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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瑜看着默然离去的男人,不自觉的摸上小腹,它终究没有变成一滩毫无知觉的的污血,因为另一个男人的担当和挽留。几个月以后,它会呱呱来到世间,拥有雪白的肌肤,安静乖巧的蜷缩在她的怀中,它的眼睛会生的很漂亮,那里,藏着世上最干净的光泽……
“喂,瑾瑜,怎么能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童西成四处找他的新娘,结果发现她坐在阳台上,紧张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窗台,“可别吓坏了宝宝。”他的手放在了她肚子上,嘴角带着笑容,手掌轻柔的来回抚摸。瑾瑜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仿佛有了另一种力量,带着希望带着温暖,一点一滴的注进了她的身体。
“宝宝才没那么胆小——”朱瑾瑜微笑,将手蕧在了情郎的手背上,“别忘了它有我这么勇敢的妈妈。”
她希望她的孩子活得比她更坚强,比她更勇敢,即便还是输,也能够高仰起头享受阳光,而不是……被刺痛了双眼。
西成给了她和孩子一切,为她摒除掉一切外界的干扰,让它安心的在她的肚子里成长。她的坎坷在别人口中终不过是一声叹息,一个将错就错的故事,但是她自己认为这样很好,只不过,经历了一些仿佛可以用人生来解释的经历。
西麓阮宅。
悠悠忙着毕业论文,还忙着张罗出国,聂叔已经过来接她和乔洛风。
阮埔远最终没有接受那套警服,却答应给警方提供帮助……他经营的那些势力,在南国之南愈发稳固。
曾经呼风唤雨的高见,终于还是步了对手的后尘,却没有对手的心机和运气,出逃未遂。
滞留国内的高古绮兰,宛若惊弓之鸟,领着女儿高兴偷渡出境,船靠了岸,迎接她们的不高家的心腹,而是聂叔。看到他脸上的那道刀疤的瞬间,古绮兰绝望的闭了眼——十年前,聂叔逃家的妻女,就是落在高见那拨人手中,生不如死……
悠悠因为乔薇失了孩子又失了靠山的事,愣怔许久。
乔洛风上楼来看她,指着窗台下方的庭院,那辆熟悉的车子闯进了她的视线,离她越来越近。
车停稳时,浦东成走出来 。
今天是个很好的晴天,但院子里积在地面的雪还未完全融化,空气里交织了一丝温暖,温暖中还残留了冰雪的清甜。
看见她以后,浦东成很快就收起了眸中的其他情绪,只是冲她笑了,那是他一贯对待她的笑容,滤过浮华后,只剩下缠绵的温柔。
他拿出了很大一束粉色的玫瑰,幽香揉进了阳光里。
她只是盯着他有些不一样的脸……他的下巴全是胡渣,眼里布满了细红的血丝,面容还透着沉沉的疲惫。
“抱歉……我……”浦东成注意到她的讶异,伸出手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面颊。
“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整理……”他解释,嘴角的笑变得苦苦而期待。她还是沉默的面对他,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缓缓接过了他送给她的花。
“悠悠……不要走……”一句话,就是千言万语。
东成将她抱得很紧,久久不愿松开,她在他怀中渐渐感到难舍难以呼吸。
一旁的乔洛风眯起双瞳,动了嘴唇,想要提醒什么,又忍住,转身离开。
悠悠笑了笑,她和他很久没有这个样子,手挽着手臂,悠然流进午后的街道和人群里。偶尔她会肆意的为一个小小玩笑傻笑出声,于是他们都变得像个孩子,没有沉重没有伤害没有谁不肯原谅谁。
却突然发现,唯独流失了爱情。
逛到最后,浦东成的声音越来越急切,透着隐隐的害怕,她望着他眼睛,心里头也冒出了荒芜和默然,她别过脸,朝着妇婴专柜走过去。
手里拿起一件可爱的小棉袄,悠悠久久舍不得放下,就连婴儿用的奶瓶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来了一位年轻妈妈,怀中抱着咿咿呀呀小女儿。妈妈正在柜台前仔细的挑选,小家伙却分不了心,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瞅过来,极为好奇的瞪着他们。
浦东成凑过去,很热情的从年轻妈妈手中接过了小女孩儿,抱在怀中舍不得放开,逗得她咯咯直笑。
“小丫头,看见帅哥就两眼发光,真没办法……”年轻妈妈笑着玩笑,孩子和他很快就混得熟络,都不肯回到妈妈那里。
他一直看着她们远去,最后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里,化成了一个怅然若失的点。
“很快的,你也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悠悠似乎在戏虐,又似乎在叹息。
浦东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眸中浮出几分说不出的复杂。
“悠悠,其实,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曾经的柔情似水,已经凝成了静止的冰,今天他从见到她开始,从头到尾都是化不去的尴尬。也许他伤她太深,她的心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未曾死去,却不得不休眠。
“如果你觉得太累,我……可以等。”
他艰难地说出这一句,抬起头细细打量她的脸,皮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泛出一层绯绯的粉,五官精致到完美,让人挑不出毛病。但太过完美原本就是一种缺陷,需要更多的呵护关爱,可惜懂得的人太少,包括他。
到最后,只能不断失去。
借着街灯的光,悠悠凝望那些夜空中漫舞的雪花,很白很美,可惜偏落在了路人匆匆的脚下。
她弯起嘴角,浅淡的微笑渐渐融化进了夜色和雪色里,变得朦胧。
身边的东成穿着一身黑色,挺括风衣将他衬得英俊挺拔,轮廓分明,再细看他的眉目,果然还是变了,那里,是一抹在沧桑中试炼出的幽柔,化了他从前一贯的冷酷。
朱瑾瑜也好,悠悠也好,都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不再是一趟旅行就能让他彻底摆脱掉的过去,私心里,东成希望开始一段全新而干净的恋情。
悠悠也是如此,她渐渐恋上一个叫乔洛风的男子,有了比较,有了迟疑,甚至开始有了决断。
她和东成的爱,隔了那么多那么难,终究还是走到今天。一辈子有许多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实现。
爱过恨过之后,她学会了暂时站在原地等待,积蓄力量温养心情,重新迈开脚时,走向的人或许是浦东成,或许是乔洛风。
红尘万丈,不如随心。
番外
番1 硬嫖美女大学生
绮兰会馆是B城最豪华的休闲俱乐部,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幕后老板,前来光顾的客人,要么是衣着光鲜、出手豪阔的富豪巨贾,要么是低调潜行的政要。
杨咩中医学院毕业以后,没找到落脚地,空有一纸文凭,既不懂得跟客人卖萌发嗲,又不懂得拉回头客,做了大半年下来,熟客连无根手指都数的完。
“哎呦喂,今天连一口气都没喘过,真是累死了!”
会馆当红的按摩师红袖,捶着肩走进来,看见杨咩的时候,故意睁大了杏眼,“嗬!咩咩,今天生意这么火,你都坐冷板凳啊?难怪现在的大学生一个个都找不着工作,眼高手低死要面子,活该!”
红袖天生丽质,小学刚毕业就跑出来做,绮兰是她做过的第九家高档场子,最恨人家说她没念过书,连带着把杨咩也烦上了。
好在不是刻意针对她,除了几句风凉话,经常帮她拉客人,前阵子乔薇欺负杨咩,打了她一巴掌,还是红袖领着一拨按摩妹打了回去。
“咩咩,你也不要太灰心了,你看满堂娇,夏冬雪,杨柳青还有我,谁不是靠嗲功拉拢客人?要论真本事,绮兰除了姜叔,谁比得上你呢?”
杨咩的按摩技术,不是大学里学的,是祖上传下来的,除了绮兰的手法老师姜叔,普通只学了一个多月就匆忙上岗挣钱的按摩妹,跟她不可同日而语。
“咩咩,只要你肯稍稍退一步,跟那些男人撒撒娇,包你往后的客人源源不绝!”
“我知道,可……我就是做不来。”杨咩尴尬地嗫嚅道。
“你呀……唉!没救了。”红袖无奈的叹口气,“之前听你说想找其他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头绪了?”
杨咩艰难地摇摇头,“偷偷溜出去面试过几次,总是叫我等电话。”
她中医学院的背景,应聘到的职位多是医药代表之类,工作环境比绮兰还复杂,她一条筋不拐歪的脑子,哪里够用!
红袖一边整理按摩箱一边感慨:“你我同岁,也二十一吧?这年纪说老不老,可说年轻也不年轻了,特别是我们女人,青春苦短啊!你有没有为自己往后的日子打算过?”
“打算?”杨咩黯然地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打算?绮兰不适合我,等过了年,我就辞职,回家乡找份护士工作。”
“哼!正规医院的护士这么容易当,你还会来绮兰?难道你想去那种专在路边电线杆上,贴包治百病兼无痛人流的黑诊所?”
杨咩哑然,在她家乡那种闭塞污浊纯靠拼关系后台才能立足的小地方,她活下去还真不容易。
“红姐,你也知道按摩师一行……不太适合我,我也并不指望能找到什么理想的工作,只要能找到一份正经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吗,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她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依然难以如愿。
“咩咩,你有没有想过,先放下身段……趁年轻的时候赚一笔钱,过几年色衰了就回老家做点小买卖,找个好男人,再不用低三下四,看别人的脸色讨生活?”
杨咩明白她所谓的“放下身段”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红了脸,微微地摇了摇头,却又不方便说什么。
因为红袖就是放下身段,在做按摩师之余,遇到有客人向她提出特别服务,她会陪客人出场,甚至有时当场就在按摩室里交易。
这也是杨咩一直想转行的原因,来绮兰的客人,大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但会趁机对她们毛手毛脚,甚至会提出陪睡的要求,每次一遇到这种情况,她都气得想马上辞职不干。
“咩咩,红姐我十三岁出道,十六岁出台,已经五年了……都怪钱这个东西太诱人了!”
只比杨咩大几个月的红袖,似乎已历经了沧桑,“做女儿就不要太硬气了,以柔克刚懂不懂?瞧瞧我,随时可以收山回乡嫁人,要是运气好,在B城买房买车扎下根儿也不是梦。”
说道得意处,红袖笑得开心,看杨咩耸拉着脑袋翻手机,又想起什么,“最近你那个饿虎似的二舅妈,有没有再来找你要钱?”
“你别这样说我舅妈啦!”杨咩蹙起眉,“前两天她打电话给我,说家里要给小表哥建婚房……”
“什么?年初的时候你大表哥专业做生意,找你要本钱,接着你小表哥买摩托,找你要车钱,现在连她娶儿媳妇的钱也找你要?亏你平时还买东西寄给这群白眼狼!真以为B城有金矿任你挖啊?”
红袖忿忿不平,“我说杨咩啊!你自己也才刚毕业,还要跳出绮兰找工作,还要存嫁妆钱,每回她要多少,你就给多少,总有一天把你卖了都给不起!你就试试看不给她,看她能活吃了你!”
“你知道的,我十岁就没了父亲,住在舅舅家,他么不但让我白吃白住了十年,还供我念了高中,念了大学,我的两个表哥都只念到初中,我怎么能不好好回报他们呢?”
鸡同鸭讲,红袖气得无话可说,“既然你下定决心要转行,早点跳出这个圈子也好,别钱没挣到,还惹来一身骚!趁早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好男人嫁了,清清白白的过日子。”
两人正说着话,瑾主管进来了,告诉红袖有客人点她。
“瑾姐,我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手都累得抽筋了!胃还通着,就让我歇歇,叫咩咩去吧!”
杨咩知道红袖是在帮自己,感激地朝她笑了笑。
瑾主管面露不悦,现在道上谁不知道卓念的大名,他手下走膀右臂过来得欢,让艳丽无双、八面玲珑的红袖过去伺候万无一失。杨咩愣头愣脑,万一冲撞了客人……可现在没有空闲的按摩师,看看红袖是真累得不轻,这个样子派过去也得罪人,好歹杨咩是个秀气的大学生,能撑撑场面,实在不行再换人。
“这位韩公子是混到道上的,地位不低,出手阔绰,你若伺候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瑾主管站在一扇雕花的木门前,小小声的提醒杨咩。
她唯唯诺诺地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脱!”
房里的男人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就是要她脱衣服。霸道里透着急色。
“对……对不起,我不做那个的。”她心慌意乱的解释。
“你他妈装什么清纯?做按摩的有哪一个不陪客人上床?你放心,钱我是不会少给你的!就算你是雏儿我也包了。”韩立不耐烦地等着她。
“不,对不起,我真的只会按摩,我不……”
“少给老子来这套!不是急着找女人泻火,我会看上你这个扁豆秧?”
韩立是卓念从小混混堆里提拔上来的,酷好美艳的女人,对娇小玲珑这一款不怎么感兴趣。
杨咩瞥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