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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迟睁大眼死死瞪着他,甚至忘了装可爱,脸色因惊恐发白。除了这一句话,他耳中竟然还听到了另外的话,不似从外面传进耳里,而是在直接在耳里响起。
没有经过空气的传播的声音,无视重力飞空的人,这都是什么世界!
“爹听人说看到你受伤了,这么快就好了?”
那声音再温柔也抵不住白迟心中的寒意,他爹有跟着他,他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他放任他被追杀,他放任他的儿子被追杀!
寒意从四肢百骸冒出来,白迟牙齿打颤,扑进白垒怀里,声音惊骇:“爹,有鬼。”
白迟天生就喜欢冒险,不然他上辈子也不会选择当雇佣兵,从重生以来,察觉到白垒的表里不一,他一直享受着这一场游戏,他享受着在危险边缘活着的感觉,就像刀尖的舞蹈,凄美、惨烈、风华绝代。
他知道白垒对他远没有对儿子该有的在乎,可是在这一场戏中他是他的儿子,他连责罚他都一定要有一个完美的理由,所以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不给他什么大义灭亲的借口,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不是,他忘了他可以被劫走,被别人杀害。
你很努力的演出,你以为你是主角,可是刚开场你就死了,被一个路人甲杀死——他绝不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如何,他全无反抗之力。
这是白迟第一次意识到不管伪装得多好,终究是苍白无力的,这一刻,他无比迫切的希望有自己的力量,不会被随意踢出局的力量。
不等他再深想,他耳边已经传来了白垒的声音,“大白天的,哪有鬼。”接着又是那种从耳中响起的话:“不过是内力的应用而已,传音入密,就是传送声音不让别人听见。”
白垒知道他听不懂传音入密,说完还不忘解释清楚。
我的迟儿,自小就擅长掩饰的迟儿,你这次情绪波动有点大呢!
看来他倒是要感谢那位霍三少的,不过,迟儿你且放心,既然你能从那样的局面活着出来,那你就有资格做我的儿子,而我的儿子……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白垒轻轻卷着白迟乌黑柔软的发丝,在白迟看不到的上方,脸上很难得的收敛了那种温和的假笑,眉眼间的神采睥睨天下,傲视众生。
“是这样,爹好厉害。”白迟也不从白垒怀里离开,抬头崇拜的看着他,又眨巴眼无辜的道:“可是,迟儿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爹的迟儿最可爱了。”白垒拂起白迟的发丝,温和依旧,眸中笑意意味深长,陪儿子玩游戏,也是当爹的责任吧!
白迟这才发现他刚刚为了掩饰表情扑过来时,可怜的棉被已经被遗忘了,现在他整个上半身,只有发丝还尽职的遮着身体。
他的身体他爹看得多了,按理他不可能真的害羞,可是这次不知怎地,直觉就想拉被子来盖上。
“爹要检查看有没有伤。”
白垒的手温度偏高(不用怀疑这儿河蟹吃鸟),那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讨厌的河蟹,下面的内容也是,看到连接古怪的地方,不用怀疑,都是被河蟹吃鸟),甚至他那句话在他听来都有点旖|旎的味道,惑得他小心儿不安分的直跳。
“爹,迟儿没伤……”白迟面色潮红,声音克制不住的喘息起来,搭在白垒手臂上的手软绵绵着不住力。
瘫软的靠在白垒怀里,白迟细喘着转头,视线落在身上的大手上,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爹有一双漂亮至极的手,这他当然知道,可这会儿,那手已经不仅仅是漂亮两字可也形容了,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纹理,都好似发着莹光,只看一眼,视线就再难以转开。
仿佛是……魔鬼的诱惑,白迟呼吸陡然急骤,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告诉自己要赶快转头,赶快转头,可是,不行,他的视线好像胶在了上面,用尽全力也无法离开。
白垒微微低头,看到他的反应,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在他的眼里,白迟发丝散乱,颊上红霞微酝,长长的睫毛扑扇着颤巍巍的打到脸上,(河蟹),如同是最为醉人的花,悄然舒展开了妖娆的身体。平日里纤净脱俗的人儿,慢慢的绽放,楚楚动人,媚色天成。
挣扎不开,就像陷入了别人为主角的梦魇,逃不了,醒不来,白迟心中惧意无限的扩大。
魔鬼,白垒他是魔鬼,心里这么想着,在心胆俱寒中,白迟微张的嘴狠狠往下一压,甜腥味瞬间在嘴里弥散开来,他头赶快一扭,重新埋进了白垒怀里。只身体尚有余悸的微微颤抖着。
先前不是还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他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棒过后必然有的……胡萝卜!还是糖?
他可不可以不要啊!
要是……是白垒他乖乖躺着,那该多好啊!白迟因为脑中出现的情景而咽了咽口水。
很甜——血的味道。
……
“迟儿怎么了?”担心的问着,白垒把白迟的头从怀里抬出来。
那唇上血色偷偷溢出来,白垒低头,在白迟目瞪口呆中,轻轻印上了那丝殷红……(河蟹的天下)
接吻有利减肥和美容、有利牙齿健康、有止痛效果、能促进血液循环、调节情绪保持乐观、防病健身……
白迟脑中一片浆糊,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正想着他要是来个拼命挣扎,为了那么‘健康’的吻得罪他爹值不值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咬紧的牙关配合的张开。
白垒长驱直入,吸允着他口中鲜血,唇边逸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果然——白迟一面因着白垒瞬间变得磁性低沉的声音而全身酥软,一面又欲哭无泪。
他流血后他爹吸他血,白迟早习惯了,甚至一度怀疑他是吸血鬼——要不是他只对他的血敢兴趣的话。
即便如此,白迟还是用什么大蒜、银器之类的试探过白垒,除了大蒜味冲,恼得白垒命令自此不准大蒜上桌以外,其余自然什么效果也没有。
可他依然没想到,在他口中有血时,白垒竟然也追进来。
甜腥全被对方卷走,白迟刚松了口气,以为他总算要退开时,却不想……(窗外大剪刀的投影)
不是吧,已经流出来的血就算了,他还要从伤口吸出来啊!白迟战战兢兢,忙作慌张状,把舌头快速缩回。
还好舌头还在,白迟安抚了自己跳到的小心肝,才察觉到不对,他的舌头……刚刚的伤……好了!
正想不透他爹怎么那么好心,一颗难掩冰凉的绿豆大丸子突然滚进了他的咽喉,又很快的化成冰凉的水线散发开来。
果然没好事,胡萝卜后,竟然还准备有大棒!大棒,胡萝卜,大棒,胡萝卜……如此循环。
——怎么感觉像在训狗!
还有,明明是白垒体温高,为什么那东西反而到了他嘴里才融化,真是……那什么……欺负人的人才胜利?
不管是欺人太甚,还是欺负人的人才胜利,白迟都没办法再思考,脑中影像慢慢远去,不一会就软软的倒在白垒怀里。
意志力挺强嘛!白垒轻笑一声,拉过被子裹住他,就这一会,他一直平静的脸色徒然红潮一闪,一道血丝沿着那性感的薄唇溢出来。
擦掉嘴角的血迹,白垒眼神有些幽深,用点穴手法克制欲念果然伤身,他要不要考虑去找人消消火气?
白垒细细摩擦白痴的唇瓣,手收回来轻轻贴到自己唇上,唇角拉成一线,浅浅的往上一勾,那是一个能迷死人的笑容,性感,蛊惑。
——只是,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他的迟儿更……美味呢!
……
堵在车帘上的真气撤下,白垒抱着白迟走出车门。
白采两人听到车内声音暧昧又开不了车帘,正惊疑不定,就见白垒出来,对着他们微微一笑,“多谢小姐带回我儿,他的伤也劳烦了小姐医治。”
“只是我儿前些日子中了灯引,不适合沾荤腥之气,我刚刚在车里为他压制翻腾的血气,耗了些时间,怕是耽误了小姐行程。”说着白垒轻轻叹了口气,怜惜的扫了怀中人一眼,再向两人微一礼,表示谢意。
白采和叶子不疑有他,想到自己竟然怀疑他在行那种事,脸上红晕,羞愧的躲开一步。
内疚的看了两人一眼,白采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从碎花腰包中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边递边道:“这是皓雪,趁着小池还没被下了燎原赶快给他吃下,可解灯引的毒性。”
“相神医的皓雪。”白垒惊讶的问,见白采点头,他忙道:“小姐救了我儿,我怎还可要这么珍贵的东西,白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边说着,他看着那瓷瓶的眼神却是极为期待,视线在怀中儿子和那瓶子上流转几遭,终于一扭头不再看。
那么担心孩子还记得无功不受禄,这人真是为正人君子,而她先前竟然怀疑他对儿子行苟且。
白采越加愧疚,想了想又从怀里拿出一瓶,一起放在白迟身上,慌忙道:“白采无意间引发了小池毒性,有愧的是白采才对,这些权作赔偿,白采先行一步。”一躬身,和丫头叶子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多谢小姐……诶……你的棉被。”
后面传来焦急的声音,白采和叶子匆匆忙忙跨出院子,跳上马车快速离去。
而那个焦急的,甚至还斤斤计较不能占人一床棉被的君子白垒,看都没看那方向一眼,唇微扬,径直抱着怀里的人回房了。
甚至等回去还把自己和儿子泡水里洗了几遍,那床棉被被他命令白南烧个干净,还要走远了烧,免得污了他的鼻头。
可怜那白采主仆甚至不敢在青石城留宿,就在青石城通往白石城的官道上,度过了人生第一次……暗夜行路。
……
重新换上一件雪白衣物,白垒折扇一摇悠悠然出去了,甚至在路过院子看到小白时,心情良好的叫了想容给它加餐。
雪白的轻绸衣衫在风中飘飘扬扬,宽大的云袖调皮的跑到门上蹭了两下,然后恋恋不舍的被主人带走。
想容和白南目瞪口呆,他……他……他竟然没有要求他们毁掉那门,他们家异常洁癖而且毫不讲理的老爷,被那门沾了衣服,竟然没有要他们毁掉门。
“你个木门你好大胆,竟敢妄图私通我的衣衫,白南,给我拖出去杖责。”
——这才应该是他们家老爷的反应啊!
——再要不也应该是把衣服侵猪笼之类的,反正就不该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走了。
“老爷……今天心情很好……很好。”白南说着点点头,又加重语气说了一句很好。
“老爷心情好等于……有人倒……霉。”想容说着眼瞬间撑大,转头就向屋内冲。
她就知道不能让白垒一人去接少爷,先前还以为少爷只是被点了睡穴,可看现在的架势,哪有那么简单。上天保佑少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要她怎么向死去的小姐交代啊!
第十八章 蠢药?没毒?
我爹从不记仇,真的,他有仇转身就报,还不忘收利息。
例如把三少戳几剑,还不忘毁掉他的内力当利息——这个,可以有。
例如我不过想压到他一次而已,他就几天没让我下床——这个,真的有。
——白迟
白迟人早已经没了意识,加上又被白垒泡了几次水,按理什么欲望之类的早该退了,这只是按理而已,白垒从不按理出牌,所以这会儿白迟身体正好与按理的情况相反。
白迟漂亮的脸通红,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小胳膊小腿不安分的踢着被子,薄被中若隐若现透出的肌肤如丝凝脂,散发着无穷的热力与诱惑。
“少爷。”想容一声惊呼就欲扑过去,紧随她后面的白南赶忙拉住她,不顾她的反抗拖起她就走。
等冲到院子里,白南一身衣服已经湿透了,全身痉挛般的颤抖,只有抓住想容的手异常的用力。
“你放开。”想容焦急得很,又挣不开他的手,掌上内力一吞一吐,刮起一阵劲风照着白南当胸印上去。
狗咬吕洞宾,白南松开手疾步后退,在地上一点一个腾云翻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