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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老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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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来住,她太老了,一个人已无法在远离人群的草甸子上生活了。当秀儿的爸爸经过一条小河弯时,当时,水比较多,河湾变宽了,秀儿爸爸的长腿也无法迈过去了。河弯口放了一把三根刺的洋叉,主要供过往的村人们叉住河湾底,将人悠过去。秀儿的爸爸用力将三叉叉入河弯,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双臂的三叉上,双脚蹬地,跃过了河面。但无论如何三叉都提不起来了,原来一条重达二百多斤的大黑鱼卡在了河弯口,刚好被秀儿的爸爸叉中了。当这条大鱼被运回村里时,全村的孩子们将这头鱼围观了一个多小时。秀儿的爸爸将鱼分割,送给街坊邻居们。光是鱼油,秀儿的妈妈就足足装满了三个大坛子。鱼籽装了一大铝盆,鱼鳔都快赶上秀儿的头大了。您瞧,秀儿的爸爸总是那么幸运。还有一次秀儿的爸爸捡了几十只蛋,不知是什么蛋,就将其腌在一个土坛子里。过了不到一个月,想吃咸腌蛋时,一揭开盖子,几十条小蛇爬了出来,这算不算幸运呢?后来秀儿的爸爸将这些小蛇全部放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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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大粪的漂亮女孩
彩云是阿霞的姐姐,比她大十几岁,当我和阿霞一帮小伙伴整天只知道疯玩时,彩云正在努力想上大学。那时,还没有恢复高考制度,彩云人长得特漂亮,皮肤白皙,个子高挑。怎么看都不像农村人。村里一些自认为自身条件不错的小伙子都憋足了劲儿想追彩云,彩云谁都看不上眼。彩云一心想上大学,那时上大学要村里推荐到公社里,再由公社推荐就可以上大学了,这叫工农兵大学。这是村里每一个有点文化的年轻人的共同梦想,只是这样的好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落到彩云头上的,彩云虽出身贫民,但父母忠厚老实,不太会逢迎拍马,彩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首先彩云想做劳动模范,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脏。她强烈向村党支部申请:挑大粪。挑大粪原来是村里最脏、最累的活儿,谁都不愿意干。彩云顺便还交了入党申请书。这明摆着要抢荣儿爸爸的饭碗。村里同意了,荣儿爸爸将两只大粪桶交给了彩云这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一些人等着看热闹,以为彩云不过是说说而已,来真格的恐怕会将肠子呕出来的。 有上大学的美梦撑着彩云真的挑大粪了,而且干得有声有色,尽职尽责,一点儿不比荣儿的爸爸差。
  就这样彩云干了一年,到了年底,推荐上大学的名单里,没有彩云。是一位曾经追求过彩云的刘佳棋上了,而且上的是北大医学院,彩云沮丧极了。
  彩云继续努力挑大粪,外带给五保户担水劈柴,还义务给队部搞卫生。第二年,全村的老百姓都看不过眼了,再不推荐这姑娘,恐怕会出意外了。年底,推荐彩云上大学的名单报到公社了(现在叫乡镇)。但公社主管上大学的革命同志垂涎彩云的美貌了,彩云是那么的不屑。这一年彩云的大学梦又破灭了,我和阿霞曾偷偷见过彩云在门口的一堆干草垛上,望着满天的星星流泪,连蚊子叮她都不觉得。
  第三年彩云不再挑大粪了,她和其他女孩一样,干起了适合女孩子干的活。但人明显瘦了,憔悴了,偶尔也会被调到公社去帮忙。彩云人变得越来越沉默了,原来无论见到村里的任何人都打招呼,而且是不笑不说话,不说话也笑,真好像天上的彩云一样,特喜庆。但现在变了,变得像乌云了。不久,村里就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开了。说彩云和公社里的主管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怎么怎么的了。
  那一年,彩云实现了她上大学的梦想,读了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
  彩云上大学是悄悄走的。一些老人都说:这娃不容易,三年了,为了上一个什么工农兵大学,付出的可真是太多了。年轻人说:值,太值了,付出生命都值。
  彩云大学期间一直没回过家,直到工作若干年后才回到村里。那时我已读中学了,看到彩云带着自己的胖儿子回娘家,大家都比较羡慕。彩云跟我说:戈鲁,你好好读书,你们多幸运,可以凭自己的才能,名正言顺地考大学。那时,我还能隐隐感觉到彩云那颗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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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鬼”都哪去了(1)
我初中的学校离家八里路,如果走大道就比较远,大概得十五里左右,如果抄近道,路就有些阴森恐怖,首先是要经过一片荒漠半荒漠的杂草和杂树丛生的开阔地,然后,进入一片原始树林,接下来是三道深五米宽十几米的备战壕沟,再经过一片玉米地就到了那三片相连又相互独立的坟茔地。过了这三片杂树与坟头交相辉映的坟地,还要穿越三大片玉米地,夏天就是青纱帐,冬天就是平整整的黑土地,然后,是一片由许多高大的白杨树和胡杨树包围下的宽广开阔的操场,就是我们的学校了。
  学校的教室是五大排红砖大瓦房,室内均高六米左右,显得空间特别的大,最后一排房子是老师的办公室和工友房,工友房后面就是水房。
  不知为什么,学校的玻璃一到放假就全部都碎掉。不知是附近的坏小子们干的,还是学校里的调皮捣蛋鬼们干的。总之,学校每在开学之前一定要重新买新玻璃,要么就是玻璃店老板的儿子干的。
  校长为此不知受到了县教委领导的多少次批评。可玻璃照旧年年碎,年年装。 每当校长黑着脸从我们教室窗下经过,教室里的那几个“坏小子”都会装成认真看书学习的乖样子。
  我去过校长家一次,校长家的房子不大,但院子很大,一个大的网罩住了半个院子,就像一个全封闭的网球场,有一两百只鸡在这网罩里散步,白花花的鸡蛋就像乒乓球一样散落得到处都是。校长照顾他的鸡比关照他的学生更细心,因为他的鸡能给他生蛋,他的学生们尽惹他生气。那时,我想校长更适合做养鸡场的场长,而不适合当校长。
  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年代怎么那么盛产“坏小子”。班里的“坏小子”真是搅得大家永无宁日。
  坐在第一排的薛涛。在老师转过身往黑板上写字的瞬间,会跑到老师身后,虚拟一通拳脚,又是踢又是捣的,见老师欲转身,他就迅速坐回座位,老师丝毫没有察觉。每每这时,同学们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老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会气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薛涛就像没事人儿似的。装得呀,别提多规矩了。只要老师转过身写板书。他就故伎重演。有一次,他正在语文老师的身后瞎比划呢,校长从窗口经过,被逮个正着。薛涛在校长办公室面壁站了半天,第二天,在课间操后,当着全体师生的面,上台结结巴巴地念检讨书。照旧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就这么个活宝,初二没念完,就被他父亲给送到部队当兵去了。从此杳无音信,我再也没见过薛涛。
  另外一个刺头是蒋伟,蒋伟的个子特别高,他坐在最后一排,每当下课时,他就往中间或前边的座位窜,看到哪一个女生漂亮,就坐在女生座位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做出面无表情的酷相,常常逗得同学们大笑,而被看的女生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蒋伟有一毛病,就是只要一吃饭他头上、脸上的汗就如雨水一样,顺脸横流。大冬天的,同学们都用铝制饭盒带饭,已经冷得像冰一样了,学校又没有热饭的地方。同学们都吃冷饭,这时候,看蒋伟,那简直就是一大奇观,吃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直冒热气,每天中午,大家围着蒋伟吃饭,看蒋伟的热乎劲儿,大家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冷饭盒没那么冷了。
  杜尚恐怕是我初中同学里最调皮也最出绝活儿的一位了。

“淘气鬼”都哪去了(2)
我们初二一班的教室在学校最里边,靠西墙仅隔五十米就是乡村里的菜园,矮矮的泥墙对面是一排排的竹竿支撑起的连排三脚架,黄瓜秧顺杆而爬,叶子繁密,黄瓜结得满架都是,顶着花,带着刺,有灌渠的水不断流入瓜秧根部,喝足了水,晒着太阳,还有菜农用铁勺一勺一勺的喂黄瓜秧人畜粪,黄瓜长得特别快,上午一个样,下午一个样。同学们课间和午间休息,自然都会聚到菜园边上,矮墙那边有几棵柳树,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阳伞,同学们既可纳凉,又可观赏菜园的韭花芹香,西红柿半生不熟时煞是好看。一天中午,男女同学照例在柳荫下乘凉,看园子的老头儿估计回屋倒水去了。这位看园子的老头儿,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可也是,我们这群正处在蓬勃生长期的少男少女们,永远都觉得吃不饱,看到吃的眼睛都蓝,透着贪婪相。杜尚恐怕就是我们这群馋鬼里的饿鬼了。他趁看园子老头回屋的当儿,一步跨过矮墙,手脚并用爬进黄瓜架下,顺势躺在低矮的黄瓜架下,刚好一根根顶花带刺的新鲜黄瓜触到他的嘴上,杜尚张开大口,连花带刺的咯吱咯吱吃了起来,每一根黄瓜他只吃半根,再往上他躺在地上够就有点费劲,杜尚不停地移动身体,瞄准一根根黄瓜吃得开心,吃得过瘾。墙这边的同学们开始都为杜尚捏把汗,因为看园老头装满了一塑料杯水已经走到了瓜架旁边了,但因为瓜架上的枝叶繁茂,看不到下面有人。
  我们终于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生疼,杜尚真像一只逮着了胡萝卜的小兔子,还在不停咯吱咯吱咬着吊着的一根根黄瓜。
  看园老头儿终于发现了黄瓜架下的杜尚,气得两眼圆睁,跑过来想抓住这个偷吃贼。杜尚也发现了,一骨碌站了起来,只见黄瓜架整个被杜尚顶了起来,杜尚撒腿就跑,老头后面紧追不放,杜尚顺着田畴向南飞奔,穿过一片韭菜地,踩倒了无数芹菜和茄子秧,杜尚消失在南边的小树林里,看园子的老头儿手拿一根竹竿,还是紧追不舍,有两次都差点被他抓住。杜尚上了大道,转身向东,又向北,绕到学校东大门跑入水房洗了把脸,扑打扑打身上沾的泥土,跺跺脚上的菜叶,若无其事地归队了,我们热烈欢迎“英雄”归来。
  就在看园老头儿追杜尚这一过程,这菜园里的黄瓜和半生不熟的西红柿基本上被我们罢园了,所剩无几。
  当看园老头儿气喘吁吁的回来,看到菜园子的惨景,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看我去告你们的校长去。
  因为没有抓个正着,我们是死不认账,校长对我们班集体训话,班主任对我们一一单聊,因为事先已串供,那就是坦白不会从宽,抗拒才能生还。三十几个人居然没有产生一个叛徒。通过这次罢园事件,我们班的同学空前的团结,大家共同做了许多好事也没令我们如此贴心,就这么一次坏事,怎么让大家关系变得如此老铁了呢!
  最后,我们得到了集体记过处分一次,由班长,也就是我,站在学校操场的主席台上向全体师生检讨,检讨书是班主任写的。另外,我们初二一班被剥夺了到西墙根的权利,每一个人不得接近学校西边菜园墙根三米内的距离,并由学校工友画了一道黄线。
  就算这样,也没有难倒杜尚,杜尚不知在哪儿找来两根长竹竿,竹竿头儿上按好一个剪刀片,又系了一个撑开口的尼龙网袋,杜尚轻轻松松的能摘下菜园里的黄瓜,西红柿,茄子等。
  有一天中午,大家正在西墙根下玩电报游戏,看园子的老头儿端着满满一塑料盆洗得干干净净的西红柿请我们吃,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谁也不好意思伸手拿,倒好像这一刻我们才真正被宣判是盗贼,从此后,同学们没有再拿过菜园里的一花一草,一菜一叶。
  时过境迁,当年的年少轻狂,虽然意气风发,但总有几分顽劣,如今那么多淘气鬼都已接近不惑了。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

“老黑”是头猪
“老黑”是头由野猪驯化来的母猪。“老黑”还是我们家庭的重要成员,陪伴我们从童年走到少年,从少年变成青年。“老黑”不仅仅是一头带有野性的母猪,还用自己的一生谱写了一首田园之歌,让我现在想起来都那么温暖和快乐。我不只一次给我的好朋友们讲起我家的“老黑”。后来我家的一只博美犬也起名“老黑”。
  “老黑”初出江湖时,把左边邻居家狗的肠子掏了出来,把桂芹家狗的眼咬瞎,就开始闻名了。每天清晨,全村的狗有上百只聚到我家门口,来与“老黑”挑战。一群狗围住“老黑”,有一部分从前头冲,后面一群狗准备扑上来咬“老黑”的屁股。“老黑”慢慢地转过它硕大的身躯,后面的狗便迅速作鸟兽散。前边的狗更是不敢进前来。每天都会有这样一个小时的巷战。这群狗往往满怀希望而来,夹着尾巴而逃。狗与猪这样的战争一直持续了五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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