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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足,我需要你的建议。”迹部直接跳过寒暄,开门见山地说。
“关于?”
迹部环顾四周。他之前逛到了这座僻静的公园,只有几个孩子在玩滑滑梯,没有人会来听他在说什么。“恋爱。”他最后承认道。
“哟,那你就找对人了。”忍足说。迹部希望这是真的。他从来不向别人寻求建议,但手冢是个复杂的人,没那么容易沉醉在他的美技之中,他觉得还是问问别人怎么追人比较好。
听了20分钟不靠谱的恋爱建议之后,迹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对人了。也许找穴户会好一点。建议可能一样不靠谱,但至少不会这么长篇大论。
“好的,非常感谢,忍足,我会全部记在心里的。”忍足停了片刻,为一则自己的有关手胶的□效果的趣闻轻笑起来,迹部赶紧打断了他,“但我得走了。”
“是吗?但我正要讲到最重要的部分。紧要关头来一次时间恰到好处的英雄救美会有非同一般的——”
迹部没有废话直接挂了。他怀疑忍足能不能注意到。这家伙说到兴头上的时候简直没什么能阻止得了。
………
迹部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躺平了盯着宾馆套间的天花板。手冢说的没错,他们家确实在附近有一家宾馆。他没费什么事儿就订好了总统套房,但他更想留在手冢那个宿舍一般的小房间里。
就连刚才的泡泡浴也没能让他从手冢的误解中放松下来——也许只有和那家伙一起洗个鸳鸯浴能做到这一点。想象中的画面很棒,但迹部还是不明白他怎么惹火了手冢,在那样愉快的一天之后。
应该是在他说要留下过夜还有他们是不是在约会的那个时候。莫非他会错意了,手冢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不觉得是这样。他感觉得到和手冢之间的那种默契,也肯定手冢能感觉到。
他大声叹了口气,翻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他是迹部景吾,他不应该这么一筹莫展。只要好好思考一下他们最近谈了什么。为什么手冢会因为被提醒说他们在约会以及可以同个床生这么大气呢?
迹部躺在那儿回忆着他们的对话:网球,复健,比赛,球队,还是网球,食物,球拍,钓鱼,又是网球……
几个小时之后,迹部醒了过来。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日吉穿着武士服在用武士刀打球,向日在背后用pocky盒子玩杂耍。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手冢了。他呻吟着坐起身来,心里十分沮丧,既是因为他跟手冢的事儿,也是因为脑内日吉劈开网球的场景。如果他问穴户日吉有没有在用网球拍练习穴户会不会觉得他有毛病?
………
上午迹部很空,因为他得等手冢完成训练。手冢的康复肯定比跟他说话重要多了——尽管他不想承认这一点——他还等着手冢以全盛状态跟他比一场呢。
所以迹部在城里走了走,继续考虑要怎么让手冢原谅他。
他沿着街道逛了过去,在一家本地花店的橱窗前停了下来。他想起忍足说过经典永远不会过时,而他一直把玫瑰当成自己的标志物。迹部想象了一下,觉得跟紧要关头被他救命比起来,手冢肯定比较喜欢收到玫瑰,尽管忍足说救命绝对是个好办法。
………
TBC
☆、完
在等手冢来找的时候,迹部用大堂的玻璃当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他知道只要手冢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拒绝自己。尽管如此,他希望他精心挑选的衣服和这捧玫瑰能让手冢的态度更加软化一点。
“迹部。”手冢走过来的时候轻声说道。他看了一眼玫瑰,不过没作什么评论。“去我的房间吧。”
他转身就走,迹部只好追了上去。他不是很习惯走在后面。大多数人会跟在他身后,或者等他一起走。不过他没有沮丧。很多人觉得因为迹部是个骄傲的富二代,所以他盛气凌人。完全不是这样。虽然对那些他不喜欢或者不值得他付出耐心和友谊的人他确实会表现出那一面。不过迹部尊重手冢,所以他安静地跟着走到了房间。
“这是给你的。为了昨天惹你生气的事向你道歉。”迹部说着风度翩翩地献上花束。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手冢一眼看穿了迹部的意图,但他还是收下玫瑰。迹部心想他现在大概已经不生气了。
“不是很明白。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迹部一脸自信其实心里底气不足地说道。他看着手冢嗅了嗅花朵,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迹部想知道他会不会用花瓶把它们装起来,然后责怪起自己怎么没想到带一个来。
“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
“你的训练怎么样?”迹部边问边环视了一下房间。房间和昨天基本没有区别,除了他撞翻过的包现在放在另一个角落里。
“不错。有很大进展。”手冢的语气有些犹豫,迹部不由得好奇情况到底如何。他是不是又添了新伤,一时好不了?
“如果你需要更好的专家,我可以安排一个来见你。或者你也可以去见他们。我听说德国这方面技术很先进。”
“没有必要。这里的专家非常努力。”手冢说着摇了下头,可能是想到了出国的巨大开支。
“但他们的努力不一定有用。真的不要紧的。如果你把你的主治医生名字告诉我,我会让别的专家联系他,一起讨论你的情况。”他可以让管家负责这件事。他不在家,管家没人可以照顾,肯定很无聊。说不定他会觉得找出全世界最好的肩肘复健医生是个不错的挑战。
迹部正要出手机给管家打个电话的时候,手冢按住了他的手。
“你为什么总是要一切都按你的想法来?”
“什么意思?”迹部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他不明白手冢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说了,我在这里就很好,我不需要也不想要新医生。还有……”他盯着迹部的手机,声音低了下去。迹部只好把手机收起来。
“我只是关心你的恢复情况。而且我不懂一次为什么就成了总是。”
“昨天你问我们是不是在约会,但你从来问过我要不要和你约会。”
迹部茫然地看着手冢。所以他一直在说要“好好问”什么的吗?大概因为没有人拒绝过他,所以他也就不再多问了。不过,他想有些东西出于礼貌总是应该事先询问一下,而不是像他这样理所当然。
“手冢,你愿意跟我约会吗?”迹部目不转睛地问道,希望现在补救还不算为时已晚。
“也许。”手冢微笑道。迹部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被戏弄了还是被引诱了。
“只是也许吗?”迹部等着他说清楚。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得到了“也许”这个答案,尤其现在至少对他来说已经很显然了,他们会是很完美的一对儿。
“你最近给我带来了很多很多麻烦。”手冢脸上那该死的浅笑让迹部忍不住在脑内破口大骂。
他确实害得手冢受伤,自己还突然跑到九州来看他。但迹部不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两件事负全责。“你也给我造成了麻烦。我的队伍要去参加全国大赛,而我却在这里看你。”
“我不需要有人看望,迹部。”
“我真心不敢苟同。你连按时回复email都做不到,我怀疑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而且你还有逼自己挑战极限的可怕习惯。”
“迹部。”手冢打断了他,但迹部还没有说完。他还没有把手冢有多难搞告诉他本人。
“而且你还不肯把事情说清楚,老是让人通过各种磨难来学习。人不能只靠肢体语言交流的,手冢。”
“迹部!”手冢提高的音量。迹部住嘴了。
“什么?”
“再问一遍。”手冢朝他跨了一步。
迹部觉得多问一遍也没什么害处就照做了:“手冢,你愿意跟我约会吗?”
手冢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他面前吻了他——毫无疑问是同意的回答。
“肢体语言也很不错吧?”手冢揶揄地说着站回了原来的位置。迹部从来没听到过手冢这么说话。他真喜欢这个语气。
“我不知道……能不能再给我一个例子?”迹部有点在赌运气,但他真的很想再被亲一下。
手冢又不发一言地俯身吻了他。如果亲吻能说话的话,这次显然在说,“你真是不可救药。”
“那么现在我能留下过夜了吗?”如果手冢觉得他不可救药,那他干嘛不更进一步?
“这仍然是不恰当的行为。”
迹部正要张口抗议的时候,手冢接着说道:“不过你大概会乐意知道,这周末我可以住在外面。”
这真是意外之喜。
“真的吗?”
“我告诉家长有朋友要来看我。”手冢随意地耸了下右边的肩膀。迹部想知道这是他左肩严重受伤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还是他的恢复情况真的不太好,运动左肩还是会疼。但他可以之后再探究这个问题。现在青学部长整个周末都完全属于他了。
“你已经告诉他们了?但我们刚刚和好。”迹部好奇起来。
“你很聪明。我知道你最后一定会想明白的。”
“哟,手冢,感谢你的信任。”
“不过迹部,我不会接受铺张的旅行、食物和购物。我只想过普通的周末。”手冢警告说。迹部脑中跳出的无数幻想和计划一下子碎了一地。
“那我现在住的宾馆套间呢?”按大多数人的标准确实很奢侈。
“我想我能容忍。”手冢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和那束花。他看了一会儿玫瑰,然后递给了迹部。
“你不喜欢吗?”
“没有。但你可以拿着。”
迹部在他脸上看到了微弱的红晕,于是决定最好还是别多说什么了。“既然我们现在在约会了,我是不是可以在你恢复之后第一个和你比试?可别以为我想亲你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手冢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迹部和他一起出去:“我会考虑的。”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迹部朝他有些挑衅地眨了眨眼,然后走出房间准备和手冢共度周末去了。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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