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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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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青怀里抱着一沓子文件,对顾惜朝做了一个“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简直有点儿替他着急的意思。没人知道傅宗书想什么,但大家多少都晓得这事儿有问题,她就是不明白既然两人关系不错,这件根本不是秘密的事为什么他不早早告诉戚少商。当然,顾惜朝这会儿也没心思去管她这个表情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从山里那晚之后,顾惜朝每次想起傅晚晴或者跟她通电话传简讯,甚至是想到傅宗书黄金麟息红泪这些人,都会想要不要跟戚少商说一声儿呢,但直瞪瞪地说这种事儿反倒更显得别有用心似的。他又没有刻意隐瞒,只是碰巧戚少商偏偏不知道而已,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顾惜朝看戚少商,他似乎还有些纳闷儿,但谁都晓得“妹夫”就是“妹夫”,又不能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他想这就是契机,一个顺理成章告诉戚少商关于自己和傅晚晴关系的契机,然而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他接起电话。
  戚少商从签约傅氏的第二个月开始忙碌,很少跟公司的人打交道,公事都是顾惜朝在打理,头两周闲着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傅氏游泳健身,可惜那时候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众人跟他保持距离还来不及更甭说嚼舌根儿了。顾惜朝不是什么大人物每天有狗仔盯着要爆,傅宗书把这事儿控制地很低调,公司知道他是“准驸马爷”的人,更加知道傅主席瞧不上他放长线整了他好几年,私下里当然是不八卦毋宁死,可表面上谁都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也巧得很,一向最细心谨慎的阮明正被他安排去做别的事,因而到今天为止,这个公开的秘密竟然一直没能传到戚少商耳朵里去。
  经过了那个不知归咎于被雷劈还是喝多了的浅吻,戚少商心里也暗自战战兢兢了一段日子,不过他本性洒脱,再瞧顾惜朝也是一如既往并无异常,便也不放在心上了。他琢磨着吧,天地人三者相融从而激发那么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冲动应该也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何况顾惜朝长得实在好看。这并不代表就要弯嘛,三十多年也没对同性有过啥这幻想那冲动的,人不可能迟钝到这个份儿上吧,也许是三千块那次让他潜意识受到影响也说不定呢。不过他不否认自己喜欢顾惜朝这个人,像朋友或兄弟,所以现在说完全若无其事那是自欺欺人,然而似乎又没什么理由不舒服,毕竟他又没问过人家你女朋友是谁,顾惜朝没有告诉他而已,也同样没有骗他,只不过这个女朋友的身份比较特殊。
  他看见顾惜朝好像想要说什么,但先去接了电话,越讲脸色越差,最后咬牙低声说:“不是才给了你两万吗?……行了行了等我过去再说!”挂断之后整个人笼罩在山雨欲来的阴沉气场中。
  戚少商问他:“是不是需要用钱?”见顾惜朝摇了摇头,他又笑道:“不是白给你,要打借条儿的,利息我还得好好儿想想呢。”
  顾惜朝不想跟戚少商借钱,他从来不愿意欠任何人的情,但他不知道若是真如那丫头所说,他这一次又该到哪里去凑钱给他们。跟银行借,跟财务公司借,跟傅晚晴借,还是跟戚少商借?
作者有话要说:  

  ☆、遥想当年

  顾惜朝至今不知道自个儿的亲爹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追根朔源是人类的天性,然而时间一久也便习惯了。后来他在与他妈妈的持久战中逐渐认识到,他妈从来不提他爸的事儿,除了他所以为的恨那男人无情之外,也有可能她真的不知道谁是自己儿子的亲爹。这个事儿就郁卒了,对当时的他来讲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发指的,比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要严重得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伤害。
  顾惜朝随母姓。记忆中,他妈在他所能接触到的所有女人里是最漂亮的一个,搁到乡下大概就是十里八村儿头一号儿的大美人儿。到他思想彻底独立之后,回想当年,他相信他妈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只是她从不肯对他透漏半点,而且那几年她也的确是一副褪尽铅华呈素姿洗手为君作羹汤的贤妻良母模样。他对他妈的过去,是从左邻右舍的数以年计的闲言碎语中拼凑出来的,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大抵是骚货、破鞋、不要脸、不自爱、勾引男人、活该、被甩这样的辞藻,好像是说她青春年少仗着有几分颜色卖弄风姿,结果还不是被男人像扔一只破鞋一样甩掉。
  事实的真相他不了解,空穴来风必有因他是懂的,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只知道饶是在偌大的城市之间搬来搬去,流言蜚语却始终挥之不去。
  五六岁的时候他妈嫁了人,他至今都不知道那该叫改嫁、二婚还是其他什么,那男人是国营厂里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带着一个大他几个月的女儿。他后来也承认,由于性格和成长环境,在与后爹父女的相处中,自己不是个善茬儿,他倒也不故意捣乱使坏,只是像一只永远炸着浑身倒刺儿的刺猬,生人勿进,不知好歹。人家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耐心爱心永不断电呢?那男人不是用尽所有爱心去感化他的伟大继父,天天儿好吃好喝供着还要好言好语地劝着,何况他又长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揍性。后爹是纳于言辞的,但是对他真算不错,女儿有的在他这儿丝毫没缺斤少两,并不富裕居然还送俩孩子去学钢琴,虽然起初是在他妈强烈要求之下达成的。
  钢琴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弹琴的时候他自有一个别人无法闯入的世界,好像在云端飞翔,天堂一般洁净和美好。别的学生练琴都是苦不堪言,只有他陶醉享受。他甚至暗地里庆幸同一屋檐下却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个“姐姐”,又笨又懒不争气,很快便不肯再弹,让他可以有更多机会。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他未满十一岁的时候,他妈突然就消失了,毫无征兆,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无迹可寻。他甚至不知道她是死了还是跑了,当然,左邻右舍们自是倾向于后者,并且还煞有介事地罗列、分析事发前的种种可疑迹象。
  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后爹撒手不管,或者对他加诸一点精神虐待、经济制裁也都是人之常情,然而危难时刻就见人心了,那男人越发的沉默寡言,而他的生活除去没了亲妈仍是一如从前。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知道好赖的,只是十一岁的顾惜朝,跟他那四十多岁的继父,无论如何都亲近不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大抵人和人之间是要讲一些缘分的。就像后来喜欢上谁谁谁一样,明星先生当然有很多好处,可是好人和对他好的人都不只这一个,至于喜欢到改变取向甘愿被压断子绝孙的地步么?怎么就会那样爱他,全世界非他不可呢?
  祸不单行,没多久后爹莫名其妙被人套了条麻袋围殴,胳膊腿儿从此都不利索。衙门没能为民做主,因为既找不到行凶者又没有目击者。这桩祸事始终原因不明,不过自然而然又被看客们归结于他那“跟野男人跑了”的妈。当事人没说什么,他那姐姐可不干,一口咬定他母子两个都是扫把星,从此什么倒霉事儿都往他头上栽。因为后爹为人实在规矩得很,顾惜朝心里其实也觉得跟他妈有关的可能性非常之大,便不言不语地受着。
  别以为他个从小没爹、妈名声又臭的小孩子就是受气包了,他是在艰难困苦中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成长起来的战士,大概从八岁左右,同龄小孩儿三两个人的从来不敢当面跟他挑衅。都知道顾家那小子干架狠,下手重,还不打脸,不要命赛的,而且惹了他之后常常要背后遭殃,又抓不到证据,最头痛的是可能十天八天,可能三四个月,你都忘了他才动手,真正是小小年纪就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的耐性和觉悟。
  虽然手脚逐渐不利索,但后爹调了轻省的岗位,拿着厂里的工资和补助,还能做点零工,生活也能过得去。幸而旁人嚼舌根归嚼舌根,倒没有对老实人落井下石的必要,又或者出于一种对比之下的自得和怜悯,毕竟都是一个厂子一片院子里几十年的熟人,居然不时地总有人伸手拉一把。
  当初挨打的后遗症接二连三冒出来,后爹非但身体愈发糟糕,脑子也渐渐不好起来,直到什么也做不了。教钢琴的老师初时舍不得顾惜朝这样天分、勤奋兼具的学生,时减时免,或象征性的收一点学费,然而长贫难顾,到十四岁初中毕业他终于停了钢琴课。
  他成绩好,想出去给人补习,但有几个家长会找个高中生给孩子当家教呢,因而这桩生意不好做。一来二去也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另一条财路,给人写作业、抄笔记以及代考,其中数代考最好赚,他做得很小心,地方越远、人越陌生、查得越松、客户准备工作越齐备的当然就越好。也是运气好,高中三年居然没出事儿。
  这样的经历对任何人来讲都是残酷的,连顾惜朝自己都不相信,他非但没有因此沉沦堕落心理变态,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重生感。以前年纪小,心里总是不平衡,有太多抱怨,难得遇上这样的继父也不懂得接纳和感激。他想生母的消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让他清楚地知道有人对自己好是一种福气,知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知道旁人不欠你的,知道他能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从此再不会愤世嫉俗,再不会等待救赎,再不会期待奇迹。所以在傅氏面对的一点挤兑、嘲讽和猜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那不过是生活这道菜里几味用量微小的作料而已。
  以他的成绩保送大学自是没问题,然而有领导的孩子想要这名额,轻轻松松就把他顶下去了,保送的学生有十好几个,但柿子当然拣最软的捏。他倒不在乎保送不保送的,但妥妥儿的上了名单再给你拽下来,人心里膈应得慌。为了省钱,他报了学费减半的提前录取,盘算着再加上奖学金,基本上学费和生活费就算有着落了,但这个世界哪里像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想的那样简单,高校也不是洁白无瑕的象牙塔,成绩真的好就一定能拿奖学金?经济条件真的差就一定能拿贫困生补助?
  其结果他只有第一年拿到了较为高额的奖金,那是学校给成绩在全省高考前三十名内的报考本校的新生的奖励,抵消学费之后还剩了几百块。之后他仍然可以拿奖学金,只是那金额都是塞牙缝儿的,大家都知道,争夺那些有分量奖项的同学,没人缺那几个钱,他们争的是现在的面子和将来的资本。他继续从事代考业务,又另辟了新的生财之道,更加瞧不上这种安慰性质的奖励,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老子不需要那扯淡的贫困补助。
  大学,是真正开始终结“理想”的时代。
  顾惜朝成绩好,不抱老师的大腿,甚至拒绝领取奖学金,还长得一表人才器宇不凡,最重要家里还是那么一个烂摊子,这就让人很不爽了。跟这种贫民当然没必要较劲,跌份,然而大伙儿可不介意把他那“业务”不经意地捅上一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勒令退学之后,带过他的教授们偶尔想起这个学生,还会扼腕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老老实实做几份论文多好!
  沮丧、绝望、崩溃不?各种负面情绪一样不少,那段日子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低落、最迷惘的时刻,比亲妈失踪、后爹落病更甚。算一算,这辈子最缺德的事儿也是那时候干的。越长大越孤单,越成熟想得越多,小孩子看似脆弱无助的肩膀,有时候能背负的比成年人更多更重。然而既是还不愿意去死,那就只能好好活着。
  康馨月这次没有说谎,甚至没有夸张。动完脑溢血手术后继父躺在病床上,虽然昏迷,也仍是个活人,然而没有一丝活气儿,形如朽木。
  春节后那几天假期,顾惜朝回去看他的时候,老头儿精神还不错,虽然脑子不清楚手脚不利索,但能吃能睡的,知道到点儿出去散步,还能帮忙带带四岁多的外孙子。人的坚韧和脆弱经常超出想象,可以如蝼蚁般挣扎求生,也可能一瞬就可能灰飞烟灭。
  从高中第一次赚钱,这么多年他挣多少,全填了康家父女这个无底洞,可是他乐意。他跟老头儿没亲近过,也压根儿没有什么说说心里话的念头,但他总记得人家当年的好处,那可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锦上添花。有时候他想,自个儿母子两个真的挺衰,这傻老头儿当初要是不招惹那女人,兴许日子不会这么背呢?这倒霉催的。
  要说有什么真让他闹心厌烦的,那就得数康馨月这个姐了。这女人初中就不好好上学了,好容易混到高中毕业,接了他爸的班儿,那年头接班已经不那么容易了,但她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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