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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怕我太累,说今天就不出去了,让我多歇歇。
我其实有种感觉,怀孕就是坐牢,特别是我这种有前科的,特别要严加看管。
陆子期开笔记本工作,我其实也想开,但怕他说我,还是百无聊赖地翻书。两个小时后我躺下睡觉,滚了几圈,还是睁眼看天花板。我看了他一眼,很专心,很认真,几乎就没留意我这边的情况。我悄悄起来,走过去摸行李包,箱子的拉链还没碰,就听到他的声音传过来。
“电脑看半个小时休息一下。”陆子期走过来帮我取笔记本,“成天躺着是挺闷的。”
我略带委屈地看他,希望他能宽限多些时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难道我又去躺床上睁眼看天花板然后等吃饭?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比我跑市场跑客户还要难受。
“可惜没办法。”陆子期帮我开了电脑,然后帮我掂好厚厚的枕头让我过去。
我垂头,半个小时,我是看业绩还是看E…mail?
陆子期却不回他自己的电脑那,而是坐到我身边,揉揉我的头发在我额上亲了一下,说:“头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很重要。”
我默默点头,登了邮箱,重新分配过任务发出去,保证每天只看两个E…mail和一份报表就可以了。关机合上电脑,我一看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陆子期在旁边亲我一下,然后把我笔记本拿开放到一边。他抱着我问:“累吗?”
我笑着摇头。那天他明明不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丁晓添油加醋地告诉他,把他吓成这样。
陆子期亲我眼睛,“等我一会。”他回去电脑上工作,啪啪啪敲了几个字后关机。他过来扶我下床,“带你去逛逛。”
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夜幕渐渐降临,天空的颜色是浅紫与微蓝交接,薄薄的一层像纱巾,配着两旁的街灯,很浪漫。天气还是蛮凉的,尤其我这体寒的体质。陆子期给我拉紧了围巾,要拉我进去商场。我却站在路上看着天空发呆。
陆子期笑着对我说:“以前都说我包办,现在你可以自己做主了,进去。”
“这样看天空真美丽,特别是香榭丽舍大道做背景。”
陆子期被我逗笑了,“悠悠你真是。别人都说在这样的夜色里看香榭丽舍大道特别漂亮,你却倒过来说。”
我抿唇微笑,“不逛了,去吃饭吧。虽然吃了要吐,但我决定要多吃点,让他吐不完。”现在还看什么时装,都要穿孕妇装穿加防辐射服了,装嫩是过去式了,以后再也装不成功就不用再废心思。
“哈哈。”陆子期开心地笑,笑过之后刮刮我脸蛋说:“以后宝宝不听话,我打他屁股。”
在法国,处处都沾着艺术气息,美是美,我却欣赏不来。我更喜欢去年生日他带我逛的欧洲小国,那种贴近自然的气息。
去美国的机票已经订好,陆子期带我去坟上拜祭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很漂亮,我想陆子期就是遗传了她的基因所以长得这么好看。
陆子期没和他母亲说什么,只静静地站在坟前。后来可能怕我站久了累,说了句:“陈女士,悠悠生了孩子之后,我们再来看你。”就扶着我要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坟前给他母亲跪了下去,喊了声妈。
陆子期扶着我的手一颤。
我知道他心里对他母亲有太多的复杂的感情。从小就抛弃了他,但最后还是把本不属于他的财产分了他一半。我想他母亲心里是觉得愧疚的,但已经不能弥补。他的童年,其实并不比我好多少,他也是可怜的。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她已经走了,带着遗憾走的。无论她伤害过你多深,但她毕竟是你生母,而且现在人都已经走了,你喊她一声吧,我想她会听得见的。”
陆子期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喊了声妈,很低很低的声音。
飞美国的前一天晚上吃过饭后,菲菲拿了礼物过来给我。是一件名师设计的婚纱,长长的拖尾上镶了无数的施华洛世奇水晶,胸口上密密的一堆却是碎钻,正中一粒怀疑有好几克拉。我听陆子期的话去换上。
菲菲一见我出来就大叫了一句,听着不像英文,怀疑是说法文吧。我疑惑地看看陆子期。
陆子期笑着给我翻译,“菲菲说你真漂亮,就像仙景里走出来的公主。”
我差点想翻白眼,赞得真不靠谱。
回房间后,陆子期说:“悠悠,你就是不自信,你不穿以前黑乎乎的工服,不带那老气的黑框眼镜真的挺漂亮的。”
“谢谢了。”我又问:“你父亲那边……他会接受我吗?”我急,已经怀孕八周了,如果他父亲为难我,拖一拖,我现肚子了就穿不上这婚莎了,生完之后我更是没信心能再穿得下。
陆子期把我抱在怀里,“放心,我爸很开明的,再说我都独立那么多年了。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只是让他见见你,让你也见见他,仅此而已。”
虽然这样说,但不知是否我的紧张情绪感染到宝宝了,在飞机上我吐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软在椅子上。
陆子期怕极了,飞机一降落,就抱着我直接去了这边的医院。
我闭上眼随他们折腾,我是真累了,后来似乎是睡着了。再睁开眼的时候床边围了一堆人,我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他的父亲。
“醒了就先回家吧。”一个站在我床脚的男人说,“把高医生叫过去。”
陆子期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我爸。”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小声地叫:“爸。”
陆子期的父亲对我点了点头,没有笑容,然后吩咐好医生,就带着他的妻儿先出去了。
我在后面打量他的背影。陆子期都三十四了,那他再年轻,也应该快六十了。鬓边的头发有点花白,腰背却挺得很直,穿一件大格子的纯棉休闲衬衣,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从衣服上看能隐约估算得出他身板架子上的肌肉。他的妻子大概三、四十岁,比我和陆子期大不了多少的。他的儿子很小,正是我们说外国孩子最漂亮的年纪,虽然是混血儿,却几乎遗传了他妈妈的特性,黄头发蓝眼睛。孩子一出去,父亲就把他抱起来,妻子站在一旁。画面很美,我看着玻璃窗外笑了。
“羡慕?”陆子期一笑,亲亲我,“八个月后我们也是了。”
回去他父亲的家之后,医生上门服务,是个中国人。在几千公里之外,隔着遥远的太平洋,我又听到了中文,觉得无比亲切。
“高医生,胎儿没事吧?”
“没事。”
“那我太太呢?”
“没事,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
我听着陆子期那样叫我,心里甜蜜蜜的,嘴上想笑却又忍着,只抿了抿唇。
医生的建议依旧是多躺着多休息,不要太累。陆子期再一次对我实施高级看护。
晚上一起吃饭,一整桌的菜都是陆子期父亲的妻子做的,我很佩服。陆子期和他父亲没什么话,我看着似乎有点疏离与淡漠。我低头吃饭,只想快点吃完快点回房子,也早点结束美国之行。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准备在哪里?”
我惊讶陆子期父亲的妻子竟然会说中文。我看看陆子期,让他回答。
“悠悠怕冷,我想下月中和她去夏威夷。”
“嗯,也好。”这是陆子期父亲除了在医院说的“醒了就先回家吧。”之后的第二句话。我想他父亲必定是个极严肃的人。
晚上洗完澡之后,我又不得不躺床上。
陆子期告诉我,他父亲对我很满意。
“嗯?”奇了怪了,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听他和他父亲说的话,不外就是吃饭时候说的那几句,什么时候表的态了。
“他不说什么就表示他满意。”陆子期吹干了头发走过来,躺上床轻轻地摸我肚子,其实我的小腹还很平,“我从小跟着他生活,我知道他的脾气。我高中的时候他要到美国赚钱,我不肯跟他过去,从那时侯开始自己一个独立过的。他虽然每个月都给我寄生活费,但他气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我把陆氏又重新买回来,改回现在这名,我们才和好的。他或许是明白我终于大了吧,有自己的选择,而且还成功了。”
我侧躺过去与他相对。他的眼睛很亮。我用食指指背去扫他长长的睫毛。再苦的,都过去了,他的,我的。
陆子期抓下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亲,“悠悠,你干嘛?”
“我想亲你。”
“那光亲亲好了。”陆子期一句话都没说完,已经覆上了我的唇。
舔磨吮吸。他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深入,逗弄着我的舌尖。我们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贪婪着唇齿间的温度。
他撩起我的衣服,手指轻轻地抚摩在我的腰侧。那样会让我痒,也会让我想。我微微弓了一□。他的手已经顺势滑到了我的后背,灵巧地解开我内衣的背扣。我的内衣被撩起来,他的双掌紧接着贴上来,渡给我温度。怀孕因为激素的变化,乳…房会变得极敏感。乳…尖硬硬的,在他掌心的揉弄下,似乎有小针扎着,微疼却又舒服。我哼了一声,双手也潜进他衣服内,抚上他的胸膛,腰拱起贴着他的身体。我感觉到他身体强硬的反应,扎实地抵在我肚子上。我有点不能自制了,又呻吟了一声,滑了一手下去想握住那烙…铁,感受它的温度。
他却突然停下,伸手出来握住我两手腕拉到头顶放着。而他则跪在我上方,不压着我,一手把我衣服推到脖子处,低头就朝我乳…房亲来,亲得我又是麻又是痒。我一声一声地叫,两腿紧紧夹着磨着。我想要,真的好想要。
陆子期最后用长长一舔来收尾。他看了一眼被他舔得微颤的乳…房,再抬眼看我,“难受吧?”
我扁嘴,歪头不看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陆子期躺下来,放开我的手。
我立刻转身背对着他。
陆子期从后面抱上我,他的欲望还没消退,就顶在我屁股上。他压着我两手说:“别乱动,想折磨死我啊你!”
我叹了口气,“我错了。”
“错了不要紧,最重要的知道改。”
“嗯。”
“虽然时间比较长,得延迟快一年才能执行,但我能等。”
“嗯?”他又来订条约了?
陆子期终于把欲望
51、卌八章 。。。
给压下去,他把我扳正了,撩高我的衣服帮我把内衣脱了才躺下来,“现在,睡觉。”
算了,他要憋一年呢,订就让他订吧。我凑过去,笑着亲了他一下,“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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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婚礼会怎么安排,问过陆子期,他只说保密。我唯一知道的是日子订在了十二月十九号。
这时候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最初的妊娠反应都过去了,倒没什么不舒服。可能我原本比较瘦,现在看着只是比以前胖了一圈,没有很明显的肚子,还能穿得上那件婚莎。
那天一早起来化妆,我正单着眼让化妆师画眼线,突然看见丁晓和米嘉进来。我“啊!”地一声站起来,幸好化妆师反应快,收笔快,没有毁妆。我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问丁晓和米嘉,“你们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董包机让我们过来的,昨天就到了。”丁晓蹦坐到沙发上,“你公司和陆氏的骨干人物都到了,留下的人只是为了公司不瘫痪。胖顾也来了,和他们在酒店聊天呢,似乎有意跳回去陆氏,毕竟你的位置缺了嘛。”
米嘉走过来研究似地看我,然后下结论,“化了妆倒是人模人样。”
“去!”我笑骂,“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我和米嘉做你们的伴娘伴郎呢!”丁晓过来勾着米嘉的手臂说:“所以陆董特批我们过来看看你。一会他也要被踢走的。”
我惊呼:“你们做?我竟然不知道?!”
米嘉笑,“你不知道的何止一件两件!我去换衣服了。”
我转而盘审丁晓,“还有些什么,一并告诉我。”
丁晓却坚定立场,“虽然我是悠悠姐你的伴娘,但我是陆氏的员工,也就是陆董的人。泄密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她最后一昂头。
因为固定着脸化妆,我只好横了一眼过去,“哼!拿着鸡毛当令箭。丁晓,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
“嘿嘿,悠悠姐,别难为我,我也是听命行事啊。我也先去换衣服化妆了。”丁晓急急退场。
化好妆,换好婚莎,一切就绪,我是既焦急又兴奋,因为对安排一无所知。丁晓也弄好了,进来扶我出去。她不住地扭头看后面的落地大玻璃。我觉得那肯定有玄机,就也跟着转头去看,可什么都没有啊,沙滩、海岸和天空。丁晓紧张地赶紧把我拉正。
出去看见眼前的情景,我真的呆了。沙滩上搭了一个两层高的微型小城堡,周围一圈的沙滩上铺了白纱,每几米的地方就扎一束花固定。前面有圆形的鲜花拱门,特高特大,直径应该有两层楼高吧,白纱垂曼和细碎珠帘向两边挽起。那小城堡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