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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纸质合同，奇怪的笑
（） “是的。”指了指赵卓和齐牙牙，祢笑干咳着说道：“我的这两位朋友想先看一看房子。不知道你放不方便。”
“好啊。随我来。”点了点头，女子摘下沾满了油迹的手套丢到一旁，下了阶梯朝小楼后面走去。“跟上。”
“那个……我们是来看房子的？”小心的举了举手，祢笑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啊。”女子回头，指了指后面的方向，“我在后面修建了楼梯可以从外面直接上到二楼的。屋内的楼梯我封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您真有创意。”干笑两声，祢笑给赵卓打了一个“慎重考虑”的眼sè，便朝小楼后方走去。他还真没想到，出租这里的屋主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连带着对于房子的信心也都消失了大半。只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好再临时反悔了。
赵卓和齐牙牙并没有祢笑那样的想法和考虑，两人跟着来到小楼后面，沿着重新修建的楼梯上了二楼，这才看到二楼的后墙这边也被改出了一个门，这样一来，一栋本是有上下两层的屋子便被改成了两户人家。
“门开在后面了，所以从外面街道上看不到。不过如果你们不满意，也可以重新改到前面。这个我没什么意见。而且屋内的设施你们也可以随便更改。反正现在的工程修改很方便，就算是彻底翻新也不过三天的时间。所以只要不要影响到我的生活就行。”打开房门，女子率先走进屋里，一边介绍着屋里的设施环境一边对三人说道。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房间的格局，祢笑偷偷凑到赵卓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抛开我对这位房东的个人看法和外面那道开在屋后面的楼梯的话，这里确实挺不错的。不过反正不是我租房，到底要不要租还是看你们的意思了。”
“嗯。”点了点头，赵卓偏头看了齐牙牙一眼，没发现对方脸上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于是开口对女子说道：“那么我们租下了。这里我很满意。”
“那好。我这就……”眼见赵卓这么干脆，女房东倒也是个干脆人，打了个响指便准备起草一份租赁合同。却没想到赵卓和齐牙牙都没意见，旁边的祢笑却有意见了。
“等等等等！”他伸手揽住要下楼的女子，回头望向这边的赵卓：“你们不谈谈房租的事情，就这么傻乎乎的定下了吗？”
“房租很便宜的。”那边的女子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也要先谈妥了再说。你光说便宜也不说具体价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便宜啊。”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祢笑态度坚决的很。
“到底是你租房还是他们租房啊？”
“别用这话挤兑我。我带朋友过来，当然不能看着你坑他们！”
“那好。”双手抱胸斜靠着楼梯扶手，女子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说出了出租的价格：“按每个月两千来算，水电另算，而且租期不能少于半年：如果你们只是打算住三个月五个月的话，我这里是不欢迎的。”
她话才刚说完，祢笑就已经一把扑了过去：“美女，房子租我！”
“你？”斜睨了对方一眼，女子挑了挑眉：“你的话每个月两万起，水电翻倍，租期我定——也就是我想你什么时候滚你就什么时候滚。”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啊。我也只是好奇你这里为什么这么便宜而已。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于这个嘴巴无比之贱的男人，机修女显然没什么好感，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之后，只是把目光望向赵卓：“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你们租不租？”
“租，当然租。”从祢笑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个价格相对于七合市的房屋租赁行情来说是低了很多的，既然如此的话，赵卓没理由不租。更何况，他也实在想不出别的不租的理由：哪怕这可能是祢笑和女子合演的一出戏，对于在此地没有任何外力可借助的他来说，也是必须入套的。
不过看起来，祢笑和对方相识的可能xìng很小。
“那你们等等，我下去准备合同。”示意三人等一等之后，女子便转身下楼而去。等到不久之后再上来的时候，手中的东西却让三人吃了一惊。
那竟是两份纸质的合同！而并非他们想象中的收录于电子版之上的数据合同！
“这是什么东西？”瞪圆了眼睛，祢笑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传说中的纸！？你拿这东西上来干嘛？”
“相比起随时都有可能被窃取或者毁掉的数据合同，纸质合同保密度是最高的。”因为对祢笑很没有好感，所以女子也不理他，径自走进屋里后便将手中的合同递给了赵卓：“看看细则，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只是一份简单的房屋出租合同，内容自然没多少，赵卓粗略看了看，也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余昭？”皱着眉低声念了一遍，女子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其中一份递还给赵卓：“保存着。到时候会有用。我认合同不认人的。”
于是，在女子没有进行介绍的情况之下，赵卓通过合同得到了对方的名字：纪星梨。
“星梨姐姐好。”带着甜甜的笑容，齐牙牙很乖巧地向女子问好，“我叫张桠楠，小名叫牙牙。以后请多多关照。”
没人不喜欢有礼貌的女孩子，特别是有礼貌的年轻的沾着点小漂亮的青chūn少女，更是会讨人喜欢。脸上有着些许污迹的女子看着齐牙牙，露出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笑容：倒不是说着笑容的含义有多意味深长，而是这笑容隐约带着一种生硬的味道。就仿佛这笑容的主人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都不曾这样笑过一样。
因为生疏，所以显得生硬，乃至于看上去奇怪。
“牙牙的小名好有趣，是因为小时候不长个子所以才这么叫的吗？”
“嗯。我小时候总挨饿，身子就很小，总也长不大。所以就叫牙牙了。不过现在不会了。”
第二百四十章 女汉子？
（） 听了齐牙牙的话，包括赵卓在内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在场的纪星梨和祢笑并不知道，齐牙牙说的这话并不是他们以为的玩笑话，而是事实。
也只有赵卓才懂得齐牙牙话里的意思。
眼看租房的事情搞定了，祢笑看了看外面暗下来的天sè，便向赵卓告辞。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和祢笑一同走下来，赵卓很认真的看着祢笑道谢。
“嗨。这算什么。”摆了摆手，祢笑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今天才算是帮了我大忙了。虽然肯定不是有心的，但却的确是因为你们两个才有那样的场面的。和那个比起来，这点小事真的什么也算不上。”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大事。”说着祢笑不太懂的话，赵卓再次认真的感谢对方。老实说，在到达这里之后的最初那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对第一天的遭遇抱有什么好的希望，甚至是已经做好了可能露宿街头的准备的。不过庆幸的是遇到了祢笑，在对方的帮助下这么快的就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于祢笑来说可能只是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但对于赵卓，确实是很重要的大事。
再次拍了拍赵卓肩膀，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朝阳武馆找他，祢笑这才踏着街灯，朝着远处走了。
等到赵卓再回到小楼二楼屋子里的时候，齐牙牙已经和纪星梨亲密到互相以姐妹相称了。好的仿佛认识多年的好姐妹一样。
赵卓忍不住摇了摇头，作为男人，他有些无法理解女xìng在彼此交际这方面的能力：好像只要大家彼此看顺眼，就能迅速建立起这种金兰姐妹一样的关系一样。然而一旦有了矛盾，这样的关系也能说断就断，干脆利落的让人吃惊。
闲来无事，赵卓一个人在房间里溜达起来，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尽可能的将周遭的一切都熟悉起来：能够随着光线自动调节亮度的壁灯，镶嵌在墙体之中的节水器，合上之后完全看不出痕迹的窗户……这些平常人看惯了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却是新奇的。若不是顾及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外人，他甚至会尝试着将那些东西拆卸下来或者凑近了更仔细的去看。
“你好像没见过这些东西一样？”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赵卓对一个晾衣杆的观察。他回过头去，发现齐牙牙不知何时没了踪影，纪星梨倒是坐在沙发那边，双手抱胸看着他。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大概十二三岁，之后的几年都在阶级区生活，半年前去了泥沼区，真要说起来，对于七合区已经很多年没了解过了。”耸了耸肩，赵卓面不改sè的撒着谎，“牙牙呢？跑哪里去了？”
“哦，我让她出去买点东西回来。算是庆祝你们搬进新家。”
“什么？”赵卓大吃一惊，“你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
“是啊。怎么了？”
“她不熟悉环境的！万一走丢了怎么办！”郁闷无比的张了张嘴，赵卓只能用这种说辞。天知道对这里情况什么都不了解的齐牙牙会不会这么走丢了。
“没关系，我给她指路了。再说外面有导航板，拿上一块就能找到路。她又不是小孩子。”无所谓的说着，女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起来，我也该洗洗脸收拾一下了。这形象不适合吃饭。”
在赵卓郁闷又可气的目光之中，女子施施然的下楼而去。
冲到窗边拉开窗户朝外面的街道上看了看，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赵卓心里又气又急，真不知道齐牙牙这时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两个对这里的环境毫不熟悉，别说买东西了，之前坐轻轨车的时候，都是在祢笑提醒下才知道投币的。偏偏纪星梨让齐牙牙去买什么吃的东西，而那个小笨蛋居然还真的去了，到时候只怕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先前从朝阳街那头一路过来的时候，赵卓并未见到有类似于超市之类的地方。这时候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他咬咬牙，有心出去找人，却又怕自己到时候也回不来了，只好闷闷不乐的摔上门，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一阵猛烈无比的震动忽然从身下传来，让坐在沙发上的赵卓一个不稳，好在他反应飞快，伸手抓住了一旁的茶几，这才没有被这股猛烈的震动给震倒在地上。
“地震了？”手脚并用的冲到门外，看着安静的仿佛入睡一样的街道，赵卓不由得有些迷惑。然而刚才的震动又是那样的真切，并非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地毯上的水杯就是很好的证明。
扶着栏杆站在那里想了想，少年下了楼，绕道小楼之前，按下了纪星梨的门铃。
“刚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看着开门的纪星梨，赵卓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震动？你说胡话呢？”皱着眉头看着他，女子一脸迷惑。她只微微将房间打开了一道缝，探出脑袋看着外面，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神秘。
“你没感觉到？我都差点被震到地上了。”赵卓一边说着，一边想要看看对方屋里的情况，“不会是你搞的鬼。”
“开什么玩笑。我像是那种能制造出地震效应的人吗？”用眼睛瞪着赵卓，身上脸上还有着油迹的女子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你看我像吗？”
“有那么一点。”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挥了挥手，纪星梨无奈说道。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了？”指着对方，赵卓皱眉，“你到底在干什么？”能弄出那样大的震动，这家伙不会是研究炸弹什么的。
“我干什么用不着告诉你。总之我会注意不再吵到你们的。”说完，“呯”地关上了门。
“真是怪人。”驻足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再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地震出现之后，赵卓摇了摇头，转身朝屋后走去。他现在有些理解祢笑之前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不感冒了。要形象没形象，穿的衣服好像是个维修工一样，一个人在家里神神秘秘的鼓捣东西，居然还能弄出地震的效果来。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为何放弃治疗
（） 惴惴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了很久，预想之中的地震并没有再出现，反倒是不久之后，齐牙牙吃力地提着一些东西开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