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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三日过去,也未见惜花归来,焦急如焚的春起前往幽冥一探究竟,半路在昆仑山看到了震惊一幕。惜花动用了远古创世神之力,创世神有咒约,动用吾之力,若非守护苍生斩除妖魔,便毁灵力贬入魔道!
“惜花!!”春起惊而阻止,发了狂的惜花却只知屠尽眼前一切。
狐王最终死在惜花手下,元丹损毁。春起与惜花在昆仑山大战了几天几夜,为阻止惜花堕入魔道,春起不惜以灵妖之血筑阵法——焚心血阵。血阵虽然压制了创世神的咒约,但是惜花几乎失去心性,对于春起用血阵带给她的痛苦铭记于心,并誓约无论生生世世或舍弃本我,都如附骨髓一样纠缠于她,直到……春起消失殆尽!
昆仑一战,惜花逝,入轮回,狐王逝,魂魄尽散。冥王勃然大怒,又因失心爱,几乎崩溃。
春起伤重,带着狐王几乎消散的元丹,想要救回小狐狸。却正巧,小狐狸醒来不见惜花春起,一路寻来,亲眼目睹了春起布起血阵,惜花从血阵中痛苦的消失。
春起将元丹喂入晓梦的嘴中,轻轻将晓梦抱入怀中:“没事了……我们走吧。”
“你为何……如此残忍?”范晓梦轻轻伏在春起的耳边问,语调里没有半分感情。
“我向来如此!”春起不知因何而怒,“不知苍生疾苦他人心酸,只知自己恣意取舍!你和她不过是一样的!”
“那你何必要救我!”晓梦握紧了手指,尖利的指甲扎进了自己的掌心,“春起……你不过也是道貌岸然,说着心怀苍生的大话……早就想借机除去比你强大比你逍遥比你真实的惜花吧!”
春起心头一震,她不知如何解说,晓梦似乎误会了什么,又被范晓梦的这种误会触动心绪,竟觉得心痛的难以平息。
“我不曾……”范晓梦又轻轻伏到春起耳边,尖利的指甲刺穿春起的胸膛,“不曾爱过你!”
言语的残忍,真实的疼痛,她忘了要抵抗,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涓涓而出的血,不可置信的淌下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奈何情深向来心狠
仿如一个漫长的梦,一次漫长的旅程,从恒古到如今,从虚幻到现实。李千落微微颤动睫毛,慢慢睁开眼眸,入目所及,是嘴角躺着鲜血,倒在她身前的瑶烟。
范晓梦脱去一身素衣,妖艳的红色装束,妖艳的姿态,嗜血的眼神,慢慢说道:“灵妖大人~需要我帮你处理这碍事的尸首吗?”
在范晓梦身后,围堵着好些上万年的凶兽,尖利的獠牙,流淌着唾液的血盆大口,若不是忌惮着范晓梦,早已扑上来生吞了瑶烟。
李千落慢慢站起来,从表情也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似乎于从前有了些许不同。
“不劳狐王费心了。”李千落的语调也是那么冷漠,话音落罢,她一挥手,将瑶烟的尸首焚为灰烬。
她自然知道,范晓梦为她设了多大的一个局,借助前冥王之力,重伤蓝曦,夺取琉璃心魄,如今引她来到九幽空境,竟如此大费周章,只可惜瑶烟为护她而枉死……
灵妖之血的复苏,冷漠无情的灵妖似乎回归了。
但是……
范晓梦只是轻轻扯出一个笑容,她要的无非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虽然无法窥探灵妖的记忆,但是也终于让李千落忆起了原本的自己,原本,那个伪善自私与阴狠的春起!
“还有……我已不是灵妖。”青帝李千落,仙姿卓逸,美丽不可方物,如是陈述。
“你是什么没有关系,但我身后的那些丑陋生命定对你兴趣浓郁!我鸾姿凤态华容玉颜的青帝大人~”
听得范晓梦有意将如今的青帝大人赏给它们,身后群兽低呼咆哮,将锁链晃得哐哐直响。
“晓梦!”李千落终于有所动怒,因她发现,脚下是一个阵法,那阵法便是焚心血阵。
“如何?这是你自己的阵法,我不过加以修补,让它的牵制能力更甚!”范晓梦颇为得意自己的精心之作,便耐心的跟李千落讲解起她是如何得到阵法,加了哪些法术进去,又有哪些效果。
李千落听着脸色渐渐有了点变化,血阵已然被范晓梦改了属性,没有了逆血解咒超度轮回之力,取而代之的是永无止境的逆血之苦。
“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恨我,对于当年杀死惜花一事……”
“哼!”范晓梦被触动心绪,恼怒不已,“春起!你竟有脸诉说此事!血海深仇生生世世!于你这样不懂爱的灵妖,就算我惩你以世间最痛也难消我心头恨!”
李千落苦笑:“我说过,这世上已无灵妖春起,只有青帝……千落!”
青帝微扬下颚,眸目中的骄傲显露无遗,这让身为妖王的范晓梦有一种强烈想摧毁她的冲动!撕下她的骄傲!践踏她的尊严!最后弃之如草芥!
但是,范晓梦忽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带着挑逗的神情,目光在李千落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停在了衣领口,那若隐若现的秀颈下会是什么风景,褪去这一身华服的仙帝又是怎样的一副姿态?范晓梦想到了绝妙的报复手段,于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嚣张恣意。
“那么……青帝大人,您这骄傲的姿态之下是一颗怎样欲望的心呢?”范晓梦说罢突然移到了李千落的眼前。
一把揪住李千落的衣襟,将她狠狠压倒在血阵之中。血阵的光芒骤亮,如长藤一样将倒下来的青帝死死缠住。
李千落试着挣扎了一下,无论是身下的阵法和身上如千钧陨石的妖王,她都无法摆脱分毫,便只好怒目而视。
“呵……怎样,这专门为你而设的焚心血阵?”范晓梦在阵法里却是轻松自如,阵法也好像对她完全没有作用,“专门为你青帝李千落设下的阵法,也只为困住你!”
范晓梦说着轻轻扯开李千落的衣襟,繁琐华服之下,玉肌锁骨,丰腴呈现,一份如此诱惑的稀肴,怎能不令人心动。
李千落对这样的行为愤怒不已,自她有形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轻薄,大怒道:“范晓梦!住手!!”
“住手?”范晓梦将一只手撑在地上,慢慢坐起来,柔情似水的眼眸直盯着李千落看,如瀑长发垂下来,垂在李千落的脸上和颈间,冰凉的酥酥痒痒。
“仙帝一定不知,人间的鱼水欢情是如何妙不可言。”范晓梦说着,红唇凑近,轻轻吻着了青帝。
李千落徒然一惊,想要挣扎却苦于如鱼在俎动弹不得,但是……
她确实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情,像一粒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心,涟漪激荡,一圈一圈扩散,酥软身心。
“唔……”口中突然一股腥甜,范晓梦咬破了她的唇,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指肆意的爬进了李千落的衣襟,沿着锁骨,慢慢往下滑去。
“不……不要……”骄傲已然丢盔卸甲,李千落眼角雾气迷蒙,声音也失了镇定自若,无奈里夹杂着一丝乞求。
范晓梦勾起唇角,手掌快速的包裹住了李千落的丰腴之处,被鲜血染红的唇,慢慢移到她的下巴,耳垂,然后是飘香锁骨,那轻轻的吮吸和啃噬,让李千落既心神荡漾又恼羞万分。
不要再毁掉她最后一点点的尊严,不要再继续践踏,她明白,范晓梦待她如此,只是想羞辱她以此报复。
怎么可以……为何世人都可以这样负她!她不诉说不解释甚至不辩驳,就可以曲解她憎恨她甚至羞辱她!何来的宁愿天下负我,我定然不负天下的胸襟?千万年来,只这样沉默无语,是对还是错?她原以为,人世苍茫,时光涓长,总有一人能够懂她,懂她藏至内心最深处的温柔,懂她的那些不可诉说……
但是时光冗长,孤寂如附骨髓,终与她难舍难分,原本她曾剪破束缚为爱之举,最终落得心爱憎恨生生世世,或许一开始她就错了,不应该带那小狐狸回来,不应该为救她而借冥王心头爱,更不应该动了凡心……
因果终有报,当年是她一时心慈,害死狐王杨墨,也害了惜花几乎入魔,若一直清心寡欲,不去干涉人世伦常,任由小狐狸死去……那么或许如今的一切都将不是这副景象……
范晓梦的手指骤然抓紧又轻轻松开,只是无情的羞辱,让这高高在上的仙帝感受被践踏于脚下的屈辱,终于惹得李千落崩溃求饶:
“求你……求你住手啊!”晶莹泪滴从眼角滑落,瞬间没入发际。
范晓梦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停下了动作,骑坐在李千落腰间,手指无情的穿透了她的胸膛:“高傲尊贵如青帝也会求饶吗?”
“唔!”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痛苦,被无情刺穿的痛苦,但是她想,死总比被这样羞辱好,于是微张着嘴,笑了一下,血沿着嘴角淌了下来,一直流到她的颈间。
范晓梦抽出手掌,掌心俨然躺着一块五彩缤纷的琉璃石,她不想再看到破碎如残花般的青帝,那张带血的脸上呈现的笑容,让她忽生愧疚:为何会下不了手?为何会觉得愧对?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真是傻……才会……救你……回来……”青帝气若游丝,吃力的说着,“早知今日……情愿……我负天下……”
“闭嘴!”范晓梦愤怒的起身,废了很大的心力才将掌中的琉璃捏为粉末。李千落最后的一点力量溃散,只是这一次,恐怕再也不是归于原始本末,而是永远的魂消魄散。
冥王苏殷如一抹魅影,出现在范晓梦面前,只是看到满面泪水的范晓梦时有一些些惊诧。
“小白……你当真不会后悔吗?你为何落泪呢?”
范晓梦拭去脸上的泪水,故作逞强的说她只是被琉璃心魄的光芒灼痛了眼睛,其实内心不知为何绞痛的难以言喻,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是……为何复了仇却没有复仇的快乐?”范晓梦失神的转身看着那渐渐暗下去的血阵,血阵之中的青帝已经化为齑粉,飘散于空中,昏暗的九幽空境也因为灵妖的力量,变得恍如天界的永恒白昼一般。
“复仇?”苏殷有些疑惑,“小白,我不知道你与我父王达成了什么契约,只是青帝与你何仇之有,你不是为了巩固天界的结界才……”
范晓梦瞪大了眼睛,猛然转身抓住冥王苏殷的衣襟:“你说什么?!什么契约?什么天界结界?!!”
苏殷蹙眉:“我原以为,你不愿来我地府做官是一心想着成仙。我父王恨透灵妖一族,若说有世仇那是应当的……小白……你是不是被利用了?”
范晓梦不可置信的看看满手的血迹,又看看眉头紧锁的苏殷,再看看空无一物的残阵,她无法相信,自己的骄傲也被利用和践踏了,更无法相信是她亲手杀了李千落。
都说女子的心最是反复无常,也最是狠毒无情,世人这么看,也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若得群花一缕魂
不霎时,九幽之内瑞兽齐聚,仙驾满盈,范晓梦已不记得九幽何时来了这些许人物,她失神的在血阵中寻找些什么,忽然发现一块焦黑的石头,也不顾脏,抓起裙裾就使劲擦。等到石头的原色显露时,范晓梦实在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那是她送给李千落的月影雁鸿,不知什么时候损坏过,有一面凹凸不平,流苏结也已经被焚去了大半,曾经的玉田极品似乎也因为主人的离去,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妖狐范晓梦!弑杀青帝,罪不可赦!”九幽里响起一个洪亮铿锵的声音,那声音是一个驾着六翼金乌的仙人发出来的。
范晓梦无动于衷,只是一遍一遍抚着影玉,她为何会恨,只不过曾爱得太过执着。而这种执着让惜花损命也害得望舒被万鬼吞噬,她其实是在恨自己,为何偏对那人动了心,无论前世今生都那么痴傻的相信。
桑河眼见挚友香消玉殒魂飞魄散,即便冷面如霜也愤怒得难以自持,扬手准备打向范晓梦,却被一仙人轻轻拦了下来。
“玉清仙帝,且慢!”说话的仙人正是驾六翼金乌者,“你这一掌下去,青帝可就真的永逝了。”
桑河惊讶得怒瞪双目:“御月仙君!你说什么?!”
那御月仙君本是被天帝派来收拾残局的,天帝恐李千落离去时落下怨气,这九幽空境极易使怨气聚结,到时若怨气聚结过多会有莫名变数,御月者,有净化消怨之能,本来御月仙君只等着这些个大神们都忙活完了,自己帮着收拾下残局而已,但是当他看清楚残阵中的范晓梦时,忽然眉头一皱,轻轻哀叹了一声。
“青帝尚有一丝幽气,只是萦绕范晓梦周身,所以桑河大人先不要轻举妄动罢。”
桑河听闻御月仙君这番话,内心里是又悲又喜,想着曾经鲜活笑靥已然灰飞烟灭,痛苦愤恨难以言喻,又得知千落终有一息尚在,便充满了美好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