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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成他眯起眼看着,很倔强的小丫头,有一颗看似容易了解却难以摸透的心。
别留下我一个人!
当初乔明珠一个电话,悠悠不顾生不顾死地连夜跑回国内。
不得不佩服乔家人攻心有术,从始到终乔明珠只啼哭着说了一句:“悠悠,悠悠……你爸爸明明腿都站不起来了,那些人还忍心给他戴上手铐……”
办案的人说阮博远是罪有应得,渎职材料一卷宗一卷宗,证据一投影一投影,看得京城第一美女律师摇头叹气。
最为吓人的是贪污款项,数字触目惊心,连悠悠都被惊呆了,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她不相信,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浦家果然有手段,十天以后,她见到了三年未见的父亲。
地点在江边一幢不起眼的宾馆,隶属第二军区。重重人影后,闪出一个高大男人,双手交叉在胸前,明显是用警服外套遮住了手铐。
“爸爸!”撕心裂肺的一声喊,惊得浦东成拉着她往后退。
不远处的阮博远慢慢回过头……一滴泪,一滴泪,又一滴,再一滴……
悠悠却笑了,浅笑,一朵最是柔弱美丽的花,飘摇在她的唇角,
她就这样流着泪,漾着仿佛稍一触碰就会破碎的笑容,挣脱开拉着她的安知鱼,向父亲走去……眼里,心里,只有他……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阮博远怔怔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儿,彷佛她还是他当年的小悠悠,倔强任性的小悠悠,来到阮家八年,从未喊过他一声爸爸,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
她的唇,轻轻颤;她的泪,簌簌流,却还在努力的笑,“爸爸……”生平第一次喊爸爸,却是在这样的情形。
阮博远想抬手摸摸女儿,却始终没有抬起,“悠悠,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真喜欢卓扬……就嫁给他。每年别忘了去江南,看看你的妈妈……”
听着他宛若遗言的嘱咐,悠悠的笑容彻底破碎,攥着父亲的手,哭得更凶,“爸……爸!你不要太灰心,妈妈不在了,外公不在了,卓扬也不要我了……我只剩下你……只剩下你,别留下我一个人!”
三年前她傻到跟最亲的人闹翻,就为了追随卓扬,父亲早就看透了他,依然肯在最后一刻成全,只是她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
阮博远向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悠悠不松手,她怎么舍得松手。
“悠悠,回去吧……爸爸累了,真的累了。”
“爸,爸,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再也不跟你吵架了,再也不信卓扬的谎话了,我不去法国,我去报考警校,我去……喊乔明珠妈妈!爸,我求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我,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听话,我哪里也不去了……爸……”
悠悠的身体开始往下滑,双膝下跪,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彷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爸爸!爸爸!!”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喊,“爸,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乔家的人都恨我,卓扬也不要我,我一个人,一个人怎么活,怎么活……”
阮博远始终闭着眼,再睁开时,眼中空无一物,真正净得无尘无染,朝一边等候的工作人员示意,“走吧。”
他往前走,悠悠跪着拉他的手就是不放,“爸,爸,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阮博远的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浦东成站立的地方,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悠悠的手,一点点,一点点,松了,开了……
“阮部长——”
浦东成终于现身,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看见阮博远望着他淡淡笑了下,转过脸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抹笑容,那个背影,依稀透出解脱。
悠悠的哭声响彻整个大厅,“爸,别让我一个人……”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白色的一个小点,消失在转弯的路口。
泪水汹涌,潮湿了多少年的记忆,清晰浮现出那个暑假,外公猝然去世,临终前挣扎着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她从殡仪馆回到家,屋子里坐了一群陌生人。
其中一个面目清朗的中年男人,又惊又喜地盯着她看……
她被领回B城,一座大而嘈杂的古城,遗留了末代皇城的气息,遍地的官宦,把权力看的比什么都
豪门婿
阮家是书香门第,唯一的儿子却投笔从戎,考了警校。
乔家是开国元勋的后代,位高权重,乔老爷子唯一的遗憾,是膝下无子,一心谋个乘龙快婿继承家风。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阮博远身上。
几多波折,几多磨合,两家长辈施加了多少压力,阮博远终于跟初恋女友谢子衿分手,娶了乔明珠。从此,仕途坦荡,平步青云。成为开国之后,警界最年轻的部长。
阮宅深深,红砖高墙,围得正正方方,只露得出几许天空。多少人梦寐以求,只有身处其中的人,冷暖自知。
悠悠改了姓,换了身份,阮博远疼她疼得真真切切,城中稍微有点势力的主,都知道阮家有个惹不得的骄横私生女。
在昭告全天下的势头下认了女儿之后,阮博远几乎天天带着她在身边。他笃定了,要还她从没有过的父爱。
大概他自己心里也搞不清,究竟是在补偿悠悠,还是在补偿他自己,补偿他这辈子无可挽回的爱情和女人。
悠悠害怕和乔明珠同在一个饭桌用餐,他就不回家吃饭,带着她,两个人在办公室,机关的厨子,下了功夫讨好部长和部长的掌珠。悠悠喜欢从前的江南小菜,就换了花样的做出来。
她害怕一个人呆在阮宅陌生的屋檐下,阮博远一回家就到她的房间,陪着她,讲故事,看卡通,打游戏,累了就搂着她入睡。
阮博远,活了四十多年,没有过,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放纵的宠过谁,哪怕对初恋情人谢子衿,当初也是年少气盛,而非迁就纵容。
他已不是乔明珠熟悉的阮博远,他是只属于阮悠悠的阮博远。
这个家仿佛所有的人都不见了,看不见乔明珠恶狠狠地脸色,看不见乔洛风受伤的眼神。
悠悠慢慢觉得温暖,看着眼前她该喊一声爸爸的儒雅男人,静若翩翩书生,动若赳赳武夫。遥想当初,自己清丽温婉的母亲,不就是对这个男人倾心又倾身,燃尽了一生?
若是换了她,她大抵也会像母亲那样,爱上他,爱的飞蛾扑火。
“悠悠,你是爸爸的宝贝,我要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他许诺。
悠悠得意地皱皱鼻子,撅着小嘴不肯喊他爸爸,手臂却穿过他的脖子,头挂在他肩头。
老天是公平的吧,她虽然孤单了十二年,却曾经有过那么温柔美丽的妈妈,现在又有这样出色宠溺的爸爸。
她微笑,眼眸抬起,目光瞥向书桌上的镜子——清晰映照出门外的两个人影,暗夜中隐藏几多愤恨和阴鸷。
除了乔明珠,还有她的儿子乔洛风,本来是阮洛风,因为悠悠的到来,乔家赌气给改了姓。
涨涨酸酸的小妖精
日子倏然而过,转眼春暮。
悠悠记不清是第多少次从梦里醒来,梦里阮博远那些笃定的承诺响在耳畔,卓扬俊雅的眉目如在眼前,而醒来时,窗外只剩落英缤纷。
天色尚黯,她却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轻轻坐了起来,脑袋里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
夜很凉,她裸在外面的肌肤微微发皱。
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下一秒她便跌进一个火热的怀抱,浦东成好看的眉皱着,眼里惺忪的睡意落进她松弛的睡衣,慢慢转为炙热,“睡不着?”
悠悠在他猛然进入的瞬间才恍过神,涨涨酸酸的感觉从身下传来,细细的触角一点一点的爬满整个身体,她禁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嗯……东成……坏……”
最后一个字像热而细的巧克力糖丝,甜蜜蜜滑过男人的心,融化在更为激烈的暧昧声里。浦东成全身的血液奔腾着往胯间涌,英俊的脸微微扭曲,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妖精……”
他再也管不了几个小时前才狠狠的要过她,她娇嫩的花瓣还可爱的肿着,放开自己狠狠的在她身体里冲撞……
悠悠被他撞得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睡去,再醒来时,已是下午,浦东成早就出门去了。她翻了个身,腰腿间阵阵酸涩,忍不住呻吟一声。
稍有动静,门口便传来龚姨轻轻的叩门声,“阮小姐,浦少吩咐说,请您起床以后梳妆一下,晚上有个聚会,嫣然设计室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聚会?悠悠蹙眉,浦坏蛋明知道有活动,还把她折腾的那么惨。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肯带她出门。
挑了挑眉,她伸开手脚重新扑入软软的大床,慵懒而惬意,“既然已经在等了,就再多等一会儿,本小姐还困着呢。”
还没等她睡稳,“嘟嘟嘟嘟嘟——”紧促的门铃声一阵阵划过,回荡在别墅里格外刺耳。
悠悠想不出有谁敢在浦东成的地盘撒野,难道是他中途溜回来了?不会……未听见他车子开进来的声音。
再说了,他是这幢金屋的主人,有钥匙的。
铃声还是不断,悠悠腹诽着捶床,渐渐没了睡意,干脆起身下楼。
龚姨正忙着安抚三个金牌设计师,好半天才腾出空迎客,一开门,香风袭人,
“你是东成新请的保姆吧?”来人花枝招展,不等龚姨问,自己先喧宾夺主,径自走进别墅大厅,四处张望,“东成呢?”
“小姐,浦少还没有回来,请问你是哪位?”这女人虽然长的漂亮,却傲娇二气,让人心生厌恶,龚姨按捺了脾气伺候。
“我?”美女轻蔑的横了个眼风,伸伸懒腰,“哈——你倒杯新榨的果汁给我吧,我今晚不走了,就在这等东成回来。”
“这……”龚姨踌躇。
“这什么!?快去啊!”
悠悠睡眼惺忪,一边穿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纳闷来人是谁,这等跋扈。
下了楼,便看见龚姨左右为难。
红墙交际花
竟然是乔薇!
眼尖的一下就发现了悠悠,旋即一愣,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这,接着便又恢复成傲娇模样。
“哟,我说阮家的大小姐也在啊?”
悠悠躲不过,一阶一阶走下来,不理乔薇,径自吩咐龚姨,“乔小姐想在这里等东成,可以,不过想过夜的话有点难,卧室里只有一张床,睡不开三个人。”
“东成他人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乔薇像是明白了什么,音调升高。
“把燕窝给我盛一碗,然后让设计师到我房间来,东成五点的时候会回来接我,晚上有个酒会。至于来路不明的客人,就让她坐在这里等吧,不用招待了。”
话毕,悠悠起身走人。刚才这一来一去,各人说着各人的话,她摆出当红情人的气势,丝毫没有搭理乔薇,连对方的挑衅也视作无物。
乔薇美艳逼人的脸上,渐露狰狞和厌恶。
“阮悠悠,你给我站住!”她一步迈上去,挡住悠悠的去路。“你嚣张什么,你以为自己还是人见人捧的部长千金?我告诉你——阮博远他完蛋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人见人踩的下贱坯!”
乔薇声色俱厉,好看的脸扭得不成形状,毫不留情地奚落悠悠,“这才多久,你就开始熬不住苦日子了?送上门来攀附权贵,真不要脸!你的卓扬呢?嗬——卓家也不要你了吧,跟燕妮的喜帖都撒出来了……”
悠悠也不怒,看见可怜的人讥笑他人的可怜之处,全然不知自痛,并不是那么赏心悦目!这乔薇,自从认识,便与自己不合,自己也一早就知道她在乔家的处境。
“乔薇,我送上门来是攀附权贵,请问你眼巴巴来这里干什么?”
论刻薄,悠悠自信不输给她。
“你——你这个贱人!”
“我是贱人?你是什么?好歹我曾经是阮家的大小姐,有名有姓,你呢,你在乔家算什么?养女?婢女?”
乔薇被点到痛处,气得头晕,“好好——我倒是小瞧了你!也对,想想你的出身,怎么可能是好欺负的货,这才几天,就勾搭上浦东成,还真遗传了你妈妈的那个狐狸精下贱德性!”
一句话戳到悠悠的软肋。
这世间,若要真惹她生气,便是有人伤害阮博远,诋毁谢子衿。
“你说什么!?”
悠悠闪到她面前,一字一顿,眸子里迸裂出的暗沉和危险,慑住了乔薇,她却不肯就这么弱了声势,“我说的就是你那个下贱的妈!”
“哗啦”一声,悠悠扬起手里的热咖啡,劈头盖脸泼了过去。
“乔薇,你口口声声说别人,还真把自己当清高的主儿了!这么多年,你上赶着喊乔明珠姐姐,人家承认你是她妹妹了吗?人前人后都把你当丫头使唤,当众踩你是乔家的下人,万幸你有几分姿色,乔老爷子身边也缺个得力的人,拿你当人形工具,联络新贵旧部,而已!”
乔薇满脸涨红,被堵得哑口无言,“你——”
“我什么?!我怎么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