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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沿路横冲直撞,撞飞无数莺燕,再甜甜一笑,乳燕投怀。
白垒伸左手含笑接住,右手扇子精准的挡住从那浅蓝衣袖中露出的锋芒,一挡一挑,匕首和折扇同时脱手,左手这时在即将揽进身体时突兀的转向,拦上了袭来的右手,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
跟在后面的雾花花哑口,他还以为有什么动人至深的相会场面呢,白迟的朝思暮想难道其实是想打架?……他现在总算理解雾馨奶奶说的那句话了,变态的思想不能以常理论,果然……可是奶奶啊,你没说白垒大变态生的儿子是小变态啊!
从武器到空手,最后比拼内力,小变态技差一筹,最后被大变态搂进怀里上下其手。
雾花花哀叹三声,忙帮忙清场,弟弟享受,他放风,这日子过得。
“这位小少爷叫什么,怎么逢人就叫爹?”白垒柔声问一句,那手上可一点没停,白迟忙于抗拒一时没顾上答话,就听白垒继续道:“在下百类,擅长画人物花鸟,小少爷这么漂亮,在下给你画个?”
白迟放弃了抵抗,手改环住白垒脖子,眼泪盈眶,如小猫儿似的低泣:“爹不要迟儿了?”一边说着,他身体若有似无的挨着对方摩擦。
白垒身体一紧,看着白迟的目光诧异,没想到三年没见,他的迟儿如此迫不及待啊!
既然迟儿如此迫不及待,他自然不用客气,抱着直接往床单上滚。
“啊,你走开,迟儿只要爹。”
白垒低头,哭喊着要他走开的人,手上确实拦住不让他解他衣服,可是,那下面两天修长的腿可是极尽挑逗之能事。
见白垒低头看他,白迟调皮的吐吐舌,这可是他三年来想的对策,装可爱不行,他就耍无赖呗。
白垒眼中笑意加深,他的小迟儿这是摆明了逼他承认是他爹啊,虽然这逼法不是用武而是用身体挑逗,可是显然,他找对了方法。
“白痴,给爹亲亲。”宠溺的话消失在交缠的唇舌间,这三年的忍果然值得,他的迟儿都会诱惑人了,嗯,他很满意。
接下来的房|事让白垒更满意,白迟不再是默默承受,而是全力配合,虽然显得青涩,可青涩自然有青涩的美。
这把他添油的火烧得脑袋一团糨糊前,白迟最后的念头是:如果以前是因为情蛊,那现在这难道是……后遗症?
……
有画师百类,世界百类皆可如画,其画栩栩如生,惊才绝艳。
“百类应该就是白垒,他跟白迟回去了。”觉明恭敬的向智法禀报。
不过是三年,智法却好像老了三十岁,他看了觉明良久,突然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消息此时才传过来?
觉明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大师说前掌门和诸长老把方丈之职推卸给您,可是觉明不巧,看到了他们的尸体,不巧。”
“……白垒带你去的?”
“不,和打狗门主切磋时不小心撞进去了……大师也许要说是白垒下的局,可是白垒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他们没能反抗就被杀,他们死了,而我刚巧又知道了您原来是莫闻莫殿主……”
觉明说着抬头,缓缓道:“三十年前觉明十五,那时候有幸跟随在慧禅方丈身边,所以知道一些败家宫和回火殿的事……这既然是你们的家事,大师如何忍心拖着全江湖?”
“白垒也便罢了,毕竟十五年前我们追杀过他,可是大师,少林对您不薄,您就不曾有一点不安?”觉明不明白,平日里诉经念佛的人劝人向善的人,怎么一瞬间变成了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智法面色苍老憔悴,可笑容依旧祥和:“我这三年很不安,一直在念经忏悔。可是现在不了,只要白垒活着,我唯一记得的就只有杀了他,哪里能做别的思考。”
他说着起身,缓缓向外走去,觉明看着他远去,并不曾阻拦,这家人都太偏执,其间因果,让他们自己去追寻去吧!
也许死就是终极,可这终极不该在他们这些人手上。
“传下去,自今日起少林寺关山,为死难者超度,为生者祈福……”
……
“白垒!”
莫知君照例来黑店进行每日一劝,看到在院中喝茶的白垒,仿佛以为回到了三年前,愣了好久,白垒端起茶盏远远敬了一下,他才找回声音,不敢相信的叫一声。
这时白迟正端着瓜果盘蹦跶出来,看到莫知君亲切的招呼一声,放下盘子疑惑的看着他:“莫知君你撞鬼了吗?大白天的鬼一定很厉害吧!”
莫知君脸扭曲,白垒这厉鬼当然厉害,还带死而复生的。
白迟却没心思理他,转过头兴致勃勃的向白垒推荐他端来的瓜果。
白垒揽着白迟,一面含笑听着,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东西,眼睛还不忘温柔无限的看着莫知君,又上下打量,似乎在选择哪个地方比较好下手。
莫知君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眼光转到桌上的瓜果上,眼睛不自觉撑大。
那瓜果倒是没问题,还细心的一块一块切好,可那上面滚的那层红红的像辣椒粉的是什么,下面盘子的水好像也不是瓜果渗出来的,那颜色那气味,黄……连?!
一寸一寸,艰难的把视线转移到那两父子身上,他眼睛没花,是真的亲亲蜜蜜,你来我往,吃得很自在。
莫知君最后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恍惚着回到自己院子里,直到不识拍他肩,他才回过神来,盯着不识,看得不识浑身不自在后,他痴痴问:“我一直以为迟儿随了姐姐,可难道他是随了败类?”
不识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眼神,张嘴想宽慰他白迟随了雾绯,可这话出口实在太过艰难,他吭哧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胡扯:“主子放心,也许只是偶尔像一下爹,都说儿子随娘,肯定没错的。”
那白迟可是真真随了白垒,他这几年找过他几次,完全就一妖孽。
“还是不识你好。”莫知君扬袖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一爪子抓住不识清凉的手:“上次的事不识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要是敢不负责我和你没完。”
不识无语,哪有人因为帮主子处理伤口,就被要求负责的。
“不识啊,这白垒也不知有几条命,可他就是一只九命猫,也总有死绝的时候,我们再杀他一次?”
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不识轻声说道:“白迟少爷会生气的。”
莫知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难道就让他们这么下去?”
手上传过来的温度很温暖,不识却只觉得心中寒冷,很想说一句‘就让他们去吧,你该走出那个怪圈了’,可他算什么,不过是主子偶尔口花花娱乐一下的侍卫而已,他有什么资格说。
莫知君松手走了,不识重新潜进暗影中,两手拢进袖子里交握,他心中暗自苦笑,白垒手下亲信很少是原本败家宫的人,莫闻宁愿在少林用十几年的时间打入,也不用回火殿的人……莫知君那时候终归年龄太小,而且没人对他说这三十年间的关系。
回火殿和败家宫的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例如……他。
他却不知走远的莫知君双拳也是握紧了,他三年前对付白垒,不过是因为知道白垒对白迟不好,可看今日,这两人既然自得其乐,他还管那些闲事做什么。
想起从百晓生那儿买来的消息,莫知君眼神稍暗:不过是家事吗?可这家事未免太疯狂。
有什么事比知道自己姐夫,原来还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更疯狂?而现在他这位哥哥姐夫,又还与自己儿子搅在一起。
这些太过疯狂的家事他没心思管了,反正迟儿也是白痴,他高兴就好。
只是,回火殿和败家宫原本是一家的话,那这回火殿有多少白垒的人?
莫知君前三十一年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可是他希望在乎的人有几分诚心。当知道的事情多了后,人就再也不奢望纯粹的全部,只需要几分就够了,他就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
不识你……别让我失望。
第三十八章 蛊虫蛔虫都是虫
很多年后我问爹为什么要选择我,爹说因为我是他见过最聪明的白痴。
然后我多嘴问了一句:要是我哪天不聪明或是不白痴了呢?
爹用很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问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他骂了我一句白痴,才说:既然不满意了,毁了就是。
我%*&……那个败类……
更多年后,我握着临死的败类的手,听着他笑着说:真糟糕,我现在还满意,这可怎么办。
我%*&……这个败类……
可是我终归没有把白采给的生死蛊解药吃下去,上天入地,陪你就是。
——白迟
望日城依旧和三年前一样繁华,白迟拜别胡萝卜三年,最近又啃上了。因为他在白垒教他国画的时候,泼墨了一个抽象艺术风。其实不怪他,只怪白垒他不穿越,他不懂抽象艺术。
庆幸的是这胡萝卜充当了大棒,所以也没别的棒子落在白迟身上……床上时候那个不算的话。
这三年白垒可没闲着,白迟虽然一直都没见到他,可却知道他很忙。
这三年江湖更新换代极快,新兴的打狗、摘花等门派,突然捡了超级夜草似的,一个个飞速的肥了。那些年代悠久的,不知为什么被人从百晓生那买来一堆陈年旧事,满江湖宣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败落下去。
那么多年历史中,没有做什么错事的江湖门派,实在少得很。
这其中有两个最出格的,一个是少林,没一句流言;再一个就是豁海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所有门派合起来还多,其详细程度令人发指,让所有人都疑惑他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要知道从百晓生手上买消息,那价钱……嘿嘿……
白迟看热闹之余,偶尔也带着戏台子去捣过乱,今天帮帮这个,明天帮帮那个,帮倒忙什么的,反正他是白痴嘛!
新兴的门派对他是能避则避,被他坑了只当倒霉喝水塞了牙。那些老门派自然少不得暗地里行手段,然后来一个杀一个——这是雾花花保护弟弟,可与白迟无关,白迟善良得一塌糊涂,老鼠都舍不得杀一只。
白迟很无聊,不过是三年,江湖就恢复正常,那些新兴门派,对讨伐以白垒为首的败家宫毫无兴趣,白迟鄙视,不愧是他十七年前见过的人,果然都毫无正义感。——像白垒大恶魔之流,有正义感的都应该天天讨天天伐嘛!
“咔嚓”狠狠咬一口萝卜,嫌弃的皱眉,一点都不好吃。
“迟儿怎么了?”
闻声回头,白垒笑得那个温柔,白迟扑过去,对准脖子——他要吃肉!
“迟儿又中灯引了,真可怜,爹努力在半年内给迟儿找到解药,这半年……迟儿吃素。”
“爹……”迟儿没中。
“嗯?”
“爹看那朵花,好漂亮。”
……
这三年改变的事真的很多,例如:被扼杀的绿豆糕,它竟然可以上桌了。再例如:可以指派去买绿豆糕的想容和白南,一个被白迟赶走了,一个两年前来望月城的黑店时失踪了。
白迟总往望日城的黑店跑,倒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一来雾绯是死在后面那落红河的;二来顺落红河上走有一座大宅,那种层层叠叠的围墙式宅院,他居住了九年,印象深刻;三来翩刃常驻这里,别的小时见过的人,也喜欢往这里跑;四来……暂时还没想到。
自食其力买了绿豆糕回来,白迟发现院子里多了人,一个认识的,那破落败烂样,可不就是他们的白南大管家;另一个不认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物种——和白垒那么亲近,能是正常物种?
绿豆糕往白南手上一塞,白迟甜甜叫一声爹,扑进他怀里,同时拳打脚踢,要把占了他位置的人踢走。
来人抬头坐正,扒拉着颌下的短须,异常纠结的样子:“不是说我徒孙兼徒媳走的是可爱流吗?为什么我看着像是……小恶霸?”
“你才是恶霸呢,你全家都是恶霸!”白迟又踢一脚,一转头向白垒哭诉:“爹,他欺负我。”
吐损肩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