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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玢小七挑眉。
正色看着玢小七,若水说出她不久前才得到得消息。
「他回来了。现在人就在凤川阁。」
*(最近有参加别的写文活动,可能暂时会先缓一缓这里的更新进度!请务必要等我回来啊!!)
☆、第九章之一
「摇啊摇!摇啊摇……」嘴里轻轻哼着歌,罗冬羯抱着自己与宝儿的孩子,他美貌依旧,但手粗了些、身子瘦了些,就连眼神都变得成熟懂事。
养儿方知父母恩……就是这种感觉吧?
「爹的声音好好听。」躺在罗冬羯怀里,罗续缘把玩着他的发丝。
「爹的声音哪里好听呢?真要说的话,妳娘才真得是悦耳呢!」罗续缘虽是个男孩,但长相却和宝儿一样清秀精明,罗冬羯凝视着,不禁又悲从中来。
泪水悄悄的在酸楚之际汇聚眼眶。
「爹怎么哭了呢?」罗续缘虽然将满三岁,但他天资聪颖,竟也比同年龄的孩子还来得懂事。
「爹没有哭,只是……只是又想起你娘。」睁着眼勉强不让泪水掉落。罗冬羯别过脸,他除了怀念宝儿的陪伴外,也想念李拓言温柔对待自己的时光。
人啊!总是矛盾的,你越不愿想起就越是记忆深刻,你越不想提起就越是牵挂。
人,岂无牵挂?
玩着罗冬羯一绺绺及胸的长发,罗续缘年纪尚小,还不能完全明白罗冬羯的愁。
只是这娃儿出生以来,又何曾体会过母爱呢?
这份哀伤、这份愁苦,是否将会绵绵无涯,一直传到几代后呢?
「娘的样子我只在画上看过。」噘起嘴儿彷彿在炫耀自己不会思念那个没有多少印象的母亲,但罗续缘这俏皮的可爱模样看在罗冬羯眼里,却是心如刀割。
「爹笑一个嘛!爹笑起来最好看了。」反身趴在罗冬羯颈肩上,罗续缘小小的手彷彿是宝儿往常安慰自己的纤纤细手,明明毫无力量可言,却又总是能给予鼓舞人的力量。
「爹只会对你笑,因为爹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摸了摸罗续缘白白胖胖的脸庞,罗冬羯轻轻勾起嘴角。
似乎是感受到罗冬羯的情绪,罗续缘虽是个孩子,却说出了令人热泪盈眶的语句。「爹爹不要怕,续缘会保护你,我要代替娘守护爹爹!」
被罗续缘的话给逗地哭笑不得,罗冬羯轻语道:「哪儿话呢!照理说也是爹爹保护你娘才对。」罗冬羯毕竟是个健康的男人,和宝儿一个女人比起来,他是有力量多了。
「可是……爹爹……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罗续缘咬了咬唇,索性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抱着罗续缘,拍着他的背,罗冬羯既无奈又感慨。
宝儿啊宝儿,这难道就是母子连心?妳到死前都还想保护我的决心,如今竟透过血脉传承了下来……妳对我的付出与牺牲,我真的是无以回报啊!
觉得心又痛了起来,罗冬羯深呼吸几口气,他告诉自己要打起精神来。
现在并不是丧志的时候。
清楚知道自己还有罗续缘这个责任,罗冬羯说什么也不能任自己颓废。
「续缘乖,爹爹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把罗续缘抱得紧紧的,象是深怕他下一刻就会不见一样,罗冬羯很是珍惜与他的相处时光。
「爹爹不哭,续缘不哭。」一双小手毫无力道可言的乱拍,罗续缘的天真是罗冬羯的动力来源。
「爹爹又没有哭……」罗冬羯想笑,但他却惊觉原来自己的脸上真的挂着两行泪珠儿。
所以……续缘会哭,是因为自己哭了?
把罗续缘再搂紧些,罗冬羯不再说话。
这个时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既然千言万语也道不尽内心的激昂,那又何必说话呢。
此时此刻,这个空间里,只有两个相依为命的父子。
☆、第九章之二
阳光明媚,无风,有些热。
垂了垂自己僵硬的颈肩,罗冬羯用衣袖擦着汗水。
「冬羯!休息一下吧!先喝口茶好吗?」阿司提着一壶清凉的茶水过来,他见已接近午时,深怕冬羯会中暑。
「不要紧,等等活儿干完再休息也不迟。」挥了挥手要阿司先把茶水给其他也在田里工作的人喝,罗冬羯赶着等等去大妈家接续缘。
要不是这几天实在热的吓人,不然通常都会看到罗续缘在旁边玩耍。
「冬羯,别太勉强自己。大家人都很好,你有困难,我们出钱出力,也一定能帮你。」阿司不忍罗冬羯如此劳累,他道。
「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把续缘养大……」罗冬羯轻笑,他知道照顾孩子的开销大,但那又何尝不是甜蜜的负担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阿司皱眉,这几年间他已向罗冬羯表明心意不下百次,可是对方不是装傻就是沉默,阿司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没那个福份照顾罗冬羯了,但最起码,他也要做过称职可靠的好朋友。
明白阿司对自己的好,罗冬羯苦笑。「如果我这样就喊苦,那宝儿的苦,岂非白白牺牲?」
用ㄧ条命换来的人生,有多少人能知道自己是因为别人的死而得以续命后还继续颓废的呢?
至少,也该连着牺牲的人的份活下去才对。
「阿傻若地下有知,也该安息了。」阿司感叹,他虽然不知道宝儿的个性有多活泼有多迷人,但经过大妈跟罗冬羯的叙述后,她已是许多男人心中渴望迎娶的好女孩了。
「是啊……」提到宝儿,眼中早已噙着泪,罗冬羯仍然无法遏止失去宝儿后心中的痛苦以及伤悲。
「打起精神来,等等还要去接续缘吧?」阿司不舍罗冬羯露出抑郁的神情,他有心要他振作。
明白阿司的用意,罗冬羯扬起笑容。「谢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啊……」心里一阵感慨,阿司苦笑。「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那我也认了。」
「对不──」
「别给我道歉!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的情不自禁。」别过脸,阿司深怕罗冬羯看见自己的哭脸,他提着茶壶转身离开去了。
知道自己是负了阿司的一片痴心,罗冬羯叹气。
在心里还有人的情况下,怎可能允许别人进驻内心呢?
至少罗冬羯知道自己不是滥情的人。
「如果……妳没有死的话,会怎么骂我呢?」
骂我死气沉沉毫无精神骂我不会乐观面对,还是……妳会眼眶含泪地哭诉对我的关心?
如果,妳还在的话……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无奈的耸肩,罗冬羯喃喃道:「要是让我就那么死去,今天也不会有很多人痛苦吧?」
正当罗冬羯自嘲着,并打算收拾一下就去接续缘时,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投注在他身上。
转过身,竟看到了这一年间他日也思夜也念的李拓言。
见面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但这一瞬,却彷彿可以成为永恒的记忆。
对于李拓言的出现,罗冬羯又是惊骇又是疑惑。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何在这里?他来这里找自己做什么?
罗冬羯猜不到答案,又或许他不敢随便臆测。
只是,眼前的李拓言似乎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有些许不同。那人的衣服有些肮脏破烂,也不知道沿路是多赶着过来,连仪容都来不及整理便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这样看似落魄的李拓言,他的眼却直盯着罗冬羯。
一眼不疑。
这……是幻觉?
不敢乱动,罗冬羯深怕下一刻,眼前的李拓言就会不见。
一定……一定是幻觉吧?也只有幻觉才会这么的不切实际。
不然一个不该出现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眼前呢?正当一种复杂的喜悦将要满溢胸口时,罗冬羯却马上扼杀了这份愚蠢的期待与兴奋。
李拓言现在肯定是和姐姐或者玢小七在一起吧?
垂下眼帘,罗冬羯又转了个身,他背对他所谓的幻觉。
不能哭……察觉自己竟然感到鼻酸,罗冬羯咬住下唇。
有什么好哭的呢?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时间可以拿来浪费在哭泣这件事上呢?
这些日子以来,他到宝儿的墓前都不曾掉过一滴泪,怎么这会儿却有了流泪的冲动呢?
是谁说「铁石心肠」的?人类真的能够做到这地步吗?
揉揉双眼,罗冬羯眼眶湿热。
「别揉,那会伤眼。」
熟悉却又陌生,冷漠却又无比温柔的嗓声在自己身后响起,罗冬羯不敢随意动作,他深怕下一刻惊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假如真的是幻想的话……就让这重逢更久更美好一点吧……
「不转过身看看我?」语气中颇带无奈,李拓言往罗冬羯又更跨一步。「你当真不想见我?」
这不是幻觉!?
罗冬羯对于这项认知是又惊又喜,可是他这下开始紧张了。
如果李拓言是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那么他此行究竟是有何目的?
「我好想你。」从背后环抱住罗冬羯,李拓言松口气。
是的,现在在他怀理的,的的确确是罗冬羯,他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这个人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正被自己拥着。这个认知,让李拓言雀跃不已。
见罗冬羯全身僵硬,他的呼吸有点乱。李拓言勾起嘴角,他很高兴自己对罗冬羯还有这样的影响力。「你当真不想再见我?」
如果不想见的话,那么早该看清楚是我时,你就该转身逃跑才对。
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跑呢?为什么你还在原地被我抱住呢?
「姐、姐姐还活着,我本与你毫无瓜葛,我见不见你,又有何干?」罗冬羯心跳加速,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错了。」李拓言的气息就喷在罗冬羯颈肩上,他的唇擦过他的耳垂。「你我之间的纠葛可是远远超过你所知道的。」李拓言的声音很轻很柔。「你真不想见我的话,早跑了。可现在你却在我怀里。」
「不管我跑不跑,最后你还是会找到我的。」罗冬羯怎么会不知道李拓言的性子,可是他不想要承认,他刚刚是真的忘了要逃跑。
就算现在跑了,也无济于事。这里是纯朴的乡下,随便拉个人问有没有一个长相出众清秀的男人在这几年内迁入,大概就能问出个所以然了。
「不错,既然我知道你住在这里,那么就是挨家挨户,我也会把你找出来。」李拓言知道罗冬羯跑不掉的,这让他有种安心感。「当初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心猛然纠结了下,罗冬羯知道李拓言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他并不知道当他真的问出口时,他的心竟还会痛。「就算我去和你道别,结局并不会有所改变。」
「如果你和我道别,我绝不会让你就那么离开。」李拓言知道那时的自己一定会这么做。
「我不是笼中鸟,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罗冬羯无法否认,那段时间他的确不快乐。
一向自由惯了的鸟儿突然被折断翅膀,困在小笼子里,他还能像从前般无忧的唱歌吗?
不能!
除非他重拾自由、除非他甘愿于此。
罗冬羯并不是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
他要自由,而自由也是他最该选择的。
「我没想过要限制你的自由。」李拓言皱眉。
以为李拓言完全没有过挽留自己的念头,罗冬羯的语气显现出他的不悦。「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与你道别呢?」
有些任性、有些恼怒,这种语气听在李拓言耳里,却象是一种另类的撒娇。
「如果我和你道别,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在脑中回荡,罗冬羯面露呆滞。
爱?
是谁在向谁说爱?
李拓言……我……?
他对自己说爱?
忍住想要哭的冲动,罗冬羯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
「还听不清楚吗?」邪佞的笑着,李拓言轻舔罗冬羯的耳垂。「我、爱、你。」
泪水汇聚眼眶,罗冬羯从不知道自己的哭点原来这么低。
「可是──」
还想说些什么,但李拓言不让他有发言权。
「有什么话,跟我回去后再说吧!」
「啊?等等──」甩开李拓言拉着自己就要走的手,罗冬羯低下头,他看起来有口难言。
见罗冬羯不肯跟自己走,李拓言一脸错愕。「你不想跟我走?你已经爱上其他人了?」
一种嫉妒的怒火在燃烧,李拓言压低声线。他不希望自己苦苦追寻的人儿已经属于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我……我另有责任。」别过脸,罗冬羯不知道该如何跟李拓言说明宝儿生下自己孩子的事。
「责任?」
就在李拓言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道童稚的叫唤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
「爹爹──爹──!」
因为等了许久还不见罗冬羯来接自己,所以罗续缘就趁大妈不注意时溜了过去。
反正路他也认得,并不怕迷路。
「续缘,别跑那么快!当心跌倒……啊!」
话才刚说完,罗冬羯就看到续缘跌倒了,他担心的冲上前,也不顾李拓言一脸惊愕,就这么把他抛在后头。
「爹爹,续缘不会哭的。」被罗冬羯扶起,罗续缘微笑着。
「还说呢!都流血了……一定很痛吧!」心疼的看着罗续缘破皮流血的小手,罗冬羯抱起他。「爹带你回家擦药。」
「不要让大妈知道喔!她会骂我的。」罗续缘吐着舌头,他真的比同年龄的孩子还要成熟懂事。
「会骂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