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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弹!妈的!
我现在正处在半空中,离地面还有七八米,没办法,我一松手,脚下一蹬,跳了下去。可还是有点迟了,火箭弹从我上方飞了过去,火箭发动机喷出的燃气从我身边掠过,我下意识地蒙住头,可还是感觉到胳膊上、头上一阵灼热,然后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猛烈的爆炸声。
第八节 遇袭
还好,本能促使我在空中拧了一下腰,是左肩着地,落地后我一下子没爬起来,鼻子中闻到了一股有机物烧焦了的味道,然后就有一个人拿着块破布把我的头蒙住抱在怀里,把我扶坐了起来。混乱中,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伸出手想抱住他的腰把他甩出去,可是左臂却抬不起来了,这时我才感觉到左肩一阵钻心的疼痛,娘的,脱臼了!
衣服还盖在头上,头上也感觉很热,看来是头发被火箭弹的尾焰点着了,焦糊的头发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我右手一抡,把抱着我的人推开,晃了晃脑袋,抬头一看,一股青烟正飘飘直上,娘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三花聚顶了,只是可惜了我自退伍以来留到现在的一头长发,现在又要剃光头了。我还坐在那里,右手抱住左手放在脚底使劲一蹬,耳中只听得左肩发出“咔嗒”一声,左臂接上去了。
我活动一下肩膀,感觉还是有点发酸,使不上劲,这时,我才感觉到头皮###辣的,有点疼,刚才肩膀痛,头上没什么感觉,现在脱臼的胳膊接上去了才有了感觉。
我站起身来,向爆炸声传来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块空地,地面上有一个弹坑正冒着烟,而那些抱着枪跑来跑去的菜鸟们看起来有点紧张,矿场的警报也正尖利地叫着。营地中央的停机坪上的云雀已经发动起来了,杀人狂和党卫军两人捂着帽子抱着枪正向那里跑去。
“尤,尤,你没事吧?”边上有人叫我。
我一回头,看到铁锤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块破布,看来刚才就是他把我头上的火扑灭了。
“我没事,不过头上好像被烫着了。妈的,今天谁巡逻,怎么让人偷袭了!”
“今天我们没人带队,汤姆搜集的情报有点眉目了,他让我过来叫你去开会,谁知他们会选在这个时候偷袭。”
“妈的,没时间说这个了,快看看他们有没有进攻!”
“好的!”
这时,空中又传来火箭弹破空的声音,我连忙卧倒。这一发打得更偏,打到围墙外面去了。
这一发火箭弹彻底摧垮了那些菜鸟们本来就已经很紧张的神经,现在,他们都趴在地上,有的人还在发抖,铁锤看到这种情景,跑上去抬脚就踢:“快,快起来,别趴着了,快拿起枪。”
他还在一个一个地叫着,而我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的狙击步枪还在塔楼上,所以,我没管那些菜鸟。
“尤,你快上去观察观察,我在这里把他们组织起来,快去。”铁锤对我喊着。
“OK!”
我爬上塔楼,刚才接班的那个人正抱着头坐在角落里,看来吓得不轻。我上去捡起他丢在一边的SVD狙击步枪,踢了他一脚:“快起来,别像个小妞一样,快,拿望远镜,做我的观察员!快点,懦夫!”
那家伙被我踢了一脚后还坐在那里,我俯下身子贴着他的耳朵喊道:“快给我起来,懦夫,像你这样只会死得更快,快起来!”接着,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望远镜前面,“快,快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给我报出可疑的地方!快点!妈的!”
然后我把枪架好,枪口指向火箭弹飞来的方向搜索着,可我用的SVD的瞄准镜放大倍数只有四倍,远处的东西看不清楚。我回过头想要问那家伙看到什么没有,可我一看,不由得火往上撞,妈的!他还是抱着头坐在那里,我一气之下,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多功能刺刀,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手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快给我起来,混蛋,你他妈的被火箭弹炸了是死,被我割断喉咙也是死。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站起来,拿着望远镜给我搜索!”
在刺刀的胁迫之下,那家伙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抓住望远镜,眼睛凑了上去,而我把刀收了起来,继续架着枪搜索着。
“尤,我是北极熊,快到会议室来,杀人狂和党卫军抓到了一个俘虏。”塔楼内的对讲机响了。
“池尤收到!”我拿起对讲机回复了一句,然后又瞪了那家伙一眼:“给我看好了,否则我要你好看!”说完后,我背起枪,下了塔楼。
我走到停机坪附近的时候,那架云雀飞了回来准备降落。就在直升机离地面还有一米多高的时候机舱门就打开了,上面扔下一个人来,那家伙是个黑人,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身上还披着些树叶子什么的制成的伪装,双手被反绑着,被摔下来之后就趴在那里不动了。然后就看到杀人狂和党卫军也跳了下来。
“嘿,尤,你的脑袋怎么了?”党卫军问。
“妈的,被火箭弹的尾焰点着了。”我指了指还在地上趴着的那个人问,“这是你们抓到的俘虏?”
“是啊,他们一共两个人,带了六枚火箭弹,还好我们行动得比较快,在他们刚准备发射第三枚的时候赶到他们那里,杀了一个,把这个抓了回来。”
杀人狂把那地上那家伙像拎小鸡一样抓了起来,我和党卫军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一起向屋里走去。
我们一起来到会议室,北极熊、谢辽沙还有汤姆正等在那里,杀人狂把那家伙丢在地上,踢了一脚,那家伙一声惨叫,嘴里高叫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不过看汤姆的脸色,看来不是什么好话。
北极熊说:“杀人狂,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把他知道的都问出来,汤姆,麻烦你去做下翻译,当地的语言我们听不懂。”
“好的。”汤姆回答,然后就跟着杀人狂把这家伙拎到别的房间去了。
“尤,你的头怎么了?”谢辽沙问我。我解释了一番,就出去找医生了,伤口得尽快处理一下,要不烫伤再加上当地湿热的气候,很容易发炎的,我可不想变成癞疬头。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我也不例外,我想着当时的情景,妈的,只偏了一点点啊,如果那枚火箭弹直接命中塔楼或者在我身边稍微偏一点,那我这条命就算是交待了。虽有一身的本领可我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素质再好的特种兵也敌不过一发炮弹啊。我在那里越想越觉得后怕,还好我头上的烫伤并不严重,只起了两个不大的水泡,医生很快就帮我处理好了,麦克听说我受伤了还送来了一瓶治烫伤的药膏,抹在头上挺清凉的,也不那么痛了,只是左胳膊脱臼虽然接好了,可到现在还使不上劲。
我越想越后怕,越后怕越觉得心里憋得慌,妈的,要想办法发泄一下!对了,杀人狂现在不是在对付那个俘虏吗?去收拾收拾他去。
第九节 佣兵的命运(1)
主意打定,我顶着绷带就出了医务室,去找杀人狂,我不知道他把那个俘虏带到哪去了。我又去找谢辽沙。
“尤,杀人狂正在审问俘虏呢,你找他干嘛?”谢辽沙对我找他的目的感到很奇怪。
“妈的,刚才差点被他们炸死,我要去发泄一下。”我答道。
“哦,这样也好,”谢辽沙的态度颇有些不以为然,他指着墙上的平面图对我说,“杀人狂现在应该在这里,这个房间是关那些犯了错的工人的。”
“好的,我去瞧瞧!”说完我就急匆匆地向那里走去。
我还没到审讯室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妈的,活该!搞死他,叫他来偷袭!听着他的惨叫声,我不由得哼起了歌。走到审讯室门前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哼的是以前在部队里饭前、拉歌、外出驻训常唱的一支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刚唱到“第八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
我一下子愣住了,手扶着门把手站在那里。
突然,门开了,杀人狂探头出来,差点撞在我的鼻子上。
“尤,怎么,你想进来看看吗?”看我只是站在那里,杀人狂问,“那就进来看看吧。”说着,他把门拉了开来往里让了让。我向里瞥了一眼,只见那个俘虏浑身是血地被吊在房间里,边上鼻涕虫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不,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丢下一句话,一掉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走到床前仰面朝天躺了下去,可一躺下我又蹦了起来,妈的,后脑勺沾到枕头上疼得要命,无奈之下只好趴在了床上。
我趴了一会儿,嘴里无意识地哼着“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头脑里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刚才紧张的时候倒是没觉得,现在一静下来,还真是非常害怕。人没有不怕死的,在死亡还没有来临的时候嘴上说不怕死、视死如归,可到了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生命的本能还是使人抗拒死亡。就像刚才,在敌袭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可以无视死亡的存在,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我还活着,我不能被炸死,我要先把想杀死我的人杀掉,而当时接我的班的那个可怜虫,看他被吓得那个模样,唉,以前在部队的训练和参加过的几次实战让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而他呢?他虽然年龄比我大,已经三十出头了,可他毕竟还是个新兵啊!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面临这种生死存亡情的人,况时你还能指望他表现得怎么样呢?想当初我在部队第一次执行任务和老兵一起打伏击的时候,一开始不也吓得要死吗?
想想当初的德行还真是好笑,我们一起到达伏击阵地的时候,我怕由于紧张,枪走火而导致行动失败,把保险关掉了,潜伏的时候趴在那里据着枪,手不住地发抖,枪都据不稳,到了战斗打响之后也忘了打开,抱着95一个劲地扣扳机,却怎么也扣不动,战斗间隙找孙排说枪坏了,扳机扣不动,被孙排踹了一脚。到了第二次交火时扣下扳机却忘了松开,一弹匣子弹都打在了一个摸到我附近的家伙身上,把他打了个稀巴烂,然后当场吐了个天昏地暗,回去之后两天没吃什么东西,被那群老兵笑了一个多月。
唉,我当初都是那个熊样,怎么还能再去苛求他们表现得如何如何呢?他们见了点血之后就没问题了。
外面好像又传来了惨叫声,唉!刚才对死亡的恐惧促使我想去把那个俘虏杀死,可是PLA的政治工作的作用强大,经过五年的教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已经深入我的心中,是它促使我对虐待俘虏的行为产生抗拒的心理。
第九节 佣兵的命运(2)
唉,话又说回来了,日内瓦公约虽然禁止虐待战俘,可那只是约束国家的战争行动的,约束的是正规部队的军人,可我们是佣兵!我们受不到国际战争法的保护也不会受它的约束,在战场上生命是渺小的、脆弱的,说不定哪里飞来一发子弹或者一枚小小的弹片就能结束我们的生命,这还是运气好的,如果被炮弹炸到了或者是踩到地雷,那就成了一堆烂肉,最后为土地增加点肥料就这么消失在了世间,除了你的战友和你的亲人谁也不知道你存在过,其他人不会拿你当回事的。如果不幸当了俘虏那就更惨了,在死前还要经受百般折磨,就像现在正在被杀人狂折磨的那个家伙一样,别指望他们会放了你,因为你是佣兵,杀了你不用负任何责任,除非你的战友能在你被杀之前把你救出来,而如果你在你的战友把你救出来之前就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那你的战友都不会放过你。
唉,不管怎么说,我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就是幸运的,那就好好地活下去吧。
我下了床从柜子里把前几天北极熊送我的那支雪茄拿了出来点着,坐在床上,又把手枪、军刀从身上抽出来放在手边,坐在那里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我说。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是###。我感觉有点奇怪,这家伙以前进我房间从来不敲门的,今天怎么了?
“嘿,尤,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看一下。”###说,他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也有点不一样,不像原来那么###了。
“我没什么,胳膊摔得脱臼了,现在已经接好了,头发也被火箭弹的尾焰给点着了,头皮有点小烫伤,没什么事。”我答道,“你今天怎么了?说话也像个人了。”
“靠,给你来点好脸色你还得意了,找骂是不是。”###笑着说,“你没事就好。对了,你抽的哈瓦那雪茄哪来的?没见你买过这种高级货啊,快拿出来和兄弟共享吧。”
“我就这一支,是北极熊给我的,你问他要去!”我没好气地回答他,这种人你不能给他好脸色,刚说今天表现比较好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