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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想要提出甚麽问题。」
「那麽就让我起个头,Eggsy,看着我的眼睛。」Harry毫无预兆的向前倾,抓住Eggsy的手腕,後者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知道他无能为力,因为男人紧握着他的力道是如此的强烈而任何他在Harry面前所做的事物都只是无能为力。
「该死的放开我的手。」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说话。」Harry Hart绝望地重复着,因为他减轻了力道但对方却毫无觉察。他努力想着当年追求女孩失败後母亲给的评语:耐心是一切的美德。「那是你的习惯,看着人的眼睛说话,你从未避开过我的视线,是甚麽让你变了?」
Eggsy在盛怒之下挣脱了他的手。
猛然站起身时他撞倒了座椅与酒杯,碰撞声被要价不菲的地毯所吸收,他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吼-好像他还有甚麽操蛋的一切可以在乎似的。「是甚麽让我变了?操你的Harry Hart,操你的-你胆敢对我说出这种话,因为你该死的倒在我面前,因为你该死的对我失望只因为一条该死的狗,因为你死了而我他妈的就要疯了-」他看着眼前男人棕色的双眼,意识到前些日子所做的练习都白费了而这让他想砸点甚麽来拯救自己。「因为你,Harry,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而改变的,你胆敢若无其事地就这样走到我面前,你怎麽敢?-我他妈的处理过了,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乾净了,我甚至-」
「你看见我。」
Eggsy迅速的闭上嘴,愤怒而潮红的脸瞬间刷白-不不不不不不他妈的他怎麽可能知道不应该有人知道,操他妈的这不可能,不能有人知道,不可以有人知道-
「并不是很难察觉,对於我来说。」Harry起身走到男孩的面前,绕过地板的狼藉,同时压抑着莫名的怒气-大概是因为男孩随着他每前进一步而後退。「你在巴勒斯坦的任务迟疑了三秒才意识到要找掩护;Percival说你在总部不曾将视线停留在物件上过久-而我们或多或少都有盯着书柜或地板发呆的时候;医疗部证实你的伤口复原速度很快,但Nivian说你觉得左肩无时无刻在抽痛。Merlin说你会盯着的我赠予的那张红沙发,而Roxy说它因为一次与枪枝有关的突发事故被你给丢了,当天有你的邻居通报枪响,而你打给她时的声音在颤抖。」
噢不是吧我认为我藏得很好。
「那女孩有次向你问起近况时,你说的是『我们很好』。她不认为你当时是在说Michelle和宝宝。」Harry轻轻牵起男孩无力垂在身侧的双手,「你看见我,但你认为那是短暂的症状,你还没在裁缝店里看见我,但你仍会避免眼角余光的身影因为你害怕那是我-你认为你能处理好这个。所以你逃走了,那天你在技术室看见我时。」
「而我的确处理好了。」Eggsy咬着牙说。他感受到窗外的阳光洒落在肩上,试着不要在这温和的天气和穿着西装却看起来那麽柔软的Harry面前崩溃,他就像是真的。「我他妈还对坐在沙发上的你开枪-当然没有用,但他从不主动和我说话,他是一个。。。回音,只在我开口时回答。在我意识到这点没多久後他就消失了。」
「因为回音需要有个人先发声才会存在。而我是真的,Eggsy。你能感受到我的心跳。」他将Eggsy的手带到自己胸口的左侧-那个心脏在跳动的位置,他家族名字诞生的原因;他的另一只手抚上那布满小痣苍白的後颈;他从未如此真挚的看着一个人,他坚强的让人绝望的男孩,充满潜力的Eggsy Unwin,他或许也从未如此真挚的爱着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幻象,我不需要你开口就能回应所有的你,我可以在所有骑士面前证明这一点;我能够让Merlin调出全世界的监视器画面让你看看我是怎麽从地狱爬回来的,回到英国,回到Kingsman,回到你身边。Eggsy。」Harry温柔的嗓音总能够抚平所有他的不安,不是那个幻象在沙发里冰冷冷的说着要毁灭他。「我是真实的,而在你面前的我从来就是最真实的。」
Harry Hart的心在他的手掌下平稳的跳着,字面意义上的活着。
他总是轻而易举地相信Harry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此时他觉得这也没什麽不好。眼睛不知何时已被对方摘下,他闭上眼感受两人心跳的频率,如同那天夜晚靠在沙发上时难以忘怀的暖意,拿着雪花球站在走廊时充满热度的双颊,手腕被紧握留下的红色印痕。
你是真实的,头靠在Harry肩上的同时他感受到双手在他腰後收紧,男人在他额前留下一吻,窗外洒落的或酒精渗入血液中带来的都比不上这个。
和Merlin约好十一点要开会,但管他的呢。
你是真实的,而我从未如此感激过。
备注
1。Big Fish: 提姆波顿2003年的文艺亲情片,透过孩子的视角叙述主角爸爸传奇的一生。
2。 指英国国民剧Doctor Who,首播於1963年。
3。约瑟的神奇彩衣: 安德鲁路易韦伯的第一部音乐剧。
4。指1965年时,警方血腥镇压黑人民权运动游行的艾德蒙佩特斯桥(Edmund Pettus Bridge),被称为血腥星期日。
5。Twist and Shout: 披头四在1963年发行的歌曲。
6。Harry在电影中说的那句话,来自海明威。
7。危险空座:亚瑟王传说里的圆桌空座,传说坐上此位者必然能达成取得圣杯的使命,因此这个位置也是危险且致命。根据不同故事的版本,此座位不是由Galahad就是Percival递补。
8。Lazarus:耶稣的门徒与好友,经由耶稣在死後第四天复活。Sherlock第三季用过(爆笑
9。Albert Hall: 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里面也提供英式下午茶。
part 7
皇家阿尔伯特厅并没有如预期地被肯辛顿富豪包下来做为和解晚宴-那太无趣了Harry,我希望除了桌上的菜以外还能有些活着的东西-於是Harry Hart打了一通电话给威尔第1的那位老好先生,欠了Harry不少人情,与义大利籍经理的谈话顺利地如三月和煦的春风,需要提前几周预订的靠窗位置当天下午就迅速敲定。
至於与Merlin的谈话就像在新泽西的漏油泥泞与融雪。
「我为打扰两位重逢的感人时光至上最深的歉意。」Merlin毫无歉意的声音从放置在桌上的眼镜传来,让还沉浸在拥抱里的两人吓了一大跳,Eggsy甚至有点蠢的腰撞到桌角而惨叫了一声,对此肇事者感到非常满足,还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没什麽人敢让Merlin在行前说明时久候,毕竟他掌握了你的银行户头、过敏原列表以及任务中的逃生路线,你不能怪他在Eggsy想着去他的和Merlin的十一点会议时把扩音功能调到最大。
「Arthur,你的职位在十五分钟前就生效,请你到办公室依照着红色茶几上的所有文件开始悲惨的交接手续-我说了悲惨吗?真是抱歉,因为天气真好但它们会耗掉你美好的下午。」操你的Merlin,Harry松开在Eggsy腰後交缠的双手。「Galahad,十一点的会议,技术室。迟到我就把任务转给Lancelot。」
Eggsy不敢相信地瞪着他的眼镜,「该死的你不能那样做!」他收回了放在Harry胸前的手-这让男人稍稍失落了一会儿,「伊斯坦堡!拜占庭!历史课本里我最喜欢的章节!」
「该死的我当然能,而且我有你的GCSE成绩单2,五分钟後圣索菲亚大教堂就要沉入夕阳里了。」
掌握圣索菲亚生死的男人关闭了通讯,留下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在裁缝店表现出慌乱的新任Galahad。
「噢操他妈的希望列车该死的还没开走-」Eggsy戴起刚刚被他瞪的要烧起火来的眼镜,开始收拾起会议文件,「嘿,听着,Harry-」
「我在想-」Harry在对方即将再次的夺门而出之前先发制人,他试探性的提高音量。「不知道你今晚是否有空?」
Eggsy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完美可笑的停滞。
「七点,阿尔伯特厅的威尔第3,义大利餐馆,每周五晚上有音乐演奏会,今天有Morgan James4,还有着全伦敦最好的粉红香槟5。」Eggsy的站姿越来越僵硬而Harry开始想着解决如此尴尬场面的替选方案。「听着,如果你不想-」
「听起来很棒。」Eggsy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虽然粉红香槟听起来像个小公主的点心但Harry说是全伦敦最好的那应该就是超级无敌赞,他试着组织出完整地回答。「我是说,音乐、晚餐、听起来很棒。」
「以及无敌美味的义大利冰淇淋,加上榛果巧克力和薄荷是绝配。」Harry备受鼓励地接着说。
Eggsy再次完美的演绎何谓按下暂停键。
Harry瞬间理解到母亲教给他的绅士礼仪和五十年来练就的调情技巧像过站不停的地铁列车离他而去-看在Kingsman的份上,你是在用一客巧克力冰当作诱因提出约会邀请吗?他都能听到James(虽然天知道他在哪里)在他耳边(还是两只耳朵都能,残酷的玩笑)赞叹,干的好Galahad,我就是把天底下所有的追求技巧用光了也想不到这招,我这就去买两大桶H?agen…Dazs,不知道草莓还是香草口味比较带有性暗示?-并同时诅咒着自己敏锐的听力,有监於Merlin总是很贱的偷听所有人的对话而他现在听起来憋笑到快要呛死了。
在男人能想出一千种让自己也随之呛死而去的方法前,Eggsy噗哧一声地笑了。Harry总是不知道他的男孩在笑些甚麽,但Eggsy带着笑意的眼睛和好看极了的酒窝让他不是很在乎这麽多。
「绅士也爱吃甜点吗?」Eggsy拿起文件,丢了一个腼腆的微笑和一句「我很期待。」後离去。
Harry觉得就是被粉红香槟呛死也值得。
……
Eggsy难得一见的整点踏进技术室,带着对车厢保养员的敬意与歉意,并把嘴巴挤成一个完美的O型指着Roxy,「为甚麽她在这里,我明明整点前到了,我甚至连午餐都没带-」
而Roxy就算是正在吃着帕里尼也能射出杀人眼神,Eggsy只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找位置坐下。
「或许是因为这是个两人任务而Kingsman没有补助午餐费用。」Merlin无动於衷的点开任务简报和一张长相清秀的中年男子照片。
「土耳其,伊斯坦堡,你们的目标是个喜欢钓鱼但技巧极差的男士。」
「英国领事馆总领秘书钓鱼很差劲吗?」Roxy吞下她最後一口帕里尼。
「Lancelot,礼仪。而且谁在乎总领秘书。」Merlin翻了个熟悉的白眼,「你们的目标是这个,Mark Newton-就是那个牛顿没错,42岁,曼彻斯特大学的化学工程博士,毕业後被海峡大学高薪聘去当专职教授一直到现在。」
Eggsy和Roxy互看一眼。
「我们把东欧人都当恐怖份子吗?」最後Roxy出声询问。
「当然不是,Modred的父亲就是个土耳其人,顺带一提他的右腿还得再休息三个月。」Merlin乾巴巴的答道。他点开另一个视窗,一封字体优美且书写流畅的信纸。
「Mark两个月前写了信给2002年计画在伦敦地铁释放毒气的主嫌之一,信件内容极为暧昧且俗滥-想知道详情请洽Modred,我拒绝再次污染我的耳朵-总之你们的任务是了解他所有会面过的人。Lancelot,搞清楚他的学生与同事,Galahad负责他的日常生活。我要知道他最偏爱的学生、上班路线会经过的商家乃至性伴侣类型。不要跟他直接接触,被识破就直接回来。」
Merlin再次点了点平板关闭视窗。
「以上是任务简报,现在要来谈谈我最关心的状况。」魔法师拿起他长得像魔杖的笔指着双手交叉环胸的男孩。「Galahad,我知道你通过了所有生心理健康测试,但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我当然准备好了,三天後准时出发。」
「我当然指的不是这件事情。」
Eggsy愣了愣,然後他愤怒地站起身。对粉红香槟与甜点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他尖锐的提问。
「大概是与Harry死掉的那几个月你像个殭屍,然後在快要好起来时Harry又复活的事情有关。」Merli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