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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也跟女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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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翠竹腊梅寒,

  桃园结义学先贤。

  不求同生誓共死,

  冰心一片荷玉连。”

  诗的下方绣着一行小字:“柳大丰、马继宗、何仁义喜结金兰,以此为凭。”

  何仁义一见这荷包,吓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腰里的衣兜。

  大个子老王手疾眼快,抢前一步从他衣兜里拽出一只旱烟袋,烟管上也系着一个黑缎子绣花荷包,与李剑峰拿着的那只一模一样,下面也吊着一块玉坠儿。

  何仁义的精神一下子垮了,浑身止不住瑟瑟颤抖起来,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垂下了头。

  这烟荷包是怎么回事?怎样到了在李剑峰的手里?

15、另类艳遇
原来是这样的:前面说到辛区长在汪口村被敌人杀害以后,李剑峰怀疑附近可能有隐藏的特务。在去戴家庄开县委常委会之前,他把侦破这个案件的任务交给了胖子袁建中和大个子老王。

  二人经过明察暗访;化装侦察,查出是汪口村一个叫汪老贵的人给何仁义告的密。他们由此入手,顺蔓摸瓜,在县城宏义兴客栈陆诚的配合下,很快搞清了事情真相。

  原来,何仁义在半年前就通过伪县长马继宗的表妹邵月云,投靠到柳大丰名下,并于柳大丰、马继宗结拜为盟兄弟,死心塌地当了日寇走狗特务。这绣花烟荷包一共有三个,一模一样,三人每人一个。荷包上诗的最后三个字,荷是何仁义;马继宗字家玉,玉是他;柳大丰小名叫连喜,连指的是柳大丰。

  何仁义为了长期隐藏,采取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策略,不在本村和附近发展特务,一般情况下也不密报本村和附近的事。正因为这样,虽然他不断进城去与柳大丰接头,多次递送共产党八路军和抗日政府的秘密情报,却始终没有暴露。所以,附近村庄日寇都去###扫荡过,惟独戴家庄日寇一次也没有去过。这也是县委选在戴家庄开这样重要会议的原因。

  为什么何仁义这次吃起窝边草了?原因有两个:一是他见来开会的都是领导干部,这么多干部集中在一起,机会十分难得。倘若能一网打尽,他将能立大功,一定得到日本人的重用,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全有了。二是他发现来开会的干部中有李剑峰,一种夺妻之辱顿时涌上心头,使他失去了理智,必欲除之方能解他的深仇大恨。他原本是想到县城去报告柳大丰的,但考虑去县城路太远,怕夜长梦多走漏风声,便以五块大洋为诱饵指使何小乱去渡口据点密报。

  胖子袁建中和大个子老王为了取到何仁义投靠柳大丰的罪证,通过打入伪县署的内线,偷出了马继宗的那只烟荷包。

  何仁义见事情败露,扑通跪在李剑峰面前,痛哭流涕,顿足捶胸地表白自己,乞求饶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哭哀哀地说:“我有罪!我该死!我是老糊涂了!都怪我立场不坚定,才上了柳大丰的当啊!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往日的情分?抗日局长与日寇特务有情分?众人感到万分惊诧,瞪着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提往日情分的还则罢了,提起往日情分李剑峰禁不住怒火烧心,气撞脑门儿!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瑟瑟发抖!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你还敢提往日情分?!那好!咱就把往日的‘情分’彻底清算清算!”

  公安局的干部们还没见李剑峰发过这样大的火,不知他与何仁义有什么恩恩怨怨,他们所说的情分到底是什么?疑惑地看看我,我看看你。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的时候,大个子老王走到何仁义面前,不紧不慢地用挖苦的口气说:“我说何仁义,你可真不是东西!这个时候了你还耍滑头,什么情分?分明是你仗着有财有势强抢民女,逼迫李局长,噢,就是当年的魏清源,白白给你扛了两年长活。你还有脸说情分?真不脸红!”

  何仁义见这个老王对自己的底细知道得如此清楚,忍不住又向他看去,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正何仁义狐疑的时候,老王扯下脸上的胡子眉毛,露出本来面目。

  “啊!?”何仁义大为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说了声:“怎么?你……你是……”

  老王说:“不错,正是我,王——松——林。”

  何仁义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傲气和不以为然,本来就很白的老脸没有了一丝血色,秃顶上沁出涔涔汗珠,象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上落满了露水。

  原来,这个大个子老王名字叫王松林,和李剑峰是一个村的人。何仁义所说的与李剑峰的那段“情分”,他不但知道,而且还亲自参加了。

  那是李剑峰逃到开滦当挖煤工之前。

  上次讲了,李剑峰原名魏清源,家境贫寒,父亲死得早,留下几亩薄田,母子俩相依艰难度日。为了贴补家用,李剑峰便在农闲时做点小买卖。

  那年腊月,天气出奇的冷。一天清晨,东方还没透出鱼肚白,睡在冷屋子凉炕上的李剑峰便被冻醒了。他用嘴里的热气哈了哈冰凉的手,瑟瑟缩缩地穿上补丁摞补丁的棉衣,走下炕到堆放杂物下西屋去挑卖货的担子。

  睡在里屋的母亲听到动静,在被窝里说:“源子,天这么冷,别去卖了。”

  李剑峰一边整理货担,一边说:“今儿个是年前最后一个大集,兴许能多卖点儿。娘,天还早着哩,您睡吧,我去了。”

  李剑峰挑着货担来到街上,正好遇上挑着货担也去赶集的王松林,两人一起做伴向县城走去。

  阴云低垂,北风飕飕地刮,大地冻得硬棒棒的,如同钢板一样,踩在上面硌得脚疼。李剑峰和王松林挑着货担,弓身缩肩,顶着凛冽的寒风艰难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捱到县城,来到大集上一看,他们失望了。

  但见街旁稀稀拉拉摆着几个摊位,摊主揣手缩脖在地上来回走动,跺脚,抵御奇冷严寒。临街店铺的门半开半掩着,伙计们无精打采围着火炉取暖。赶集买货的人很少,几只野狗冻得夹着尾巴在街上溜达,倒好象它们是这集市的主人。

  李剑峰和王松林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货担放下。等了半天,连个打招呼问价钱的也没有。天阴着没有太阳,他们估计时间已经是后半晌了,不会再有人来买了,二人便收拾起货担,沮丧地离开县城顺原路返回。

  他们走出县城不久,天阴得更沉了,铅灰色的浓云在头顶上奔踊翻腾,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西北风吹在脸上,象锥子扎一样疼痛难忍。旧棉衣的棉絮早已成了碎片,根本就遮不住风寒,冻得他们瑟瑟发抖。工夫不大又下起雪,由于太冷,雪花变成了绿豆大的雪糁,打得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霎时间,肆虐的风雪搅得周天寒彻,天空变成白茫茫的混沌一片。田野,树木,和远处的村庄,变得朦胧模糊。他们的头上身上眉毛胡子上落了厚厚一层雪,结结实实地冻在了上面。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们低着头弓着身子使劲往前走,累得嘴和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冒热气。前面不远就是滹沱河了,过了滹沱河大桥再有三里地就到家了。他们顿时来了精神,甩开大步向滹沱河桥走去。他们刚要上桥,突然又停住了,惊得象木头桩子一样戳在了那里。

  原来,他们看见桥头栏杆旁趴着个人,身子已经被积雪埋住,看不见脸,脑后有条长辫子,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看样子她是要过桥,刚走上桥头便昏倒在栏杆旁。

  李剑峰和王松林急忙放下货担跑过去,大声呼叫,女子毫无反应,如同睡着一般。莫非死了?李剑峰把手伸到她的口鼻前试了试,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李剑峰心想,这是谁家的女子?这么大的风雪到荒郊野地来做什么?得赶快把她送回家,不然她肯定会冻死的。可是,无论他们怎样呼叫,女子依然昏迷不醒,没丝毫反应。这可怎么办哪?李剑峰抬起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松林,说:“这么冷的天,她趴在这里肯定会冻死的,得赶紧救她。”

  “是呀。”王松林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为难,说,“可是,不知道她是哪个村子的,怎么救啊?”

  李剑峰没有说话,脸上罩上了一层阴云。过了一会儿,他象是对王松林,又象是自言自语,说:“她是个大活人,无论如何不能叫她冻死,得救她,一定得救她……”

  “那……你打算……”王松林猜出李剑峰打算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先救回家去,从内心里佩服李剑峰心眼好,是条汉子。但这样做会招来很多闲言碎语,舌头底下压死人,很可能会弄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他不知是支持还是反对好,嗫嗫嚅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剑峰已经明白了王松林的担心,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既然遇上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冻死啊!”

  “那……”王松林连连摇头,一时又想不出主意,嘬着牙花子说,“这……咱们两条光棍儿,把个大闺女弄回家,会……再说,也不知道她是哪个村的?是什么人?要是病人,疯子,咱们可就……”

  李剑峰说:“这些我都想过了。可是,我们不救她肯定会冻死,这不等于是我们害死的一样吗?我们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就是招来闲言碎语,惹下麻烦,祸害,我也认了!”

  王松林被深深地感动了,他把李剑峰货担里的货物装到自己的货担里,帮李剑峰腾出一只大筐。二人把半死不活的女人装进大筐里,李剑峰担着,王松林在后面扶着,把这个陌生女子担回李剑峰家。

  李剑峰母亲见儿子担回个大闺女,不知是怎么回事,登时怔住了。

  王松林把这个女人昏倒在滹沱河桥头雪地里的情形向李剑峰母亲讲了一遍。

  老人心地善良慈悲,听了以后不住口地说:“该救,应该救!救的好!常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愿这孩子能平安无事。”

  老人一边说,一边帮李剑峰把女子抱到自己睡的热炕上,给她盖上被子取暖。

  老太太就着昏暗的油灯端详这个女子,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脸上凝结着斑斑泪痕。衣服破旧褴褛,补丁摞补丁。但模样眉眼生得却很端庄俊秀,身段匀称标致,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姑娘。老太太对她非常可怜、同情,含着泪喃喃地说:“瞧瞧,多俊的闺女,饿成了这个样子。造孽,造孽啊!”

  老太太为女子掖好被子,慈爱地轻轻为她揉搓冻僵的双手。

  女子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嘴唇微微翕动,出气的声音也大了。

  老人见女孩缓了过来,高兴异常,急忙到灶前烧了碗姜糖水,一勺一勺慢慢喂女子喝下。

  女子终于苏醒过来,但身子非常虚弱,头晕得厉害,一抬头就天旋地转,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李剑峰母子象对待亲人一样对她精心照料。

  过了五六天工夫,女子的身体慢慢好起来。

  老人象慈母一样高兴地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

  起初,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伤心落泪。后来,她见这一家也是穷苦百姓,母子俩都是老实善良的庄稼人,才向老人和李剑峰诉说了自己的苦难身世。

  这女子是滹沱河西戴家庄人,姓温名叫玉秀,老家是山东,当年爷爷带着她年轻的父亲逃荒来到戴家庄落了户,所以,戴家庄只有她家一户姓温。当年落户时只有她祖父和父亲,一落户就成了一家姓何的大财主的佃户。当时她爹二十多岁,爷爷也不到五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俩人又不怕吃苦。虽然何家的地租很重,生活过得倒也不错,省吃俭用,还多少有了些积蓄。父亲成了家,只生下玉秀一个女儿。玉秀长到七八岁,爷爷去世了。前年她十五岁,父亲又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本来就非常艰难,谁知去年母亲又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平时她家连糠菜都吃不饱,哪里有钱给母亲治病。万般无奈,只好向何的东家借高利贷。债借了,钱花了,母亲的病却没有治好,丢下苦命的女儿撒手而去。玉秀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为了埋葬母亲,玉秀又向东家借了债。玉秀家本来没有土地,只有两间破坯房,如今只剩下她一个女儿家,只好投奔到姥姥家。姥姥、姥爷早已去世,只有一个舅舅,生活也不富裕。舅舅很可怜她,心疼她。舅母却多嫌她,经常指桑骂槐,给她脸色看。舅舅忠厚老实,做不了舅母的主。玉秀不想叫舅舅为难,便回到戴家庄自己家里,靠给人做针线、拆洗衣裳挣点钱,再加上春天剜野菜,夏天拣麦穗,秋天拾柴禾,过着艰难的生活。她家邻居住着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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