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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清燕出面转寰,郭金花也不想跟幺叔闹僵,就望着幺叔以商量的口气问:“幺叔呀,不然就请郑医生来说说他的观点与看法,让大家都参考参考,好不好啊?”
幺叔故意瞄了郭金花一眼,略带气地说:“你决定吧,免得到时候说我!”
郭金花见幺叔真的有点生气了,脸上立即挤出一大堆的笑容来,伸手猛拍一下弓步的臂弯,呵呵笑着说:“看看看,还男子汉呢!幺叔没意见的话,清燕,你去请郑医生来村委一趟吧。”
清燕故意望着幺叔,一副幺叔不发话,她就不敢去的样子。幺叔叹了口气,说:“好了,村长让你去请,你就去将郑医生请来一趟吧,就说是幺叔的主意!”
郭金花知道郑医生跟幺叔走得近,待张清燕走了,故意调侃着幺叔说:“还是幺叔面子大,不搬出幺叔的大名,我可请不来人家大学生医生的。”
幺叔故意朝郭金花似笑非笑地“切”了一声,嘴角特意露出微微的笑容给郭金花。
郭金花见幺叔不生气了,笑嘻嘻地说:“这才是我们的幺叔书记嘛,多大度的幺叔呀!”
去村两委谈谈自己对阿莺嫂子申请离婚的看法,是幺叔跟郑爽昨晚就商量好的事情。
因此,张清燕来请后,郑爽故意推辞了几句,就随着张清燕来到了村两委会议室里。
郑爽帅气的脸上漾起谦逊的笑容恰似一束阳光,雪白的牙齿将灿烂的心情传递给会议室里的每一位大妈大姐。
在这大冬天的阴雨天气里,郑爽的到来,就是照射下来的一束暖暖阳光,所有的大妈大姐都咧开了嘴,刚才的阴霾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每个人脸上除了笑容就是惊帅的目光!
郭金花在心里暗暗说:“自己要睡上这样的大帅哥,那怕就一个晚上,那死了也不枉活过这一遭!
一番努力后,郭金花才压制住目光似可穿透衣服的臆想,收回对郑爽身体敏感部位的想象,艰难地咽下满嘴泛滥的口水,“咕嘟”的声音响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起来,“嘿嘿”笑着望向幺叔,说:“幺叔书记,你跟郑医生说说吧!”
郭金花感情并没怀疑阿莺嫂子的字怎么会写得这么漂亮,边客气地请幺叔跟郑爽介绍阿莺嫂子的具体情况,边将原本就是郑爽亲笔写的阿莺嫂子离婚申请报告递给郑爽,眯成一条线的双眼,还努力挤出她自以为是妩媚的笑容。
幺叔故意为难郭金花,说:“你是村长,自然得你来介绍阿莺嫂的特殊家庭情况。”
这扒灰的故事总关乎着性这个词,庞村虽然闭塞,每个女人都幻想着可以出轨,但真的让郭金花在会议桌上亲口说出两性关系方面的话来,她还真觉得难为情呢!
娇嗔着白了幺叔一眼,郭金花小声说:“人家是小女人,你是男子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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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够了郭金花,幺叔才望着郑爽,装模作样地将阿莺嫂子的公公早死,为传香火,爷爷扒起了灰,跟她的婆婆生下了她的老公阿平;阿平难忍乡亲异样的目光,娶了阿莺嫂子,生下儿子彬彬后,悄然远遁他乡,至今已有四年多无音讯。因此,阿莺嫂子要求离婚。
郭金花适时接过幺叔的话头,说:“郑医生,就是这么回事。在你看来,应该不应该支持阿莺嫂的离婚要求呢?”
郑爽故意挠着后脑勺想了一小会,并不回答郭金花的问题,而是反问郭金花:“村长,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阿莺嫂子,你希望离婚吗?”
幺叔得意地眯眯笑着对郭金花说:“慎重点哦,并不似你现在一年还可以跟老公聚上几天,而是一辈子没老公跟你上床睡哦!”
郭金花满脸不悦地冲着幺叔哼了一句:“谁稀罕!”
郭金花的话是撑门面的话,大家全知道是假话,都友善地哄笑起来。
郑爽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天生男女,各取所需。虽然我们思想上可以强行不去想,但我们的身体照样分泌荷尔蒙,身体会主动去想。这是不分男女的,是天生的,神圣的,绝非淫荡。刚才村长说不稀罕,她是指思想上不稀罕,但身体上还是稀罕的。每个人都一样,这才会有春梦这个词的出现。所以说,从生理学角度来看,男人想女人是正常的,女人想男人同样是正常的。因此,无论男女,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我想了!’表达出来。”
郭金花羞红了脸,问:“这么说,郑医生也会经常想了?”
郑爽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当然的!我很正常嘛,我未婚,也没女友,想了就只能打飞机了!不然,怎么会出现打飞机这个专指男性自我解决的词汇呢?因此,我再问一遍,如果村长是阿莺嫂子,你会要求离婚么?”
郭金花这下不好回答了,是不会,便是否定女人有,也会想;是会,那便是得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申请。
但郭金花可以连选连任村长,除了她人缘好以外,最重要的一点,她并不笨!
“我没亲身体验过,真的不知道!”郭金花回答道。
张清燕适时地表态说:“村长现在还有盼头,每年还可以盼着老公回来几天。但阿莺嫂子现在的生活是没有盼头的,阿平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如果我是阿蒙嫂子,我会要求离婚。”
郭金花眯着眼睛瞄向张清燕,故意装出悄声问的样子:“难道你想了?”
张清燕爽朗地承认着:“是啊,我想我老公了,天天晚上都想,天天盼望着我老公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是人,正常的女人,所以天天想老公是正常的。不似村长都不稀罕老公,那村长稀罕谁呀?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清燕最后的话当然是开玩笑的。
听了张清燕的话,其他女人哄然而起,纷纷问:“村长稀罕谁呀?快说,快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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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花也不是吃素的,竟然毫不迟疑地大声说:“我想你们了,行了吧?小样!”
这下子会议室里可热闹了,许多女人将矛头转向幺叔,说:“村长想我们,那多吓人啊!村长,你倒不如想书记吧!想书记的话,那就是正常的了!”
郭金花无意间被击中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神情不由一窒,偷眼望了幺叔一眼,立即发觉不应该这样,灵机一动笑问幺叔:“我说幺叔,我们可以想你么?”
幺叔长呆在女人群里,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脱口而出:“她们可以,村长不行!”
张清燕故作惊讶状问:“幺叔,干嘛村长不能想你呀?”
“因为,村长只想你们。你们是女人,那村长只想女人。我是男人,那村长当然不能也不会想我了!”幺叔见气氛热烈起来了,不似刚才对立性那么强了,故意取笑着村长郭金花。
郭金花白了幺叔一眼,笑骂道:“不正经的男人!好了,从生理上来讲,固然如郑医生所说的,阿莺嫂想离婚是正常的,但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只要阿莺嫂开了这个头,我们庞村就会有许多女人学着样,那庞村的安定稳定就会大受影响。这显然与中央安定稳定压倒一切的思想不合拍嘛!郑医生,你觉得呢?”
郭金花心想,只要抬出中央关于安定稳定压倒一切的指导思想来,谁也不敢背上破坏维稳局面的罪名,郑爽肯定也得投降了。
读大学时,关于维稳这个话题,同学们之间讨论得最多了。郭金花以为可以难倒郑爽的话题,却没料会完全被郑爽所利用。
村两委虽然只是最基层的组织,但也得讲场面话,这一点郑爽懂得的。
郑爽笑着说:“安定稳定是全国人民的祈盼,也是我的祈盼,更是村两委工作的重点。中央的安定稳定要求,绝对是建立在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这个基础上的。村长,对么?”
郭金花听了一楞,她心里知道,说对,阿莺嫂子现在的生活不幸福,而离婚后就可以去寻找幸福,那就应该支持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要说不对,那不是说中央不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么?绝对不能说不对的,这是政治问题!
郭金花心思一转,立即说:“我们保护庞村的安定稳定局面,就是为了使整个庞村的村民都能安居乐业,生活幸福。所以,我们工作的重点,是维护绝大多数庞村村民的幸福,而不是维护个别村民的幸福,而牺牲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
郭金花的脑筋转得够快的了,但郑爽的脑筋转得比她更快,听了她的话,立即嘻嘻一笑,说:“村长说得好!能从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出发来考虑问题,这是庞村村民的福气。请问村长,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是不是得从一个一个村民的幸福累加起来,才会达到绝大多数村民的幸福?”
没有一,哪来的二?郭金花懂这道理,只好点点头,说:“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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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爽见郭金花同意自己的观点,立即接着说:“没有村民个体的幸福,就不会有村民集体的幸福。为了达到村民集体的幸福,就得从村民个体的幸福入手来做工作。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要一件一件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村长肯定是同意这个观点的,对不?”
郭金花心里直叫起苦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要随着郑爽的话题,一步一步走入支持阿莺嫂子离婚要求的套中去的。
郭金花心机暗转,说:“这观点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凡事都得一分为二地来观察,来对待。就阿莺嫂子的离婚要求这件个体村民的事情来说,存在着许多非常不合理的因素。比如,阿莺嫂子离婚了,走了,那她是不是抛弃了抚养老人,没有尽到赡养老人的义务了?”
郭金花之所以提出两位老人的抚养问题,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要从理论上战胜郑爽,她是办不到的,只好从实际上入手,给郑爽出难题,把他给难住。
郑爽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收住笑才说:“法律规定子女有赡养父母的责任,但谁是那两位老人的子女?是阿平而不是阿莺嫂子!村长,这不会成为一个应该讨论的问题吧?”
郭金花一时气短,转动着眼球说:“可阿平现在去向不明,踪影全无,可以说是失踪了!他应该尽的赡养老人的责任就必须由他的老婆承担起来嘛!”
郑爽针锋相对地带着灿烂的笑容说:“刚才村长说过,凡事都得一分为二地来观察,来对待。就失踪来说,可以分为主动失踪与被动失踪。象阿德的失踪,就是被动失踪,不是以阿德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失踪;而阿平的失踪,是他主观意愿指导下的失踪行为,是阿平主动地玩失踪,是一种抛弃父母妻儿的行为。一个被老公故意无情抛弃的妻子,完全没有替抛弃她的老公去尽赡养老公父母的责任。阿莺嫂子这种遭遇的关键在于,阿平主动抛弃了阿莺嫂子,阿莺嫂子只是一个被抛弃的角色。这事无关阿平的父母需要不需要阿莺嫂子的问题,所以我国的《婚姻法》第三十二条才会规定,夫妻双方分居两年以上的,可以向法院以夫妻双方感情不和为理由申请离婚。阿平主动抛弃阿莺嫂子已长达四年多的时间,阿莺嫂子早就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了。”
郭金花驳不倒郑爽说的话,心思电转,立即说:“那也得证明阿平是主动失踪才行呀,是吧?如果阿平也是被动失踪呢?那阿莺嫂子是不是就该承担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呢?”
这个问题不仅混淆了谁负有举证阿平是被动失踪的责任问题,还把不可能证明的责任,加到了阿莺嫂子的身上来。就是说,你阿莺嫂子要是不能证明阿平是主动玩失踪,你就必须担负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就不能提出离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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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郭金花这个毒辣的问题,也存在一个致命的漏洞:如果阿平是主动失踪,阿莺嫂子就可以主动提出离婚要求;如果阿平是被动失踪,四年多了,阿莺嫂子也可以申请宣告阿平失踪而解除跟阿平的婚姻关系,重获自由之身。
但真正成问题的是,如果通过宣告阿平失踪来达到离婚的目的,阿莺嫂子倒真的负起赡养阿平父母的责任来。
因此,如何不通过宣告阿平失踪这个途径来达到离婚的目的,就成了郑爽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郑爽微笑着对郭金花说:“先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阿平为什么主动玩失踪。单就对阿平被动失踪的举证问题来说,举证的责任并不在阿莺嫂子身上。阿平因为扒灰仔的身份,备受村民们的嘲笑,心理上极度压抑,这才在替父母生下传承血脉的彬彬后离家出走,这是全体村民的共识,并不存在任何的疑问。因此,阿莺嫂子指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