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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给人家当了一回“女儿”,最后啥事都没办成,还挨了一记暗招!越想越闷,越堵。
李修一看她这副模样,更加坚信自己的结论没错。趁着悠悠昏睡不醒的当口,他已经通过电话把该收集的信息集得七七八八,就算有遗漏也绝对是细枝末节。
这会儿半含半露地试探悠悠,“听说沈首长有过两任夫人,都是美人坯子,又都不长寿,天妒红颜啊——”
“李修一,你来这儿是翻领导八卦的?说正事!”悠悠拍床垫抗议。
“嗻”某人一看风头不对,赶紧收帆。
悠悠坐起来,抱着双膝发呆,眼看着天从白渐渐变的黑,没再说一句话,此时此地,哪个心里不是七上八下……沈岸来的那架飞机,已经飞出去接近三个小时了。
“咚咚!”有人轻轻敲门,
“什么事”
“李修一,通知你过去开会。”
“小悠悠,你乖乖在这等着,别乱跑,别又像上回在东北,撞见一头豺啊狼啊的,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过来找你。”
悠悠懂事地点点头,“去吧,我不添乱。”
他起身出去了,悠悠一直挺老实的靠在沙上窝着,扯头发咬指甲,蹙着眉。
都说“等”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事,特别是这挠心挠肺的一颗心吊着……沈岸来这一去,几小时没动静,更让人心焦!
“咚咚——”又有人敲门,
悠悠愣了愣,下去开门,她听声就知道一定不是李修一,可能是来找人的。
门一开,却见一位军官站在门口,肩头两杠一星,还是个少校。
悠悠很得体的微笑,“您找我还是找李修一,他不在……”
这位少校微笑着连忙摇头,“我找你,阮悠悠小姐是么?”
悠悠点头,就见那位少校从手里拎着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雕刻海陆空三军标志的金属盒递给她,“这个……是给您的。”
说完又在手里的名单上划了一杠,似乎是在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悠悠接过盒子,蓦然很沉,有些压手,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打开一看,整整齐齐镶嵌着四枚纪念币,币面上分别是四大战役图景,非常精致,好像还是银质的……
那个军官看了她一眼,礼貌的回答说,“这是四大战役纪念币。”再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想走。
“哎,怎么给我送这个?”由不得悠悠不奇怪,这个时间地点,怎么有人会送她这个东西,她既不是军人,也不是军属,唯一跟部队沾边的事儿,就是秋天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红孙会,貌似是军委牵头主办的,难道这是要补发纪念品拿也太贵重了点吧。
那位少校还是很有礼貌的笑,“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按照名单分发。”
悠悠看了眼他手里的名单,确实是一溜名字,大多数后面都打着匀,再看看手里这纪念币虽说像银质,就算真的是银币也值不了多少钱,没多想安心收下。
“那谢谢你了。”
进房间以后,随手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她现在一颗心都悬着,对纪念币没兴趣,对军事纪念币就没兴趣,还不如一套限量版泰迪熊能让她提起兴趣。
继续窝在沙里干等,直到门外有人大声嚷嚷着跑过来——“悠悠,快,首长有消息了!”
李修一突然开门冲进来,悠悠像只上了弹簧的大蚂蚁,咕咚弹起来,捞过沙发上的大衣穿着就要跟他往外走。
李修一喜涝涝地,拉着她的胳膊正准备一边跟她讲具体情况一边往外走,却一个不经意往茶几上瞄——
“等等!”他拉住悠悠的胳膊停了下来,走到茶几旁拿起那个金属盒,“悠悠,这是什么?”
悠悠急着出去看情况,推着他催促,“哎呀,别管那个,是他们送来的,什么纪念币……”
“谁送的?!”李修一一听她这话,脚顿时像生了根似地,扎在原地再也不走了,郑重打开那个铁盒,看着里面的四枚纪念币,眼色一沉!
悠悠是没注意他骤变的眼色,不过听他特意问起,也皱起眉头,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后来又经过阮博远的事儿,她对阴谋、阳谋的气味更加敏锐。
“才送过来的,那人手里还有个名单,送一个匀一个,怎么了……”
“有意思!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意思!!”
李修一冷笑两声,面色恢复如常,把盒子重新放回茶几上,乍然一看见这个玩意儿,他心里还真是一惊,这谁还真是有才,行贿都行到这个份上了?!
在沈岸来那没钻到缝,钻到悠悠这来了,这“女儿”是不是真的身份都还没坐实呐,就亟不可待地巴结上来,胆子不小啊,或者病急乱投医了,四处泼脏水搅混水!
刚刚那四枚纪念币,并不像悠悠以为是银质,而是铂金,外面鎏了一层银水遮人耳目,甚至装银币的金属盒,也是照此办理。
材质和形制还不算什么,关键在于意义——全军单独发行十套,多少军中大人物求之不得……他们真是花血本花大心思在搞啊,还匀名单分……唯恐事情不玩大了!
这事他必须得跟沈岸来汇报,跟悠悠一个小丫头说不来轻重,略点了几句,悠悠已经气得小脸发青。
他怕她撑不住气闹腾,忙扶着她出门,“别杵着了,动作快点,浦大少他们人都找着了!”
悠悠的注意力瞬间全部转了过去,一叠声追问,“他怎么样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成功的用浦东成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李修一再不多言两个人快步向楼下走——
暂时算是全都生还,一共十二人,飞机师两名,随行参谋一名,警卫员一名,再就是浦东成、李天一他们,出事故完全是由于天气突变的原因,如果是在平原地区,这次事故完全能够避免,落在陡峭险峻的山区,神仙也没辙。
其中一名飞机师身负重伤,但伤势最重的是那位随行参谋,业已垂危,已经先截去一条左腿保命。
在飞机出现坠落后,他为了保护住浦东成,先是腿受到舱门严重挤压,接着胸部又受到严重撞击,伤及了五脏六俯。
浦东成伤势也不轻,好在性命无碍,精神状态却极糟糕……听李修一说,主要是为了那位因他重伤垂死的参谋。
那本是浦夫人的心腹,受命前来盯着他不让胡闹的,结果一起上了这架飞机,一起出了事。
搜救指挥部临时搭建了野战医院,李修一和悠悠跟着众人乘直升机赶过去时,据说那位参谋已经接受了紧急手术,左腿已经截去了,性命能不能保得住,目前还无法定论。
浦东成情绪很悲沉,一直一言不发,谁跟他交流,他也不吱声。
李修一牵着悠悠进去时,沈岸来正坐在浦东成身边跟他说什么,他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确实也是一言不发。左大腿也缠着厚厚的纱布。悠悠知道没有骨折,可是有很严重的撞伤。
“首长——悠悠来了。”李修一出声提醒。
沈岸来站起身,浦东成也抬起了头,“悠悠!”
彼此的眼晴里都有毫不掩饰的惊与喜,悠悠走了过去,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浦东成直起身体紧紧抱着她的腰,头,深深埋在了她的胸前,感觉像是环住此时属于他的唯一一束温暖,他刚刚经历一场劫难,又背负一位参谋舍命相救的沉重人情……
“悠悠……悠悠……”以为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不由自主喊出的人果然是她……那是最真实的情感,避无可避。
直到此时此刻,浦东成都还有一份恍惚……
“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快把我吓死了……”悠悠紧紧搂着他,亲了又亲,喃喃情话,丝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两个干看着的人。
沈岸来朝李修一微笑着点点头,这小子人精儿,顺着杆下的就着微笑的走向他,高高翘起大拇指——“首长,您这次真棒!服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了出去,悠悠猜肯定是聚在一起商量纪念币的事儿去了,这事她插不上话,乖乖听吩咐就对了。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浦东成。
人刚一出去,悠悠就两只脚跳到床上,像个着急的家长,双手捧起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嘴里急急数落,“你怎么搞的啊?你是浦大少,不是浦大校,跟着李天一他们凑什么热闹,人家是职业玩这个的,你一个票友,过过瘾得了观,真敢往上凑啊……你快把我吓死了知不知道?!”
浦东成眼晴通红地看着她,像个考试砸了的委屈孩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他妈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悠悠……悠悠……”
他喃喃。
悠悠低头,狠狠咬他的唇,眼晴一下子也红了,“还说这,还说这……不吉利的知不知道?”
浦东成鼻子有些抽抽,拉着悠悠的手坐下,说起那个为了救他受伤的参谋“……他才二十八岁,军事院校硕士毕业,一代骄子,有个双胞胎哥哥,在海政带兵……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他窝在心爱的女人怀里,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沉痛和积郁了,眼神空迷,心口挚痛。
“……他还说他哥哥年内就要结婚了,他准备请年假回家,他两年没有回过家了……舱门一直压在他的腿上,我们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不住引他说话,怕他晕过去,怕他发高烧……”
悠悠抱着他,听他说,有些东西,还是说出来好,憋在心里没好处。她几次张嘴相劝,可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只能安抚的拍拍他,或者挨挨他的脸。
将心比心的话,当初庄言因为救她死在燕妮车轮下,她心里的伤,一点也不比现在的东成少。
V20 骑着她驰骋嘶吼
第二军区,本年度全军最重要的大型军演全面展开,此次代号为“聚海”的联合演习,是全军真正意义止的战役军团联合训练、联合作战。整合陆海空三军以及二炮、武警、地方政府的训练资源,三军一体、军民一体联合训练。
李修一隶属总后,李天一隶属第二军区,都要各司其职。
沈岸来,身为此次军演总指挥之一,把人援救回来以后,他直接深入去了演习现场。
浦东成的飞机连夜抵达第二军区,浦夫人领着朱瑾瑜,被一群大小军区领导簇拥着前来接机。
担架刚一抬下机舷,一道艳影穿过人群,猛然扑了上去——
“东成!东成?!”
朱瑾瑜喊了两声,没有听见回应,突然把他楼得更紧了,脸上哭得稀里哗啦,“你快要当爸爸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天上地下的乱折腾,想害得孩子没爸爸啊?”
浦东成再也装睡不成,骤然睁大眼——“你胡说什么?!”
一旁凑过来看儿子的浦夫人也面色不定,“瑾瑜,你……刚说什么孩子?”
悠悠呆住了,一霎那脑海里只剩下JW套房里,浦东成骑着朱美人驰骋嘶吼的场面。再算算日子,她完全有可能怀了东成的孩子。
乔洛风不动声色地走过来,搂着悠悠往不远处的车子走,朱瑾瑜怀孕,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是浦家自己的事儿。
心底里,他有股莫名的情绪涌起,说不上来是幸灾乐祸,还是……窃喜
他没有领着悠悠立刻回B城,继续在谢宅悠哉,直到这场演戏快要进入高潮,沈岸来派人过来,接悠悠去军区听他的会演报告。
车开进第二军区,还没进大门,悠悠就明显感觉到不同——沿路停靠大小车,开车的、坐车的全是一水蓝色军装,飞天遁地的型男,气质果然不凡。
悠悠看得晃了眼,意扰未尽地进了电梯,直接上项楼,沈岸来的临时办公室。
门口,也站着不少人,都是他的各级秘书啊参谋啊,李修一也在,看见她过来,礼貌迎上去,“首长他在里面,讲话马上要开始了,他在里面准备。”
“哦,是看见底下好多飞行员。”
“呵呵,是的,今天全体参演的飞行员中校以上全来了。”
敲了敲门,悠悠直接进去。
沈岸来听见脚步声,不抬头,也不说话,今天是此次军演空军指挥官中期动员大会,他有个接近一小时的讲话,让秘书们都在门口待命,独自进到办公室想清理清理思路,准备下面的会议讲话。
此刻老神在在地看手里的材料,静候悠悠喊人——
“沈——叔叔……”悠悠拗不过,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某人微眯着的眼抬起来,盯着悠悠笑得意味深长,“丫头,这是想要过河折桥啊?”
悠悠扭过脸,不搭理他。白白挨了一记手刀,她的脖子到现在还酸痛着。
大会讲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