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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挫折的创伤已让我寸步难行 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
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
走到半路,六耳猕猴突然停了下来。他知道花果山还有四个神通广大的猴子,那就是两个赤*马猴,当年被大圣封为马、流二元帅; 两个通背猿猴,唤做崩、芭二将军。这四只猴子,都非同寻常,赤*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稍有不慎,不但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弄不好还性命难保。再说了,悟空还要回来一次。自己的功力感觉还是有一些差距,他的七十二变和筋斗云,虽说已经掌握了秘诀,但都还没练到家。自己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去,还是依照自己的原型回去吧!小猴子就小猴子,再说了,自己也是几百年都没有回去了,至少得告诉大家,大王当初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现在保唐僧西天取经去了。这样,自己当初出去寻找大王的意愿也算是完成了,再者可以看看这么多年后,花果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多少也有点想那些当初的难兄难弟,一起玩耍的日子总是快活,怪不得有人说英雄往往是孤独的,高处不胜寒嘛,看来的确如此。
想到此,六耳猕猴恢复原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晚,一个筋斗云回到花果山附近。不能直接回去,否则就有看来露出猴脚。并且还得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起码要比叫花子还有叫花子,那真是:衣衫褴褛、捉襟见肘、肮脏邋遢、面目憔悴、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神色失常、疲惫不堪、双目无神……好似饿殍遍地、春饥夏荒的地步。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六耳猕猴故意装出来的,可惜那些凡夫俗子的双眼是辩不出真神仙啊!
快要到花果山的时候,有小猴子认出来了,知道是外出打探大王的猴子回来了,立即忘掉被捕捉的担忧,一溜小跑,直奔花果山而去。那马流奔芭闻报,急忙出来接见。但听说大王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出来后还得保护一个叫唐僧的人去西天取经,更觉得没有出头之日。依旧是凄凄惨惨戚戚,本以为大王能回来重整旗鼓,展花果山的雄风,没想到还是不能回来。
悲哀的神情顿时显现一个个的脸上,六耳猕猴不慌不忙的说:“大家别着急,要不然多久,大王就会回来的。”群猴一听,兴奋得欢呼雀跃,一时忘记了身边的危险。
烟波荡荡,巨浪悠悠。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悠悠通地脉。潮来汹涌,水浸湾环。潮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春;水浸湾环,却似狂风吹九夏。乘龙福老,往来必定皱眉行;跨鹤仙童,反复果然忧虑过。近岸无村社,傍水少渔舟。浪卷千年雪,风生六月秋。野禽凭出没,沙鸟任沉浮。眼前无钓客,耳畔只闻鸥。海底游鱼乐,天边过雁愁。
那行者将身一纵,跳过了东洋大海,早至花果山。按落云头,睁睛观看,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你道怎么这等?只因他闹了天宫,拿上界去,此山被显圣二郎神,率领那梅山七弟兄,放火烧坏了。这大圣倍加凄惨,有一篇败山颓景的古风为证,古风云:
回顾仙山两泪垂,对山凄惨更伤悲。当时只道山无损,今日方知地有亏。
可恨二郎将我灭,堪嗔小圣把人欺。行凶掘你先灵墓,无干破尔祖坟基。
满天霞雾皆消荡,遍地风云尽散稀。东岭不闻斑虎啸,西山那见白猿啼。
北溪狐兔无踪迹,南谷獐筜没影遗。青石烧成千块土,碧砂化作一堆泥。
洞外乔松皆倚倒,崖前翠柏尽稀少。椿杉槐桧栗檀焦,桃杏李梅梨枣了。
柘绝桑无怎养蚕?柳稀竹少难栖鸟。峰头巧石化为尘,涧底泉干都是草。
崖前土黑没芝兰,路畔泥红藤薜攀。往日飞禽飞那处?当时走兽走何山?
豹嫌蟒恶倾颓所,鹤避蛇回败坏间。想是日前行恶念,致令目下受艰难。
那大圣正当悲切,只听得那芳草坡前、曼荆凹里响一声,跳出七八个小猴,一拥上前,围住叩头,高叫道:“大圣爷爷!今日来家了?”
美猴王道:“你们因何不耍不顽,一个个都潜踪隐迹?我来多时了,不见你们形影,何也?”
群猴听说,一个个垂泪告道:“自大圣擒拿上界,我们被猎人之苦,着实难捱!怎禁他硬弩强弓,黄鹰劣犬,网扣枪钩,故此各惜性命,不敢出头顽耍。只是深潜洞府,远避窝巢。饥去坡前偷草食,渴来涧下吸清泉。却才听得大圣爷爷声音,特来接见,伏望扶持。”
那大圣闻得此言,愈加凄惨,便问:“你们还有多少在此山上?”
群猴道:“老者小者,只有千把。”
大圣道:“我当时共有四万七千群妖,如今都往那里去了?”
群猴道:“自从爷爷去后,这山被二郎菩萨点上火,烧杀了大半。我们蹲在井里,钻在涧内,藏于铁板桥下,得了性命。及至火灭烟消,出来时,又没花果养赡,难以存活,别处又去了一半。我们这一半,捱苦的住在山中。这两年,又被些打猎的抢了一半去也。”
行者道:“他抢你去何干?”
群猴道:“说起这猎户可恨!他把我们中箭着枪的,中毒打死的,拿了去剥皮剔骨,酱煮醋蒸,油煎盐炒,当做下饭食用。或有那遭网的,遇扣的,夹活儿拿去了,教他跳圈做戏,翻筋斗,竖蜻蜓,当街上筛锣擂鼓,无所不为的顽耍。”
大圣闻此言,更一分恼怒道:“洞中有什么人执事?”
群妖道:“还有马流二元帅,奔芭二将军管着哩。”
大圣道:“你们去报他知道,说我来了。”
那些小妖,撞入门里报道:“大圣爷爷来家了。”
那马流奔芭闻报,忙出门叩头,迎接进洞。
大圣坐在中间,群怪罗拜于前,启道:“大圣爷爷,近闻得你得了性命,保唐僧往西天取经,如何不走西方,却回本山?”
大圣道:“小的们,你不知道,那唐三藏不识贤愚。我为他一路上捉怪擒魔,使尽了平生的手段,几番家打杀妖精,他说我行凶作恶,不要我做徒弟,把我逐赶回来,写立贬书为照,永不听用了。”
众猴鼓掌大笑道:“造化,造化!做什么和尚,且家来,带携我们耍子几年罢!”
叫:“快安排椰子酒来,与爷爷接风。”
大圣道:“且莫饮酒,我问你那打猎的人,几时来我山上一度?”
马流道:“大圣,不论什么时度,他逐日家在这里缠扰。”
大圣道:“他怎么今日不来?”
马流道:“看待来耶。”
大圣吩咐:“小的们,都出去把那山上烧酥了的碎石头与我搬将起来堆着。或二三一个一推,或五六一个一堆,堆着我有用处。”
那些小猴都是一窝峰,一个个跳天搠地,乱搬了许多堆集。
大圣看了,教:“小的们,都往洞内藏躲,让老孙作法。”
那大圣上了山巅看处,只见那南半边,冬冬鼓响,当当锣鸣,闪上有千余人马,都架着鹰犬,持着刀枪。猴王仔细看那些人,来得凶险。好男子,真个骁勇!但见——
狐皮苫肩顶,锦绮裹腰胸。袋插狼牙箭,胯挂宝雕弓。
人似搜山虎,马如跳涧龙。成群引着犬,满膀架其鹰。
荆筐抬火炮,带定海东青。粘竿百一担,兔叉有千根。
牛头拦路网,阎王扣子绳。一齐乱吆喝,散撒满天星。
大圣见那些人布上他的山来,心中大怒,手里捻诀,口内念念有词,往那巽地上吸了一口气,呼的吹将去,便是一阵狂风。好风!但见……
扬尘播土,倒树摧林。海浪如山耸,浑波万迭侵。乾坤昏荡荡,日月暗沉沉。一阵摇松如虎啸,忽然入竹似龙吟。万窍怒号天噫气,飞砂走石乱伤人。
大圣作起这大风,将那碎石,乘风乱飞乱舞,可怜把那些千余人马,一个个——
石打乌头粉碎,沙飞海马俱伤。人参官桂岭前忙,血染朱砂地上。附子难归故里,槟榔怎得还乡?尸骸轻粉卧山场,红娘子家中盼望。有诗为证:
人亡马死怎归家?野鬼孤魂乱似麻。
可怜抖擞英雄将,不辨贤愚血染沙。
大圣按落云头,鼓掌大笑道:“造化,造化!自从归顺唐僧,做了和尚,他每每劝我话道:千日行善,善犹不足;一日行恶,恶自有余。真有此话!我跟着他,打杀几个妖精,他就怪我行凶。今日来家,却结果了这许多猎户。”叫:“小的们,出来!”
那群猴,狂风过去,听得大圣呼唤,一个个跳将出来。大圣道:“你们去南山下,把那打死的猎户衣服,剥得来家洗净血迹,穿了遮寒;把死人的尸首,都推在那万丈深潭里;把死倒的马,拖将来,剥了皮,做靴穿,将肉腌着,慢慢的食用;把那些弓箭枪刀,与你们操演武艺;将那杂色旗号,收来我用。”群猴一个个领诺。
那大圣把旗拆洗,总斗做一面杂彩花旗,上写着“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一四字,竖起杆子,将旗挂于洞外,逐日招魔聚兽,积草屯粮,不题和尚二字。他的人情又大,手段又高,便去四海龙王,借些甘霖仙水,把山洗青了。前栽榆柳,后种松楠,桃李枣梅,无所不备。逍遥自在,乐业安居不题。
第一二回 六耳占据花果山
没多久,悟空就被肥头大耳的八戒请了回去。
六耳猕猴知道,真正的机会来了。这次悟空回去,是不会再回来了,南海观世音菩萨要它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呢?自己可以好好在花果山称王称霸了,待到机会来临,可以变作悟空的模样,自己去西天取回真经,让那南瞻部洲的人立自己为万世之祖。
等悟空走后没多久,六耳猕猴立即在一个两眼一抹黑的夜晚离开花果山,它要出去寻找一个和自己原模原样的小猴子来假装自己,而自己变作悟空的模样回到花果山,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不费吹灰之力,六耳猕猴就找到了一只和自己模样相差无几的小猴子,告诉它自己是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大家都叫自己为“大圣爷爷”,小猴子不知底细,也不敢反抗。只知道这个猴子告诉自己,只要听它的话,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天下所有的美味佳肴,只要自己想吃,它都能做到,并且还去花果山作一个头目。这小猴子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这个地方,整天还做梦出去转转,没想到今天真是天上掉馅饼,哪里能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陷阱。
而自己则摇身一变,变做孙悟空的样子,身穿仿制的藕丝步云履、锁子黄金甲和凤翅紫金冠,把自己所谓的金箍棒也变作一根锈花针,塞进耳朵里。
六耳猕猴让小猴子闭上眼睛,施展法术,一个筋斗云,就到了花果山附近。而小猴子则感到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好像飞了起来,吓得双眼紧闭,大气不敢出。待到六耳猕猴让自己睁眼时,才发现这里已经和原来的地方相去甚远,美不胜收,果香浓浓。
不禁说到:“大圣爷爷,这里就是花果山吧!”
六耳猕猴一阵狂喜,这么快小猴子就知道应变,看来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错,于是点头称是。
小猴子就学着六耳猕猴走路的姿势,大摇大摆的朝花果上走去。
花果山的群猴听说大圣爷爷又回来了,立即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问到:“大圣爷爷,您不保唐僧去西天取经了?”
“不保了,不保了!”六耳猕猴气愤地说。
“不保了,不保了!”群猴兴奋得手舞足蹈,以后花果山再也不会受到欺负了,大家可以开开心心的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六耳猕猴看到马猴将军:“马猴将军,这又过了几百年,我要看看你们的武功长进了多少?”
六耳猕猴知道上次悟空回来,只顾着自己和群猴的尽情玩耍,没顾及问问群猴的武功的事情,自己不能再去问悟空问过的话,否则就回露馅。再说了,这样问,就可以显示自己开始关心国家大事。虽虽说三次悟空也弄了些武器家伙回来,但大家只顾高兴,再加上悟空也没待多久,兴奋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思去练习武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不给周围那些往里欺负自己的家伙们一点颜色,什么颜色,管它什么颜色,只要是颜色都可以。再说还要多吃点东西,把自己的筋骨弄结实点,都忽略了练习一下过去曾经若干年前学习的本领。
“大圣爷爷,自从您被抓走以后,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了肚皮而生存,哪里的时间去练习武艺啊!”马猴急忙磕头求饶。
“这倒也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