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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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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中秋夜口占赠晶晶
28、枫
29、虎 虓
30、山村记忆
31、梦 影
32、遥远的年代
33、乡间小路
34、听山村的静
35、乌篷船
36、失去旋律的歌
第二辑 浊流
无 题
有人从巷子里走过,
脚步声传了很久。
你侧着头追忆往事,
忧伤疲下了眼皮。
本来彼此能相识,
夜色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你纳闷是谁在孤独地夜游,
而他更不知在入巷口,
有你,在倾听着他
1990/7/13
最后的葬歌
枉然的抵御着你的脚步
小巷象徐老儿的腿在黑暗中苍黄
沉寂是一只印花瓷碗
我审视自己
充满怀疑的目光
无需回头吧,丢下这些脚印
它们不会因此而被冷落
苔瓦的漠然
一场大火后的熏臭
我低着头,逃避那延绵的苦难
苦难与生俱来
小巷弯弯曲曲
烙满了醉客的影子
长年管笛的婉转
人们的服饰变幻色彩
节日里,醉得失去了主旋律
没有人在拐弯抹角中
碰着额头,痛苦的呻吟
当年,祖辈们踩着微风
来到河边,深情地注视着
将一条河滩泼泻在小巷深处
石弹路蜿蜒向黑夜炉边的
温存,一扇窗迎来
一阵脚步声,哎
角落里的交谈,
烟火的闪烁,落叶肃肃
翻滚在脚下,一声旋涡似的吠叫,
寡妇“咚”的插上了门栓
那声音柔得如花影
枉然地抵御那到来
时间是我的衣衿
在莫名的深渊里飘舞
把一滴泪水当屏藩
撒开在八月的风
前,在那只印花瓷碗里
我得到的无非是失去
1990/8/29
炎 夏
绿色舒展得慵倦的季节
夏天“咣啷”一声炉锤般落下
阳光淹没了鸟鸣和飘舞的裙
脚印躺得苍白
匆忙中升起酸涩的眸子
在风尘里,胡乱地祈祷
一张张弓往来奔驰
却不见射出的箭。哦我们等得心焦
1990/6/24宁波
浊 流
浊流,浊流
伸出疯狂的利爪
向仓黄得有如空虚的土地挺进
旋转着无数废墟、荒冢
吞噬着幽谷,吞噬着地平线
我破碎的爱有如浊流
我抽搐的思念有如浊流
自树底下人一去,谁都必须学会
面对浊流永恒的奔腾
高原的风呼啸着
我们摇摇晃晃
踏上旅程,若颠簸的船
不,暮色不会因此而被熟悉
更不会被遗忘
它永恒,象一具枷锁
在肩上盘桓,盘桓又敲打
虽然吹着画角的风雨
在每个黄皮肤身上
留下退潮的履痕
啊,浊流
是哪支纤夫的歌
向远天,唱一出河道弯弯
是五千年的脚步吸引着你
是你的沉思有力的覆盖大地
浊流,浑浊如人的袒露
浇灌着黄昏钟声悠悠
浊流啊
岁月悠长,象正直的灵魂
在野火燃起之际
灰烬一般坦诚
有多少森林就有多少愿望
有多少风就有多少距离
你的遥远,湍急
宛如无数支悲欢
在铁脊似的山岭上起伏、起伏
浊流,浊流
1990/4宁波
沉默的山岭
在黄河浩浩奔流的年代
在无数背脊嵌着纤绳的号子里
是连绵战乱,遍野哀鸿
是滚滚车轮,啸啸铁蹄
你啊,沉默在一掬虔诚的黄土地
在亘古苍凉的大漠中
沉默,是日月石雕一尊风雨
幡旗猎猎的号啕
坠落了祖先们年复一年的希望
象磷火之难以追寻的花
象飞天的影子和梦幻
啊,我的白发蓬乱的祖先
一个传说系一个魂灵
在人们昏昏欲睡的前夜
在“六畜不蕃息”的匈奴悲歌里
留下大别山的窑子,彝族的篱笆
留下秦瑟赵鼓、南腔北调
沉默是一张远去的征帆
枉有你赋的从容词的优美
沉默,是一句地道的空话
孕育先人的汾渭泾洛
至今源远流长,惊涛拍岸
爱不再是冷夜里星星的幽蓝
恨不再是荒冢残垣,狭隘的宿怨
五千年的春风从树下呼啸而过
啊,道路由你选择
当年的坚持,当年巍峨的宫墙
你曾是最有力的语言
以冷冷的姿态看待风云
1990/2/25
海的风景
裸裎的躯体上
惊涛汹涌
你微微一笑,走向狂热的海
有时,你是一堆浮沤
有时,是疲倦了的栖鸥
有时,海面突兀黑色的瀑布
有时,触礁前一刻风扬的船帆
大海有了你,才叫人眼花缭乱
分不清是你嘲弄着大海
还是大海戏谑了你
于是女孩
把四肢舒展在沙滩上
没有一条河流能象她这般平静
1990/5宁波
珊 瑚
你是苍白的
不堪一击。整天在谎言中摇曳
悠闲的度日
在目光耸起的深山里
绿荫葱茏,羊肠小径出没
那自称理解你的人
举起了手杖
许多古迹、文明失去了意义
因为你的存在,新的名字应运而生
你形如黄昏
也如夏日的正午
*着,惟有诗给了你衣裳
欢喜在眼睛里潮汐
遗恨铸成了岛
那里漆黑一片,生命萎落无声
没有任何信息传递
听不见铁的翅膀扑击
当苦恼的意念穿越灵魂
眸子亮过黑夜
波涛汹涌,颠覆了船只
瞬息间,神滑下坡去
人类吮吸着你才渐渐成熟
学会了绘画诱惑
你曾是那些挥舞的手吗?
你也会是机械吗?
这世界反而复始
神反而复始,天地在动荡中重新
打为死结,想获得再生
惟有象太阳一样——
你手指无法描绘的弧
1990年8月8日
无 题
尘土落在肩上落在鼻梁的镜框上,
尘土落在朽色的车辁上,
纷纷扬扬,追随着人的忙碌。
这时日风雨可以死时间可以死,
但眼睛必须活着直到尘土死去。
直到你也蒙上了尘土“不能自己”,
直到你的思想无法选择一个座位。
人们赞美你——尘土中纷纷扬扬的手。
1990年6月初稿,9月12日夜改
中秋夜口占赠晶晶
我们的岁月静静地流
象黑夜驱赶着大海,你呵
散漫地挥去一笔,恰使山水增色
花好月圆。生活呵从另一侧面重临
2005/中秋
枫
其实,枫树就是枫树
枫叶也没有人们说的那么美
只是通过诗人绮丽的想象
才赋予它可爱的品性
春天里颓枝吐绿
秋日叶落,象人愤怒的手
枫树与其它树木一样
在枯荣中完成一次生命的回归
白色的皮,坚硬的木质
通常用作地图方向的三角叶子
都是它的特征,有别于同类
万木丛中一枝断肠
虬曲,佝偻,皴裂,它本该笔直光滑
如果这世上没有风尘
它同样享受着日月的慷慨
抗御风雨的淫威
无论爱与疏离
都出自人的心灵
它原是最纯真的物种
摇曳着摇曳着大自然的壮美
它热爱蓝天,远离人类?
谁知道?一切品性合乎自然的规则
它原是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密码
无需翻译,也无能为力
1990年11月
虎 虓
你的声音是山铸的,
难怪,只有好汉子才听清。
迅捷如电光流照,
奔驰在无边的冷夜里。
嚼取春,嚼取秋,嚼取寒月的清辉,
直到最后一颗星辰寂灭。
峡谷的流岚,
染红了五月柔和的发梢。
你屹立峰巅,虎虎雄视,
向辽远的中原发一长啸。
哦,也难怪,
只有好汉子才听懂。
1989/4/19
山村记忆
晨炊,象扭曲的古木
挡住山外的风
没有汽笛
没有霓虹灯的闪光
一根长烟管里
说一部孤寡老人守护寺钟的历史
太阳和月亮的眼睛
一只看见白的
一只看见黑的
无数飞翔一宵的绚丽翅膀
没入晨岚中
她呀,守立在十年前的门栅
牛粪上的营嗡声
驱散了茶花般洁白的夙愿
于是,古老的血液
又在石板地上
咂出回响
呵,穿过静谧的树林
有谁
披一缕光华
照耀着瓦楞上的衰草
纷落的梧桐花
从这个山坡飘向那道山湾
年青是衰老的肇始
衰老时已成古瓮
山道弯弯
爬满了多少苦辣辛酸
但你是你;我是我
隔一堵峭岩
…遥远的山村
古老的杉木桶
晨炊;象扭曲的古木
挡住山外的风
1989/5/27
梦 影
风找到了归宿
在树下
梦中的倩影渐渐模糊
宛如月光铺开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
彼岸似的渺远
我们,何须等待
一切早有安排
石子在黑色里飞起
从池心发出一声脆响
1989/8/11
遥远的年代
还有什么意义
把我们的双手插进逝去的年代
让破碎的痛苦带着枷锁
在心的荒原上行走
那时风暴的咸味
被扫帚扒除的垃圾
在大众通过的路径上矗起一重不可逾越的
围墙
那时的人们
涌向宽广的马路
却彼此陌生,陌生如夏夜的星辰
既然
既然我们追逐着新的车轮
那时的太阳,那时的月亮
泪水里洗涤
多少绿色
化作春天的烟缕
呵。苦难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洋
只要有帆船在行驶
就有阻截的风浪
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把我们的双手插进逝去的年代
一切的盼望都在现实中褪色
一颗露珠坠落花心的
同时
有颗眼泪
谱写了新的哀章
闭上你的双眼吧
或者睁大你的双眼
1989/9/8
乡间小路
被遗忘的总是你
在暮色中
默默地送走那一串疲惫的轭锁
撞击夜幕发出的声响
四月的雨
是刀,是剑
侵蚀了小径的肌肤
纷乱的脚印
往事一样喘息着蜿蜒着
在鸽哨里,大海停息了风暴
而祖先的血迹
又在石弹路上散发腥臭
在耕夫晚归时
赠以旧梦的平静
梅梅啊爱人——
当初,你的乳汁使人们坚强起来
唤醒沉睡的意志
你在苍茫中呼唤着脚步
走出荒原
走出破砖碎瓦的石屋
无论白天黑夜,你
守护着
开拓者的眼泪和枯枝
你是羊齿草,在
黎明前湿漉漉的期待
在失落了民歌、传说
遍地牛粪的僻落
草尖上滴落的寒露
打湿了岁月
小径弯弯
化作一根细细的绳索
1989年10月
听山村的静
你想跨过的
也许只有今天,今天使你悲伤
今天充满了峡谷的流岚
晨光穿越峰峦
照耀牛粪狼籍的石阶
你是藓苔
你是羽蕨草
是五月的阳光下苟喘的幻影
人们望着你,象遥望过去
秋风击碎一个个期待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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