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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开口,我马上就跟尚京生离婚。”
“如果离婚像你说的这么容易,当初你就不必跟他真的结婚了。我是官场上的人,不想惹无谓的麻烦上身,尚家好歹是B城富豪,要面子的。”
“乔微,是怎么回事?”庄言终于转了话题,“李修一疯了似得全城找她,很多人都在找她,乔家说让她出国了,查了出境记录没有,肯定是说谎。”
究竟是什么大秘密,居然需要乔家的人当中撒谎?
“从前你不肯要的位置,现在归她了。”高见没想瞒着,他能把乔微关在绮兰会所一个月,不可能关一辈子,他还需要她打扮得高贵动人,扮演伉俪情深。
“你说你要娶乔微?”庄言震惊。
“当然不会娶她,都说了我有老婆!”高见悻悻地瞪了她一眼,“女朋友。”
聪明如庄言,前后稍微一想遍明白许多事,“你上了乔家的船对吧?”
“亲爱的,是合作共赢,阮博远垮了,现如今我的地位不必乔老爷子逊色。”
谁求谁还指不定呢。
庄言涩涩地笑了,“高见,我那一点比不上乔微?”
“当然比不上,你没有她漂亮,也没有她*,更没有她听话!庄言,男人到这个位置,需要的女人不是你这一款,你太不省心。”高见顿了顿,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太透,“庄言,其实就算是现在,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是么?既然乔微占了你女朋友的位子,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姘头?情人?二奶?”
高见被她噎得扭过头去,半晌叹了口气,“以后如果有需要,你还可以来求我,庄言,我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错过了,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
一如既往的自信自大。
庄言出了绮兰会所,想了想,给悠悠打了个电话,小丫头睡眼惺忪,“在哪里啊,还没回来?”
“你这么早就睡下了?”
“是啊,最近有点累。再说也不早了,B城时间十二点整。”
庄言笑,笑着笑着突然又哭了,“悠悠,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悠悠静静的听她哭,让她发泄情绪,没有权一句。等她哭得声音渐渐小了,淡淡地说了句:“今晚来我这里过夜吧?一起说说话。”
庄言嗯了一声,发动车子往三环里开,她现在的车和牌照都是高见帮她弄得,标志为四个圈圈,车牌前四位也是圈圈。一路胡乱并线,红灯照闯,没有任何交警拦他。
打开CD,粤语,女歌手的声音缠绵悱恻,在夜里听很容易让人伤感,至少她伤感了。
陷入情网的女人,总是想当然美化自己爱着的男人,如果庄言知道高见是怎样折辱蹂躏预备做替补老婆的乔美人,铁定会庆幸自己干干净净就脱了他的魔掌。
或者高见真的想他说的,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也曾真的爱过她,是她太骄傲太任性,辜负了他这番美意。
W馆小公寓里,悠悠冲闺蜜翘大拇指,“你离开他是对的,他对乔微那样的女人来说,或者是个好机会,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拿下,对你绝对不是福,早早散伙为妙。”
“你说的也有道理吧,和他这种人相处,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少活多少年,始终一级戒备。”
“好在他有了乔美人当新欢,不然你要脱身也没这么容易。”
“放心,我虽然秀丽可人,但还没绝色到让高见这类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尝个新鲜而已。”
“庄言,你是靠高见在律师届立足的,现在没了他,业务上怎么办?”
“路到桥头自然直,好歹我也是尚太太啊,反正你现在也出社会当老板了,最多我不当律师了靠你养。”
一语成戳,几个月后,她就真的当不成律师了。
庄言现在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里纠结,她呆的律所里,新来一位名牌大学刚毕业的小美女,正手段耍尽争抢她第一美律的宝座,虽然比起她来嫩了很多,也不敢太掉以轻心,小人坏大事,她有几笔大业务正在运作,钢丝上走得摇摇晃晃,经不得风吹。
尤其是现在,彻底没了高见这把遮风伞。
悠悠对高见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担着一挑柠檬哄情人”上,八卦地凑到闺蜜耳边嘀咕,“那个高见挺有品味的,会真喜欢乔微那种胸大无脑的浅薄女?没机会挽回了吗?”
“是不是真喜欢我不知道,但他是真需要。而且他不是那种轻率做决定的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算了,像你这么好的女人,谁娶到手谁是福气。”
“是么,尚京生可不这么想。”
“那他绝对是有眼无珠。”
“不,是我看走眼还执迷不悟,对高见,我不想高攀也不想当小三。”
“乔微那样的出身和名声,能顶着一个高官正牌女朋友的身份,在B城高尚圈里混下去,既不难听也得实惠,尤其是对乔家而言,算是把她利用透透的了。”悠悠感慨几句,不再多说什么,她跟乔美人,素来不和。
“你怎么想起让我在她车上装GPS的歪招?”
“不是我想的歪招,是李天一,前几天他领着李修一来找我,说乔微失踪了,乔家死活不肯透露她的去处,他们怕乔微出事,不知怎么怀疑到高见头上……给了我这么个东西。”
庄言一愣,“我跟高见的关系,是你告诉他们的?”
“怎么可能!你现在是有名有分的尚太太,被人知道出墙还了得?”
悠悠的话戛然而止,李修一敢让李天一陪着找上门,肯定是确定过庄言跟高见的关系了。
“他们兄弟两,都不是多事的人,反正你现在跟高见也断了,别人没抓到把柄,也不敢胡乱说话。万一宋家和尚家有人问起,抵赖谁不会啊,他们的儿子整天花天酒地的,不见他们说一声你委屈。”
庄言身心具疲,没心情聊这个话题,甚至也没心情问悠悠跟卓家的事,熄灯,闭眼,睡觉,怎么也睡不着……
“卓家那边怎么样了?”
“躲了。”
悠悠嘴角笑的璀璨,订婚宴隔天,她去卓家给长辈见礼,只收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红包礼物。偌大的卓家,除了佣人,只剩下乔老爷子一人陪她周旋。给她的理由是:洞庭老家有卓家的至交过世,倾宅过去祭奠。
“嗬,前一阵子我爸爸过世,悠悠年纪小不懂事,本来还想请卓爷爷您过去主事儿呐。”
她说的绵里藏针,卓老爷子却紧抓不放,“悠悠,现在外面有好多关于你爸爸的传言——”
“传言嘛,不可尽信。”悠悠知道这只老狐狸想从她嘴里套出阮博远的下落,冷嘲热讽,“可怜我爸爸一辈子帮过那么多人,临死却没有一个故旧到灵前上柱香。”
老爷子一窒,叹了口气,“悠悠,你知道这次卓家去赴谁的丧礼吗?”
悠悠愣住,若卓家真的是去参加葬礼了,那故去的人……谁值得卓家用这么大阵仗?
“是燕妮的爷爷,去世了。”卓老爷子表情悲恸,几不可抑,“他跟我是一辈子的朋友,临了是我对不住他……”
燕老爷子是当地素儒,一辈子耿直刚硬,暮年身染沉疴,突然听到他引以为傲的孙女,在订婚宴上被卓家当中抛弃,气急攻心,当夜就去了。
看着满脸悲戚的老爷子,听着他桩桩件件地细说起两人从少年时开始的友谊,悠悠再没有心思寻卓家的晦气,木木呆呆地走出了卓宅。
“我跟她之间,已经算不清究竟是谁插了谁一脚。这次她爷爷的死,跟我也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会怎么恨我呢。”
“别随随便便把坏事往身上揽,她爷爷死是因为卓家毁约,不是因为你。”
“卓家为什么毁约啊,还不是因为我?”
“是因为利益!”庄言纠正她,“只要有人抓住了卓家的痛脚,不管逼宫的是阮悠悠还是硬悠悠,他们都会就范。”
悠悠眨眨大眼睛,“庄言,你说往后我该怎么面对卓扬,怎么面对燕妮?”
“卓扬你不用担心,他是个利益至上的人,知道了你现如今攥住了卓家的把柄,会小心殷勤待你的,燕妮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卓家已经公开不要她了,小女人一个,翻不起大浪来。”
悠悠还是觉得不安,卓家被迫重新接纳了她,上上下下都心有不甘。
“你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巴结住浦东成,没有他给你撑腰,卓家的人能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下。”庄言点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提醒,“你只要想着怎么面对卓扬和燕妮,怎么不想想你以后怎么面对他?”
悠悠惘然,那天卓老爷子已经半吐半露地暗示她,现如今她是卓家未来的孙媳妇,言行举止要注意分寸,事事以卓家的利益为先。
庄言笑卓家想得太美了,还以为这是从前悠悠求着他们的时候。
偌大的床上,两个小女人都睡不着,各自闷着头想心思,悠悠想起当年父亲亲自赶去巴黎,要接她回国——
“我不回去!”十七岁的美少女,爱情和青春纠缠生长,叛逆错节,倔强的像是峭壁上怒放的花朵,“你们都阻拦我……乔家的人也讨厌我……我不回去!”
当时只道是寻常,而今重思量,她就算想回,也回不去了。
委快,乔薇公开挽着高见出双入对,官太太范儿十足。原本焦头烂额想招儿营救她的李修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渴望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总会把自己定义为比凤凰低贱很多的鸦雀。一只鸦雀不管多么努力的飞上了枝头,也还是鸦雀,试问一只鸦雀又如何与凤凰匹敌?
比如乔薇,在乔家养了十年,她第一次代表乔家出席官方仪式。
今年是某抗日野战军成立七十五周年,中央军委和团中央联袂主办了一项活动,组织当年野战军高级将领的后辈子孙,重返昔日的革命战场,追寻前人的“足迹”,“实战”体会历次战役、下到边区老乡家“忆当年”。
具体负责这件事情的,是总政干部处。李天一被借调到这儿帮忙,负责联络老干部们的后人。
乔家祖辈功高名显,却一直跟乔薇没什么关系,出风头的机会都落到乔明珠和乔洛风身上,这次凭借跟高见的关系,终于有机会以“乔家后人”名义风光一次。
谢子衿的爷爷谢先楚,原东北野战军第1兵团副司令,上将,他的后人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谢子衿、谢缙先后故去,整个谢家只剩下悠悠这一课独苗儿,“寻人名单”上顺数第六个位置就是她。
去总政点卯的时候,因为是军人扎堆儿的地方,悠悠穿的很帅气——低腰仔裤,白皮带,格子衬衣,贝雷帽,墨镜遮住小半个俏脸,帅的很豪爽。
完了她再去团中央敲定行程,高跟鞋“蹬蹬瞪”从踏进机关楼开始,就一路引来不少瞩目。
“请问,童西成先生在几楼办公?”悠悠的笑容如花似玉,甜进人心里,被问的人忍不住夫妇眼镜腿,“咳咳。童……书记……的办公室在十二楼。”
“谢谢!”悠悠嘴上淡定,心里还是被“童书记”三个字噎了下。
那天童西成亲自去W馆小公寓给她送通知兼家访,蓝心也在,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英俊儒雅上,觉得他平易近人幽默风趣,蛮好玩的。
却原来,是这么大的官儿。
十二楼,悠悠一出电梯竟然就看见了童西成,一手插在裤子荷包里,一手拿着这个资料夹还悠然地拍着腿侧,好像在等另一乘电梯。
“童西成!”悠悠脱口而出。
他转过头来,看见是她,唇礼貌地微弯起来,“你来了,正好,一起去六楼吧,会议室里面去谈,大家都在那里集合。”
电梯正好到,悠悠跟着他进去,封闭的空间内,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倒也没有尴尬。
童西成举止从容,年纪不甚大,已然高居团中央书记的位子,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压根没把一个小丫头当什么事儿。
悠悠呢,也没把他当什么事儿。
正好好儿的,突然电梯一阵剧烈的晃动,悠悠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儿,就感觉身体像失重了一样,直直往下坠!
“啊!!”惊叫响彻电梯,她看过的大部分惊悚片,似乎都跟电梯有关,那些零零碎碎的吓人画面,一瞬间齐齐涌进脑海。
“哎,你还好吧,小悠悠?”童西成拍着她的背,苦笑不得。
悠悠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抓”在他身上,一副“我入地狱拉你垫背”的阵势,两排小碎牙还咬着他的西装。
她是真吓着了,咬东西据说可以减轻心理负担。
电梯自由落体下降了一段儿以后,还好没有彻底砸在地上,悬在半空中晃荡。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悠悠说话的时候还咬着童西成的衣袖,口齿不清,声音也不大。
“电梯坏了,等一会儿有人过来修。”童西成笃定得仿佛太阳一定会下山一样,听不出丝毫惊怕,“你还好吧,有没有蹭疼到哪里?”
泰山崩黄河溃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在阮博远身上见过这种气质,眼前这个儒雅男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