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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蓦地一僵,不耐烦地对她挥挥手,“给你一天时间,去租个房子,越早滚出老子的家越清净。”
他堂堂山河集团的副总,身价数亿,会要一个又不识情趣,又满腹心机的按摩妹当情妇?笑话!
嘴上硬着,心里却有点意兴阑珊,冲出家门胡天黑地去了。转眼间,杨咩已经在W馆国贸店上了半个月的班,就如苏武所说,她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踩着高跟鞋站足九个钟头,熬下来双脚都肿了。
悠悠对店里新添一个口笨舌拙的前台没什么印象,蓝心因为闫鹏的事儿,也对她爱答不理,看见也当没看见。
也因此,杨咩一进店,便很自然地受到特别待遇,几乎全部的人都有权命令她做事,也就是说,除了出头露脸的好事外,她什么杂事苦差都得做。
不但要送合同去沙尘滚滚的装修工地,还要冒着烈日去大客户那儿收送租品,出入银行拿对账单,帮忙把又厚又重的五联单搬到财务定,给眼高于顶的贵妇名媛开门倒茶……同时还得帮众同事买早餐、叫盒饭,有一次甚至帮请假的阿姨拖厕所,成了名副其实的打杂妹。
杨咩却毫无怨言,因为在这里,她可以接触到以前在学校和绮兰不曾接触过的人和事,而且,这里聘请的俊男美女,每个人都有两把刷子,每个人都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因此,她总是静静的、用心的在一旁学习,午休时候,她还可以练练打字、学学接待客人的技巧,甚至花钱去西单书店买了一本如何开店当老板的大书……
在W馆,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让她学,所以,每天她总是怀着快乐的心情去上班,也努力的做好每个同事交代给她的事。
即使工作很忙碌,她还是常常会想起苏武,每回想到他的时候,她的脸颊总会不自觉的热辣起来,一颗心也是又慌又乱的。
他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还是她职场的引路人,她对他的感觉复杂一点,应该是件正常的事吧?
“杨咩?杨咩——”
“呃?哦……对不起,主管,找我有什么事?”她慌不迭地收拾起失神的情绪,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差点弄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你现在把这三份文件送去这三个拍摄现场,五点前一定要统统送到。”李主管简单地交待完,把文件交给她后就走开了
杨咩一看,发现那三个拍摄点各在不同的位置,相互间的距离也很远,若要在五点前统统送到,时间上一定会很紧,连忙抓起背包往外跑。
好巧不巧,苏武毫无预警地出现在W馆,四处溜达一圈,没看见他想找的人,忍不住拧起眉,“我送来的那个小丫头呢?”
紧跟在身后点头哈腰的那五,满脸尴尬,“武哥,哪个小丫头啊?”
经理是海龟硕士,自命不凡,压根儿就不知道公司里有杨咩这么一只小蚂蚁。
“怎么?连查一个小员工也要我教你怎么查吗?”苏武不悦,牛眼瞪着,嗓子僵着。
“嗨嗨,马上查!我这就马上查!”
真衰!都快下班了,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他还约了新泡到手的辣妹去泡吧呢。
经理叹口气,任命地下楼去找前厅主管询问,心里还不禁感到纳闷,苏副总向来神经大条,巴巴跑来见一个无名小卒做什么?难不成是超级大美女?不应该啊,店里有什么美女是他鼻子嗅不到的?
“武哥,咩咩……杨咩被派去送文件了,嗯……现在已经下班了,她还没回来,我想,她今天可能不会回来店里了。”
咩咩两个字刚一出口,苏武的浓眉立刻竖成一口井,他赶紧改口,对方依然不肯罢休,“可能不会回来?你什么意思?”
那五被他盯得直冒一身冷汗,“嗨……前厅主管说她出去以后,就没有打电话回来,也没有说会不会回公司,所以……”
苏武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他,“你可以滚了。”
经理如蒙大赦,赶紧逃了出去。
严重塞车,杨咩把最后一份文件送达到目的地时,早已经过了六点了,打电话回公司复命,主管又已经下班,她便直接赶到她兼职的小店,去找老乡领取下一个礼拜的材料。
现在她除了白天在W馆上班,晚上没事还兼作一份手工活—用各式碎布料黏贴成壁画,材料是店家提供,每做成一副给二十五元。
她虽然口笨舌拙,却心灵手巧,因为是论件计酬的,她总是非常努力地做,一个晚上下来,工钱可观,心情也总是轻松愉快,一点都不觉得累。
不过,今晚她却出了一点状况!
当她踩着轻快的脚步转进居住的那条小巷时,突然有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杨咩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她住的地方算是B城有名的蚁族区,也是三教九流聚集地,治安一向不好。
没想到,今晚真糟了麻烦……她即惊又俱,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催促她赶快逃,可发软的四肢却不听指挥。
“你跑到哪里去了?野到都不知道回家了?”
一声暴喝,震得杨咩回不过神来。
又冷又硬的嗓音里夹带着浓浓的不悦,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她的中枢神经,熟悉得让杨咩难以置信。
她猛然地抬起头仰望站在身前的男人,好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认不得我了?”瞪着她仿似见了鬼的模样,苏武脸一沉,声音更加冷冽。
极度惊慌过后,杨咩缓缓地放松心情,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下。
“吓成这样,做了什么亏心事?”苏武疾步上前,瞪着牛眼居高临下地察看她。
“没有……我……真没有……”杨咩嚅嗫着想站起来,“我刚才……以……以为是遇到坏……坏人了。”
“没用的胆小鬼!”苏武闷闷的冷哼一声,“我看起来很像是坏人?”
仿佛是回应他的喃喃自语,身边接连路过的几个男女,远远看见他就躲到马路另一边,贼一样溜走。
杨咩低着头偷笑,险些笑出了声。
苏武张了张嘴,当场吃瘪。
“你今晚过来,是不是想……找我按摩?”开着拉风跑车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得出现在这种拆迁区里?
苏武犀利的眸光仿似两把利刃射向她,“别给老子耍滑头,老实交待!”
“我……我没……交待……”杨咩思索了良久,还是不知道要她交待什么,只好鼓起勇气坦白地承认。
“你居然不知道?”苏武厉声斥问,像鞭挞在她的身上。一个人做错事可以原谅,不可原谅的是连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悔改。
杨咩不由垂下眼脸,看他这么愤怒,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可她却悲惨地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想要问他,又不敢,怕惹得他更生气,只好像个犯错的孩童般呆愣在那个,听候他发落。
苏武气闷地瞪着她,“我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杨咩错愕地望向他,脑子自动倒带至尽早的情形……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早上起迟了,忘了带手机……对不起。”她急急地解释着,一脸惶恐地望着他。
苏武斜睨着她轻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和道歉。
“还有,我再问你,为什么上司派你出去做事,你就像飞出笼子的鸟,一去就没了踪影?既不打电话回公司复命,也不回公司向主管报告,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我介绍来W馆的,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我没有……今天下午是因为……”她急着想解释。
“既然做错了事,就不要再找借口,狡猾的女人!”
苏武募得扬高声音打断她,“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我的女人了,就整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谁都不放在眼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我……我没……没有……你……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杨咩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更结巴了,却不忘替自己申辩,“再说,我也不是你得……女人啊……”
“不是我的女人?那你是谁的女人?又在W馆傍上了新大款了?你这颗扁豆秧挺行的啊!”
杨咩完全凌乱了,杵在原地继续听牛王魔的数落——
“我都查过了,你才进公司半个月,就有八次没打卡就下班的记录,全都是两个野男人叫什么辉什么超帮你签得……你就别让我查到你在W馆里勾三搭四,到处勾引男上司,让他们包庇你……哼!到时你得皮就给我绷紧一点!”
说道最后,他双手攥拳,恶狠狠地举到杨咩眼前。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是他们派她出去送租品的,常常一送就是好几家,有时会超过下班的时间,她比照其他同事的做法,超过了下班的时间就不再回公司,找派她出去的上司帮忙签卡,以兹证明,以免被人事部误认为是早退而扣工资,她新人一枚,入乡随俗,当然也照这样做啦。
“不……不是……这……这样的……”她一向口拙,而且,一急起来,舌头就会打结,更何况是面对她又敬又畏的牛魔王!才刚想开口为自己分辨几句,却被他截断了话。
“你过去在绮兰怎么乱搞我不管,现在你既然跟了我,老子是绝对不容许自己名下的女人招蜂引蝶!听明白没有?”他蓦地暴喝一声。
“我……我不懂……懂……可是,我真的没有……没有勾……勾引谁……这……这点……请你相信我……”
自始至终,她只希望他能明白,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虽然面对怒气腾腾的他领她非常害怕,她还是尽力的为自己辩解。
“那是因为他们派我送租品去很远的地方,过了下班时间,我才没回公司的,所以……所有,他们才帮我签卡的。”
在他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她困难的解释完。
苏武的脸色稍霁,声音依然僵硬,“我会去查的……你现在在W馆上班,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别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杨咩吁了口气,唯恐他知道真相发怒。
真那样的话,他说不定就不让她继续留在W馆了,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个转行的机会,实在不想就这样失去。
两人之间突然静默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苏先生,你是特地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杨咩局促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太罪过了。
苏武浑身一僵,她的话让他颇觉有点狼狈。
今天早上,他一口气拨了十几个电话给她,始终无人接听,一口气就一直梗在他的胸口。
若说他是特意横跨半个城跑来教训她的,他并不否认,不过,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谁知到了W馆,却不能马上抓到她发泄怒气,而且,还被她查出她居然靠着男上司的包庇而频频早退,一团火当下就从心头窜烧了开来。
经理苦着脸,从厚厚一摞文件档里翻啊翻,翻出她的员工档案,查出她现在的住址,他就驾车到她住的楼下等她。
没想到,她还真是好样的,居然让他等到九点!
哼!
“怎么?你是我介绍去W馆的,工作这么马马虎虎心不在焉,我不该来教训几句吗?”他恼羞成怒,且不自觉地扬高声调颇有谁大声谁就有理的架势。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觉得很……很不好…不好意思。”杨咩没想到一句无心的问话,又惹得他如此生气。
“知道不好意思,往后就给我小心做事,别再给我惹麻烦!”苏武悻悻然地骂完,一把拎着她往前拖,“带我去看看你的狗窝!”
这蠢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
他力气太霸道,杨咩被推得一个趄趔,手里的大纸袋飞了出去。
“什么鬼东西?大晚上的琮出去捡垃圾?”
“不……不是……垃圾,是我做的……兼职。”
“兼职?什么兼职?钱不够花吗?”苏武好奇地打开纸袋,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布片滚了出来,还有一个店家给的样品,他张了张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往前走。
“怎么楼梯黑漆漆的?”苏武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哦!感应灯坏掉了,一直没来人更换,我们这种旧楼,都是这样的……”杨咩摸着黑,一节一节地爬着楼梯,“苏先生,要不……你就别上去了,我住在六楼……乱糟糟的。”
苏武倏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眸子直射向她,“怎么?这么怕我去你家?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你是不是藏了一个男人在家?”
杨咩噎住,委屈的抽抽鼻子,他为什么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呢?
“没有,我没有。”
苏武冷哼一声,加快速度往上爬,杨咩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
房门洞开,苏武做梦都没想到,她藏的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五六七八个男人!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四个男人在客厅里大麻将,乌烟瘴气稀里哗啦,不断有输家骂骂咧咧,旁边还有两个人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