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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入口的小菜停在唇边,李拓言先是狐疑的看着李靖尧,象是还无法了解他的话语,随后他重重放下筷子,脸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愤怒而胀红,他怒目瞪着李靖尧,冷声道:「你要他做什么?」
面对李拓言的反应,李靖尧只是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爱花,像冬羯那样可以细心照顾花儿的人我很是需要……从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他是我的芍药。」彷彿想起了罗冬羯身上那淡而好闻的清香,李靖尧一脸陶醉。
貌似对于李靖尧看上罗冬羯这点感到非常非常不爽,李拓言始终臭着一张脸,他现在完全没有给李靖尧好脸色看的兴致。「那种人不值得你喜欢。」
「那种人?」玻鹚郏罹敢⒙橙の丁!改闶侵肝愦笳潘仁钡乃俊
「你!!」
「上次你们在花园里的勾当,我可是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的喔!托你的福,我还真想把罗冬羯占为己有,让他只为我绽放娇颜,唱上一曲曲的春宵醉。」不露声色的观察李拓言脸色的变化,李靖尧勾起嘴角。「如何?反正冬羯不是你所爱慕的那个罗冬盈,你就让给我吧!」
「不行!」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反应太激烈,李拓言轻咳几声,希望藉此暂缓刚刚的尴尬,虽然如此,可他的话语却十分的冷淡。「我还真不知道风流成性的李靖尧会想要自己堂弟碰过的东西。」
「难不成你上青楼找的娼妓都是处子?」李靖尧快速的反问。
「你把罗冬羯比拟为妓?」李拓言沉下脸来。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轻挑起眉,李靖尧暗暗吃惊。
以前提起罗冬盈时,他都不曾见李拓言如此激动,怎么今儿个说到冬羯就全都失常了?一向人人称赞的好脾气也烟消云散,难道──?
心里对李拓言的怪异多少有了个底,但李靖尧知道现在不是摊牌逼他承认对罗冬羯在意的时候。「冬羯的事你就在考虑考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他。」
「那、那也要看他本人的意思!」对李靖尧的话语感到错愕,李拓言皱着眉头,一脸老大不爽。
他没想过自家堂哥会对罗冬羯起了兴趣。
「嘛!我也不是那种猴急的人,你就好好考虑考虑下吧!」拍了拍李拓言的肩膀,李靖尧感受到他身子僵硬后,愉快的转身离去。
要知道可以让自己优秀的堂弟气到这种地步真的很不容易啊!为此,李靖尧就算冒着会被李拓言揍拳的风险也要跟他讨讨冬羯。
望着李靖尧的背影,李拓言握紧双拳,他咬着下唇,心里有点复杂。
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所觊觎的不快感……
他无法贴切形容现在的心情,但一想到李靖尧想碰触罗冬羯,他就觉得恶心。
☆、第三章之六
凤川阁。
南厢房。
「功名富贵胜一切,在我眼中如粪土。男儿总贪美人香,可怜无人知晓名姝悲。」
清唱着不知名的曲子,在头上插满了一朵朵的鲜花,花香清淡,更显人儿娇柔之美。
「我送了你那么多首饰,你却只肯用花来妆饰自己,真使我伤心。」一身轻便,罗冬盈绾起长发来,她轻勾的嘴角满是一种自信美,在这个时候,她雌雄莫辨的脸庞明显多了种女人特有的媚态。
「……他说花香胜过胭脂、其美更是胜过任何首饰,纯白比所有的颜色都要来的好看。」纤纤细手整了整自己的鬓角,玢小七照着镜子,他对镜中照映出的,长得像女人的面貌感慨万千。
当年,父母早逝,留下他与大他十八岁的哥哥,而若非哥哥爱赌,他今日也不会为了偿还哥哥的债务而被卖到凤川阁,成了人们口中肮脏霪乿的娼妓。
「小七,慕蓉黑已经娶妻生子了,你忘了吗?」走过去牵起玢小七的手,罗冬盈和他相识五年,自是知道小七和慕蓉黑的爱恨纠葛。
「我知道他成亲了,可是……那一年真的太美好、太幸福,以至他离开要两年了,我都还忘不了。」抚着胸口,玢小七只感到心痛。「当初说好的相守一世也不过是甜言蜜语,我不该傻到以为身处烟花之地还能追寻真爱。」
「小七,这几年你已经为他吃太多太多苦了。」拍了拍玢小七的肩,罗冬盈神色怪异道:「你该忘了他。」
「我要如何忘了一个曾经疼我爱我的人?那份柔情对我而言是最初也是最终,只怕当初知道他成亲时,我就已经心死了。」玢小七叹了叹气,他知道自己不该这般留恋一个人,可是毕竟感情这事儿就是那样的复杂和矛盾,你越是想要遗忘,就越是忘不了。
因此,玢小七不管如何,都无法忘记那段让他又爱又恨的日子。
看着玢小七消瘦的身影,罗冬盈彷彿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她一开始过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想想,觉得对小七也没多少伤害后,她仍是决定说出口。「……既然心死了,那可否帮我一个忙?」
张了张唇,玢小七没料到会是如此的请求,他转过身去看看罗冬盈的表情,却发现对方皱着眉,好似若非逼不得已,并不可能会来有求于他一样。
看来,真的是没有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吧?
苦笑一番,玢小七道:「我能帮上忙吗?我是说,我很乐意。」吞了吞唾液,玢小七很是好奇像罗冬盈这样好强独立的女子,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帮忙的。
彷彿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非常难以启齿,罗冬盈敛下眼帘,语气饱满一种亏欠,她幽幽道:「我要你三天后成亲。」
☆、第三章之七
李府。
「晴天霹雳一声雷,雷鸣万里心皆殇。君心遥迢千年,不复归兮……」
一曲独奏,独领风骚。花儿相伴,一片寂廖。
曲未终,一阵脚步声急促的响起,稍嫌不稳,可见来人的慌乱之情。
「如此不知镇定,成何体统?」继续弹琴,罗冬羯对于宝儿的慌乱不是很高兴。一直以来,宝儿都是个喜怒不会明显张扬的女子,现下看她如此慌张,大概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发生吧?
「少爷!糟了糟了啦!」喘着气,宝儿抚着胸口深怕自己喘不过气来。她紧皱眉头,声音尖细的吓人。
「什么事情可以让一向稳重的妳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对于宝儿的惊慌失措不以为然,罗冬羯问道。
「姑爷……李拓言他、他……」到了关键时刻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宝儿支支吾吾、犹豫不决。
「有话快说。」抚着琴弦,罗冬羯的耐性快消耗光。
「李拓言他三天后要迎娶小妾了!」一气呵成把话说完,宝儿顿时轻松不少,但一想到罗冬羯可能会有的表情,她就觉得心头被压了一颗大石头。
就在她担心罗冬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时,突然──
铮!
一个声响,宝儿冲上前去。
琴弦断了,罗冬羯的指头被弦给割伤了。
「少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赶紧帮罗冬羯止血,但此刻的罗冬羯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娃娃,一动也不动,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气氛一阵凝重。
无语。
☆、第三章之八
花轿上系着许多红丝带,轿夫们共计十六人,一同扛着这顶轿子,场面好不风光。
「既、既然是十六人大轿!?娶小妾这么风光,正室不会生气吗?」
「奇怪的还不只有十六人大轿而已呢!不仅正室娘家没有抗议,就连正室那儿也没一丁点儿声响呢!」
「奇了!莫非李拓言真有享齐人之福的命?怎么我想纳个小妾,我家母老虎就是不同意?」挠了挠自己的头,路人甲一脸不解。
「笨!人家李拓言可是目前皇上眼中的大红人呢!钱多不说,人还帅气,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渴望当他的女人啊!」
「哼!人长的帅气又如何?还不是花心风流?」路人乙不以为然。
突然李府门前爆竹声响起,四方道贺声不绝。
「儿啊!你真要娶小妾?」老夫人不怎么赞同这门婚事,她微皱着眉看着花轿停在自家门前。
李拓言不发一语,事实上,他娶小妾只是想看看罗冬羯会有什么反应罢了。
或许是崩溃大哭、或许是歇斯底里,又或许……一点反应都没有。
稍微握紧了双拳,李拓言首先拒绝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可能性。
李拓言到底也是一个人,一个总是会自相矛盾的人。
他不知道他是在逃避什么或是想证明什么。他只是想知道,对于自己迎娶小妾,罗冬羯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第三章之九
佛像。
一尊佛像。
人。
一个人。
一个人跪在佛像前,双手合掌,虔诚万分。
这样的人究竟是在向佛祈祷着什么,还是单纯只是想要拜佛?
「愿……平安……」
嘴中念念有词,罗冬羯的黑发垂在胸前,若不听他的声音,光看背影光看身形,还真难判对这貌美如花的人儿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少爷。」踩着缓慢的步伐来到罗冬羯身后,宝儿手拿着香篮,一脸担忧。「暂且……还不回府吗?」
「他和新婚妻子拜堂后,我再回去也行!」站起身来,罗冬羯一身白衣。「今天工作一定很多,且让我们稍微偷个懒再回去吧!」装作无谓,装做自己只是想偷懒的样子,罗冬羯勾起微笑,但眼袋的微肿却让宝儿无法忽略。
听得出罗冬羯的无奈,也明白他的心情有多么复杂,可是宝儿知道,她不能露出担忧的神情。既然罗冬羯想要装傻,那么她也只能陪笑到底。
一向都是如此的。从小到大,这就是他俩的默契。
「少爷难道高兴李拓言娶小妾?」用着一派轻松的语气,宝儿假装随口问问。
「他做的事,与我何干呢?」罗冬羯双手合掌。他究竟是在拜佛呢?还是希望藉此让心情沉淀呢?「宝儿,你我都该明白,他今天所迎娶的不是小妾,而是正室。」想想时辰或许差不多了,罗冬羯站起身,他和宝儿相偕走出寺庙,两人往市集的方向走去。「他要的是能为他产下继承人的女人,而我是男人,更何况我还欺骗了他。」
「可是若非情非得已,还有谁,愿意去骗人呢?」宝儿垂下头,她永远都是站在罗冬羯这边的,因此每每都是她替罗冬羯喊冤、抱不平。「如果当初小姐没有选择走上那条路,今天咱们也不会落得这样难堪的下场。」
「难不难堪都是我自找的,只可怜宝儿妳要和我ㄧ同吃苦了。」轻轻牵住宝儿的手,罗冬羯待她就象是自己的妹妹一样。两人自小感情就好得不得了,几乎到了两小无猜的地步。
「宝儿从小就被卖入罗家,本就是奴才命,要不是有幸遇到夫人还有小姐、少爷,今日也不可能如此顽皮娇纵了。」吐了吐舌头,宝儿ㄧ副鬼灵精怪的模样,让人看了怜爱不已,坏心情总ㄧ扫而空。
笑出声来,罗冬羯笑道:「今日要不是妳在我身边,我恐怕……」
「别、别这样说自己!」用食指轻抵着罗冬羯的唇,宝儿喜欢的可不是这样消极的他。
「也罢!反正我最糟也不过如此,不如就安度余生吧!」玩着宝儿的手指头,罗冬羯说得倒是轻松,就好像他现在所说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但是,他眉宇之间的忧愁却仍是背叛了他。
「少爷还年轻,说什么安度余生呢??」轻轻地把头靠在罗冬羯肩上,宝儿此举似是给他勇气又或许只是心血来潮。「不管天涯海角,宝儿都会陪伴少爷的。」
「……遇见妳,真是我的福气。」与宝儿相视而笑,罗冬羯和她手牵着手买了些零嘴后便返回李府去了。
☆、第三章之十
看着端坐在床沿的新娘子,李拓言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从刚刚拜堂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等待罗冬羯闯入阻止这门婚事。
可是直到现在都入洞房了,他却一点儿人影都没看到。
莫非真是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李拓言为自己斟酒,他的表情满是不悦。
他以为,罗冬羯应该是比自己想象中还更要着迷自己的,不然的话,为什么遭遇那样残抱的对待后,他不逃跑呢?为什么他还愿意让他拥抱呢?
李拓言一直没有想通,他唯一的答案只有──罗冬羯很喜欢自己而已。
除此之外的答案也不知道是他毫不考虑还是刻意忽略,总之,就李拓言的计划而言,罗冬羯应该出现的,他早该在拜堂的时候出来,然后阻止这门婚事,等他一闹场,李拓言自己就会假装是无可奈何的,从此善待罗冬羯。
他本来是这样计划的……
即将入口的酒停在唇边,李拓言脸色难看。
他在不高兴什么?罗冬羯没有出现?还是因为自己莫名在意他的下意识行为?
李拓言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现在只感到恼怒。
从小到大,很少有事是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走的。
不管是学习状况、事业,他都是按照自己订下的计划执行,他可以是皇上身边很完美的臣子,也可以是父母眼中的孝子,可是他却不懂,不懂自己是不是一个好丈夫、好情人。
毕竟他的新娘不是真正的女人。
可是有时候,他却又觉得冒充新娘的罗冬羯比女人还难懂。
明明曾经残忍的对待过他,明明就对他恶言相向,可为什么这男人却甘愿放弃许多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