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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有什么要紧,满街都是会做饭的,可有几个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本事,女法医呢。”
傅晚晴甜甜一笑,“芙蓉说做不做饭是一回事儿,会不会做又是一回事儿,女人一定要会一两样拿手菜,给自己爱的人做饭是最幸福的。你别看她跟格格——就是上次咱们在曲水流觞的时候见过的刑警队那两个女孩儿——还记得么?”见顾惜朝点头,她接着说道:“别看芙蓉跟格格性子都像假小子似的,人两个都会做饭呢,就连小玉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小丫头也会,我觉得我真笨。呀对了惜朝,还没跟你说过呢,小玉是刚来的实习生,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息红泪的妹妹!这世界真小,我们和他们还挺有缘的,不晓得将来会不会大家在一起吃饭出去玩儿什么的,可惜他俩分手了,多般配啊,怎么好端端的说散就散了呢。”
顾惜朝满头黑线,心说一起吃饭出去玩儿就算了吧,你们仨要是知道我跟戚少商啥关系,能不操着菜刀追杀么,我俩管饭、你们管吃就行。他越想越觉得人生真操蛋。
顾惜朝一直默默在心里酝酿分手宣言,然而傅晚晴今天不知怎么的话特别多,说了一些她工作上的事儿,又问顾惜朝娱乐圈儿那些事儿,吃完面又拿出准备好的《像风一样》的DVD,俩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顾惜朝就一直说不出话来。后来他鼻子有点不通气儿,翻出两片感冒药吃了,也不晓得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又或者《像风一样》确实有催眠效果,他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这次真梦见戚少商了。戚少商捧了碗泡面给他,他说要吃清汤挂面,又抱着他那把老吉他弹琴给他听,他说要听月光曲,戚少商怒了,倒了泡面扔了吉他要走,他赶紧笑嘻嘻地安抚,亲亲他酒窝,那厮转怒为喜,手就不老实地到处摸,摸到脸上他觉得痒,嗔怒说滚蛋别乱摸。戚少商轻声说惜朝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靠着我睡。没有比戚少商的肩膀更舒服的抱枕,他歪头靠过去,还伸手想搂他脖颈,结果靠了个空。
顾惜朝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电视画面已经暂停,傅晚晴眉头轻蹙不晓得在想什么。见他醒来便微笑道:“惜朝,回房睡吧,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都要工作。”
顾惜朝“嗯”了一声,“叫司机来接你吧。”傅晚晴含糊应了一声,也没听清说的什么,顾惜朝又说送她到地下停车场,她说不用,拿了包换了鞋匆匆走了。不晓得是不是还有点儿迷糊,顾惜朝总觉得傅晚晴哪里不对,清醒了一下他想是不是说梦话,露馅儿了?可这也太扯了吧。但如果真的是呢,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天顾惜朝去傅氏签续约文件,正好碰上黄金麟,黄总如今沉稳了不少,明知骂不赢的情况下也不轻易开口了,见到他只是翻了个大白眼儿,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哼”来。顾惜朝却主动拦住他,诚恳地问道:“黄总,你们给我这个合约,是希望我跟晚晴分手还是不分手啊?”
黄金麟深深认为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眼中凶光毕露,怒道:“滚,别找事儿!”
这么多年,当突然要改变,反对的正在默许,死磕的即将放手,顾惜朝自己都有些凌乱。
在那些关于文体商人士赈灾的主旋律报道扫过一轮之后,某周刊突然出了一篇地震专题,不止是单纯地描述灾区现状,更从细微、深层和人文的角度去观察,注重的显然是个体的“人”,有悲苦、有抱怨、有丧气,也有感激和希望,并非一味假大空的正能量。其中有戚少商、顾惜朝和罗谨言三人在余震之后的两天里,协助医疗队工作和弹吉他唱歌的内容。
戚少商和顾惜朝记得当时确实有过一个女记者提出想要给他们三人做专访,但他俩拒绝了,只是说了些客气的官话,所以这篇专题很聪明,既没有他们的正面表达,也不涉及同来的赈灾队伍,关于他们的部分全都来自灾民和工作人员的所见所闻所讲,配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戚顾同两个小护士的,一张是罗谨言在夕阳下、在人群之中弹吉他唱歌的。
这家周刊影响力不小,很明显发刊前跟傅氏接触过,这是正面消息,并且远比一般的娱乐新闻更有力度,傅氏根本没理由拒绝,而事实也证明,这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好宣传,戚、顾、罗三人的形象一时间高大上了好大一截儿。
戚少商许久未曾露面,正好趁此预热回温;顾惜朝的马英明新剧已经开播,不负众望地收获了一箩筐的吐槽,越骂越红,同时紧跟此前小清新电影的积累,人气一直飙升,对暑期档即将上映的那部大神新作和他自己来说,都是利好消息;罗谨言原本就是典型的评论趋于两极分化的艺人,一半儿人觉得他呆蠢萌乖,一半儿人认为他狂拽炫酷,这次的照片太温馨动人,又俘虏了一票粉丝,最该感谢摄影师。
傅氏借此契机在这仨人身上大大下了一番功夫,短短一个月时间成效显著,至少关注度极高,口碑也甚佳。罗谨言新唱片提前进入制作周期,明年的演唱会也开始筹备,听说还接了电影的客串,至于是要唱而优则演还是纯属玩票就不得而知了。戚少商和顾惜朝除了聚拢人气、前景光明之外,还接到了同一部电影的邀约。
作者有话要说: Cambridge,Jaguar捷豹一款限量版。
☆、联络感情
这次的新片《荒园》仍是由《像风一样》的导演陈导执导的,李龄做的监制。
服务于两个不同体系的律师一路对簿公堂、明争暗斗,然而因为针尖麦芒、棋逢对手,私底下却相互引为知己,正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中途引出律师甲国际犯罪集团杀手的真实身份,此前三番五次与律师乙的不期而遇原来是有意接近,实际则为他身上关系到军政势力的一桩机密。而律师乙更夸张,竟有感知亡灵的能力。律师甲发现律师乙对那机密并无所知,又因二人交好,竟不忍下手,他原本性子孤傲,在组织中树敌不少,此次与律师乙走得太近又能未完成任务,少不了被人猜忌陷害。上头没有时间和耐心再等,另派了人过来暗杀律师乙,顺道清理门户。律师甲危急关头为救律师乙中枪,坠入河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然而律师乙没有见到他的亡灵,始终不相信他真的死了。律师乙在律师甲家里郊外的一座老宅里给他立了一座墓碑,三年后他又来这座荒园祭拜,律师甲终于现身,原来当年他为躲避追杀诈死,脱身之后暗地里协助警方,整起阴谋慢慢浮出水面,犯罪集团被连根拔起。
戚少商和顾惜朝看过剧本之后,虽然对整体架构和法庭戏还算满意,但杀手、亡灵什么的怎么看都略囧,且看不出什么亮点,不过因为李龄、陈导盛意拳拳,公司方面也有意促成,便应承下来。当然,这俩货的私心外人不得而知,既然拍戏期间能够名正言顺腻歪上一段时间,也就不计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是否十分的尽如人意了。
而这一个月里,顾惜朝有心找机会与傅晚晴好好了断,却因她那边连续参与了几起凶杀案的法医鉴证,同时又要参与一个全国性的颇有规模的研讨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而不了了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天晚上傅晚晴匆匆离去的影响,虽然傅晚晴疯忙不假,顾惜朝仍是觉得她似乎有些躲着自己,这样也未尝不好,能给她一个缓冲期,希望真到了那一天,不至于措手不及。
临走之前顾惜朝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傅晚晴单位,在市局二楼的餐厅里坐了二十分钟也不晓得自己抽的什么风。也不知道是这个地方比较特殊,还是他周身气压太低,虽然不断有人朝他这边儿看并叽叽咕咕,但居然始终没人上前打扰。顾惜朝胡乱要了一杯咖啡,口感大约是比速溶强一些,然而却怎么都好过记忆中刘青冲给他那杯有品位的“肯尼亚”。
他打了个电话约傅晚晴见面,还没提自己已经在楼下,傅晚晴就急匆匆说有事,不过又说赶得及明早去送机。顾惜朝挂了电话,一抬眼却正好儿见到傅晚晴跟铁游夏并肩而入,这一刻他突然发现最尴尬的事不一定是被当面拆穿谎言。作为被欺瞒的对象,他有一点点不高兴,这仅仅出于谎言本身,本该有的愤怒嫉恨等情绪他恰恰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糟心。虽说这念头确实窝囊,但有时候他仍希望是傅晚晴先甩了他,然而并不是以互相欺骗这样不堪的方式来结束。
傅晚晴看上去心情不佳,低眉敛目的,完全没有留意周遭情况,却是铁游夏看见了顾惜朝,低声告诉她。傅晚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脸色煞白。顾惜朝想当自己是空气也没办法,不尴不尬地冲他们笑了笑。傅晚晴同铁游夏说了句什么,一个人走到顾惜朝这桌坐下,焦急而不知所措。
顾惜朝没话找话道:“呃……就是来瞧瞧你,谁知道怎么想的。我明儿进新组了,大概五十天左右。你忙吧,我这就走了。”
傅晚晴按住他手背,急道:“惜朝,我跟他没什么,过来谈些公事……真的,铁手他现在跟芙蓉在一起。”
这大抵是傅晚晴人生中最邪门儿的一天。水芙蓉应声而入,同行的还有崔略商和蒋格格,这三位凑一堆儿就是个多口相声的阵容,带起的空气都是跳脱欢快的。然而故事的亮点在于,水芙蓉瞥见铁游夏,冷着小脸儿走的远远的,根本不搭理他。崔略商拉了一把没拉住,挠挠头,只好先过去铁游夏那边。
蒋格格夹在中间郁闷地要命,冲铁游夏那边儿小幅度地摇了摇手,走到水芙蓉那桌刚要坐,却意外看见顾惜朝,立刻精神一振,拉了水芙蓉奔过来,想着这下可以转移注意力了。水芙蓉这个死丫头原来就特别喜欢戚少商,后来神经病发作又喜欢上“戚少商和顾惜朝”,并捶胸顿足对她说那天在旗亭酒肆怎么就没发现呢,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他们说三个字——在一起。蒋格格一开始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口味,虽然她至今正气凛然没被水芙蓉拖下水,但日子久了竟有点习惯的趋势,每每想到,不由对自己的堕落深感沉痛。
水芙蓉果然开心起来,可是这俩姑娘虽然有几分大不咧咧,却不傻,干刑侦的观察推理是基本功课,走近了立刻发现顾惜朝跟傅晚晴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于是讪讪地打过招呼便赶紧溜了。蒋格格烦死了,这些个男男女女谈起恋爱来总是唧唧歪歪的,真是作死。
这个小插曲前后不过一分钟,顾惜朝笑着摇摇头。傅晚晴会错意,极力想要解释清楚,“大家都知道他们俩互相有意思,芙蓉这是跟铁手闹别扭呢。”
顾惜朝觉得挺可笑的,别人的事儿傅晚晴好像倒是看得清楚,轮到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只缘身在此山中,亦或人经常不愿意明白。其实他也没资格笑她,过去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他突然很感谢戚少商,没有他,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爱。
傅晚晴张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顾惜朝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抚,这个场合不好多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晚晴,铁游夏根本不是关键,你从来不信我。当然,我也有问题,大家都想一想,我回来咱们好好谈谈。”说罢起身走了。
从灾区回来的一个多月,戚少商和顾惜朝俩人各忙各的工作,少有机会碰面,平时只是通通电话,这次进《荒园》剧组,两人戏份有八成以上都为对手戏,预计至少能在一起呆四十天以上,因而俱都十分期待。
及至电影正式开机,戚顾二人进了组,当着外人的面并不掩饰喜悦和亲近,只是须得在合理范围之内。戚少商与李龄自打《金戈铁马》之后一直没再见过,此番相聚十分开心,又想着能跟顾惜朝一起几十天,不由心情大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纯粹的高兴过了。
当晚戚少商敲开顾惜朝房门,搂着他的腰一个转身,将人压在门板上,二人即刻吻作一团,唇舌交缠,柔软的唇瓣和舌尖都不足以安抚焦躁饥渴的欲望,甚至要用轻微的咬噬才能缓解一二。他们的双手在彼此脸上、身上、发间游走,拼命将对方往自己怀抱里勒,当触碰的渴望压抑得太久,便来不及温柔,反而几近粗暴。
然而正吻到面红耳热心如擂鼓之时,咚咚咚的捶门声突兀地响起来,李龄不解风情地隔着一道门大呼小叫,吆喝他俩出去喝酒。俩人吓了一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心意,权作充耳不闻,待要继续,谁想到李龄不屈不挠地一边捶门一边叫道:“戚少商你小子赶紧出来,我可看你进去的,你俩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老哥公务缠身,明儿可要先走了,你不陪我今儿晚上这酒可喝不尽兴啊!”
戚少商没好气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