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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红树菇说:“没毒的!对了,郑医生,阿虹嫂子家里都上锁了,她好象出门去了。”
郑爽听了奇怪地望着阿婷问:“你怎么知道阿虹嫂子出门去了呀?”
阿婷笑嘻嘻地说:“阿虹嫂子家从来不上锁的,今天她家上了锁,肯定是出门去了。还有,阿虹嫂子把她家的鸡鸭鹅还有三只羊都圈在她家门前,那三只羊都饿得咩咩直叫了。我下岭来,就是听到羊叫声,才拐进去看看的是怎么回事的。”
郑爽心想,在鸡公岭,阿婷家与阿虹嫂子家虽说离了好远,但两家却算是离得最近的,也算是邻居了。山区小姑娘的心地就是单纯,懂得与邻居相互关照。
郑爽毫不遮掩地说:“今天一早,阿虹嫂子来说,她带着阿东和阿南去上海找阿兵去了,可能要过好一阵才会回来。”
阿婷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阿虹嫂子连门都上锁了。可是,她家里的那些鸡鸭鹅,还有三只羊谁去喂它们呀?”
郑爽灵机一动,试探着说:“阿虹嫂子走的时候,让我请阿婷帮忙喂啰!”
阿婷为难地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呀!对,郑医生,阿虹嫂子家的那三只羊都是母羊,你把阿虹嫂子的三只羊牵到这里来喂,正好可以挤羊奶喝嘛!那些鸡鸭鹅多数是母的,阿虹嫂子养着生蛋给阿东吃的,你也可以放养在后面的草地上,一天只要喂一次就够了呢!这样,你有蛋吃,有羊奶喝,多好!”
郑爽苦着脸说:“呀呀呀,我不会养哦!还是阿婷赶回来养着,羊奶和蛋可以给你弟弟补些营养,正好你弟弟很瘦又多病,把身体养好了,病自然就少生啦!”
阿婷可能心想郑爽说的也有道理,想了会儿,点着头说:“也好!可我还是觉得你养些鸡鸭,再养只羊比较好。这样也不累,又有蛋吃有奶喝的。嗯,就这样!郑医生,你抓两只鸡两只鸭回来养着生蛋吃,牵一头羊回来放养在后面的草丛里,就可以挤奶喝了。剩下的,我先赶回去替阿虹女子养着,等她回家来,再赶还给她。”
郑爽见阿婷这样安排,想想也不错,要是自己实在养不来,再让阿婷赶回去养好了。决定了下来,郑爽开心地说:“那好啊,就这样办吧!我们现在就去阿虹嫂子家吧!”
过了中午,郑爽才提着各两只的鸡鸭,阿婷牵着一只羊回到诊所来。在阿婷的帮助下,郑爽将羊圈在屋后的草丛中,在每只鸡鸭的脚脖子系上一根小麻线,系在草丛的树根上。
阿婷望望有些被惊吓到的鸡鸭和羊,微笑着说:“你养几天,它们就会跟你熟悉起来的。对了,呆会儿我送一只鸡笼子下来给你,晚上要将鸡鸭关起来,不然会被黄鼠狼给叼走的。”
042为了儿媳能够能够有小孩1
042为了儿媳能够能够有小孩1
郑爽忙得满头大汗,才赶着淘米下锅。阿婷仔细端详了诊所屋后好一阵子,才进屋来告诉郑爽,她准备在屋后搭间小羊棚。
听了阿婷的话,郑爽惊讶地望着阿婷问:“你会搭呀?”
阿婷笑着说:“很简单的嘛。对了,我要先回家取个鸡笼子来,不然晚上鸡鸭就没地方关了。郑医生,我先去赶那两只羊回去,傍晚再抓剩下的鸡鸭回去。我走了!”
郑爽见阿婷说走就走,急忙说:“都过中午了,吃了饭再回去吧。”
阿婷边走边回答:“不了。不然傍晚就来不及回家了。”
郑爽正想留阿婷吃过饭再回家,一个酸溜溜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呀,跟阿婷蛮好的嘛!怪不得不理人家了,原来有小姑娘陪着呢!”
寻声望去,原来阿珍嫂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诊所的屋角,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凝望着走远去了的阿婷背影。
郑爽如同见了麻烦鬼一般惊叫起来:“你怎么还来啊?”
“郑医生,是我让她来的。”一声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诊所屋角拐里传出来。
郑爽诧异万分地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前些天来看瘫痪病的阿雄的母亲,立时意识到她是阿珍嫂子搬来的兵,头皮立炸开来,摇着头转身径直走回诊所里去。
阿珍嫂子背着她的婆婆跟着郑爽也走进了诊所门来。
将婆婆放在接诊椅子上扶着,阿珍带着点得意的笑容瞅着侷促不安的郑爽,似乎在跟郑爽示威一般。
郑爽赌气般操着医生问诊的口气,坐到视诊桌后的椅子上,不带任何感彩地问阿珍嫂子的婆婆:“你哪里不舒服?”
翻看了旧处方,郑爽得知阿珍嫂子的婆婆叫李婉,便在空白的处方笺上写下姓名、年龄、住址后,才抬起头来再问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似乎早就预料到郑爽会有这样的态度,李婉脸色虽然很是尴尬,显然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恳求的口吻说:“郑医生请别这样。如果我话说完了,你仍然不愿意的话,我们娘俩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郑爽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说完了请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了儿媳能够出轨成功,李婉这当婆婆的不得不拉下老脸,当着郑爽的面,低声下气地说:“郑医生,我家阿珍苦啊!你也知道了,阿雄没那本事,这七年多来,是我们家亏欠阿珍太多太多了。”
郑爽生硬地打断李婉的话,说:“那是你们的家事,不关医生的事!”
受了郑爽的抢白,李婉涎着脸百般忍耐着说:“这是当然的事情。请郑医生耐心听完我的话再说吧!”
郑爽不屑地将目光投到诊所门外,望着远处的草地,依然冷冷地说:“那继续说吧,请简短点,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李婉陪着小心,望着郑爽不屑一顾的脸,微微叹了口气,说起一件从未对别人讲过的她早年的事情来。
043为了儿媳能有小孩2
043为了儿媳能有小孩2
李婉为了替儿媳阿珍嫂子得到出轨的机会,拉下脸来说:“郑医生,其实阿雄和阿斌兄妹俩都不是我亲生的。这件事情,连阿雄和阿斌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是我特意出去躲了一年,才去抱养回来的婴儿。我对村里的人谎称阿雄和阿斌是龙凤胎,一直瞒到现在。”
显然阿珍嫂子也不知道这个实情,听了异常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李婉直摇头。
李婉抬手轻轻拍拍阿珍嫂子的手背,继续说:“这也是阿雄他爸爸不会生养的缘故,我们俩才想出来瞒天过海的办法。可谁知,阿雄这抱养的孩子,竟然跟他爹一样没那本事。阿雄兄妹俩可怜呀,抱回来不到一个月,他爹就从山上摔下来,抬回家没过几天就死了。他们兄妹俩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多少辛苦想想谁都会明白。为了阿雄他爹的遗愿,我19岁上就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总算拉扯大了阿雄兄妹俩。可我们家太穷了,没有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阿雄,不得已打起阿斌的主意,这才有阿珍嫁到我们家来。谁知,偏偏阿雄跟他爹患有一样的病,害得阿珍守了七年的活寡。也算阿珍这孩子心地好,才没有抛下我这瘫痪的婆婆。”
阿珍嫂子听到这里,心情明显激动了起来,眼眶一红,大把的眼泪滚了下来,落在李婉的后背上。
李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手掌摩挲着阿珍嫂子的手背,说:“可我们山区的人家不能没有小孩呀!我跟阿珍商量好了,等阿珍生了个小孩,我就让阿雄回来跟她离婚,孩子让阿雄带到外边养去。这样,我用一辈子的辛酸苦楚,总算可以给阿雄的爹一个交待,也就可以冥目了。所以,我才会拉下老脸,让阿珍背着来跟郑医生提这件令人说不出口的事情。为了阿雄他死去的爹有个传人,我给郑医生跪下相求了!”
李婉边说双手边在椅子沿上一按,“卟通”一声摔下椅子来,也不管下半身瘫痪动弹不了,上身伏在地上,“咚咚咚”一个劲地给郑爽叩着头。
阿珍嫂子顿时慌了,急忙俯身起抱起李婉,却被李婉固执地伸手推开了。
李婉边重重地将头在地板上叩着,边不停地哀求着:“郑医生,我求求你了,给阿雄生个小孩吧!那样,阿雄对外人就可以说小孩是他自己的,就不会丢了他男人的脸面啊。”
郑爽不知所措地惊站起身来侧闪到一旁,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这一大把年纪的李婉给自己下跪叩头。
李婉一个劲地叩头着,哀求着,哀求声中溢出无限的辛酸与无奈。
郑爽相信,以这种重视阿雄他爹遗愿的态度,李婉到现在肯定还是处女。
一个女人,以处女之身,用一生的时间,来维护一个残缺的家庭,这到底是贤惠还是愚昧,谁可轻言下断语啊!
郑爽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在这样的年代还会发生。
惊叹之余,郑爽虽然很是感动,可理智告诉他,决不能做下这等傻事来!
044为了儿媳能有小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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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望着伏在地上不断叩头,不断哀求自己给她生个孙子的李婉,心里却在告诫自己:“决不能答应她们,不然自己的小孩就要成为别人的,这是不能接受的事实!”
感受到郑爽不肯答应的态度,李婉不顾额头上渗出的血渍,边叩头边说:“只要我们家有的,什么条件阿雄都会答应的,就是日后让你们父子相认,阿雄也会答应的。”
郑爽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现场,但却知道,这时候的许诺是最不能算数的话了,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给别人生孩子的。
拼命摇着头,郑爽逃也似的转身从卧室的后门跑了出去,没有任何目标地跑得远远的,一心只想着远离李婉和阿珍嫂子。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郑爽才傍着一棵酸枣树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侧过头来向来跑望去,生怕嫂子跟着追来。
见阿珍嫂子并没有追来,郑爽一屁股坐在酸枣树的浮根上,背靠着酸枣树身,睁着一对莫名惊恐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跑来时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郑爽听到树背后有人急步走近来的声音,这才虚弱地扶着酸枣树身站起来,转身向来人望去,却见阿婷妹妹拎着一只老大的鸡笼子,快步走了过来。
阿婷也看到郑爽了,不由惊讶地望着一脸疲惫的郑爽问:“郑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羊没栓牢跑了吗?”
郑爽无力地摇摇头,对阿婷说:“阿婷,你帮我看看,诊所里还有没有人在里面。”
阿婷一听,以为有人欺负郑爽了,立即气愤地答应一声,大步跑向村里的诊所去。
望着阿婷跑去的背影,郑爽心里一直祈祷着,阿珍嫂子已经将她的婆婆背回家去了。
好象等了几十年似的,郑爽终于看到阿婷急匆匆跑来的身影。阿婷跑到郑爽跟前,不解地问:“郑医生,诊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就是地上有一滩血渍。郑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听说阿珍嫂子和她婆婆李婉都已经不在诊所里了,郑爽慌乱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编着话说:“刚才有个摔伤的人来诊所,死活要我给他医治。我看伤势太严重,简单包扎一下,就让他们送医院去治。同来的人说我没医德,就要打我,我这才跑到这里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小诊所又不是大医院,严重的伤就应该送去医院里治嘛,还打人!真的无法无天了!”阿婷边愤愤不平地嚷着,边想来搀扶郑爽一起回诊所去。
郑爽摇摇手,直一下腰身,说:“没事了,我可以走回去的。”
回到诊所,郑爽果然没看到阿珍嫂子和她的婆婆了,忐忑不安的一颗心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心想经此一来,阿珍嫂子肯定对自己死心了!
将鸡笼子放在屋后,阿婷回来发现郑爽还没有吃午饭,便恨气恶声地边骂着边替郑爽装好饭,却发现没有下饭的菜,不得不将架子上的昨天的青菜拿到泉水渠里去洗。
郑爽坐在诊桌后面的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地面上的那一瘫血渍,大脑似乎笼罩在一大片的浓雾之中,没能清醒地想事情。
045又来治痛经的嫂子
045又来治痛经的嫂子
吃过饭,郑爽辅助着阿婷搭羊棚,直到快四点的时候才完工。
郑爽感激地望着阿婷,说:“没想到你真会搭羊棚呢!”
阿婷笑嘻嘻地边走向泉水渠洗手去,边说:“不难嘛。对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太晚了不安全。”
听了阿婷的话,郑爽立即想起自己在鸡公岭上的遭遇,马上说:“是哦,天黑得快,你要赶紧回家去了。”
阿婷洗手回来,连诊所的门也没进,只大声地跟郑爽告辞着,就往鸡公岭方向急匆匆地走去了。
郑爽正想将中午剩下的饭热一下,却听诊室门口传来问话声:“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