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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如果先生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个口信下来，我会在教授回来之后亲自转交给他。”
“口信？怎么留？”
“我这里会有录音，您只管说就可以了。”
“那你也会听见了？”“……是的。”
“那我还是不说了，私人事情不方便说。明天再过来打扰好了。”
“既然您坚持，那只好这样了。今天真的非常抱歉。啊……等等。”
本已放弃的赵卓听到这声转着，立刻jīng神一震：“怎么？”
“是这样的。岳教授的助教王鹏飞先生要求和您通话，他说他可以全权代表岳教授。不知先生您意下如何？”
听到“王鹏飞”的名字，赵卓眼睛一亮，立刻忙不迭道：“可以可以。我同意和他通话，麻烦请接进来。”
“请稍等。”
“哈！你小子难不成会未卜先知不成。今天的发布会整个联邦够资格知道的不超过三十个！你居然早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是来给岳经那家伙道贺的吗？”通讯接通之后，小小的金属罩之中立刻响起了王鹏飞那特有的轻笑及调侃，就算不能亲眼和对方面对面，赵卓也能想象到那个胖子此时一定正一手叉着腰仰着头一脸的笑容，心情便也开朗了起来，略微惭愧道：“我哪里会未卜先知啊。实在是因为碰到麻烦事情了，这才想着找你们帮忙的。”
“你惹麻烦了？”王鹏飞一愣，随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
“嗯？”
“抱歉抱歉，其实是这样的。我和岳经那家伙打赌说你来到这里一周之内绝对会给我们两个找点事情出来。那家伙死活不信，还跟我赌两瓶陈年红酒。现在可好，今天才不过第四天。你果然就找上门来了。我看那家伙的红酒是输定了。”
赵卓苦笑：“我其实也不想的啊。但你不找麻烦，麻烦却会找你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好说好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安分人儿。说，在七合区那边惹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你忍不住来找我们了。”
第二百八十章 特派调查员
（） 虽然自己现在只身在仅容下一个人的金属罩子里，即便大声喊叫怕是也没人能听得见，但一想到之前听到的电子声音中所说的“强制记录”，赵卓就有些不敢开口。
于是只能沉默。
那头的王鹏飞好像知道了他的顾虑一样，轻声笑了起来：“放心。强制记录只是联邦电脑的一种规程，并不会被人为监控的。想要调查，需要的权限高的吓人。你放心的说，有什么说什么。”
听了这话，赵卓才稍稍放下心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王鹏飞，最后更是有些忐忑地问对方：“这个问题大不大？会不会让你们很难做？”
“啊哈哈……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啊。”对面打了个哈哈，赵卓甚至可以想象胖子干笑着挠头的样子：“因为我们以前从没碰过这类事情。而且……既然是对方暗杀你们，那么根据联邦的正当防卫规则，这应该不算是什么严重的罪行。更何况你们两个的身份是书派的研究员，即便是被辞退了，那也还是属于书派管辖的。在联邦jǐng方介入之前，其实是会想让书派的特派调查员进行调查和核实的。”
“书派的特派调查员？”
“对啊。书派特派调查员，是负责处理各地区的书派人员在节假rì或者退休离职出差等期间发生的各类型繁琐事件的。因为科研人员对于联邦的重要xìng，所以他们的一切时间都很紧张，加之在科学技术领域在行的人往往都不擅长处理其他社会关系和生活琐事，所以书派特别成立了特派调查部门，下辖的特派调查员就是专门处理各类事情的。在联邦除开泥沼区的每个地区每个城市都有设立部门，他们手中有所有该地区书派人员的资料，你们两个也是我们回来之后临时加上去的。所以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七合市那边的jǐng方等部门察觉了，最先出动的应该会是书派的特派调查员而并非联邦jǐng察，你只需要将你们的遭遇告诉给前往那里的特派调查员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们会帮你们解决的。”
听了王鹏飞的话，赵卓忍不住撇了撇嘴：“你们这些研究员的福利还真是好的让人眼红啊。”
“马马虎虎，哈哈。当然有时候也会觉得烦人啊。比如说专门负责我的rì常琐事的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烦人的保姆啊。整天围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如果是个美女那也还好，偏偏是个娘娘腔……”
听着王鹏飞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有关自己那个“专职特派员”的各种“缺点”，赵卓脑子里不期然的想起了在朝阳街街口和祢笑秦易遇见的时候，曾在自己身后响起的声音，顿时醒悟了过来，忙不迭打断王胖子的絮叨：“啊，王副教授，我忽然想起那个特派员可能已经到我那里了。我要马上回去和对方碰头。今天的通讯就到这里了，请替我转达对岳教授的祝贺。还有，祝你和你的特派保姆生活愉快，再见。”
“喂喂喂，叫王教授就可以了，‘副’字迟早是要去掉的啊……虽然我现在还只是助教，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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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朝阳街街尾之宅的二楼楼梯拐角处，有着栗sè头发的女子神sè淡然的扫了一眼面前的女孩，细长的眉毛忍不住挑了挑：“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东西？”
对面，齐牙牙抱着手臂堵在楼梯上，不让女子前进一步，小脸之上满是jǐng惕的神sè：“没错。就是这样的。”
“我还是想看看案发现场。”收起记录笔记，女子将电子笔斜斜地插在头发上，jīng致的五官之上有着淡淡的无奈：“我是负责这次事件的特派调查员，是自己人。你不必对我抱有这样大的敌意的。”她穿着浅绿sè的长袖衫，隐约可以看见衣服之下细腻的肌肤和小衣轮廓，下身穿着简单普通的牛仔裤，笔直修长的双腿也因此展露无遗，身上更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橘子味道，仿佛是从满是橘子的海洋之中走出来一样。
齐牙牙当然不知道什么书派特派调查员的事情，只是下意识地对意图侵入自己领地的陌生人抱有敌意。因为对方不是联邦jǐng察，是以她完全不配合女子。当对方敲响房门还没有表明身份的时候，就被女孩推着退到了楼梯拐角处。亏得女子xìng子好，耐心地解释了半天之后，才让齐牙牙不冷不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除了这个之外，女子的一切要求，都被女孩当成了是充满了“恶意”的试探或者算计。
“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再打扰我了。”有些烦躁的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天空，齐牙牙没有理会女子的示好，再次开口下逐客令。
“好。我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希望在临走之前能见一见余昭先生。他是你的同伴？”叹了口气，女子看着齐牙牙道。
齐牙牙有些恼了，微微前倾着身子瞪着对方：“我都说了，他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了！你改天再过来！”
“但也许我可以……”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奉陪了！你要是再敢上去敲门，小心我对你不客气！”jǐng告般地伸手指了指这个耐心奇好却无比烦人的女人，齐牙牙转过身重重地踏着楼梯上楼而去。
默默的盯着紧闭的屋门看了很久，确定齐牙牙真的没有和自己继续交流的打算之后，女子叹了口气，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腿，脑袋枕着膝盖，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发起呆来。
匆匆赶回来的赵卓从前方街道拐过小楼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坐在楼梯上的女子。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跑了过去：“你好！你是特派调查员，我是余昭。书派的！”
女子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面露喜sè的男子，缓缓伸手和他握了握：“宁萌，请多指教。”
第二百八十一章 柠檬小姐
（） 头顶的天花板还有个破洞，外面的天光从那里透露过来，显得有些凄惨。房间里已经被收拾了一番，看不出之前打斗的痕迹，倒是在地毯之上，那些血迹侵染了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被齐牙牙清理掉；正对着房门的墙壁角落里有两个鞭炮虫扎出来的坑洞，沿着那坑洞边沿，一排子弹单孔斜斜向上，在墙壁和天花板接壤的地方才戛然而止。不过依然可以看见清晰的弹痕。
宁萌轻轻摸了摸墙角的坑洞，再回头看向赵卓的时候，语气便有些惊奇的成分：“这是鞭炮虫贯穿一人之后造成的？”
“嗯。”
栗sè的头发在空气里随着摆头而晃动，光线落下，柔顺而明亮的舒服感觉。随着她这样摇头，空气里渐渐开始有清新的好闻的味道扩散开来：“鞭炮虫只是最低级的E级卡兽，近距离shè击的情况之下，杀伤力倒是有一点的。但哪怕是贴着人身体发shè，也绝对不能造成深入人体三公分以上的伤口。更不可能会洞穿整个胸膛，还能在这样强度的墙壁上留下深达一指的痕迹。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杀伤xìng武器存在？”
似乎是害怕赵卓或者说是旁边的齐牙牙误会，宁萌在说完这些话之后，紧接着又加了一句：“我必须清楚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会涉及到我和jǐng方交涉时候所能掌握的尺度。”
赵卓张了张嘴，正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对方关于鞭炮虫的事情，身旁的齐牙牙已经轻哼着抬起了手臂。
一道黑光由女孩手腕而起，擦过对面宁萌的肩膀，深深地扎入了背后墙壁之中。
鞭炮虫整个全都没入了墙壁里，深达十公分！
“信了吗？”女孩微扬着下巴，得意道。
宁萌点了点头：“信了。”
赵卓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苦笑着摇头，顺便狠狠地怒瞪了齐牙牙一眼。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书派的研究从来都是联邦最先进最奇特的，匪夷所思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见的多了，作为特派调查员，我不会过问这方面的问题。你们只需要向我证明真的可行就可以了。”摆手示意赵卓不必解释，宁萌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看了看两人之后，深吸口气，缓缓开口说了起来：“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张桠楠小姐你因为很莫名其妙的原因受到了来自魏家魏下田的jǐng告威胁，并且在中午十二时二十三分的时候遭到了攻击。对方的身份目前确定是魏氏食品加工厂的工人——当然，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们不用言明了。我想这在整个七合区都是很明了的事情。对方的第一波袭击被余昭先生阻挡了之后，期间你们为了逼迫对方身份而动用了刑讯手段，这一点有违联邦的法律，但问题不大。之后，魏氏的第二波攻击来临，张桠楠在余昭被袭击之后被迫自卫杀人——因涉及书派研究，故此这里不透露凶器是什么。随后，魏氏的第三波攻击来临，此次魏氏动用了枪械等危险武器，对你们两个构成了严重的生命威胁，万般无奈之下，余昭开始反击，杀死对方三人，打晕三人，另外的两人则是因为内讧而受伤，与你们两个无关。再然后魏家的行动便骤然终止，有人员下来清理了尸体和战场，将所有相关人员转移带走。但却并未有任何解释留下。”
说完这些之后，宁萌抬起头来看着赵卓两人，询问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错误？”
赵卓看了看齐牙牙，女孩也看着他，然后两人点头：“就是这样。”
“好的。总的来说问题不是很大了：魏氏无端袭击你们，有错在先，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动用刑讯手段逼供有违联邦法律jīng神，但基于第一点，这个问题可以很好解决；自卫状态之下被迫杀人，在联邦法律之中是被允许的，也是被宽恕的，再加上两位的特殊身份，也是不会受到处罚的；魏氏携带枪械武器，则更是彻底触犯联邦法律的……虽然七合区这边联邦法律并不完全公正，但这些东西一一摆出来之后，明眼人都能看出谁对谁错，加之你们两位曾是书派研究员的身份，就更加对我们有利。那么只要魏氏不下大力量用非正常手段对我们进行阻拦，今天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联邦jǐng方那里就算再怎么被捣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