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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的私生女:夺爱》作者:关关雎鸠
卍吧勾引浦东成
卍吧的卫生间装修得宛若太空船,一共五间,花瓣一样挤在一起。
悠悠半歪着头,斜倚在妆镜前补妆,听着一首接一首的英文情歌,门外不停有嬉笑的男女走进来,迫不及待地搂抱成一团,女人承欢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浮。
她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隔壁第三对刚干完,男的战斗力平平,女的却叫得专业。悠悠苦笑着甩甩头,刚才她有没有叫呢?应该没有,就算有也被淹没在喉咙里。
她舔舔还有点肿的唇,想起来这里之前闺蜜庄言劝她的话:“你想救你爸爸,总要付出代价,被浦东成规则了,总比其它人好,至少他还仪表堂堂。”
也对哦。
庄言帮人帮到底,费心思找门路把浦公子钓了来,瞅准火候把她推了出去。
两人搂着进来以后就接吻,他的舌头整个伸进她嘴里探索,不算花哨但足以意乱情迷,直到他在她体内爆发,两人的唇都没分开过。
风头正劲的浦东成,不仅是他对女人感兴趣,女人对他也感兴趣。
据说,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都得乖乖弃甲。
临走,他五分得意五分满意的捏捏她的下巴:“宝贝儿,等我电话。”
悠悠脸上笑的灿烂,心底一声叹息。
看看时间,两点五十,从她进来到现在,差不多在隔间里耗了一个半钟头。
还在法国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过卍吧,说起它功能和造型都独特的卫生间,当时随便一听,现在回头细看,每个隔间都很宽敞,除了洗手池还附带花洒,小篮里有厚厚的纸巾和成沓的避孕套,墙上还有造型优雅的扶手,扶手后面镶满古朴铜镜。
她不由的佩服起酒吧老板和设计师,真是替狗男女们下足苦心。
深吸一口气,悠悠打开门走了出去,熏熏酒意早被浦东成折腾醒大半,腿间心上沉淀下来的滋味却很难熬。
正发着呆,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推搡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美女冲进来。
女孩五官姣好,跟悠悠有几分神似,明显是嗑了药,不停的扭动,看情形跟搂着她的男人并不熟。
悠悠正要上前,庄言进来找她,只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动声色地挡在她面前,眼角瞥向那个女孩的腿和臀,再看看她清秀的脸,苦笑了笑,“没事儿悠悠……我们先出去。
”
嗑了药还独自上卫生间,活该被人捡漏!
悠悠记得这个小美女是跟几个朋友一起来的,不知道是那些人太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
俊朗男人的年纪不大,看见她和庄言耳语也无半分不自然,还有点挑衅的笑了笑,也不拉那女孩去隔间,直接把人推倒在玄关的长椅上。
悠悠面色涨红,她知道这是道德最为败坏的一种,意味着进来的男人见者有份,可以围观,可以排队……
很快,小美女的仔裤被褪到膝盖,短衫纽扣被解开,男人的手重重肆虐上她的胸。她磕了药神志不清,脸上的表情除了痛,更多的是陶醉。
惬意地哼哼起来
音箱里响起叮叮咚咚的爵士乐,今晚的狂欢接近尾声。
悠悠不忍心,推开庄言过去劝:“你……至少该用个套套吧。”
男人一怔,从小美女胸前抬起头,扬了扬剑眉,带着坏笑打量她,身下抽动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直接冲进小美女的双腿间,很快让她惬意地哼哼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人无法无天,悠悠越发觉得自己与现实脱节。从前,她是被父亲保护的太好,后来,又被男友蒙蔽的太好。
今晚她被浦东成荼毒一场,浑身酸软乏力,正要跟着庄言出门,身后突然传来那个俊朗男人的冷笑:“阮悠悠,你在说教别人以前,该先让你爸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出了卍吧,悠悠的心情极度恶劣,把车门摔得咣咣响。
庄言敲敲她的车窗,脸色有点严肃的打量她:“悠悠,别告诉我,刚才你是这么凶巴巴的招待浦公子。”
“当然不是,不然他会捏着我的下巴,说什么‘宝贝儿等他电话’!”
庄言沉默下来。
“悠悠,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太放在心上……谁也没想到阮叔会出这样的事。”
悠悠抬头看天,黯空无月也无星。
“阮叔现在出了事,乔老爷子城府那么深的人,又混了一辈子官场,什么斗争经验没有,肯定要弃卒保帅。这次负责调查你爸的人,都出了名的难缠,几个能帮上忙的,一个比一个龌龊下流,旁敲侧击你几次不成,直接就打到你七寸!知道你现在想见阮叔,先假好心替你传了几次话,让你知道他们有这能耐,静等着你爬他们的床……姐妹一场,我不想你跳火坑,这才介绍浦少给你,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灯,可起码做事讲究。”
悠悠气恨地拍拍车窗,“乔家那不叫弃卒保帅,那叫落井下石!乔明珠深更半夜打电话给我,说话吞吞吐吐,让我吃不准爸爸究竟出了多大的事,把我骗回国,飞机才刚一落地,就有人通知我被限制出境,生怕我反应过来再逃回法国!你也知道,我是阮家见不得光的女儿,对外一直说是收养的,要是我人还在国外,那些人想什么歪招也没处施展,现在呢,抵赖都没用!乔老爷子心狠就算了,乔明珠口口声声说爱我爸,二十多年的老夫妻,我爸风光的时候,她阮夫人当的趾高气扬,我爸出事了,她不闻不问,还往他心口上撒盐……真不知道谁才是贱女人!”
当初悠悠的母亲谢子矜去世,阮博远顶着妻儿岳父家的压力,把女儿接了回来。进门第一天,乔明珠发飙,砸了谢子矜的遗照,骂她是狐狸精贱女人。
庄言也知道这段公案,眯着眼没说话。
悠掐着她的手臂提醒:“我想见我爸的事,你好好跟浦东成说,千万别让他觉得是我们敲诈他。”
“收到!”庄言揉揉胳膊,“要不是被逼上梁山,我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浦少头上,这人我可有点怕,看起来一脸平和,谁都知道是个狠主。说起来也是你的运气,今晚想送女人给他的人不少,单单看上你这个小丫头……”
悠悠沉默,抬头看天,初春的天气明媚,万物蓄势待发,一如她此刻的心思。
阮夫人的正室范儿
黎明时分,悠悠开着闺蜜借给她的MINI,滑进警戒森严的家属大院,戎装侍卫不再向她行礼,她也懒得搭理,径直冲向家门。
父亲出事以后,阮宅的门卫、保姆、司机们树倒猢狲散,斑驳的雕花围栏上,有花木的枝桠恣意伸展,非但不显蓬勃,反而透出一股凋零。
悠悠记得她第一次走进这幢小楼,是八年前。
红砖高墙,门口还有好多穿军装的士兵守卫。阮博远牵着她的手,进了有着高高天花板的厅堂,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长相高贵,气质也非凡,只是凤眼里带着三分傲慢,嘴角挂着戾气。脸上分明带着笑——是那种非笑似笑,看得人脚发软,心发慌。
阮博远清了清嗓子,半晌,拉着她的小手到女人面前,后来她才知道,这就是B城大名鼎鼎的阮夫人,她在阮家名义上的母亲乔明珠。
“悠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位……是你的妈妈,嗯,以后你要管她叫妈妈。”
悠悠还没有吱声,女人尖利的笑声已经响起,“哈,路东成,你还真把这个贱种带回来了?你还真的敢?我看你是昏了头,不想要前途,不想要将来了!”
“子衿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悠悠毕竟是我的女儿,又这么小,难道要我扔她一个人不管吗?”
“那贱人死不死与我何干?!”阮夫人“咣当”站起来,身下的椅子被她狠狠的带翻,“阮博远,别动不动在我面前摆你书香门第的谱,这么多年我懒得揭穿你!今天我明白告诉你,你能有今天,都是仰仗我们乔家!没有我和我爸的提携……”
“明珠!不要闹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子衿,是我毁了你们俩的幸福。可是,子衿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看在以前你们那么要好的情分上……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阮夫人恨恨的低下头,全身都散了精气,怒火却没有散,她撑着桌子,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
看到最后,她看得暴戾满眼,抬头瞪着自己的老公:“阮博远,你跟我谈情分!哈——你傻了还是疯了!?我告诉你,你和谢子衿欠我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够了!”忍了这么久,阮博远终于爆发,“乔明珠,你闹够了没有!我欠你的,我还!我这辈子还不完,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继续还!但是这孩子,我就是带回来了,我要疼她爱她,精精贵贵的宠着她!你想怎么样吧?”
“哈——疼她?爱她?宠着她?!好啊,我到时看你怎么跟大家说,他是你在外面背着老婆和情妇生的野种!你还要不要前程了?我看你还是被那贱人迷得昏了头!人都死了,还那么大的魔力!她还真的会下迷|药给男人!”
“你!”乔博远气急,半晌软了下来,“这些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往后,你待她好一点,算我……求你。”说到后半句,语气明显带了乞求。
阮夫人瞪着悠悠,凤眸里说不清的怨气,甩身离去……
把爪子收回去
忽而八年,很多人,很多事都已改变,不变的,是乔明珠的恨,是阮悠悠的怨。
踏着脚下的旋转楼梯,一阶又一阶,螺旋向未知的命运。
尽头,是她的闺房,淡粉的颜色充斥整个房间,满眼的幸福明亮,与楼下装潢贵气的大厅丝毫不符。
即便这明亮与温馨,不过就是一层涂在墙上的颜料,悠悠依然觉得舒心。
“唰啦”一声,她拉开缀着蕾丝的落地窗帘,露出堆满地板的布偶。
弯腰拾起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熊,仔细打量。小熊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玛瑙,嘴角一条弯曲的线条,一副笑模样。
她从法国回来以后,阮博远身不由己,乔明珠避而不见,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宅子,终于明白这个家里真正期盼她回来的,或许是这些不会言语的布偶。
握着小熊的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又一点一点松开,总觉得它依然笑着可是它也会痛。
就像今晚的自己。
悠悠冲完澡,裹着浴巾坐在梳妆台前,她很早就知道自己长了一张天使脸蛋。在这个房间里,她才是那个最可爱最完美的娃娃。
轻叹一口气,整个人跌入梦乡,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
是个陌生号码,她迷迷瞪瞪地按下接听键,“你好。”
“小悠悠?”
浦东成!居然是浦东成!
悠悠的瞌睡虫瞬间跑光光,除了想起他那个五分得意五分满足的眼神——
她恨极了他的倨傲和轻慢,却不得不准时赶到JW酒店。
不同上次的浓妆淡抹,这次她披着一头垂顺的长发,穿了件纯白的短袖衬衫,修身的旧白牛仔裤,脸上一点妆都没有,唇红齿白,清爽利落。
推开包厢的门,一屋子光鲜亮丽的男女,搂着唱歌的,围一圈搓麻将的,倒沙发上“促膝长谈”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要出门,她进去时差点撞到人,说了抱歉那人还不肯放她走,堵着门邪笑,上下打量,“哟,妹妹,脸生啊,新来的?告诉哥哥,叫什么名字?”
悠悠皱了皱眉,不搭理他,翘着脚四处寻找浦东成。邪笑男不依不饶,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妹妹的叫。
一个磁性的嗓音插了进来,“阮小姐?!”
悠悠循声望去,笑眯眯地一张俊脸,并不认识,听身边的人喊他安知鱼。
“嗨!”她尴尬地摆了摆手。
安知鱼被她脸上的笑晃了眼,顿时觉得这包厢里空气太浑浊,“等我下。”
他拿了外套领了她往外走,邪笑男不死心的追出来,“哎!美女,留个电话吧,改天一起出去玩儿啊!”
安知鱼的手虚搂着悠悠,扭头瞪了身后紧追不舍的男人一眼,“浦大少的人……爪子收回去!”
浦东成的套房,顶楼第一个位置,他喜欢“一”这个数字。
孤独,也骄傲。
她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换好浴袍,坐在沙发上吸烟。
“说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语气很轻,却不是敷衍。
“我想见我爸爸。”不甘,不愿,但她还是要说,气氛像拧乱的线团,凌乱了她的心。
“唯一的……要求?”语调深沉,似带了一丝懊恼。
今天喊她过来,就是想确认一下,阮博远案事关深远,绝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摆得平。
东成站起身,从床头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金卡,另加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先拿回去花着……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瞎闯,小心水深呛了你。”
悠悠抿着唇不说话,紧紧攥起的拳头却暴露了她的忿然。
浦东成他眯起眼看着,很倔强的小丫头,有一颗看似容易了解却难以摸透的心。
别留下我一个人!
当初乔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