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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本兵边跑边吹着口哨,到了草丛里,仰着脖子看天上的星星,伸手解了裤腰带,掏了家伙要尿尿。此时肖锋几个人所处的位置跟这个鬼子站着撒尿的位置仅几步之遥,如果不是几个人屏住呼唤,或者那日本兵不是仰脸看天而是垂头看地,甚至哪怕是平视的话,都足已发现草丛里在墙根上贴着的肖锋几人。幸运的是日本兵始终如一吹着哨仰着脸,可幸运中最不幸运的要数六猴了,六猴个子瘦小,在家排行老六,故人送绰号六猴。说六猴不幸是因为他人蹲着的位置正对着日本兵的裤裆,如果日本兵真要一开尿,一准会尿六猴一头,那一刻,六猴急得抓耳挠腮,六猴终于忍不住地动了一下,他想避开日本兵的正面,哪怕是错开半寸也好,六猴都想好了,只要这个鬼子不尿到他脸上,他都忍了。
第十一章 内外夹击(5)
可正是那么轻轻一挪,出事了,日本兵还是感觉到了异常,下意识地一低头,差点没给吓死,趴在草丛里的六猴一双贼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是那样的叫人胆战心惊。
日本兵吓得把裤裆都尿湿了,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说来也奇怪,日本兵竟没有喊叫,或许是已经吓晕了头,腰带都没顾得提上,拎着裤子转身就要逃。
突然一道黑影斜刺过来,在将他按倒在地的同时,肖锋捂着那鬼子的嘴巴手猛地发力,将他的头使劲一扳,但听咔吧一声,日本兵就蹬了几下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肖锋这一连串的身手,把二孬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的肖锋已换下了日本兵的那身行头,大摇大摆地朝着吊桥走去,二孬几个人顺着墙根,借着黑影儿和草丛的掩护在肖锋身后悄无声息地快速跟进。
快要走近吊桥的当儿,一道电光照了过来,一身米黄色日本军服的肖锋在雪白的灯光里神情自然,脚步从容。
手电光就灭掉了,对面的日本兵叽里呱啦地问一句话,肖锋听不懂,二孬几个人更是一头雾水。
对方像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似的,又把手电照了过来,肖锋就说了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对方显然已发现情况不对,就喊了声八格的同时,手电一灭,黑暗里就听到哗啦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手电一关,肖锋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可从对方拉枪栓的声响中,他凭感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一个“压臂轰门”,左手一压日本兵的枪管,右手一个快速出拳,正冲日本兵的面门。此时肖锋真的忘记了二孬曾跟他说起的日军都是双岗双哨的话,一直在附近的草丛里潜伏的日军暗哨已经发现了肖锋,正待举枪射击,可是这个日本兵暗哨也忘记了中国的一句俗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在黑影里审时度势的二孬眼明手快,拔了背上的大刀,在空中一抡,只见白光一闪,一刀将日本兵暗哨劈倒在草丛之间。
因为距离远,肖锋第一招虽然击中了那个日本兵的面门,可力度不够,致使日本兵嗷的一声,又扑了过来。
肖锋说:“二孬,快去放吊桥。”正喊着,那日本兵也正好到了跟前了,肖锋第二招打出,这一招书上名叫“短杖抡头”,照着哨兵的面门咣哧一肘击了过去,这一招从侧向前摆抡,极具杀伤力,直接一招致命,那日本兵扑通一声当场就被掀翻在地。
二孬已经松了吊绳,吊桥在一声沉重的吱呀声中重重落地。
墙外的众人一看吊桥落下了,闻声而动,一个个哑巴骑驴似的就如出膛的子弹射了过来。
按预先设定的方案,狗蛋带着一部分人由二孬引着冲进炮楼干掉里边为数不多的日军,负责收拾里边兵器室、弹药库的枪支弹药,肖锋梁志远带人直奔东边的那座四合院收拾那里的鬼子大部。
已经醒来的田凤立,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此时,外面由于肖锋等人出手干净利索,据点里还保持着它表面的平静。
田凤立抬手看了看表,离他跟二孬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多钟。田凤立装着尿尿,心急如焚地下了楼,绕过探照灯,拐了几个弯后,上了寨墙,学着布谷鸟叫了三声,外边的田野里除了传来一阵阵风把玉米稞吹响的声音外,并无回应。
田凤立满腹疑惑,低骂了一声,“怎么办的?说话不算话。”骂完了,又转身向着吊桥走去。
第十一章 内外夹击(6)
已带着队伍到了炮楼下边的狗蛋二孬等人听见了田凤立的暗号声,狗蛋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都啥时间了,才想起对号。”
肖锋这边也都听到了田凤立的暗号,一个个气得不行,梁志远说:“这个田凤立真他娘的二百五,看来不是个办事的料。”
六猴揶揄道:“真要指望这孙子办事黄花菜都凉了。”
肖锋说:“顾不了那么多了,甭管怎么样,只要他田凤立没有当叛徒就好,抛开他,咱们单独行动,快。”
眼前的四合院被四面高高的围墙给围得严严实实,那围墙高得有点不像话,在夜色里望过去,高入云霄,除非是会攀壁的猿猴,一般人徒手甭想攀过去。
到了院墙根下,肖锋往怀里一摸,不由得心里一凉,“糟了,飞爪什么时候丢了。”
一扇漆黑的大门紧闭着,肖锋一打手势,队伍马上分成了两组分掩在大门两侧,六猴一手举枪,一手推门,没想到那门却纹丝没动,“队长,看来狗日的从里边给插上了。”
肖锋抬头四下里看了看,将目光锁定在北屋后边的那几棵白杨树上,“六儿,能上吗?”
六猴说:“小菜一碟。”说着话,在腰里别了盒子炮,噌一下蹿了过去,噌噌又是几下人已到了树顶,六猴的这一连串动作把梁志远看得一愣一愣的,“嘿,这个六猴爬树这么溜!”
肖锋呵呵地笑,“六猴六猴,不会爬树,还怎么叫猴儿啊?”
那白杨树长得苍郁参天,几根碗口粗的树杈向外支楞着,其中一根直伸到北屋的屋顶上,六猴伸出一只手抓了一枝树杈,另一只手跟着一搭,身体就悬空了,六猴果然身手敏捷,双手噌噌几个交替向前,人就到了北屋的屋顶之上。到了屋顶,六猴伸手拽了一把茅草在手里紧握了一下朝着院里一扔,院里唯一的一个夜哨正抱着那支三八大盖在门框上倚着打瞌睡,睡意迷蒙中听到有响动,站起身,一摇三晃地寻摸了过来,屋顶上的六猴瞅准了机会,一个“白鹤亮翅”,一展双臂,呈老鹰捕小鸡之势从天而降,双手正抓了那日军哨兵的肩膀,两个人同时倒地。睡眼惺忪的哨兵这下吓得睡意全无,刚要喊人,六猴伸手拔了匕首,一个“碧血封喉”,那鬼子脖子一歪,当场毙命。
六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了门闩,把门打开,外边的人呼啦一下潮水般全涌了进来,在当院稍微一顿,只见肖锋手指一点,队形迅速分散成四组,悄无声息地向着四个方向的屋子掩了过去。
肖锋带着人冲到南屋,以手推门,门竟悄无声息地开了,屋里光线更暗,半尺之内,看不见任何东西,肖锋拽了背上的钢刀,高抬脚,轻落步,迈过门槛,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屋里是一个通铺,上边睡着有二三十个日本兵,此时已是凌晨三四点钟,正是人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屋里的鬼子们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走在最前边的肖锋率先下手,手起刀落,就有日本兵当场毙命。屋子里一有动静,其他还未被砍死的鬼子就被惊醒了,一看半空中到处是刀光剑影,血光乱溅,一个个赤身祼体的日本兵嗷嗷直叫着从炕上爬了起来,跟义勇队的队员们就混战在了一起。双方越战越凶,这些日本兵在瞬间的慌乱之后,就表现出了良好的军事素质和凶残的本性来,赤手空拳地跟义勇队的队员在炕上玩肉搏,打得翻天覆地,难解难分,场面混乱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不时就有人被咬掉了鼻子,耳朵,还有被撕掉的头发在半空中胡乱飞舞。一声声惨叫,其凄惨程度动人心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内外夹击(7)
初次参加实战的油锤面对这场尸山血海的混战,毕竟年少的他,心里无论如何有种无法掩饰的恐惧,混乱中,他抓了一个东西,拿起一看竟是一条断了的胳膊。
令油锤久久不能忘记的一个情景是,因为害怕,他出刀的动作就有点迟缓,他明明照准了一个日本兵的头,可手一哆嗦,举过头顶的刀竟被另一个日本兵伸手给抓住了刀刃,那日本兵在抓住刀刃的同时,嗷的一声从炕上一跃而起。站在床下的油锤心里一惊,本想把钢刀往后抽回,怎奈那日本兵竟紧紧攥住刀刃致死不放手,油锤定眼一瞅,那日本兵握着刀刃的手已血肉模糊,汩汩的鲜血顺着刀面流了来,滴了油锤一脸,温热的血糊住了油锤的双眼,又流进他的嘴里。油锤用舌头一舔,那血黏黏的,咸咸的,腥腥的,跟着油锤就有点反胃,干哕,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就在油锤这稍一愣神的当儿,日本兵用力一拽,油锤手里的钢刀就脱手了,吓得油锤一怔,就看见眼前两道寒光几乎同时晃动,一个下压,一个横劈。半天才回过神的油锤明白了,那道下压的寒光是夺了他刀的日本兵朝他劈下的,而那道横向的刀光则是肖锋朝着鬼子抡过去的,两道寒光交锋的结果是横劈仅仅稍快了下压寒光的十分之一毫秒,正是这刹那间的举动,才保住了油锤一条性命,真可谓命悬一线啊。
正在这时,屋外,叭勾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表面的平静,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一愣,跟着外边就哒哒哒,机枪声就响成了一片。
最先回过神的是肖锋,他一挥手,“撤,快撤。”
可刚一出门,前边的几个队员就被从东边屋顶上射过来的一排子弹给撂倒了。
后来肖锋才知道刚才那一枪是六猴他们那屋一个鬼子放的,当时六猴正举刀下砍,下边炕上睡着的那个日本兵却突然睁开了双眼,昏暗中那双眼睛猛的一亮,六猴当时吓得就是一哆嗦,刀就走偏了。日本兵趁机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翻身从枕头下边拽出一把短枪,朝着六猴一扣扳机,叭勾就是一枪。六猴毕竟是六猴,几乎与此同时,噌地一下人就蹿到了炕上,那日本兵再想开枪,为时已晚,六猴一刀劈了下去,日本兵就见上帝去了。也正是这一枪,惊动了屋顶上一直沉睡的机枪暗哨。
肖锋几个人靠着门板的掩护,朝着屋顶的暗哨一阵猛打,可怎奈天色较暗,再加上那暗哨隐蔽得位置较好,机枪依然如毒蛇一样,吐着长长的火信。子弹犹如密豆般冲着肖锋他们,狂射不止,压得一伙人抬不起头。
此时北屋的六猴几人趁着机枪主要对准肖锋几个人的间隙,破门而出,就地一滚,六猴就到了机枪喑哨的屋檐下,从腰里嗖的一下拽了颗手榴弹,拉了引信,朝着屋顶就甩了上去。咣的一声爆响,屋顶升腾出一团美丽的火光,机枪顿时就哑了,趁着这一间隙,肖锋带着几个人冲出了屋门,四个小组又汇在一起,向着院门冲了过去。结果刚一到大门口,哒哒哒,一阵瓢泼似的子弹就扫了过来,当场就有队员一死两伤。
子弹是从炮楼上的暗枪眼里射出来的,那乌黑的枪眼里突突地吐着一条条长长的火舌,那红红的火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压得肖锋这边几乎喘不过气来。
梁志远说:“咋整的?狗蛋二孬他们那边难道没上去吗?”。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一章 内外夹击(8)
肖锋说:“不清楚。”
狗蛋二孬他们的确进去了,可又被压了下来。
田凤立喝多了,腾元也没少喝,当场就吐了,后来就由那个骚娘们陪着在五楼睡下了。
正睡着,忽有一个日本兵慌里慌张地跑来报告,说是看见田凤立深更半夜把吊桥给放了,这日本兵是半夜被尿憋醒的,起来尿尿在草丛里就看见了寨墙上的田凤立,又一看,咦!吊桥叫人给放下了,这鬼子好生惊诧,情知事情不妙,提了裤子刚要转身,脚下却突地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差点没给吓死,竟是个人头。这就是刚一开始被肖锋放倒的那个日本兵哨兵。愣怔了半分钟后,这日本兵才想起给腾元报告。
腾元一听,酒顿时就醒了,一巴掌推开那光着*子的娘们,立即组织了炮楼里的日本兵进行反击。刚派出去一股日本兵,就遭遇了正冲上来的狗蛋他们一伙人,双方在炮楼的走廊里展开了一场激战。可毕竟对地形不熟,狗蛋他们最终又被压回了炮楼下边。狗蛋这边的激战开始时,肖锋他们那边也打得正酣,所以都忙着自己眼前的枪战,而没有注意到彼此的情况,唯有在五楼的腾元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