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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魂草没出错,丹药也没出错,出错的是刘玄孚自已!他已经投胎转世去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就算是他的身体依然保存的极好,宛如生时,但是没有魂魄依附,又如何能够复活?
当凤灵从金钟嘴里得到这个结论后,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自已关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月。
她是在几天前,才刚从屋子里出来,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异常平静地说她要将师父葬在齐云山上,因为张希若、萧启、云遥等等华阳宗几乎所有人都埋葬在齐云山上。
奚离吾一直小心地不提到刘玄孚,以免引的凤灵伤感,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努力想将自已的担忧藏起来,但是却总会无意识地表现在脸上而不自觉。
凤灵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脑中浮现出小时候生活在华阳宗的情景,那一个个曾经熟悉的面容,如被风吹。渐远渐模糊,然而这十多年来,她却无时不生活在自责之中。
鬼域一行,让她了解到了人在死后的情况。当她得知刘玄孚可能在他死去后不久,便投胎转世后,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伤心?失望?还是解脱?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沉浸在回忆中,齐云山上师父对她的疼爱和宠溺;诸位师兄弟对她的爱护和放纵;还有二师伯那张总是严肃的脸,都让她充满了怀念。
原来拥有时从不觉得珍贵,一旦失去才会后悔,才会想要去弥补,可是就算是再怎么努力,有些事情。都不会有所改变。
没有人明白这一个月里凤灵想了些什么,又有些什么样的感悟。
凤灵回过头,看到奚离吾有些慌乱地收起脸上的担忧,努力让自已的表情看上去平静无异,她的心中便是一暖。
轻轻地走过去。轻轻地拥住奚离吾,将自已的双臂饶在他的腰间,将头颅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凤灵轻轻地闭上眼,微笑着轻声道:“离吾,不要为我但心。我没事。师父他是个洒脱的人,既然他做了这样的选择,那我便会支持他。”
被凤灵轻轻抱住,奚离吾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他便放松了略显僵硬的身体。伸手将凤灵抱在怀里,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听着她伏在自己胸膛上轻声低语,一时却有些想哭。
“我虽然很想师父活过来陪着我,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欺负他了。不会任性地在他炼器的时候去捣乱,不会故意把他的材料藏起来,不会揪他的胡子……我会好好的孝顺他的。可是我太自私了啊,我没有想过他老人家在间的日子会有多难过。齐云山那一战,正魔咸攻,那些师兄师弟们,就算是死了,又能有多少能够顺利逃入阴间?掌门师伯他们更是自爆,那是魂飞魄散啊,你说让师父他老人家如何能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在阴间,每时每刻都要承受那种痛苦?”
凤灵的眼角流下泪来,将奚离吾胸前的衣服浸湿一片。奚离吾轻轻地收了收双臂,将凤灵抱的更紧些。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许就这样给她一个怀抱,静静地倾听就好。
“师父他去投胎了也好,说不定,我会在什么时候能够再见到他,只是那时,他还能认得我吗?还会记得我吗?”
“会的。他一定会记得你,也一定会认出你,就像我记得你一样,一眼便能将你认出。”
奚离吾这话并不全是安慰,因为这是他的亲身经历,只是他虽说的坚决,心里却不能肯定刘玄孚在投胎之前有没有打翻那碗孟婆汤。
凤灵猛地抬起头来望着奚离吾的眼睛,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此时却明亮无比,因为奚离吾提醒了她,这的确是一种可能。
飞快地擦了擦眼睛,凤灵从奚离吾怀里挣脱了出来。“你说的对,师父他一定能记得我,能认出我,就算他不能认出,我也可以先认出他来!我马上把师父的身体埋葬,然后就去走遍天下,去寻找师父的转世之身,离吾你会陪着我的,是吗?”
有些不舍地放开凤灵,看着她希翼的目光,奚离吾微笑着点头道:“是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生生世世!”
凤灵笑了,美丽的容颜如夏花般灿烂。
将刘玄孚的棺木葬在她十多年前为齐云山众人所造的墓地里,默默地祭拜了一番后,二人便离开了齐云山。
两人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势,换上了普通人的服饰,就像两个最普通最平凡的年轻男女一样,走入了人间。
他们翻过一座座山,渡过一条条河,走过一个个村镇,吃农家饭,饮山泉水,和樵夫聊天,与小贩砍价,被地痞追打过,也追打过小偷……每到一个地方,他们总是会停留几天,和那里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见过面,聊过天。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虽然他们仍然没有发现哪个孩子像刘玄孚的转世,但是这样的生活却让凤灵和奚离吾都很喜欢,甚至在这一年中,没怎么修炼的奚离吾居然还突破到了元婴后期。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曲水坡
自从平王东迁以来,光诸候国,就分封了上百个,风国正是其中之一,不过相对于如秦齐韩赵等等大国来说,风国实在是太过弱小了,在这诸国混战不休的年代里,风国这样的小国可谓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曲水坡便是属于风国的一个小村子,因为所处的位置比较偏避,所以受到的兵祸倒也不是很严重,人们的生活虽说不富裕,倒也还算过得去。
傍晚,晚霞在天边画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曲水坡的人们都开始准备晚饭了,那条通往村外的小路上几个七八岁的孩童正伸长的脖子眺望着远处。
“大哥哥和大姐姐他们还没回来啊?”一个梳着双丫的小女童脸上带着期待之色道。
“是啊,不知道今天他们会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一个扎着冲天小辫儿的童子道。
“肯定是兔子,我最喜欢吃兔子肉了。”一个只有四五岁,身上只穿着小红兜兜的童子流着口水道。
“为什么是兔子?我说是鱼,鱼才好吃呢,不但可以吃肉还可以熬汤。”梳双丫的小女童回头瞪着流口水的童子不满道。
“可是兔子没有刺啊。”流口水的童子弱弱地回道。
“回来了!回来了!”两个童子还在争论鱼和兔子哪个更好吃的时候,另一个眼尖的孩子看见了小路的尽头忽然出现了几个小点,于是欢呼一声冲了出去,梳双丫的小女童和流口水的童子也顾不上争论了,紧跟在其他人的身后也冲了出去。
旁边一间茅屋里正在煮饭的妇人,透过打开的窗户看了一眼渐渐跑远的孩子们轻轻笑了笑,然后继续忙活。
她叫陈齐氏,她的孩子也在其中,那个穿着小红肚兜的童子就是她最小的孩子。她还有一个九岁的儿子,今天又跟着那位奚离吾公子还有那位凤灵姑娘出去了。
陈齐氏搅了搅瓦罐里的粥,顺手将半只兔腿和几个窝头一起放进了大锅里。这是她的大儿子在早上出门前偷偷塞给她的,她知道,那是儿子舍不得吃,省下来给她的。
陈齐氏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心里却有些酸涩,自从丈夫被强盗杀死之后,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虽然有乡亲们的帮助,生活却依然很是艰难,一年到头别说吃肉,便是油星子,也见不到几次。
不过自从那位奚公子和凤灵姑娘来了后,倒是带着村里的一些大点的孩子每天都能弄到不少的猎物,比如大前天是一头野猪。前天是十多条鱼,昨天则是几只兔子还有一只狐狸。
这些东西都被分给了村子里的孩子们。看得出来,那两位干净漂亮的少年男女非常的喜欢孩子。
陈齐氏一边想着今天自已的儿子会带回家来什么,一边想着要怎么样感谢一下那两个年轻人,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暄哗声。其中还有小孩子的哭声。
陈齐氏一惊,连忙抬头向窗外看去,就看见之前跑出去的几个孩子正围着两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向着村子里走来。
她连忙从茅屋里出去,小跑着迎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有些焦急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等她跑到跟前,这才发现那两名中年男子正一人一边紧紧抓着一个孩子的肩膀。而那孩子似是被这两人抓疼了,正一边满脸泪水地嚎哭着,一边挣扎着想要从那两只大手中脱身而不得。
“长生?出什么事了?”陈齐氏一眼认出这孩子正是村里另外一个寡妇黄李氏的独子,今天只有七岁。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却很懂事,也很孝顺他娘。是个好孩子。前两天听说他外婆想外孙了,被他舅舅接了去,怎么现在却会被人抓到了村上?
陈齐氏心中疑惑,不知道这孩子惹了什么祸事,但是看着孩子痛哭。终究是不忍心,更何况这孩子还是自已村里的呢。
“两位大哥,孩子小不懂事,他做错了什么事我们跟您二位道歉,能不能先将他放开?”陈齐氏一边央求,一边想过去将孩子从两人手上解救出来,可是她才靠近,还没碰到那孩子,便似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一样。
“你就是他的母亲?”其中一个面色微黑,留着短须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陈齐氏淡声问道。
陈齐氏一愣,连忙道:“哦,我不是,可是……”
“即然不是,就滚远些!”另一名长着三角眼的却是皱着眉头喝斥着打断了她。
那短须中年人扫了这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却没有说什么。
“长生,长生……”正在这时,一个妇人大喊着从村里飞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童子,显然是刚才去给她报信去了。
原本安宁静谧的小村忽然喧嚣起来,村民们全都聚了起来跟在那妇人的身后向着村口赶了过来。
那两个陌生中年人看到这情景,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冷哼了一声。
“看来这小子的娘已经来了,刘光,呆会他若选了我风铭门,你总不能再说什么了吧?”三角眼的中年嘴边噙着一丝冷笑瞪了一眼那短须中年人,手上却是暗自又加了点力气,那名叫长生的孩子立刻哭的更大声了,两只手拼命去扳他的手指。
短须中年人当然发现了那三角眼暗中的手脚,心中一怒,刚要出声,想了想后同样冷笑道:“李齐,你确定他会选你们风铭门,而不是我们清净宗吗?若是风铭门人人都像你这么凶恶的话,也不知道这孩子入了风铭门能活几天,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人给捏死了。”
嘴上虽然如此说,手上的力道线毫没有放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怕自己稍一松手,那孩子就会被李齐给抢走了。
“长生,你怎么了?两位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放了长生吧,他还小,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都由我这个当娘的来承担,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黄李氏已经奔到了跟前,却同样撞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上面,被反弹的退后了几步。她先是一怔。然后脸色变的更加苍白,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哀求。转眼间额头便已磕破,鲜血流下混着泪水和灰尘,使得黄李氏看上去格外可怜。
“娘!娘!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去!娘!”看到自己母亲的凄惨,黄长生大声哭喊着顿时挣扎的更厉害了。
村民们这时也都聚了过来,一个个脸色凝重地盯着那两个陌生的中年人。
“村长来了!长生他娘,你先别急。看看村长怎么说。”一边的陈齐氏一边劝慰,一边将黄李氏扶了起来退到了一边。
曲水坡的村长叫陈九,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矍铄老人,此时站在众人身前一脸严肃地向两名中年人抱了抱拳,开口道:“老夫陈九。是这曲水坡的村长。你们手里的那个孩子是我们村的,不知他有何处得罪了两位?可否先将他放开,然后再详谈?”
那两名中年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甚至没有看一眼陈九,只是看向一边的黄李氏将长生扯到她面前。
李齐也不理会哭叫的孩子和同样抓着孩子一个肩膀的刘光,只是冷冷看着黄李氏道:“你是这小子的娘?你儿子资质不错,有资格成为我们风铭门的弟子。若是你同意了,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嗤”
刘光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