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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皮地一笑:“表哥,你就说我以前是丑小鸭不就得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这在他是很难得的:“我可没这意思,你要是丑小鸭的话,那丑小鸭指的就是美女了。”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很喜欢她这孩子气的脸红,使她在大方中带着一点娇羞。她翘了翘嘴唇说:“表哥,你取笑我,我不跟你说了。”
“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取笑你。好,我不说了,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算我给你赔礼了,行不行?”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纸盒子递给她,她问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把狗拴好,然后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毛茸茸的一团,她把它拿出来,抖开。原来是一件豹皮大衣,豹皮光亮润泽,上面的一个个黑圈仿佛是用墨汁画就,笔酣丰润,显然是豹皮中的上品。
“这豹子是我打猎的时候打到的,我叫人把皮硝制了,做成了这件大衣,剩下的拼成了帽子,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
“太好了,我还没有豹皮的衣服呢。谢谢你,表哥。”她立刻穿上豹皮大衣,戴上豹皮帽子,黄色的毛皮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细白,一双眸子像黑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给了她另外一种美,一种略带野性的美。她走到姚紫芸面前,笑道,“大嫂,你看,我穿着合适吗?”
“那还用问,妹妹穿什么都合适。”
“你这话等于没说。”
姚紫芸还没开口,白少琛笑道:“依我说,你最适合穿了,穿起来就像一只小豹子,再长两颗獠牙就更像了。”
话音刚落,白曼琳已向他跑过去,作势要打。白少琛右手在沙发背上一按,轻巧地跃到沙发后面去了,等她跑到沙发后面,他又跃到沙发前面。众人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连赵义伟都忍不住笑了笑。白曼琳抓不到他,嘟起嘴说:“爸爸,三哥他欺负我,您也不管管!”
白少琛笑道:“是你追着我打,怎么倒成了我欺负你?”
白少飞笑道:“你还不了解琳儿吗?她最擅长使耙,而且是倒打。”
大家都笑了起来。白曼琳跺了跺脚:“你们都帮他,我不依。爸爸,您给主持一下公道吧。”
白敬文摇头笑道:“瞧你们几个,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似的。琳儿还不把皮衣脱了,这么热的天,小心中暑。”
白曼琳脱下大衣,把它放回盒子里,笑道:“热了我一身汗。”
管家进来了,对白敬文说:“先生,可以开饭了吗?”
白敬文说道:“好,那就去吃饭吧。远卓,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吃过饭早点休息。远卓,我已经邀请了一些客人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你就不要答应别人了。”
第二篇 情定金陵(5)
张一鸣答应了。大家站起身,跟着白敬文走进餐厅。餐桌上的菜非常丰富,原焖鱼翅,干烧紫鲍,清蒸螃蟹,荷花铁雀,清炖蟹粉狮子头,醋熘鲤鱼,翠带虾,盐水鸭,鸡汁煮干丝——白少琛笑道:“大嫂真会安排,海陆空都齐了。”
白曼琳笑他:“到底是当兵的人,一开口就是军事术语,别人不知道,还当大嫂在阅兵。”
姚紫芸也笑了:“什么阅兵啊?你们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把你们每个人喜欢吃的菜挑几样出来,凑在一起就是了。”
白敬文忍着笑,吩咐用人把冰镇的香槟打开,给每人倒上一杯。
白少琛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笑道:“说起喝酒,我这里还有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这是3个月前的事了。那天我们团长过生日,请我到他家里吃饭。吃完饭出来,天已经全黑了。从团长家到我们连要经过一条小巷,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巷子里昏暗极了。偏偏我又多喝了一点酒,手不太稳,把手电筒掉下去摔坏了,这下只能靠着人家窗户里透出的一点光来认路了。走了一半,前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我往前一看,乖乖不得了,只见一个黑糊糊的鬼影向我走过来,他的肩膀上没有头,手上却提着一颗——”
姚紫芸啊哟一声:“别说了,怪怕人的。”
白少飞笑道:“你信他胡说。我看他是酒喝多了,眼睛发花了。”
白少琛说道:“刚开始我也认为是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可我的护兵没喝酒啊,他一把抓住我,吓得连声音都发抖了。我当时也有点怕,可是一来不相信有鬼,二来酒壮英雄胆,决定过去看看。我的护兵拼命拉着我不让我去。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户人家的大门开了,放了一片光出来,正好照着那个鬼影。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白曼琳问道:“是什么——”
“是个驼背。驼背走路,头当然是往前埋着的,黑暗之中看不清楚,就好像没有头一样。他手里又正好提了一个瓦罐,这不就像把头取下来提着吗?”
众人哄堂大笑。白曼琳一边笑,一边说:“人吓人,真是吓死人。”
白敬文慈爱地看着三儿子,更是开心。儿子和外甥双双回来,他确实很高兴,尤其是老三的性格乐观、幽默,有他在,家里的气氛都要活跃得多。四年来,妻子过世,老大经常陪部长出国,老二到英国剑桥大学留学,老三在外当兵,小女儿上了中央大学,只能周末回家,他不能不感到有些冷清。他也曾考虑过续弦,以减轻一点寂寞。在别人的劝说下,他偷偷见过几个。那几位女士其实都是知识女性,长得也漂亮,但他总觉得不尽如人意。要知道他的妻子是清朝翰林院学士的后代,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气质高贵优雅,一般人是很难相比的。相过几次亲后,他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反倒打消了续弦的念头。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白少琛诙谐幽默,白曼琳妙语如珠,席间笑语声不断,一向严肃的张一鸣受到感染,也变得有说有笑起来。
“这样喝酒没意思,”白少琛说道,“不如我们来划拳吧。”
白曼琳说道:“我不会划拳,还是行酒令好,每人说一句诗,必须要带‘花’字,说不出来的罚酒。”
赵义伟忙说:“白小姐,我没读过多少书,背诗是背不出来的,这个我不敢参加。”
白曼琳改口道:“那我们掷骰子,数着谁就该谁喝,好不好?”
大家都同意。
白敬文说:“我就不来了,我明天一早还要参加毕业生典礼,喝多了可不好。你们年轻人慢慢喝吧。”
白少琛把骰子拿来,放在一个木头盒子里,递给张一鸣,说道:“表哥,你先摇。”
张一鸣接过盒子,摇了一摇,然后放在桌上,揭开一看,是个9点,正好数着白曼琳,忍不住笑着对她说:“请君入瓮。”
大家都笑了。白曼琳喝了酒,拿过骰子一摇,摇了个5点出来,该着张一鸣,她得意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表哥,我回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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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情定金陵(6)
他一笑:“回敬我?你是报复我吧?”
他这次摇着白少飞,白少飞摇给了赵义伟,赵义伟喝了酒,随手摇了个11点,又数到了白曼琳。她正夹了一只铁雀在碗里,用手撕腿子吃,哟了一声,说道:“怎么又是我?”
她拿毛巾擦了擦手,端起面前的酒喝了,拿起盒子摇了一摇,刚揭开就马上盖上了。还没等她又摇,旁边的姚紫芸已经按住了她的手,笑道:“想作弊啊?我都看到了,是个7点,该你自己。”
她强行拿开她的手,揭开盖子,果然是个7点。白少琛笑道:“这可是人赃并获,得罚酒一杯,你摇着自己一杯,这次你得喝两杯。”
白曼琳无话可说,只得喝了,然后摇了个8点,轮到了姚紫芸。这骰子仿佛长了眼睛,没过多久,又摇到了白曼琳。她喝完酒,学着电影里那些开赌场的庄家,把盒子在头顶晃了一阵,然后“啪”地放在桌上,笑道:“开!”
盒子一开,她立刻嘟起了嘴:“这骰子有问题,我不来了。”
白少飞笑道:“这是家里的骰子,哪有什么问题,你别耍赖。”
姚紫芸也笑道:“是啊,你快喝了,我们还等着喝呢。”
“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举案齐眉,什么都帮着他,可好歹也疼疼妹子啊!”白曼琳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喝了好几杯了,你让我歇歇好不好?”
姚紫芸扑哧一笑:“说得好可怜,我就疼一疼你,帮你喝了这一杯。”
白少飞说道:“你酒量小,还是我来喝。”
白曼琳说道:“大嫂,你看大哥多关心你,我真的好羡慕。”
姚紫芸笑道:“你羡慕我干什么?你聪明美丽、乖巧伶俐,将来的妹夫还不知道该有多疼你,只怕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满座都笑了。白曼琳呸了一声,说道:“你贫嘴,我不跟你说了,我摇骰子去了。”
她又摇了个7。白少琛笑道:“你今天去买航空奖券的话,肯定能中头奖。”
她端起酒一饮而尽,拿过盒子恨恨地说:“我不信又该我。”
她这次摇了个13点,数了一下,还是自己,笑着把盒子一推,说道:“这骰子一定是被三哥念过咒语的,我不摇了。”
白少琛笑着说:“你自己运气不好,怎么怪我?”
张一鸣见她脸红红的,眉梢眼角像抹了胭脂一般,更增了几分风韵,心中说不出的爱慕,伸手拿过她的酒杯,说道:“这杯酒我替你喝了,你继续摇。”
此后,摇着她的次数少一些了。虽说几个哥哥都在帮着她喝,但算起来仍然数她喝得最多。吃过饭,大家在客厅里闲聊。除了白敬文和赵义伟,其他的都多少有了一点醉意,白曼琳娇弱不胜,靠在姚紫芸身上,含糊地说:“大嫂,我头晕。”
姚紫芸急忙叫用人端来一杯酸梅汁给她喝下,她勉强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说道:“表哥,对不住,我要去睡了,就不陪你了。”
白敬文说道:“远卓,你们旅途劳顿,也早点去睡了吧。”
张一鸣同意他的提议:“好。”
大家各自回房。白公馆里每间卧房都带有浴室,张一鸣洗了澡,披了一件绸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仍然非常兴奋,脑子里满是他表妹那张盈盈的笑脸。他因为家境好,人又帅气,娶妻的要求非常高,所以至今还是单身。在他的心里,他自认为是英雄,英雄当然得由美人来陪,这个美人还得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这么多年,别人给他介绍过的小姐倒是不少,但和他恋爱过的只有一个。那是他驻地的市教育局局长的女儿,人长得很美,也很有才华,曾在报刊上发表过不少诗作,张一鸣最初非常满意,以为找到了理想的伴侣。可是交往不久,他就发觉不对,她会写诗,又爱看《红楼梦》,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所以爱哭,也爱使小性儿,而且她自视清高,看不起和他来往的军官们,嫌人家粗鲁。张一鸣不胜其烦,断然和她绝了交往。那个女孩其实非常爱他,只是自恃才貌双全,大学里追求者又多,养成了高傲的性格,不懂得有些男人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尤其像他这样的铁血男人。他的分手对她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她甚至放下傲气去找过他,但他始终避而不见。伤心之下,她割腕自杀,幸好被家里人发现,救了过来。这件事使张一鸣获得了
第二篇 情定金陵(7)
“冷血将军”的名号,让他懊恼不已。这次回来,看到天真可爱、活泼开朗的表妹,他才突然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既然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表妹,他开始考虑该怎么做。他的舅舅是留学生,受美国文化的影响很深,在家里一向讲究民主,不干涉儿女的生活,尊重他们的选择,白少飞的婚姻就是他自己做的主,因此这桩婚事必须先征得表妹的同意,他才能向舅舅开口。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身边肯定不乏优秀的追求者,想到她被一群男孩子包围的情形他心里泛起一阵妒意。
他这一生还未对女人这样伤过脑筋,他知道得让表妹爱上自己,可怎样才能让她爱上自己,这显然是个问题。他一向瞧不起对女人卑躬屈膝的男人,这时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大学里那些男生追求女同学的方式,但他那时一心想好好读书,然后出国留学,不屑去关注这些事情,所以想了半天,仍然毫无头绪。
“这比打仗还费心。”他心想,“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见机行事吧。”
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终于睡着了。
五
第二天,张一鸣六点就醒了,多年的军旅生涯,他习惯了早起。他打开衣橱,找了自己以前的运动背心和短裤穿上,然后悄悄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