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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我的爱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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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蒙儿不理那一套。郝大地笑着叫:“九毛九,去,把包弄上来。”九毛九一扭身,敏捷地下了峭壁,古蒙儿绝望了,她要下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让她可怕的九毛九,她热烈地望着郝大地,她希望他能够放她走。

  郝大地当然看明白了,可是他怎么可能放她走呢?这是规定,他不会违反的,肖沐天为了救她,已经违反了一次,如果再私自放她离开,肖沐天真的有嘴说不清了。

  九毛九把古蒙儿的行囊拖上峭壁,交给古蒙儿。古蒙儿恨恨地瞪九毛九,“死心眼儿,跟狼似的。”

  郝大地问了一句:“看出来了?”古蒙儿不解,郝大地又说,“不是跟狼似的,九毛九就是狼。”

  古蒙儿不想理会痞里痞气的郝大地,还瞪九毛九,瞪了两眼觉得不对劲儿,再看郝大地,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从九毛九身边跳开,紧张地看郝大地,再紧张地看九毛九。

  郝大地喊:“九毛九,抬腿。”九毛九老实巴交,把腿高高地抬起,让古蒙儿看。

  郝大地说:“没让你看生殖器。看见悬趾没?悬趾,大的那一个,就是你的脚拇指。狗让人折腾了几万年,悬趾早退化了,狼不能退化,得在崎岖的地面上飞跑着猎食,要不就得饿死。”

  古蒙儿一脸困惑,九毛九叫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狼叫,她还是不相信九毛九是只狼。

  九毛九以前是只灰狼,狗的祖宗,它妈让那边的兵给打死了,它那时出生不久,比猫大不了一圈,走路还摇晃。郝大地前任的前任的前任连长半道上碰见,抱了回来。整整半年,哨所里连病号都舍不得动奶粉,全让给它了,它是连里的老佛爷,现在还喝奶粉呢。

  古蒙儿撇下郝大地和九毛九,匆匆往回走,这回她信了,九毛九确实是只狼,一个郝大地,一只狼,她不是他和它的对手,还是乖乖地回肖沐天的宿舍里待着吧。

  郝大地把古蒙儿的行囊替她送进肖沐天的宿舍,两个人出门坐在台阶一边看营区,一边交谈,古蒙儿问肖沐天情况怎么样,他算什么学生?不光作业没做好吧?她也搞不清楚,她在内心深处是担心他的,也很不希望因为她,他才被处罚的。

  郝大地无所谓地说:“他是没按老师规定的做,老师那儿通不过。”其实肖沐天只是属于一道题有无数解法,他做了其中的一种,老师没看懂而已,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却被事态的发生弄得越来越复杂,他也不知道这次和肖沐天一块儿下山等待的是什么样的检查。

  郝大地嘻嘻地笑起来了,好像下山检讨与他无关。古蒙儿有些看不懂这些官兵的生活,有时候她觉得郝大地满身都是痞子气,与军队的作风格格不入,有时候她又觉得他们才是真实的军人,究竟哪一种感觉是真实的,她自己都迷糊了。

  黄昏时分,古蒙儿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台上,窗外的拐角处站着肖沐天和郝大地,两个人在说话。肖沐天显得平静,郝大地显得激动,古蒙儿悄悄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两人在争论一件事,互不相让,郝大地要走,肖沐天赶上去,一把拽住郝大地,郝大地想挣脱,肖沐天一把锁得郝大地无从挣扎,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肖沐天松开郝大地,一字一顿地说:“不要缠着她,离她远远的。”然后不看郝大地,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郝大地的声音:“当了两年哨所主官,不至于端起来吧,我和她的事,缠不缠的,在我和她,谁也管不着,包括你。”

  这回是郝大地先走了,肖沐天站在那儿看着郝大地的背影,人很无奈。

  古蒙儿偷听了这一切,她没想到肖沐天和郝大地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居然会喜欢同一个姑娘,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古蒙儿又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

第二章 亲爱的兄弟 <;5>;
第二天黎明,狂风大作,博古拉哨所的哨兵站在营区门口,被狂风吹得站立不住,他大衣外的腰间系着一根被包绳,绳子的一头紧紧拴在石柱上,这个样子,他才可以站得稳一些,他的头顶,一面红色的国旗在大风中哗啦啦狂响,向所有人宣告着,变天了,随时可能有大雪降下来。

  在哨所操场,巡逻队冒风站立在朔风中,肖沐天和安志民站立在队列前,哨兵们情绪复杂,陈川和几名班长的眼眶是红的。肖沐天收回视线,朝天上望去,有细碎的雪粒子落下来,大雪很快要到了,这天说变马上就会变的。

  安志民恋恋不舍地拍了拍九毛九和老军马雪花,松开它们,九毛九和雪花走到肖沐天身边。

  郝大地和古蒙儿站在队列的一旁,郝大地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古蒙儿傲慢地扬起下颌。安志民看着他们想说什么,最终忍着没说出来。

  肖沐天看懂安志民脸上的神色,他很小声地说:“志民,不用说了。”说完,恢复音调,冲着安志民说,“安连长,我有一个请求,我想看着同志们走出营区,上线巡逻。”

  安志民嘴唇嚅动了一下,心里酸酸的,眼角也湿了。官兵们情绪也激动起来,一班长带头喊:“安连长,我们送连长!”

  陈川喊:“我们要送连长!”

  陶焕也喊:“让我们送连长!”操场上响起官兵们的一片请求声。肖沐天不说话,在狂风中坚定地看着安志民。安志民腮帮子抽动了一下,大声吼道:“都别嚷了!”

  安志民命令全体立正,挺起胸脯,向肖沐天敬礼,请肖沐天保重,肖沐天向哨所的官兵们还礼。

  肖沐天后撤一步,让身边的九毛九和雪花成为官兵们的视角中心,全哨所官兵们向九毛九和雪花敬礼,九毛九慢慢地一撑后腿,由坐姿改为站姿,头颅高昂,目光中满是庄严。巡逻队出发了,他们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向营区大门。肖沐天目送巡逻队,看着他们走出营区,消失在远处。

  古蒙儿看郝大地,发现郝大地早把脑袋转向一边,看远处荒凉的冷山,古蒙儿看不见郝大地的脸,可她明白他此刻内心一定很难过,一定波涛汹涌着。

  肖沐天朝红旗看了一眼,他牵着老军马雪花,带头走向营区大门口,他没有回头,九毛九回头看了郝大地一眼,紧紧跟上肖沐天。郝大地从地上拿起古蒙儿的行囊,背上肩,转身跟了上去。古蒙儿也跟上去,她没穿那件大衣,穿着自己洗干净的登山装,大衣被郝大地抱在怀里。

  雪飘出了形状,渐大了,洇湿了红旗。天是越来越阴,风小了许多,雪飘得不疾不徐,十分好看。九毛九跑到前面去了,肖沐天牵着雪花跟在它后面,再后面,是并排走着的郝大地和古蒙儿。古蒙儿大口喘着气,她实在累极了,想休息,郝大地拿话抵她,“你说九遍了。”

  古蒙儿大声喊:“喂!”肖沐天回头,“我累了,我会骑马。”

  肖沐天“嗯”了一声,扭头继续往前走,古蒙儿生气,加大声音:“你没听见呀,我说我会骑马,就是,你把马给我,我骑着走。”

  肖沐天头都没回,坚定地说:“不行。”

  古蒙儿不解地回头看郝大地,雪花是退役军马,问:“那又怎么样?”

  郝大地冷漠地说:“你爸爸退休了,你不会让你爸爸往十二楼扛煤气罐子吧?你有爸爸吧?”

  古蒙儿突然发作,冲郝大地大喊:“别提他!”郝大地困惑地看她,不知道她发哪门子火。古蒙儿走到一边想坐下,郝大地赶上去拉住她,继续往前走。他们还没走十二里路,还得走七八个小时,古蒙儿这会儿就走不动,下面的路怎么办?

  古蒙儿实在是累极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可郝大地就是不让她休息,要她翻过山坡才会让她休息十分钟。古蒙儿没办法,被郝大地强拉着,跌跌撞撞往前走。

  太阳偏西时,海拔低了许多,天上没有了雪,九毛九还走在队伍的前面。肖沐天还牵着雪花走在第二,不回头,一步一步走得坚定,郝大地和古蒙儿还落在后面。郝大地从古蒙儿手中接过水壶,挂上肩。

  肖沐天停下来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腕上的表,又继续走。

  古蒙儿问郝大地:“你怎么没交代?好像你在他面前很要脸。因为你是教头?”郝大地没有言语,脸上暗淡下去,他为他也为肖沐天难过,如果不是一连串的边境事件,他和肖沐天现在都应该待在哨所里,而不是在路上行走着。

  古蒙儿往一边走,她想方便,郝大地却跟了上来,弄明白古蒙儿的意思后,闹了个大红脸。古蒙儿往四周看,无奈地站住了,肖沐天没站住,也没回头,但显然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脚步慢了下来,九毛九去撵一只山鼠,蹿到前面去了。

  古蒙儿不习惯当着男人的面方便,可她又确实需要,急了,一再叮嘱郝大地不要转身,也要郝大地告诉肖沐天不要回头望。肖沐天其实听到了古蒙儿的话,他没理他们,牵着雪花跳下一块岩石,加快了步伐,走到前面去了。

  太阳跳了一下,落入山谷里。三个人和九毛九坐在石头上休息,马立在一旁。他们是分开坐的,郝大地和古蒙儿坐在一块儿,肖沐天和九毛九坐在稍远处。

  古蒙儿喘着气,精力已经不济了。郝大地开始赞美古蒙儿:“我看出来了,你不是那种娇气的姑娘。告诉我,你为什么进沼泽地?我是说,告诉我真的原因,别让我老猜。”

  古蒙儿狠狠地瞪郝大地,她是那种从来不按照别人的决定行事,而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她不能让别人主宰她的命运。

  郝大地的痞气又上来了:“这个我懂,现代社会嘛,大家都这么想,尤其是你们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人。所以说,大半个世界都在白费力气。”

  古蒙儿生气,站起来,离开郝大地走到一边,坐下,这回真不理会他了,郝大地起身,把背包背上肩,试了试电筒。古蒙儿有些冷,掩紧了衣裳,着迷地望着远处。远处的山峦顶着一抹青白色,那之上,是落日映出的金黄色余晖,美丽动人。古蒙儿的眼睛湿润了,她悄悄抹了一下眼眶,站起来,不往郝大地那边看,朝山下走,“别动!”肖沐天大喊了一声,古蒙儿被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吓得止在那儿,先是九毛九,再是肖沐天,一狗一人,出膛的子弹似的,向古蒙儿扑来。古蒙儿尖叫了一声,掩住脸,郝大地丢下怀里的大衣,飞快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也冲了过来,九毛九在古蒙儿脚下闪失了,滚向一旁,肖沐天扑向古蒙儿,飞起一脚。古蒙儿吓得闭上眼,有什么东西绳子似的飞向空中。古蒙儿被肖沐天撞倒,没倒在地上,倒在赶过来的郝大地的怀里。一条蛇扭曲着,想要爬开。肖沐天过去,弯腰把蛇捉住。

  古蒙儿睁眼看,惊魂未定,点头,又摇头,看肖沐天手中的蛇。

  郝大地松开古蒙儿,过去,从肖沐天手里接过蛇,往一旁走了几步,赶着怒气冲冲跟上来的九毛九,把蛇放在地上,看着蛇游开了。九毛九不服气地冲蛇的背影咆哮了两声。

  肖沐天总算说话了:“没事儿,这个季节,蛇一般不咬人。”

  古蒙儿委屈回敬了肖沐天一句:“不咬人,你拉那么大架势,吓也吓死人了。”

  肖沐天看古蒙儿一眼,走开,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把包背上,牵着雪花朝山下走去。郝大地示意九毛九跟上肖沐天,然后走到古蒙儿身边。

  郝大地说:“他是安慰你。这个季节,蛇都进巢休眠了,没进巢的蛇,遇到动物体热,会受刺激,偶尔也会咬人。那是一条毒蛇。”

  古蒙儿问那干吗把它放了,为什么不打死它?郝大地看古蒙儿,脸色严肃,他觉得古蒙儿一张漂亮脸蛋,真是白漂亮了。他丢下古蒙儿,朝山下走去。古蒙儿喊冷,郝大地也不停下来,她不明白又怎么得罪了他?她算是越来越不明白郝大地和肖沐天的举措了,在她眼中,他俩就是怪物,傻瓜加笨蛋。

  三个人都不说话,直到夜晚,他们才走进营部的军营里,为了节约电,营区里没亮几盏灯。操场上,摸着黑有队列歌声传来: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

  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

  肖沐天带着郝大地和古蒙儿走进军营,一名军官迎上来。几只狗奔过来,九毛九欢快地和同伴闹成一团。肖沐天目光投向一旁,军医曹仁端着一个热水脸盆,正从那里走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肖沐天去了值班室,找到了教导员,教导员让他们去黑马河兵站,分区三小时前来的电话,马参谋长指示,他和郝大地的调查,不在营里解决,直接去分区。

  马加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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