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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来干什么？”雷晶晶心里一跳，道：“证据还在准备，我相信你已经聘请了律师，李小风承认他撞人，那他一定逃不了的，可你如果要来……”
“你想多了。”莫艳没有再开口。
“那你……”直觉告诉雷晶晶，今天的莫艳很不正常，联想到前几天莫艳的言行，她觉得，莫艳的到来，不是好事。
可她还是道：“如果不嫌弃，进屋再说。”
莫艳跟着雷晶晶进了公寓，她望了一眼大厅，见不到李小风，心里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她不出声，脸色却有丝凝重，时而有惊慌闪过眼睛。
雷晶晶性格直爽，只道了一句“你随便”就去洗漱了，忙碌的一夜，脑细胞损失严重，她早就累了，洗漱完毕，她坐在莫艳对面，问：“你今天到来？”
“没事，只是看看。”莫艳想装作若无其事，可雷晶晶却发现莫艳的手在抖。
那一刻，她心里多了一丝疑惑。
莫艳只是静静地坐着，手里端着热开水，却不喝，天冷的大清晨，她额头上却在泛汗，那是紧张。
莫艳也不开口，就这样坐着，可雷晶晶却越发疑惑，好几次都想开口。
干耗着时间，过了不多久，雷晶晶敌不过浓浓的睡意，她很直接：“你随便，当这里是你家最好，不行也别太拘束，我累了，先睡。”
雷晶晶回了房，倒头就睡。
大厅里，只有莫艳，没了别人，她就开始打量四周，公寓很大，住的人全是女的，除了李小风。
目光往上望去，经过那间小仓库时，莫艳突然一跳：李小风就住在那里！公寓里的美女全是猛兽，他一个单纯的孩子，斗不过她们，肯定是被欺负的份儿。
他还在睡？我的到来，他将会如何对待？是害怕，还是惊慌？是欢迎，还是避而不见？
小美美醒来，真相大白，李小风是无罪的，莫艳今天到来，想道歉，可她却很彷徨。前几天，她还恶骂、击打与惩罚他，他会不会心里记恨？
突然间，莫艳很想逃离这里，可就在她准备起身时，左手边的房间开了，是吴烟枫。
“啊，你……”见到莫艳，吴烟枫惊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望向大厅四周，见不到李小风，她急道：“小风呢？”
“我也很想问。”莫艳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他不在？”吴烟枫眉头紧皱，如临大敌，她望着莫艳，道：“你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来辱骂小风？”
莫艳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道：“不是，我来不是辱骂他，我只……”
“你想干什么？”吴烟枫语气不善：“难道李小风的痛苦，你还不满足？”
“我只想来看看他……”说完这一句，莫艳全身泛力，她突然很害怕面对李小风。
吴烟枫心里的疑惑有增无减，直觉告诉她，今天的莫艳有些不一样，如果说，前几天的莫艳，像一头狠毒的母老虎，那么现在的莫艳，就像一头温顺的羊。
只是吴烟枫奇怪，从老虎到绵羊，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莫艳又为什么要变？
疑惑困在心头，吴烟枫坐在对面，开口问：“你来就单单只想看李小风么？”
“不知道。”莫艳人变得有点迟钝，这也是吴烟枫没有将其赶出去的原因，母老虎的莫艳，吴烟枫还担心公寓会被搞得乌烟瘴气，可现在的莫艳却是一头绵羊，就算是暴风雨来临，也不会咆哮。
吴烟枫还想开口，可莫艳却心不在焉。
“你坐坐……”吴烟枫站了起来，洗漱的时候，她在想，到底是什么风把莫艳吹过来的。
洗漱完毕后，她见莫艳低头不语，眉头一皱，也不多想，去厨房弄了早餐，加热了豆浆，她盛了两杯，来到沙发，一人一杯。
“天气热，暖暖身……”吴烟枫和着热气，喝了一口，可莫艳却不动。
疑惑凝结成皱眉，吴烟枫好几次都想开口，到最后只好道：“你随便。”她去了阳台，读她的德语去了。
天色越来越亮，第二个醒来的是郭丹清，她爱睡懒觉，可今天她却起得很早，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突然她反过身，对着怀里那个大熊猫道：“大坏蛋昨晚那么晚才回来，现在还在睡觉吧？”
顿了一下，她又道：“这几天他都是悲伤，看得让人心痛了，大坏蛋，我决定了，要安慰你一番。”
她在床头摸出一只熊猫公仔，伤心地道：“小熊，我要离开你了，你到了大坏蛋那边，要好好陪他，还要想念我……”
说了一番，郭丹清外套也不穿，就卷着那张大她几倍的绵被出了房间，大厅上的莫艳，她并没有发现，这萝莉只是小心翼翼地向最上面的仓库走去，她先是侧着耳朵聆听着，没有动静，她又深吸了口气，敲击着房门。
“砰砰……”只是敲了一下，她的脸色就全红了，心里又惊又慌，又羞又涩，慌乱地将那熊猫公仔放在门边，就迅速地往房里赶去，可经过萧菲婵门边时，她猛的一惊，因为此时的房门开了，萧菲婵披着大衣准备上厕所。
要死啦，郭丹清惊慌了，她立即用绵被盖住小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却慌张地念道：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
萧菲婵停了，她疑惑地望着身前卷着绵被的人儿，突然她道：“丹清……”
“啊！”绵被里响起慌叫声：“菲婵姐，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啦，你认错人啦。”
萧菲婵反反白眼，没好气地道：“要说梦话，你回床再说。”
没有办法，萝莉只好像个陀鸟一样伸出了小头，嘻嘻笑道：“菲婵姐，你这么早就醒来了？不睡懒觉？”
“我倒要问你，大清晨的，你卷着绵被干什么？”突然一动，萧菲婵又道：“刚才你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呀，我刚才听到鸟鸣，跑出来捉鸟，嘻嘻。”萝莉挡在萧菲婵身前，不让那熊猫公仔被发现。
“怪怪的……”萧菲婵道了一句，就向大厅下走去。
萝莉松了口气，可萧菲婵并没有关门，萝莉往门里望去，却见到李小风。
那一刻，萝莉生气了，嘟起嘴唇，跑到楼上抱起熊猫公仔，一个人回房生气去了，对着那大熊猫道：“大坏蛋讨厌死啦，人家想安慰他，他却跑去陪菲婵姐睡觉，讨厌死啦。”
而与此同时，萧菲婵发现了大厅上的莫艳，那一刻，她一震，随即喝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莫艳见是萧菲婵，更是紧张，脸色泛白。
“你还嫌小风不够苦吗？怎么？你今天追上门来讨债？小风欠了你女儿的命，你今天要来取他的命么？”萧菲婵的声音很响，阳台上的吴烟枫，房间里的郭丹清都听到了，李小风也迅速爬了起来，可出到大厅，他见到的却是莫艳。
“是你……”
而此刻，莫艳也见到了李小风，她浑身一抖。
【第121章】听到没有
【第121章】听到没有
“是你……”见到莫艳那刻，李小风愣住了，他的心在抖，因为害怕。、QunabEN、
她怎么来了？来干什么？难道是来骂我吗？
他脸色泛白。
见到李小风，莫艳却说不出口，心里的滋味只有她知道。
脸色泛红，那是愧疚，她低下头，不让痛苦被见到，只是，身体的颤抖，谁都清楚。
“啊？”萧菲婵心里却一震，莫艳的异样，让她微微一惊，她不知道，喊打叫杀的莫艳突然见到李小风时却安静得像头猫，从其那张暗淡的脸庞，她看到的却是愧疚。
对，愧疚，虽然很淡，可凭着女人的直觉，萧菲婵知道，莫艳在愧疚，可莫艳又对谁愧疚？
萧菲婵心里一跳，她眉头轻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上，我醒来时，莫艳已经在了。”吴烟枫说道。
“可你来干什么？”萧菲婵望着莫艳。
莫艳却不开口。
萧菲婵眉头轻皱，她望向李小风，道：“你可知道？”
李小风摇了摇头。
萧菲婵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空气很僵持，吴烟枫立即笑道：“来者是客，不妨坐下来，面包片刚烘熟，和着温热的牛奶，我们尝一尝。”
萧菲婵坐了下来，没有再开口，只是心里的疑惑挥之不去。
“小风，别站在那里，你也下来吃早餐。”吴烟枫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出来时，盆里是热烘烘的面包片。
李小风拖着沉重的脚步，坐在莫艳对面，没人比他惊慌，除此之外，他也有疑惑：莫艳她今天到访，到底是为什么？
大厅里的气氛很压抑，谁都不开口，莫艳从始到终都是一动不动，两眼发愣，不知想什么，她不说，众人也不敢问，就算问，莫艳也可能说不清。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早餐吃到一半时，莫艳仿佛想通了什么，或许是用勇气鼓励自己，道：“我女儿醒了……”
她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大厅里，所有人都一震，这一震就愣了很久，最先反应的是萧菲婵，她皱眉：“你女儿醒了，难道要李小风用哭声为你吹奏么？”
吴烟枫忍不住道：“菲婵，无辜的是小美美，她要是真的醒来，我们也该祝福她。”
“这个我自然知道。”萧菲婵点头，道：“可我看不惯她，难道真的要小风死，她才肯放过他！”
“菲婵姐……”李小风声音颤抖，不知喜悦，还是激动：“小美美醒来了，那是好事，那是好事……”
“小风，别忘了，莫艳是冲着你的性命来的！”
“你想错了。”莫艳犹豫了一下，道：“我来并不是要夺李小风的生命，也不是来骂他，我只是告诉他，我女儿已经醒来。”说完这句，莫艳就没有了下文，或许对于她来说，面对李小风就是沉重。
“那小美美……她还好吗？”李小风想起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孔，他的手在抖。
莫艳抬起头，见到李小风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她心里竟然一痛，低下头，道：“医生说，她的情况恢复很快，现在还在医院里观察，很快就可以出院。”
“那很好，那很好……”李小风略带激动，脸色很苍白，却带着笑：“小美美好了，只要她好，什么事都不重要，什么事都不重要……”
莫艳心里一阵酸楚，随即一痛，她努力地露出笑容，却哭了：“多谢你……”
这一句“多谢你”却让萧菲婵与吴烟枫一阵惊讶，莫艳不是来讨命，她不是来辱骂？而是来感谢？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小风心里泛苦，却有股委屈的痛楚，撞人的不是他，为了许小倩，他可以承担所有的一切，可心却还是渴望莫艳能明白他，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当莫艳说出“对不起”时，一股酸楚涌过心间，他低下头，紧紧地握住手。
莫艳只是抽泣，她慌乱地从挎包里取出纸巾，擦去泪水。
四周很静，萧菲婵与吴烟枫不再动，而李小风从始到终都是愣坐在那里。
良久，萧菲婵道：“你来干什么的？前几天，喊打喊杀的是你，可今天，你却说对不起？我奇怪，你在演什么戏？”
“我……”莫艳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不是来多谢的，我是来道歉的。”
“什么！”这次，连一向沉稳的吴烟枫也惊呼：“道歉？”
“对，道歉。”莫艳说完这一句，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本想逃避，可却上了风口浪尖。颤抖的原因，是因为心灵上的创伤被触动，而这个创伤则是对李小风的愧疚。
“道什么歉……”萧菲婵心里一跳，直觉告诉她，很诡异！
李小风也望向了莫艳。
莫艳抬起了头，浑身颤抖，终于，她鼓起勇气，道：“我几天前恨他，骂他，打他，今天我来，就是道歉，我本不应该打他的。”
四周一片死寂，李小风愣住了，心里却是酸楚，而吴烟枫与萧菲婵则是彻彻底底的震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转眼间，仇人又变回了友人？
“莫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萧菲婵一拍桌面：“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别想欺负小风！”
“我没有欺负他……”莫艳心里一痛：“我之前是打骂过他，可那是误会，我……我错怪了他……”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在抖，那是愧疚的哭泣。
突然之间，李小风想到了什么，他颤抖了起来，他眼睛瞪得大大，直直盯着莫艳，脸色却苍白：“你……你知道了……”
“不错，我已经知道，撞我女儿的那个不是你……”说完这一句，大厅里的气氛变了，不是压抑，而是更压抑，沉沉的，让人感觉不到生息。
可随即，萧菲婵“啊”一声惊呼，吴烟枫再也淡定不了，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可与她们的惊讶不同，李小风是彷徨与惊恐，脸色刷一声全白，他浑身都在颤抖。
“不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