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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玢小七刻意强调的相公是在嘲讽自己。李拓言露出嫌弃的表情。「别唤我相公,听起来怪恶心的。」
「怎么?冬羯没有这样叫过?」媚眼微垂,似在笑世人的愚蠢。玢小七用袖子轻遮住他上扬的嘴角,但他语气里的笑意却仍明显得让李拓言发怒。「也是。他又不是冬盈,怎有资格那样叫你呢?」
「别胡说八道!」佯装镇定,但李拓言却也动摇了。他的确有想过为什么罗冬羯都用「你」来称呼自己,却从不叫自己的名字。当时以为他只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尴尬,所以才不好意思叫,但现在想想,或许罗冬羯真的会有「配不上」自己的错觉。
可是,真要说的话,相公这两字也只能是他的妻子罗冬盈叫才行,为什么一想到罗冬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或是以为没资格叫而不叫,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呢?那莫名的焦躁又是怎么回事?
握紧双拳,李拓言恨不得马上回去逼罗冬羯叫一声相公或是要他唤唤自己的名字来听听。
「莫非你恼羞成怒了?」玢小七轻轻哼笑,他把泡好的茶递给李拓言。「这茶叶是凤川阁指定的品种,可以帮助提神。」
「提神?」嗅着茶的香气,李拓言道:「之前去凤川阁,王凤从没泡过。」
「那是因为你只喝酒吧?」玢小七抿嘴而笑,他接着继续道:「下次给你些茶叶,你和冬羯喝完后保证一整夜不用睡。」
「……你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是不单纯。」
「不然,你想和我共度春宵吗?」起身坐到李拓言腿上,玢小七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我唱的醉春宵铁定比罗冬羯好听多了!」
「你和他不可比拟。」推开玢小七,李拓言只想着要快点回去,然后好好抱着罗冬羯睡上一觉。
他知道罗冬羯想避着他,甚至推开他,可是他越不愿意自己去接近他,他就越要出现在他身边。
「他不是你的妻,却在床上张开双腿任你玩弄。他这种行为,和我在凤川阁的勾当没两样。」
「他和你不一样。」李拓言不喜欢玢小七把罗冬羯说的像个荡妇一样。
「是是是!他高贵我卑微,他贞忠不二我银荡无耻。」无所谓的耸着肩,玢小七没好气道:「真搞不懂,若你喜欢他,为什么还要选择纳小妾?」
别过脸,李拓言不想多谈这件事。「你不会懂的。」
「你啊……」
「打扰了。」若水连敲门都没有,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她凑到玢小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见玢小七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我认为你现在该去看看罗冬羯比较好。」沉下脸,玢小七摆明了要送客。
「搞什么啊!?」不懂为什么罗冬羯和玢小七都要赶自己出去,李拓言一脸老大不爽的出了房门。
「这样真的好吗?」若水摀着嘴,她没让玢小七看见自己偷笑的样子。「以后罗冬羯的日子不会好过。」
「如果李拓言够爱他,怎么都不可能会迁怒于他的……」开始收拾茶具,玢小七沉默一会儿后,突然惊声道:「我忘了!!李拓言是一个笨蛋啊!!!」
☆、第五章之三
走在长廊上,抬头望了望空中的星子,李拓言甚是不满罗冬羯和玢小七对待自己的态度。
什么嘛!?他们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一个晚上就把他推来推去的。
没有多想玢小七要求自己离开时那沉重的神情,李拓言搔着头,他喃喃道:「不知道冬羯睡了没……」
他知道他怕黑,所以很少会在夜晚把烛火给熄灭,因此只要他动作轻些,基本上在不吵醒罗冬羯的情况下他也可以不摸黑的爬上床。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做这种事,李拓言想着不免苦笑了起来。
若让那些平时见他走路有风的朋友看了,只怕死也不敢相信李拓言也会有这一面吧?
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不知不觉中李拓言已经来到了罗冬羯房前,但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在他的认知里,罗冬羯是怕黑的,可是现在……房间里头却是全黑……
外出了吗?不……不可能啊!三更半夜的,他还能去哪里?
莫非是去找宝儿?可是若水说她已经两天左右没有回来了,若真要找人,依罗冬羯的个性,大概不会等到这时候才有所行动吧!
那么,罗冬羯究竟还在不在房里呢?
怎么样都想不出罗冬羯不点灯的理由,李拓言干脆的进入房里,想要一探究竟。
屋内比外头再更暗些,李拓言花了好些时间去适应。然而等到他看清房内的状况时,他却宁可自己是盲眼的。
罗冬羯和宝儿赤裸的相拥,两人在床上睡得香甜,看着落在地上凌乱的衣物,李拓言很清楚明白这两人不久前才覆雨翻云过……
覆雨翻云!?
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炸了,李拓言点亮了桌上的烛火,他在完全看清楚时,心碎了一地。
「起来!快给我起来!」摇醒罗冬羯与宝儿,李拓言的眼满是怒火。
他扼止不住那满溢的怒火,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就快要被那把火给燃烧殆尽。
不要……他不要罗冬羯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触……他不要!!!
「……怎、怎么回事?」罗冬羯显然不知道自己和宝儿做了什么事,他满脸疑惑。
「不要怪少爷……是我诱惑他的。」宝儿裹着身子,她一脸无悔无惧。「我会离开,我不会再和少爷见面。」
「滚!」一向对女性温柔的李拓言也差点失去理智,他紧拥着罗冬羯,似乎很害怕会失去他。
「……我走……我走便是。」宝儿的视线停留在罗冬羯恍然的脸,她痛苦的流泪,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无可奈何。
「不要伤害冬羯。这是宝儿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章之四
宝儿走了。
罗冬羯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宝儿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
──「长大后,我一定会娶宝儿为妻!」
──「那我一定会是少爷最美的新娘……」
想起童年时的戏语,罗冬羯这才明白,原来当年他俩的童言童语,早已在宝儿的内心深扎了根,怎么也无法拔除。
一直以来,妳都是那样认为的吗?宝儿,这些年,妳都是这样默默守候着我的吗?
──「我会离开,我不会再和少爷见面。」
想到刚刚宝儿说的话,罗冬羯死咬着下唇,他觉得心好难受。
离开……为什么他所重视的人都会离开?
先是姐姐,后是宝儿,那么,接下来呢?他还会失去什么?还有谁会离开自己?
他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也不知道是在悲伤罗冬盈的死还是宝儿的离去,罗冬羯感到眼眶热热的,一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正在流泪。
现在的自己,哭的难看。
心好痛,就像有人用利刃刺着自己的心脏一样。血还未流下,但那刀身的锐利却早已把心割得伤痕累累。
手抚着胸口,罗冬羯任由斗大的泪水落下。
察觉罗冬羯在哭泣,李拓言把他压到床上。「你为什么要哭?」
罗冬羯不说话。
「她离开有什么好哭的……你只能为我而哭,你那些喜怒哀乐只能围绕着我才是……」发现罗冬羯的视线没有在自己身上,李拓言怒了。「你爱上她了吗?」质问着,李拓言觉得有一把无名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泪眼迷蒙,但罗冬羯始终没有和李拓言对上眼。
是作贼心虚,还是无言以对?
知道宝儿在罗冬羯心中占有着一定的地位,李拓言握紧双拳。「我在问你话!」大吼出声,李拓言现在可怕的吓人。」
「……你可不可以让我一人静一静?」罗冬羯只如此要求着。
现在的罗冬羯,比起魁儡更象是一个人偶,徒有人类的外表却没有灵魂。
「你要我现在如何放你一人?」李拓言皱眉。「我不过是出去一下而已,你就和宝儿那女人……我、我怎么还会让你一个人?」
「不然,去找小七。」彷彿没有听到李拓言的话,罗冬羯别过脸,他现在只想到玢小七。「算我求你了……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语气中带着明显得虚弱,罗冬羯猜想着是不是宝儿给自己下的药物里还有着什么后遗症。
不然,为什么他只觉得身子使不太上力,就连脑子好像也无法运转。
可是他的确很清楚一件事。
他没有错。
「本来……我就应该会娶宝儿的。」说出这样的话,罗冬羯觉得理所当然。
倘若没有这些意外,他的的确确会迎娶宝儿。
瞳孔猛然收缩,李拓言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逼罗冬羯看向自己,李拓言的心揪的难受。「你不是爱着我的吗?」
如果不爱的话,他怎么可能任他玩弄、爱抚、拥抱?
如果不爱的话,他怎么还会露出为爱而苦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罗冬羯大吼出声。「会喜欢是姊夫的你呢!?」
这是罗冬羯一直以来的芥蒂。
即便他深受李拓言吸引,但他可不能坦承。
他们的心,是不被允许碰触的。
尽管他们或许两情相悦。
☆、第五章之五
罗冬羯被监禁了。
距宝儿走后已有三个月,但李拓言却没有要放罗冬羯自由的意思。
尾随玢小七进入后院,若水见附近没人,便轻声道:「这样好吗?冬盈姐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李拓言根本把罗冬羯当作了性奴隶,每天只会把他拉到床上去一逞性欲。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有的,只有原始的欲望。
而罗冬羯就像隔毫无感情的人偶,他任由李拓言摆布,不再哭却也不再笑。
李拓言的脾气越渐暴躁,他打从心底怨恨罗冬羯的背叛,但同时,却又心疼他的行尸走肉。
这样的两人,开始疏远了起来。
「即便如此,我们也无可奈何。」玢小七当然很不希望罗冬盈伤心难过,但面对如此情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罗冬羯的死气却有减弱的趋向。」若水偏着头,她的语气微颤。
「妳是想暗示我……宝儿是让罗冬羯步入死劫的最大元凶?」玢小七长年在红尘中生存,他既然能够活到今天,也代表着他并不笨。「所以罗夫人才会要妳来凤川阁服侍我吧!」
「……什么意思?」若水有些结巴。
「妳觉得,冬盈会不会猜到了这件事?」玢小七停下脚步,他看了若水一眼。「宝儿的失踪以及今日的发展,会不会,都是冬盈的预料之内?又或者……在那个人的预料之内?」
「我、我不懂……」
「妳也是听她的话而来的吧?」玢小七正视着若水。「妳不需要在我面前说谎,或着该说,即便妳说谎,我也会知道。」
「小七,我……」本来还想要隐瞒着什么,但若水看着玢小七时,却突然会意过来,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再多的谎言也是没用的。「……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我很早就知道了。」玢小七叹气。「该说我直觉敏锐呢?还是该说一切都太可疑了。」
见玢小七对待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的平常,若水忙道:「你不怨我从中作梗?」
「我怨什么?如果真的喜欢,哪需要妳来插手呢?」
「我的事情跟冬盈姐无关。」若水低下头。「这些事……冬盈姐知道了吗?」
「她不知道,但也心知肚明。」玢小七知道罗冬盈不是本女人,连她都能够察觉的事,她会毫无所知?
又或者来说……这些事,罗冬盈全都知情却又假装身在局外?
「依照冬盈姐的个性,她应该要过来杀了我。」若水抚着胸口,她知道一个女人发起飙来会有多可怕。「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心软?又或者,这些都在她欲料之内。」玢小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经过后,继续道:「妳要知道,她不可能会可怜妳,毕竟,罗冬羯比妳还要重要。」环着手臂,玢小七保持一贯的冷淡。「她之所以没有来杀妳的原因只有一个。」
「……」
「妳确定妳不知道?」
「……是、是罗夫人。」若水道。
「没错,罗夫人,本名邱胧月,是一个最可怕的灵媒。」玢小七缓缓道:「冬盈一向与邱胧月不合,这样的两人会开始合作,这又是代表什么?」
「罗冬羯是宝贵的存在,而且不得不倚赖夫人帮助。」若水很清楚这罗家母女有多可怕。
「所以说……就这样下去吧!」玢小七轻摸着若水的头,似乎在安抚她。「不管最后罗冬羯是死是活,那都已经与我们无关。」
「撒手不管了吗?」若水问道。
「不是『撒手不管』而是『不能再管』。」玢小七不想再多加谈论,他草草下结论。「罗家的事情,就该交给罗家自己解决。」
「知道了……」垂着眼帘,若水应道。
☆、第五章之六
有一类的人很喜欢后悔,他们不喜欢思考,也不乐于思考,正是因为不爱思考,所以他们经常后悔,可是后悔归后悔,他们却从来不会怨恨自己。
但还有一类的人,他们虽然不常后悔、乐于思考,可是一旦真的要后悔了,那么他们铁定会怨恨自己到无穷无尽的地步。
宝儿基本上就是属于爱思考的那类人,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