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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总高干病房?
悠悠莞尔,她曾经在那儿养了好一阵的“神”,也认识几个熟人,想着先去军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不依不饶,然后再想捞人的办法。
开车去了军总,直接找上高干病房总陪她连天的那个小护士,正巧在当班,悠悠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长安大剧院的两张电影票塞给她。
“嗨,我正好来这看个朋友,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小杨他们呢?”
小护士捏着电影票,乐呵呵地陪着聊,“她们查房呢,悠悠,你最近脸色挺好的,不来压惊了?”
“嗯,等惊着的时候再过来吧,我那房……还空着吗?”她慢慢入题套话。
没想到,一套就准,“没空,001昨晚上住进来一位,公安大学的,又帅又酷……”
悠悠心里暗忖,就这个人了。
“他叫什么啊,说不定我认识呢?”
“这……还不清楚——”小护士也是人精,那位小爷昨晚入住进来,和悠悠当时进来的气势挺像:一切保密,检查后一切无恙,权当住院是疗养。
临走,院长交待又交待:不要乱说话。
现在,连悠悠都被闭了嫌。
她也没紧追着问,笑着告别,这边电梯下了一层楼,那边就电梯又上了一层楼。
001病房的们半掩着,她敲了两下,直接推开门进去。
屋内没别人,就床上躺着一个男孩,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拿着本书,懒懒的半靠在床背上——没丁点外伤,脑子清醒,四肢健全。
悠悠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这突然也不敲门直接进来一小美女,手里拎着车钥匙,表情似笑非笑,眼神却请车戏虐。
“小姐,你找谁?”男孩也没挪窝,就是随手拉下耳塞。
“找你。”
男孩怒了努嘴,笑,“我又不认识你。”
“你认识粟兵吧?”
男孩——后来知道他叫朗星,变了脸色,眼神毒了起来,“你是粟兵的什么人?”
“这你管不着,粟兵得罪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了解这件事?”
朗星笑笑,没说话,眼睛又瞟向他的书。
“痛快点,要怎样,仗势欺人赢了也不怎么光彩。”
朗星不为所动,继续看他的书,悠悠站了会,看这样也不是办法,算了,她也只能有样学样跟他仗势欺人了。
她转身正准备走,身后有人开口喊她,“悠悠——”
悠悠转身,发现卫生间的门开了,沈舟舟惊喜地盯着她。
絮叨了一会儿,悠悠说清来意,“粟兵的妈妈坠楼的事儿,对他刺激很大,所以,想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他一码。”
“行!只要他道我这给我道个歉,服个软,这事,就算了。”
沈舟舟大咧咧地挥挥手,悠悠有点不信,“就道个歉?”
“就道个歉,只要他道了歉,我保证不再追究他打人的事。”沈舟舟笑得狡黠。
一旁的朗星也笑,同为城中赛车圈里的三大王牌,他了解粟兵,要他那样的人过来服软,跟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这个道理,悠悠不懂,但她也想看看粟兵服软的摸样,“那总要先把人放了吧,要不怎么带他来这道歉呢?”
“你再去一趟警局,带的出来的。”
悠悠踩着帆布鞋走了,身后,沈舟舟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市局羁押室,门哐当一声推开,“粟兵——出来!”
靠着墙边地上坐着的粟兵抬头,一瞬间,他看见悠悠,心沉了一下,本以为会是浦东成,或者是那个翻脸无情的系主任,再没想到会是悠悠。
他不能深想下去,再想下去,他要撞墙。
在他过去的二十二年里,除了抱怨浦东成分走了他的母爱,其它方面都是顺风顺水——顺风顺水的靠进了B大,顺风顺水的当了学生会主席,顺风顺水地成了赛车王牌,领袖气质指数也不断飙升,能征服最傲娇的校花,能采撷最火辣的玫瑰。无论事业还是学业,他都堪称完美。
系书记经常夸赞他有头狼性格,一旦出手,快!狠!准!
浦东成却告诫他说要求胜求稳,审视度势。他嗤之以鼻,直到有人通过系书记找上他,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晃花了他的眼,以为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到手,结果他付出了母亲的命。
他自始至终都弄不明白,同为三张王牌,一向都是王不见王,Z和X为何突然结了盟。
他瞬间被打回原形,不但再当不了王牌,连赛车手都当不了,沦落到酒吧调酒。
那天,几个香港朋友过来B城,都是几个大车行的顶级盘车高手,他们带来一辆车想让粟兵“试一试”,酬金三十万。
凌晨时分,他盯着朗星和沈舟舟的封锁,人车合一,取得了赛车以来最疯狂的成绩……
拿了钱,他走出车,正准备和朋友勾肩搭背离开,朗星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头——
“今天你赢了,不否认你技术很棒,可胜之不武啊,你这车瞎子都看得出专业改造得多厉害,我们公平再赛一程,用同档车,赢了你还是王牌,输了就再也不要来这儿丢人现眼!”
朗星不止是挑衅,还重申了两王联手对他发出的封锁令——此生不得再踏进B城赛车圈一步。
现场很多人都看着粟兵。
粟兵攥着手里的支票,他已经被B大劝退,继续留在城中没意思,已经买好了飞往广州的机票,眼前与我何干的什么王,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只是他没想到,沈舟舟对付他的手段这么歹毒。
早上去学校拿行李,刚出了校门,就眼见一个高大彪悍的男生手持棒球棍,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他的头顶砸,本能反应,他肯定反击,一脚狠踹向那人的腹部,然后,就看见那人捂着肚子倒地,冲着他诡异地笑了笑。
正疑惑着,开过来一辆车,从里面下来好几个男人,上来就要捉他的样子,他慌不迭地反抗,这一来二去,两三个人被撞翻在地,血流如注还拿不下他。
“警察!警察!不许动!老实点……说你呐!”
六七个人同时扑上来,他被拷上了,周围学弟学妹们的眼光异样,短短几天时间,他从堂堂校学生会主席,当众沦落成犯罪嫌疑人。
粟兵知道,这次,自己真被阴了。对方能动用警察来黑自己,想必背景不浅。
悠悠全然没想这么多,心里只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粟兵心甘情愿,跟着他去医院低头道歉。
领着他一句话不会说走出分局,上了车,还是一句话不说,让粟兵也糊里糊涂,既然道歉免不了,先把他带到空总医院再说,反正粟兵也不知道那两个男生现在医院,至于到了医院后——又有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终于到了医院,一起搭上电梯,又有的心越悬越高,粟兵还云里雾里,直到“砰”一声,她推开001病房的门——
朗星不知道去了哪里,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小的是沈舟舟,大的,粟兵不认识,悠悠也不认识,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小沙发上,随意翻一本军事杂志。
看见悠悠推门进来,双眼先是一眯,然后蓦然闪出精光。
“悠悠,爸爸过来看我们了……你愣着干什么,喊人啊!”
沈舟舟的老爸,沈岸来,空军某部副司令员,这几天率军事代表团应邀访问美国,沈舟舟把自己整医院里闹一圈不打紧,惊动了沈家满屋子的人,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沈老爷子刚刚故去,阖家上i型你过渡,在一听说他也住院了,都要过来看。
沈岸来都拦住了,自己飞机一落地,先赶过来瞄一眼,也是想看看这臭小子到底咋地了,住院?他从小到大都壮得像头牛!
来了,一看,好好的,心里更有数了,胡闹!
更胡闹地,是他拉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俏丫头,喊他爸爸!
沈岸来第一反应,是儿子找了个自以为靠谱的女朋友,趁着机会领来见家长了。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几秒钟的愣怔过后,沈岸来回过神,“丫头,哪个学校的?”
“她现在B大念书,外语学院的。”沈舟舟麻利地替她回到。
“老家哪里的?”
“从前在J城,后来搬到B城。”沈舟舟继续替她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她家里……没人了,就她一个。”沈舟舟低了嗓子,“爸,她就是……悠悠。”
“啪”一声,沈岸来手里的杂志掉在地上,身体不自觉地坐起。
在看向悠悠的眼神,多了几分幽邃,这就是子衿的女儿么?难怪这么像,这么多年过去,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襁褓中他倒是经常抱着,眼睛,鼻子,嘴巴,神态……每一处都能看出子衿昔年的风韵。
他魔怔了似地盯着悠悠,沈舟舟也盯着悠悠,一老一小像是在看自家养的宠物狗。
良久,沈岸来的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角度很小很小,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悠悠被这对爷俩看的窘,推了推身后的粟兵,“快点给人家道歉!”
一句话让粟兵怒了,怒不可赦!刚才这句话就像一只火钳,狠狠掐上他的心尖,伤急眼了。
她把自己糊里糊涂忽悠到医院里,原来是来给这么个东西道歉!不怒反笑,他讥诮地转头看着悠悠,“阮悠悠同学,请问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要我给他道歉?!”
粟兵话说得很轻,突然重重推开她,狠狠指着病床上懒洋洋躺着的沈舟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今天仗势欺人,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找回来!”
他掉头就走。
病房里,沈舟舟没事人似地,注意力全落在自家老爸和悠悠身上。
沈岸来却不再开口,喊秘书给儿子办理出院,又让司机送悠悠回家。从始至终,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从臂章绢花,到今天沈舟舟莫名其妙的拉她喊“爸爸”,悠悠不是没有怀疑过i帧及跟沈家的关系,她让浦东成打听,没有下文,问乔洛风,也语焉不详,仿佛这是个深奥到不能触碰的话题。
粟兵不知所踪,沈舟舟也没有再深究,“打人”、“袭警”事件不了了之,城中底下赛车圈里三大王牌变成两大王牌,并且都在物色继承人,朗星也好,沈舟舟也好,都即将毕业,很可能要离开B城。
深蓝布加迪如一头优雅狮王,霸气启动,引来无数道目光跟随,乔洛风旁若无人地载着悠悠,他刚从国外回来,听说了粟兵的事,让悠悠不要再插手。
悠悠也插不上手了,浦家不知道是碍着东城的面子,还是怕粟兵继续闹下去惹来闲言碎语,先是去跟B大协商,名义上免除了他的劝退处理,人直接从学校入伍,去了空军某部。
今晚乔洛风带她去聚餐,地方在佛果。
就建在某军区后勤部大院里,隐蔽又不张扬,从外面看普普通通,像个九十年代的老干部楼,可走深进去,奢靡华丽足以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一旁的雷阵笑眯眯地看着悠悠,“今晚想吃什么,哥哥们现如今可不比从前了,你吃什么咱有什么!”
悠悠开玩笑,“我想吃一整头猪,你却给我牵一头来。”
“得嘞!那有什么难,你想烤着吃还是乳着吃,要么咱酱着吃?”
悠悠一笑而过,等晚餐端上来,居然真的给她弄来一头小肥猪!烤的不肥不嫩,火候刚刚好。
一群人兴致勃勃地用筷子戳自己喜欢的部位,悠悠还没动手,碗里已经添了五六块肉。
正吃喝地开心,佛果的经理进来了,照例问候小爷们一番,随口说了几句闲话,突然口风一转——
“嗨,今晚桌家的大公子也来这了,拖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听说还不是他自己上,丢给他手下那群小流氓,啧啧,娇滴滴的美人儿,落到一拳粗坯手里……”
乔洛风置若罔闻,雷阵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经历的这番话,是因为他手腕上晃着的卡地亚手镯——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经历丝毫没有慌,“那个美女,跟卓念的人厮打,骂的叫一个狠,还说认识雷少您,这镯子……是她掉下来我捡了的——”说着,把镯子褪了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雷阵。
都是人精儿,他摆明了是来通风报信兼试探真假的,却做得不动声色,不着痕迹。
乔洛风和哈飞都不淡定了,这只手镯,是校花过十八岁生日,雷阵送她的成人礼,这么多年了,从没离过身。
“告诉我姓桌的王八蛋人在哪儿?!”雷阵一把揪着经理的前襟,提着他大步往门外走。
几分钟后——
“嘭!”一声暴喝,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惨叫,男人的惨叫。
“嘭”又是一声暴喝,又是玻璃哗然破碎的声音。
拐弯上了楼层,走廊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房门被踢得东倒西歪,五六个男人衣衫不整,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哎哎呦,悠悠跑过去一看,里面还倒着一个,光着屁股被踢得晕过去了。
雷阵手脚麻利,手拎着一根乌木棍,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笑话,他一脚踩上某个小流氓的伤口,逼问下落。
那人吃痛挨不过,头上还血流不止,颤颤的指了指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