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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隐藏门派,所以他才应了,可这现在,他……他何德何能……
“白宫主,那您说?”
“既然是放下屠刀,自然应该以武论……”
“这次是针对败家宫,问他还有什么意思。”莫知君冷言冷语。
这回火殿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范武又擦了擦汗,偷偷看了看各大掌门,得到指示,转头问:“那莫殿主,您说呢?”
“那还用说,我们是江湖武林,当然以武论。”
这……有什么不同?!
不管同不同,也没人敢去质疑他,所以这比武的论调,就在白迟目瞪口呆,强烈怀疑他们在玩过家家中,定了下来。
……
打了三天,老一辈的人都不敢上台,上的都是小辈的和想出名想疯了的。白迟见过的人,白垒、莫知君之流,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再看这些人自然无趣。
庆幸的是他们坐的是最背阴靠林的棚子,不然若是和那边场地里的人一样,在那太阳下晾着,还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白迟打了寒颤,白迟牌风干鸡不好吃。
今天的太阳稍稍缓和,少几分毒辣多几分温柔,又有徐徐微风吹拂过来,钻进衣服里,像无形的小手细细揉捏,十分舒服。
旁边白垒念叨着什么“秋风竹椅小太阳,正是睡觉好辰光……”那声音很低很轻,好似飘在云端,听在白迟耳力,就好似催眠曲儿,本就强撑着的眼帘慢慢合上,脑袋渐渐晕沉,便要睡去。
白垒转头看到的就是那个情景,少年静静躺着,五官小巧精致,常藏在眉间的那抹警惕稍稍放松,在秋日的风下显得异常宁美,好似挣扎着不愿睡去,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很是可爱,那嘴唇儿微翘著,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新荷小角带着微羞准备迎接清风。
这样的小人儿,看着那么天真纯美可爱,内心里却是心狠手辣精明,特别是那份生死边缘还不忘游戏的态度,他真的……非常喜欢呢!
“小荷已露尖尖角,怎可无蜻蜓落上头。”一声低笑,头一低,蜻蜓落在了那新荷小角上。
许是微风太温柔,白迟反应有些迟钝,自从那日青石城开始,他这些天夜里都在销魂的春|梦中渡过,这会儿唇上湿热的感觉些许熟悉些许陌生。
白迟心儿乱乱,脸儿红红,迷迷糊糊想起梦中的情景,想起白垒漂亮的身体,想起进入后的那种美妙畅快的感觉,一时之间竟有些情迷,唇舌不安分的躁动了一下,在那温柔的秋风中,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至于小白迟貌似还没有发育,男人不知道从哪进入之类的小事,对于介于半睡半醒梦幻边缘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堪一提的。
……
好似神仙施了妙法,整个场地瞬间静止下来,黑压压的人头齐齐望向这边,一口长气吸进来再没有像往常一样吐出去,圆瞪的眼睛可堪于青蛙媲美。
清风下拥在一起的两人,其实构成的是极完美的画面,青年刚毅的侧脸这时显出的柔和十分真实,少年微红的面颊柔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交缠撕磨的四片唇瓣如珠玉初受晨露,媚而不俗。
白迟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了下来,他虽然总喜欢不在状态的胡思乱想,可每当情况有异,他野兽般的敏锐直觉总会第一时间自动回来。
现在可是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他爹不知道又想做什么。作为儿子,他当然要尽力配合。
不过,是他爹技术太好,还是他这身体太敏感,只是一个吻而已,就能让他全身酥软。
“白垒你……”
一声巨响,精致的小竹桌子完成了它作为桌子的使命,桌上茶盏点心齐齐陪葬……哦,不成功,竹麦编成的地席太过柔软,碰撞之后,相安无事。
莫知君全身颤抖,双眼通红,指着白垒,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想败类升天。
“真不礼貌。”白垒在桌子牺牲时,就已抬起了头,这时轻皱眉,不赞同的摇头,看着莫知君微微一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风雅……风雅……”那语气,就似温柔的哥哥对于弟弟的调皮极为无奈似的。
“我……我不和你这个混蛋败类说话。”气得语无伦次,莫知君一甩袖子,飞身上比武台抓住一人,发泄般怒吼:“你TMD你女儿呢,赶快给我嫁过去……”
“莫殿主,你不是说你帮我……”中年人皱眉不悦,语气还是极力克制。
“帮屁,你,立刻,马上,给我把你女儿嫁过去……就是现在!”
那边两人还在争论,这边白垒已经码定的转头对白迟笑道:“爹说给迟儿娶媳妇的,偏生有一堆人捣蛋,不过迟儿放心,赶明儿媳妇就来了。”
不是吧,他要娶妻了?白迟小心肝儿蹦跶蹦跶,要从心腔中跳出来,这是被吓的,他还没弄明白那什么不要娶妻有什么用意呢!
“爹……”他不想死啊!
“别着急,今天不成,起码要明天才能过来。”温柔的执起白迟手拍了拍,白垒看着他的目光慈祥:“今天先把这比武台上的戏看完,迟儿别急。”
迟儿……他没急!
亏他刚才还配合——他这名字果然取得不好。
白迟心中泪流成河,被白垒眼中如春风的那么一吹,准备从心河中流出来的泪,它们竟然违背常理的,又倒流了回去——那些没出息的。
白垒很满意的点点头,那春风又往别处吹过去……
外面大多数人都还反应不过来,心里边嘀咕着,父子乱|伦,还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真是杀人于无形,毁人于不倦,身体却违背了意识,血液往下跑了就上不来了。
那春风温柔无比的一拂过,所有人都一个激灵,齐刷刷的转头,
——这春意料峭,乍暖还寒果然说得极是,刚刚还浑身燥热的人,一瞬儿,就寒到骨子里了。
……
后据百晓生的《江湖百晓录》记载,这一日最有趣的,还并不是这一阵乍暖还寒的‘没有轮子’的风,而是那比武台上的那一场……五。
二百五的五。
莫知君吼完人,往那比武台上一站,腿一撩,一个漂亮的飞踢,原本台上的两人被串成串,做了滚地葫芦,他再冷冷道一句:“还有谁上来,我现在心情很好,很好。”
江湖好汉们的心情都很不好,被逼看小孩打架的戏也就算了,可是他演到半途,竟然突然冒出神仙一只,刷刷刷把主角配角路人甲乙丙丁,都杀光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迟掩嘴打了个哈欠,嘟囔道:“这还要站多久呢?”
“这大太阳底下站台子也不容易,迟儿过去,给他送根胡萝卜吃吃。”
嘟囔的话还没落音,湿热的唇扫过了脸庞,接着,温热的吐息吹进了耳里,丝丝麻痒又传进了心里。
白迟哆嗦了一下,心底怒吼:调戏,这是衣服都不穿的调戏!
一边说着要他娶妻,一边又和他超父子的亲近。
这到底是有深意,还是其实仅仅是因为,白迟他是白痴,或者白垒他是败类?
甩甩头把白痴和败类暂时放下,白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乖乖上了高台。
和莫知君相视良久,那个含情脉脉,那个相顾无言,那个泪千行……不敢流啊!
爹啊,我藏在衣袖里的萝卜,它们怎么长了腿儿跑了啊!
回头一看,他爹那桌边放的可不就是他的萝卜。
再环顾一扫,瞄准了那台上评委席的一人,扑过去嘻嘻一笑,趁那老头没反应过来,拿了东西就跑。
然后莫知君就看到他可爱的小侄儿,举着绿油油的竹杆子,带着满面的笑容,高呼一声:“莫知君,看萝卜!”顺着光线看过去,他衣衫飞扬着,仿若是天仙下凡,就欲下到他怀里。
当场几千江湖侠士见证了那一棒,那一棒毫无章法,甚至在半途中还滑了一下手,颠簸着滚了两圈,最后却异常荒谬的,落在了堂堂回火殿殿主的肩上。
打狗棒落在了回火殿殿主的肩上啦!
“迟儿小心。”莫知君真力不及收回,剩下的那一丝也不是白迟能承受的,他衣袖一卷,快速的把白迟后翻的身体扶好,指尖几不可察的擦过脉搏,发现无恙才放下心。
白迟也松了口气,要是刚刚那棒下是他爹,他是绝对不敢全然收回真气的。看看,人家莫知君才是做舅舅的,他爹……哼哼……
“败家宫小宫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莫某自愧不如。”莫知君一拱手,脚尖轻点,化为一道魅影,潇洒的飘回了棚子里。
隔了十余丈的距离,莫知君和白垒的视线又交缠在一起,只一瞬,又分了开来。
“今日看到后辈如此能人,吾心甚慰,莫知君期待看到更多的高手,也好日后赐教。”
“小儿自幼娇惯,没想到还能有如此成绩,白垒对自己往日的护短极为羞愧,希望各位侠士能不吝赐教小儿,各位请了。”
一个要日后赐教,一个摆明了护短,还有谁赶上武台,又不是寿星翁赶着去上吊。
所以江湖有史以来最荒谬最二百五的盟主,就这么二百五的产生了。
最荒谬的是,这联盟为的是讨伐败家宫,这败家宫却是盟主他爹的,将来是盟主的,再说远一点,就是盟主他儿子的,反正……是盟主他家的。
第二十一章 床第之事
莫知君,莫……知……君……
很多年后,弄清楚前尘旧事的我,恨他恨得牙痒痒,最后也不过化为一声叹息。
他是那场戏中最光明磊落的角色,可惜造化弄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腰酸背痛腿……反正就是被压得起不了床,所以文艺一下……是不是很煽情?
——白迟
“我以为你很喜欢迟儿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垒正端着茶,轻轻的敏了一口,这茶自然不是菊花茶,从十五年前从白费村逃出来开始,他就再没有喝过菊花茶。
“我以为你是谦谦君子。”白采没有第一次见他的拘谨,坐在他对面,神色冷硬,她反问道:“你以为的是对的,那我以为的呢?”
白垒把茶盏放下,微笑道:“难道我不是?”
无耻,白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强压住,“为什么是我?”这话出口不免就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湖女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
“皓神医唯一的关门弟子……你或许不知道,我一直很仰慕皓神医。”
“我如何不知,师父一双腿……真是多亏了你的仰慕。”白采快速接上,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星来,心底悲凉渐升,她竟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何等荒谬。
白垒笑吟吟不语。
形式在人下,想到了父亲的请求,白采吐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了折中的方法:“你看上的是我的医术,为奴为婢皆可,可是我不嫁。”
“不不不,对于我来说。”白垒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大理石的桌面,那么轻轻的轻轻的,画了一个并不圆的圈,然后收手抬头,眉宇间舒展出一片悠然气度,好似他正在做的是什么指点江山的事,而不是欺负人家……碎花闺女。
“我要的人,我要圈在圈里才放心,你为奴为婢,在别人看来倒是不畏强权反抗,哪里会把你当我圈里的人看,让你站在线上,有左右摇摆的余地,我不喜欢。”
“是吗?”白采冷笑一声,相比白垒反而粗糙很多的手指,也是一点桌面,快速的在圈里又画了一个圈:“那在宫主的圈里,是不是还有很多圈,而白采和白迟就在这其中一个。”
似乎听到了极其好笑的话,白垒噗一声笑起来,“举一反三,我这儿媳妇果然选得好……不过,我这圈里的圈,都是同心圆,你在最外面,至于迟儿……”
白垒看着白采的视线温和无比,他缓缓的开口:“一个月前,迟儿也在那里,可是现在,他在最里面了。”
白采头微偏,皱着眉头看这他,一时想不出这其中意味。
“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白采脸色阴沉,本就不是擅长于隐忍的包心白菜,伪装了这么久,这时再也忍不住散开了白菜叶子,手一挥,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