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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年纪轻轻,有才有貌,又是王室出身,性情**,在卧房里称王称霸,奸淫他人的妻子女儿,都不过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的事。不过他从小志气不凡,怀着远大的理想,所以把建功立业看得重要,把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极为淡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每次出门的时候,坐的车子和轿子,外面都蒙着厚厚的帷幕,将绝世风华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儿春光都不外露。这是郑庄公寤生帮他想出的妙计:看不到意淫对象,民众就不会再为他意乱情迷了。
郑国人匡九,是城里帮人拉生意的经纪人,和子都从小是朋友,性格狡猾贪图钱财,最擅长花言巧语,溜须拍马。看到满城人都在谈论子都的美,男女老少都想亲眼看看他,觉得这是一桩发财的买卖。他听子都说过将要到周朝去呈献贡礼,到时候庄公跟他坐一辆车子,亲自把他送到新都郊外。于是大张旗鼓地宣传起来,告诉城里的贵妇民妇,巧舌如簧地大肆吹嘘,乘机收取昂贵的参观费,人们想看美男,倒也不吝惜花费的钱财。匡九狠赚了一笔,钱袋撑得鼓鼓的。
谁知道头一天夜里,子都突然拉起肚子来,跑了无数趟厕所,冲进去便是一泻千里,第二天脸色蜡黄身体虚弱,连走路都东倒西歪,庄公素来有怜香惜玉之心,看他这模样很不忍心,好言好语地劝他养病,让大臣祭足代替他出使周朝。
郑国外交团走出都城的时候,城里万人空巷,走得一个不留,城门外,女人聚集如云,声嘶力竭地呐喊,响得震天动地,一齐叫着:“恭送我国伟大的使臣。”郑庄公听到非常困惑,看见郊野人潮如海,感慨地对祭足说:“祭大夫啊,你看看人民多么地爱戴你,可真是国家莫大的荣幸啊!”祭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谦虚地推辞说:“这都是因为主公您品德高尚,小臣万万担当不起。”君臣两个互相搀扶着走下车子,整理好衣襟,一脸肃穆地向老百姓致谢。
妇人们一个个脖子伸得比鹅还长,直等得望眼欲穿,哪晓得国王的銮驾上,先下来一个穿戴堂皇的庄公,后下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半天没看到子都的影子。大家这才发现被匡九骗了,心里愤恨不平,日娘跳脚地咒骂,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非常失望地走了。祭足那时还感动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拜天拜地,真诚地祷告说:“伟大的上帝啊! 您赐给郑国这样的福气,郑公的仁德得到彰显,比周朝王室还要辉煌。”他蓦地抬起头来一看,人潮快速散去,就像滚水泼在雪上,狂风卷走残云一般,顿时野外变得开阔起来,人群跑得光光荡荡。君臣两个这才想起临时更换使者的事情,恍然醒悟过来,脸面上非常难看。祭足又是惭愧又是嫉妒,因此跟子都有了过节。
匡九还不晓得发生了变故,被女人们揪出来一顿暴打,求爹爹告奶奶,可怜巴巴地讨饶,骗到手的钱财,一分不剩地全吐了出来。没过多久,他又听说子都将在春禊的节日过后,(春禊:古时民俗,官民于三月初三在水滨举行盥洗祭礼,以祓除不祥)将带着弟弟公孙子充,一起到华山的阴面比赛打猎。匡九前面吃过一次亏,心里还留有后怕,担心听说的事情不大牢靠,亲自跑到子都的府上去问这件事儿。子都不晓得他的意图,说:“那天确实是准备去呢。”他弟弟子充也说:“我三哥要猎一头老虎献给庄公。”匡九听到大为欢喜,于是又跑到女人面前去骗钱,撒谎说:“给几十两银子,可以和他亲密接触;给几十两黄金,就有机会和他云雨一番。”女人们虽然对他将信将疑,然而渴慕的心情十分迫切,宁可相信有这回事,都毫不吝啬地大把烧钱,只希望能有幸和他拥有一夜美好的回忆。
子都去打猎的那天,华山的阴面人山人海,美女云集,挤得肩膀挨肩膀,脚跟踩脚跟,人和人项背相望,大有挥洒汗水当下雨,举起袖子就成风的架势。子都带着弟弟,穿着军装,坐着轻便马车,由家里的侍卫开道,仪仗浩浩荡荡,往华山走去。匡九厚着脸皮,紧紧地跟在后面,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以为自己这下可要发大财了。
却说鲁国的使臣那天来到郑国,拜见郑庄公,商量好结盟的事情,请求说:“听说郑国的公孙子都,号称是天底下第一号美男子,姿态容貌都是举世无双、旷古未有。小臣我远道而来,很想亲眼看看。如果他真的名副其实,我回去以后要当面禀告鲁侯,赞颂你们国家帅哥一流。”庄公听了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说:“这有什么难的?快拿我写的纸条,召公孙子都进宫来。”
子都正走到半路,遇到传令官急急忙忙地跑来,说:郑庄公下了命令,要你马上赶去宫里。又对他讲明了鲁国使者想见见他的意思。两兄弟无可奈何,赶着车子回城去了,临走的时候吩咐匡九说:“估计也没啥要紧的事情,你先到华阴等着,我们回去一趟,随后就到。”匡九暗暗叫苦,又不能违抗公孙的命令,只好横下心自己先去了。
女人们等了老半天,忽然看到有车子过来,都争先恐后,你推我我挤你,一齐舞着袖子,向他抛撒芍药花,激动的尖叫声响彻寰宇。匡九顿时觉得山崩地裂,心胆都碎了,趴在车里躲着,吓得浑身刷糠样地抖。
因为大家迟迟没有看到车里的人走出来,都担心又被那混小子骗了,有两三个性子急燥的妇人,跑上前去偷窥,看来看去找不到子都,都大失所望地走了。剩下的女人们群情激昂,一起涌到车子旁边,将匡九从里面拽出来。匡九害怕得不得了,努力跟她们讲道理说:“你们听我解释,子都走在半路上被郑公叫回去了,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女人们哪里肯相信,都扁起袖子亮出拳头,怒气冲冲地吐口水咒骂,对他好一顿拳打脚踢。匡九知道自己长一百张嘴巴也解释不清,唯恐一条小命要死在这群母老虎手里,于是将眼珠往上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停,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把衣服裤子脱得精光,一边大声唱歌一边拍手跳舞,疯疯癫癫地向周围的女人扑去。妇人们看他赤身*,装疯卖傻,吓得到处乱跑。
其中也有来看帅哥的才女,气得脸色都变了,赋诗讥讽他说:“山上扶苏茂盛,洼地荷花鲜艳,不见子都美男子,偏遇你这假疯子。山上青松挺拔,洼地水荭丛生,不见子充好男儿,碰上你这小骗子。”
子都被庄公留下吃饭,下午才到华山,看到山上一片狼藉,草木都被摧毁了,震惊地问:“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这么凶猛,把一座山都踩垮了?”又看到匡九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破破烂烂的,更加惊讶地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匡九详详细细地讲完了事情的原由,哭着说:“我不晓得世上的女人,一个个比豺狼老虎还凶猛,都怪我咎由自取啊!”子都把他扶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同行之人听他说完,没有一个不捧着肚子狂笑的。
叔于田
《诗经。国风。郑风。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且说春禊后日,群女为观子都,踏破华阴,中有某妇名曰彩铃,乃重臣祭足之女,夫家高渠明时任初都褚师。此女有乃父之智,才貌俱佳,伶俐聪慧。
子都七岁之时,尝随父公子吕同往祭府,彩铃亦尚未及笄,见他稚嫩可爱,抱怀中昵狎逗耍。后从父母之命,嫁于渠明,阔别十载有余,久闻子都玉树临风、英武绝世,深以无缘亲鉴为憾。
此妇向日为狡童所骗,胸中愤恨难平,故赋诗《山有扶苏》以刺之。后闻得子都午后实至华阴,旋即花容变色,捶胸顿足,懊悔不迭,遣人私召匡九,畀以重金,具陈渴慕之意,请间行言之。匡九贪利,最堪驱使,得其赂金,遂至公孙府,转达盛情,呈其诗绢,上书: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子都览毕,感其情挚意诚,悦其能诗工文,乃询何人所著,身段容貌若何。匡九附耳告曰:“此蛾眉之士,乃大夫祭足嫡女,仪态姿容皆色中上品。以小生愚见,恐普天之下,唯有此女之貌,可与君鸾凤般配。”子都未肯深信,询曰:“复有何言?”对曰:“言与公孙幼年有旧。”子都垂首默然,追忆前事,哂然会意,乃言:“过蒙美人青盼,必当登门拜谢。汝可转寄数语:吾有旧物,将面呈佳人,恳求鉴赏。”匡九获信窃喜,回禀彩铃,邀功不提。
彩铃放诞*,妖淫无赛,其夫高渠明,亦疏狂不羁,府中姬妾成群,又惯喜嫖花宿柳,与之情趣相投,伉俪甚敦。一日,子都探得褚师出游未归,孤身潜至高府求见。阍人迎入堂中,室内炉销金兽,帐舞鸾凤,子都且未就坐,伫立遐想之际,侍婢指道:“夫人来矣!”彩铃靓妆丽服,容华若仙,款步而出。子都凝眸视之,较幼年小姊,平添千娇百媚,另增万种柔情,不觉神思遐迩,魂飞旧梦。彩铃亦喜形于色,明眸频睐,似有寄情之意。
二子隔案对坐,清话片晌,彩铃斟茶进曰:“子言有旧物求鉴,不知为何方珍稀?”子都屏人间语:“此物穷极变化,非近身不得见也。”妇人奇之,依傍而坐,张目寻视。子都捉其腕,遽覆塵根,语以昵词:“夫人可识此物?吾记某年仲夏,祭府小姊,欺我年幼无知,抱于膝上,捉之亵玩,事后畀以果饵,嘱吾勿泄于他人。” 彩铃满面飞霞,羞愧难支,爱其擂垂盈掬,摩挲半晌不舍丢手。子都与之昵词艳语,贴脸接唇,偎偎抱抱,遂执手共入鸳帐,急效于飞之乐。
府中姬妾素与彩铃厚睦,闻得房中莺歌燕语,窃听其云雨已毕,便欲依计行事,共图良夜欢畅。群妇佯送簋飧,推门闯入,谑浪笑傲,唬曰:“敢问夫人,独食美乎?现今捉奸在床,速出鉴赏之物,或可搪塞众口。”子都惊惧,藏身锦衾,不敢则声。某妇行至榻前,言辞温婉,声若黄鹂,致歉道:“公孙勿惊!妾等见郎君韶秀,难以自持,情愿自荐枕席,望君勿以鄙陋见憎。”子都偷眼觑看,室内焚烛薰香,酒肴齐列,六、七少妇,风姿各异,妖冶动人。遂转惊为喜,挺身而出,眴彩铃之意。
妇人顺水推舟,邀子都就席。其间众美争雄,移杯换盏,搂肩交颈,肆情欢愉。几盏烈酒下肚,群妇淫心如炽,将其拥入帐中,踊跃争先,轮番颠倒。幸喜子都年少,身强体健,旗枪不倒,放得数珠连弩。怎奈众妇兴致高昂,无休无歇,方才精泄,未得片刻喘息,便有素手抚弄,绛唇吹箫,不由不举,举而骑腰复战。子都擎天玉柱,亦渐偃旗息鼓,见众妇犹不知足,个个如狼似虎,自忖寡不敌众,心生恐怖,欲伺机潜逃。
正值某妇倒浇蜡烛,腰肢乱扭,*扑动,子都骨软筋麻,神魂飘飏之际,忽有侍婢奔入,颤声告曰:“褚师、褚师归矣!”群姬乱做一团,遍寻可匿之所,不待子都衣冠济楚,慌忙捉肩持股,往榻底推搡。子都素有洁癖,嫌恶腌臜,不肯就藏,恃其武艺,泰然自若,睥睨中堂,伸拳喝道:“匹夫若敢阻挠,吾必杀之。”众姬大骇,皆言:“万万不可!倘若夫婿身死,吾等孤儿寡母将何以继命?”彩铃急中生智,议曰:“公孙眉清目秀,白面无髭,不若挽髻傅粉,乔装艳服,谎称隔房堂妹,先囫囵蒙过,再做计较。”遂将子都青衿扯下,以橙充乳,着裙整鬟,修眉点唇,盛装托出。孰料子都扮作妇人装束,竟如月画烟描的一般,不啻九天玄女下瑶池,思凡嫦娥离月宫。相形之下,群姬芳容,皆黯然失色,只当是众星捧月的陪衬。
渠明视之一佛出世,二佛涅磐,愕然思道:尝谓世间美妇,为吾囊括殆尽,不意家中惊逢此等殊丽。此为人欤?或为仙欤?
彩铃笑迎褚师,且唤子都持礼相拜。渠明注目而视,魂不守舍,言辞颠三倒四,亦自觉举止失态,乃执妻耳语:“吾有要事,借步商谈。”急将彩铃揽至内室,印昭氲溃骸叭昝盟洞笄颐溃尚︐焕觯弥圃嗍叮朔乔笆蕾碓狄樱俊辈柿逍南掳捣恚骸叭敉伲幌嗍叮 薄∷煲哉侵G鞫笸蟪ぬ荆星甓笱栽唬骸百蔚靡凰拗叮渌牢藓兑樱 备救舜蠡迹鹋持骸拔×技抑袢莨肚抑拢看耸峦蛲虿豢桑删形鸲嘌浴!鼻髑笾坏茫胀疲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