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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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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则干脆通过作品中的主人公之口宣称,上帝的存在只是一个骗局。有时,艺术家对于神圣存在的亵渎是不经意的,像拉斐尔之类的画家就是这样,他竟然用妓女作为原型创作圣母的画像。这样一来,妓女与圣母也就没有区别了,妓女就是圣母。也许拉斐尔在作画之际并不是故意要把妓女的地位提升到圣母的位置,也不是要把圣母的位置贬低到妓女的地位,他只不过是感觉到眼前的妓女从外部形象上适合于作为圣母形象的原型。在文艺复兴时代,这样的画家并不招致别人的非议。米开朗基罗创作的上帝的形象,是否以其同性恋伙伴为原型,也很难讲。
  神在芸芸众生心目中永远占据着神圣的地位,但在作家、艺术家那里占什么样的地位完全由他们的感觉来决定。麦当娜把性感放在第一位,所以她对神的解释往往从是否性感入手,而她对于神所能作的最好解释就是性感解释。麦当娜说:“说十字架性感,是因为上面钉着个全裸的男人。”她到处讲述耶稣的性感,并把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作为男性性感的象征编入歌舞表演出来。为此,她惹怒了宗教界,人们咒骂她是个亵渎上帝的妖妇。麦当娜却满不在乎,在麦当娜看来,真正重要的还是性感,连上帝都喜欢性感。有一次在拍照时,麦当娜正在拉拉锁,突然间她脖子上戴的十字架挣脱了束缚,顺着她高耸的乳胸往下滑溜,她兴奋异常地说:“连上帝也往我裤子里钻!”
  在芸芸众生看来,灵魂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它是人的神圣性的集中体现,但在作家、艺术家看来,灵魂的重要性不仅因人而异,而且也因生命存在的境遇不同而发生变化,有时灵魂的存在对人反有害。海明威就觉得灵魂的存在无关紧要。他曾这样说过:“我的灵魂也许不会得救。谁他妈的关心自己的灵魂是否得救呢?明智地丢掉自己的灵魂,是人的职责。这就跟你会卖掉自己的保卫不住的阵地是一样的,尽量卖得贵些,不惜讨个最高价钱。”
   。。

十四  亵渎神圣(2)
人们总是习惯于相信正义的战争是伟大而神圣的,然而在作家、艺术家看来,一切战争都是残酷的、愚蠢的,战争是罪恶,无论你为谁而战,最终都要杀人,都是犯罪;而战争从根本上说是兽性的爆发,绝对没有神圣和正义可言。战争无非是赋予人,赋予这个世界杀人的权力和勇气。在《永别了,武器》中,海明威写道:“既然人们给世界带来这么大的勇气,这个世界就非杀了他们,毁了他们不可,所以世界当然要杀他们,毁他们……很善良的人,很文雅的人,很勇敢的人,都不问青红皂白一概杀掉。如果你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人,那你也可以相信,它还是要杀你,只不过不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杀罢了。”
  说到战争的神圣和伟大时,海明威写道:“肚破肠流的尸体上没有美可言,炮弹休克的士兵身上没有尊严,牺牲只在不必牺牲的人来说是高尚的。”他憎恨虚伪,认为战争没有什么伟大、神圣或光荣的东西。“战争就是血泊,就是地狱,就是黑暗中痛苦的号叫,残酷无情、毫无意义。”
  “我听到‘神圣’、‘光荣’、‘牺牲’等字眼和‘徒劳无益’之类的说法,总是感到害臊……像‘光荣’、‘荣誉’、‘勇气’这样的抽象词语,与具体的村庄名字、道路编号、河流名称、部队番号和日期相形之下,全都显得可憎。我可没有见到什么神圣的东西,光荣的东西也没什么光荣;至于牺牲,那就像芝加哥的屠宰场,不同的是把肉拿来埋掉罢了。”
  海明威亲身经历过战争,他最清楚战争意味着什么。
  爱是崇高的,这是人们灵与肉交融的结合,是人生最美妙的境界之一。但在作家、艺术家看来,爱情还有着极为可憎的一面。就像在前面提到过的一样,海明威认为:“性行为并不雅观,而爱情又和宗教一样,造成的痛苦多于幸福。”在《有钱人和没钱人》中,海明威更为详尽地阐述了他对爱情的看法:
  爱情最伟大,是不是?爱情不过是另一种肮脏的谎言。爱情是因为你怕我怀孕而使我晕头转向的迷魂药。爱情就是奎宁,奎宁,奎宁,服到我耳聋为止。爱情就是你让我经受的那种肮脏的堕胎时的恐怖。爱情就是我这完全被搅乱的五脏六腑。爱情就是一半的导液疗法和一半令人昏眩的灌洗疗法。我总算懂得了一点爱情。爱情就在洗澡间里的门后挂着呢,有一股消毒剂的味道。让爱情见鬼去吧。
  这是小说主人公理查德·戈登的妻子所说的一番话。
  波德莱尔表现对人类高尚爱情进行亵渎的方式不仅是把爱情与痛苦和受难连在一起,而且还把爱情与性欲、死亡、腐烂联系在一起:
  我的灵魂,曾记否,
  在那和煦的春日里我们所见的景况:
  那儿有一小径折向一旁,
  一堆令人作呕的行尸走肉
  横陈在一张布满卵石的床上。
  两腿叉开,欲火中烧,遍体流毒。
  带着玩世不恭的蔑视神情,
  袒露出它那腐气熏天的肝腹。
  波德莱尔表现的爱情总是有一种肮脏、腐烂和恶臭之味。
  英国作家斯温伯恩也喜欢表现爱情,歌颂爱情,亵渎爱情,他的表现题材主要集中于人类之爱,但他表现的爱情却几乎都不会给人欣悦的感觉。他的作品所表述的爱几乎全是受虐之爱、施虐之爱、鞭笞之爱。斯温伯恩的受虐意识很强,他习惯到一家他能受到鞭笞的妓院里去接受鞭笞,从而使他紧张的心理得以放松。另外,他还是个同性恋者,对于正常的男女性爱不感兴趣。
  作家、艺术家笔下表现的爱情最美好,最神圣,往往也最丑恶,最下贱。作家维克多·雨果是永远不倦的爱情歌手,但他一面歌颂爱情的神圣、崇高、纯洁和永恒,一面又不断用花言巧语和行为来亵渎爱情。他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把他所钟爱的女人抬高,高得令人头晕眼花,然后摔下来。爱的精神性在雨果那儿完全蜕变成了肉体性,他喜欢把人类最高的价值与肉体需要联系在一起。他曾说:
  

十四  亵渎神圣(3)
哪里有真正的婚姻,这就是说哪里有爱情,其中交织着理想,合欢床就是黑夜中初露的晨曦……这些快乐是地地道道的快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快乐……爱或者曾经爱过,这就足够了,以后再也不必奢求什么。在生命晦暗的褶皱里,没有别的珍珠可找……
  雨果一面讴歌由爱情缔结的婚姻,一面又情不自禁地去想别的女人,一面追逐情妇,一面宽慰妻子。为了和情人会面,他把妻子阿黛尔和孩子们丢在岩石堡,却又假惺惺地给妻子写甜蜜的信:“我的阿黛尔,我爱你。我们不久就会重逢的。经常给我写信,写长一点。你是我生命的快乐和光荣,吻你的前额和妩媚的眼睛……”
  实际上,在这时,他内心中只有情人朱丽叶。不久,雨果又有了新的主宰和女王莱奥妮·多奈。他在三个女人之间周旋自如,而且还能不停地写作。接着,雨果又爱上一个又一个女人,把那些有限的情话爱语无休止地重复千百遍。他竟然不为其单调乏味而厌烦,也不为用同样的话对不同的女人诉说爱意而有亵渎之感。
  毕加索在对爱情上比雨果要诚实得多。对于女人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他不会对他不爱的女人说他爱她,也决不会为照顾她的情绪或彼此的面子、自尊心而扯谎,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或写些伪善的信。
  有一天,吉洛和毕加索来到地下室,看守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咧嘴笑了笑。
  “有什么好笑的?”毕加索问他道。
  看守说:“你真幸运,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看见许多老顾客每年带来的都是同一个女人,而且一年比一年衰老。而你每次来,身边总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年轻。”
  毕加索表示,这就是他的生活风格。
  毕加索喜欢伴侣的常新,讨厌虚假的神圣高尚之爱。他坦白承认,他忍受不了爱情的单调。他说:“爱一时还没什么,可时间一长,那一定会很乏味的……”对于基督教宣扬的美德,他一概拒纳,并且极力攻击和亵渎。在他看来,感情上的高尚行为是不太真实的,感情上的利他主义只是一种不可信的东西。他说:“你爱着某人,却甘愿看着她随某个小伙子而去,这种事是极不可信的。无论哪一天,我都宁肯看着一个女人死去,而不愿意看着她与别人幸福美满。我宁肯老实真诚地说,我要占有自己所爱的人,并将不顾一切地不让她离开。我对这类基督徒的所谓高尚行为毫无兴趣。”
  他还对上帝进行随意的解释,好像上帝就和他一样,一边作画,一边寻欢作乐:“上帝其实也是艺术家,是他发明了长颈鹿、大象和猫。他根本没有固定的风格,只是一个劲地尝试着新事物,跟雕刻家一模一样。他最初模拟自然,然后搞抽象创作,最终却躺在那儿抚摩模特儿。”
  不少作家、艺术家是随意的,他们干什么全凭自己的兴致,对于他人的情感全然不顾。本来,热爱艺术的人对艺术家崇拜是一种美好的感情,但艺术家有时却无端地去刺痛热爱他们艺术的人们的感情,去伤害他们无辜的心。一位热爱麦当娜音乐的女孩从远道赶来,为了等麦当娜有空闲时给她签个字,她几乎等了一天。但当她最后见到麦当娜时,麦当娜却拒绝满足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她难过得哭了。贝多芬虽没有麦当娜那么残酷,但他对他的崇拜者的真情的亵渎一点儿也不差。有一位妇女特别喜欢他的音乐,对贝多芬崇拜备至,她曾乞求贝多芬送她一束头发,贝多芬却悄悄地拿来一把山羊胡子给了她。这种恶作剧实在缺德。而且他这种缺德行为是有意做出来的,找一把山羊胡子比剪掉一束头发要费力许多。
  表演艺术家在舞台上创造的形象是完美的,使用的语言也是优雅的。但根据调查,幕后使用亵渎性语言最多的恰恰是他们,他们最喜欢说粗话。因为说粗话能给他们带来一种亵渎性的快感。首先,说粗话表明一种对于正统文化的蔑视;其次,说粗话代表他们的一种任意权利。蒙哥马利·克拉夫特是位影坛巨星,在影坛上他演的多是英俊高雅的主角,可他在遇到当时仅有17岁的伊丽莎白·泰勒时,他就私下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贝西·梅,你的奶真大,简直不能相信是真的。”贝西·梅是他自己给伊丽莎白·泰勒起的名字。接着,他又逗她说:“假如我还没有那么老的话,我会让你和我一起私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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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亵渎神圣(4)
不过,最爱说粗话的恐怕还是伊丽莎白·泰勒。虽然她最早在银幕上塑造的形象是玉女形象,可在银幕之下,她最喜欢讲粗话,在这方面她的名气和她演电影的名气不相上下。当她刚结识蒙哥马利·克拉夫特时,她妈妈莎拉一直陪着她。由于作为大明星的她容貌出众,举止迷人,莎拉的话越来越多,这使伊丽莎白感到颇为窘迫。于是,她向克拉夫特道歉说:“对不起,妈真是的,她有时候可真操蛋。”
  伊丽莎白长得十分迷人,人见人爱,摄影师布兰·沃勒回忆说:“她是多么美啊!第一次见到她时总会有一种被猛击一拳的感觉,她怪就怪在嘴太脏,语言污秽而下流。她说起话来真让人吃惊,因为你从来不会想到从那么美妙的樱唇里会吐出那么肮脏的字眼儿。”
  佩吉·罗特利奇也回忆道,米高梅公司曾有人找她说:“你得清洁一下她的语言。这么漂亮的脸蛋儿,竟说出那等的语言。”当时,她和伊丽莎白同住,她说:“我也不明白她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骂人的习惯的——我想她是从斯坦利·唐南,或者从蒙哥马利·克拉夫特那儿学来的,他们经常骂人。”
  那么,伊丽莎白·泰勒又是怎么骂人的呢?当她在乔治·斯蒂文斯导演的《巨人》中担任主角时,担任男主角的马龙·白兰度因车祸毙命,她异常伤心,可为了早日把电影拍完,导演在她情绪尚未过来时要她接着拍戏,她极为愤怒,大骂斯蒂文斯:“你这麻木不仁、没有人心的杂种,你给我在地狱里烂掉!”
  时隔不久,她所爱的蒙哥马利·克拉夫特出了车祸,伤势严重,当时她在现场帮助抢救。一群新闻记者闻讯后赶到,对着克拉夫特拍照,伊丽莎白不让他们拍,还用肮脏的话来骂他们。罗克·赫德森回忆说,她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而忘了照相。“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她说,“假如你们胆敢这样给他照相,我就踢你们的蛋,不准你们再靠近他。快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杂种!”
  她骂人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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