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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立等可取。在荷兰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先说去哪里能找到修理拉链的地方就着实花了我一番功夫,经好几个热心朋友指点,我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一个小店,这个小店是做成衣的,进去一看,大喜过望,店主是一个华人,一开口,晕了,他听不懂普通话,我听不懂闽南语,只好使用国际通用语吧,可笑不,中国人遇到中国人得讲英语。他说可以修,不过得等几天,也不长,一周吧。一周就一周,能找到地方修我就很开心了,我碰到很多荷兰人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修呢。正在我放下衣服想走的时候,他拉住我,递给我一张价格表,指着其中一项让我看,妈呀,二十二块六,金子做的拉链啊,脑子里迅速闪现出一句周星星经典台词:你怎么不去抢?!这件外套才合欧元十多块,一个拉链头他竟敢收我二十二块!我确认了一遍没看错后,像超人般消失了。我得赶快回家土法上马自制拉链去,找了小半辈子商机,从天上掉下来的发财机会可不能轻易错过。
没奶油了就很惨吗?
安妮·弗兰克是一位犹太少女,原来居住在德国法兰克福,纳粹兴起后随家人避难到阿姆斯特丹,安妮虽然躲在密室里,但她的日记中所记载的大都是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描述了犹太人如何被德国纳粹残酷迫害和屠杀。写到了避难时期生活的困窘,多次描写阿姆斯特丹被轰炸所造成的恐惧,不断谴责种族歧视,而藏匿中的日常生活又充满了恐怖。13岁的犹太女孩安妮对盖世太保的恐惧、对躲藏生活的绝望和对世界天真的幻想,一点一滴地汇集成一幅真实而悲惨的历史画卷。时至今日,安妮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标签”,她象征着纳粹德国统治下的受害者,甚至已经成为宗教迫害和暴政统治下受害者的象征。
进去以后,才知道我们参观的是一间空屋子,故居一般都会尽量保持原样,但是安妮小屋却空空如此,我绝对是参观队伍中的不和谐因子,从进去就开始内心独白,内容全是唱反调儿的。我先是在心里说,她家房子不小啊,还挺大,比现在好多人住的都大,这个人指的是中国人。然后看到墙上挂的家人旧照片,穿的也挺好的,即使在小屋里躲着还仍然听音乐,画画,学跳舞,这就和我的想象出入很大了,觉得不够悲惨。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比别人硬,血比别人冷,所以让我看起来就有点淡淡的,只是感叹了一下被迫害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减,信心不灭。看到她家“简陋”的卫生间时,我却在想在九二年以前我家卫生间还没这个好呢。当我踏上窄窄的木楼梯时,才隐隐约约有一点伤感和同情,花季少女被关在这里面,天天给想象中的朋友写信真的挺残忍的。所有的游客都停留在一个展品前摇头叹息,我也去仔细看了看,是安妮日记内容节选,说的是从今天起她家没有奶油了,只能用黄油抹面包,只能吃土豆,不和谐的声音出来了:没奶油了就很惨吗?在中国某个时期好多人连土豆都没得吃,还黄油呢。被屠杀的恐惧和最后的悲惨结局咱可能和安妮的命运不相上下,但物质生活的贫困咱绝对领先于她。由于我这个唱反调儿的从一进门就开始偏离主线,所以我认为这个小屋对中国人教育意义不大,反正没教育到我。二战时中国也是受害者,随便找个老百姓日子都比他们惨的多,所以只能教育欧洲人,他们才会对没奶油产生共鸣,而我则不以为然,因为我至少在十四岁以前不知道奶油是啥东西。
出来以后我直说浪费时间,前后花了快两个小时,也许我事先把安妮日记通读一篇感受会不同些。我们找了一个街边的小咖啡店进去,里面温情脉脉,老人们坐在窗边,品着咖啡,喝着荷兰特有的“琴酒”,精致的服饰和优雅的笑容,真让我珍惜美好的此时此刻,安妮的教育意义不是没有,就是来的迟了些。刚把午餐吃完我就有点坐不住,这是我的毛病,我承认我其实不会休闲,在太阳底下喝咖啡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形式,却不是享受阳光,享受生活的过程,我总是心不静,看来休闲也需要背景,内心浮躁的人连休闲都需要去学习。
从红灯区走过,男人们变成了君子
说起荷兰的开放,那得看怎么说,大家都知道在荷兰安乐死、吸毒和同性恋合法,我有点不解,抓住一个荷兰人仔细问了个清楚。问他们为什么会支持这三个提案,他哈哈一笑,回答说:荷兰人不是支持,而是不反对。他拿自己举例子,他本人自然不吸毒也不是同性恋者,当有关提案出来时,他的想法就是假设我是吸毒者,我是同性恋,那么我当然希望有法律保护我,估计这种想法的公民比较多,所以也就通过了。就这么简单?这分明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嘛,荷兰人是这么说的,每个人都应该享有法律保护,只有能保障每个人的个人权利,尊重公民个人的意愿,最大限度保护公民的利益才是对公民负责。仅就安乐死一项,大家都认为在荷兰安乐死是合法的,但是在荷兰,应他人请求帮助他人自杀原则上还是犯罪,仍然可能构成受他人嘱托自杀罪,可以判到最高12年的监禁。但是如果是医生根据该安乐死法案的一条标准实施的,这个标准翻译过来叫“适当关心标准”,并且需要根据殡葬法的规定通知地方验尸官,地方验尸官审查后,符合适当关心标准才可以免责,也就是说必须符合所规定的所有标准,医生才可以实施安乐死帮助患者自杀,并不是我们想象的久病不治,哭着喊着:太难受了,让我早点死吧,就可以安乐的。为了保障一小部分人的权利得到主张,荷兰就不惜弄出这么一个难把握和控制的法律。
至于毒品,荷兰政府温柔地说:我们看不出适当使用毒品有什么不妥……活脱脱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形象。因为荷兰政府坚信“青年人到了一定年龄以后,会自觉停止使用软毒品,放宽软毒品的限制正是为了让他们疏远烈性毒品。”这就是软毒品合法的理由。在荷兰由于可以在指定场所公开出售软毒品,软毒品的价格得到控制,避免了因为软毒品高昂的价格而导致的犯罪。在一些城市,还有一种出租车,专门接受软毒品订购,打个电话他们就把您要的东西送上门来了,但是也有限制:不允许对未成年人做广告,不能大张旗鼓让邻居都知道这家人订毒品了,更不能转手倒卖,而该出租车的此项业务算做社会活动,还可以得到相应补偿。荷兰的温情脉脉尤其体现在对吸毒者的态度上,他们认为吸毒者是病人,应该得到关心和帮助,不应该把他们当作犯罪份子来看,把他们在社会中孤立起来,只会让他们病情加重。在这么纵容的母亲面前,大家想象一下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荷兰青年使用毒品的比例远远低于欧洲平均水平。就应了一个逆反心理,越不禁止他们越不感兴趣,越打压他们还越来劲。听到此处我大笑起来,我说你们荷兰是不是禁止公民踢足球啊?为什么全民逮到空儿就踢两脚,也是逆反心理作怪?
阿姆斯特丹有一条唐人街,估计店家都想突出自己的中国特色,张灯结彩的,一眼望去像个庙会似的,街上餐馆林立,竟然还有一个寺庙。自打我从一个无神论者成为泛神论者以后,我是见菩萨就拜,见教堂就忏悔,礼多神不怪嘛。天地良心,拜菩萨的时候我“升华”得不像话,彻底跳出了个人利己主意的小圈子,都没有说保佑我和家人平安健康什么的。我都求了些什么呢?说出来吓我自己一跳:我竟然求菩萨一碗水端平,既然普渡众生就不能只管这一方水土这一方人。念叨完以后,我郑重地对先生说:我,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先生似笑非笑地说,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至少不会这么自己表扬自己。我急切地解释:你得想想我的起点有多低,我是一个家庭主妇啊,我能上升到这个高度,进步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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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春天,我路过天堂
春天离我们越来越近,几乎是一夜之间树也绿了,草也青了,满树的花把枝头压得弯弯的,郁金香也开了。郁金香在荷兰的地位不亚于女王,它是荷兰人梦中完美的爱情,是荷兰人心中不朽的传奇。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春日,我们和朋友一起沿着北方海岸线开始了我们的郁金香之旅。在荷兰北部Emmeloord有一条著名的“郁金香之路”,这可不是一个地名,这是实实在实的铺满鲜花的道路,沿途都是种满郁金香的农田。在荷兰著名的郁金香公园看的是品种,在这里看的就是规模。车刚下高速,我的感觉就是震撼得无法呼吸,眼前情形怎一个壮丽来形容?满眼看去就是一片花海,五颜六色,世界上最鲜艳的色彩都集中在这里,在蓝天的映衬下,我认为我到了天堂。
我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农田里原来可以不种庄稼而种满鲜花。我想象着自己张开翅膀飞翔在蓝天白云下,俯看这片开满鲜花的土地,五彩斑斓,如同织锦一般,有炽热的红、浓烈的黄、华贵的紫、纯静的白、娇艳的粉,还有介于红与紫之间无数种颜色,这是所有的染料都不能染出的最强烈最纯正的色彩。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青草地,有奶牛、马、绵羊在悠闲地溜达,我真想一头扎进花海里再也不要出来。天地间被这些巨大的色块填满,我没有办法用文字表达我看到的美景,我心里一直在说:妈妈,我多么希望你也能亲眼看到这一切,世间竟然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我们也和荷兰人一样把郊游用的桌椅摆放在花田间的草地上,面对着天地间最壮丽的色彩,暖风熏的游人醉,误把荷兰当天堂。
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能去想象一个我的天堂,我想象中的天堂是白色的,轻烟曼妙,而此时此刻我的天堂突然有了色彩,而且是如此绚丽强烈的色彩,它就在我的眼前。这个低于海平面的土地却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要永远记住,在一个春天,我曾经路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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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让我欢庆我跟谁急
汉斯的声音对我来说就像来自天堂的召唤,他胸有成竹地说:据可靠情报以及他太太长期的经验和观察,解放日将是看花的最佳时机。因为郁金香品种极多,开放的花期也都不一样,一年之中仅有几天能基本看到所有品种,如果沉不住气早早去了,就可能看不到最珍稀的那几种。
汉斯宣布,今天我们将过半天外国人的日子,再过半天荷兰人的日子。高速路上的车凭空多出来许多,都是去度假的人们在向着自己的目的地飞奔,心情快活得像张开了翅膀。虽然我们脱下冬装才不过两三天,可是人们的穿着已完全“热”情似火,今天的温度是24度,但从人们穿着上来看,你肯定认为至少有42度。被厚厚的冬装束缚了一冬天的人们迫不及待地把身体解放出来,背心短裤凉鞋,俨然盛夏已经来临。我们先来到了一个叫lisse的小城,这个城就是荷兰的花城,是郁金香种植最密集的地方。一个非常精致的小城,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坐在小小的广场上喝咖啡,我现在都习惯了他们那幅“闲”样儿,要是他们不闲我反倒会难以接受。我们来到一幅巨大的画跟前,这不就是我在海牙博物馆看过的油画《解剖课》吗?劳拉笑了,让我仔细看,我“仔细”看了以后,认为颜色不对,整个画看起来色调偏蓝。汉斯这个急性子直接把我领到画旁边,我才发现这幅画竟然是用花做的!这是一幅鲜花做的油画。我惊叹道:可见你们荷兰人有多闲!劳拉得意地说她也参与了其中的制作过程。把美献给大家,这个工作多有意义啊。我们坐下来喝了一杯咖啡,汉斯说这是荷兰人的生活,可以看着这幅画看上一整天,但是我们今天上午要当外国人,所以不能久坐。
我们来到了Keukenhof,停车场上早早停满了车,汉斯指着车牌告诉我这些是德国人,这些是法国人,那辆车来自意大利,荷兰本国人倒还真的不多。Keukenhof是一个世界著名景点,所以我也不用多介绍,如果我看到的花海是彩色的织锦大地毯,那么Keukenhof的郁金香就是精美的刺绣。一进门就进入了花的海洋,在绿树下、草地中、湖水边到处是一丛丛美丽的郁金香,又似精心打造又似浑然天成。我惊讶地发现郁金香可以有这么多种颜色,不仅有常见的红、黄,还有各种双色的花朵,有红白相间,黄褐相间,蓝紫相间,可以说穷尽你的想象。你可以看到所有的色彩,还有很多极其珍贵的品种,如黑色的郁金香,它实际上是深紫色,极深极深的紫。我现在知道面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