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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我是亲眼看到他二人的不堪情状的,也偷偷跟过夫人去过医馆,老奴不知算不算得证据。”
展昭道:“如此你倒可为人证,但即便这样,还是不能断定是他二人害了楚云生啊。”楚福闻言又激动起来:“展大人!你要相信老奴啊!别的不讲,就说今日老爷死得这么惨,家下人等都悲伤不已,独她一滴泪都没掉啊,出来看了看就回屋去了,好歹她也和老爷做了三年夫妻,怎能如此铁石心肠啊。她若心里没鬼会这样么?”
展昭忙安抚他:“你别激动,我知道了,你放心,若你家老爷真是冤死的,包大人定会还他个公道,你家夫人现在何处?”楚福指指不远处的小楼:“就在楼上。”
展昭点点头:“好,你先带人将楚云生安置到灵堂吧,在公孙先生没回来前先不要给他梳洗换衣,这现场也别让人动。还有,叫人保护好小少爷,莫要再出什么事。”又对仵作道:“你一会再好好查查楚云生,看我们刚才可曾漏了什么。”
仵作连忙应声是,楚福听罢跪下给展昭磕了头,这才与仵作一起带人抬了楚云生走了。
等一众人都散开,白玉堂道:“你说这楚福的话能信几分?”展昭道:“他应该不会说谎,这种老家人,都是最忠心于主人的。”白玉堂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可楚云生怎么看都不象被人害死的啊。”
展昭若有所思地盯着楚云生倒下的地方出了会神,喃喃道:“未必。”说着指指地面道:“玉堂,你看”白玉堂随着他手势看去,只见地面上泥土尚湿,明显着两道人踩滑后滑出的印迹。不解地道:“怎么了?这定是昨夜落雨路滑,楚云生进来时滑倒留下的……”说到这忽住了口,转脸看看展昭:“还是你这猫儿心细,楚云生死得果然蹊跷。”
展昭微微一笑:“这滑痕太不自然,倒象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踉跄踩出的。当然你可以说绊倒的话也会留下这种痕迹,但这附近并没有可以绊倒人的东西,所以,我们可以假设”
话没说完已被白玉堂抢了去:“昨夜有人躲在这门后,待楚云生醉酒而归路过时从后将他推倒在花丛中,而花刺上可能早被做了手脚,我们先假设它是一种药,楚云生跌倒被扎伤中药后死去。那么这凶手自可脱得所有干系,你说对不对?”
展昭道:“但这也只是咱们的推测,楚云生并无中毒迹象,公孙先生那也还没结果。不过,若真如咱们所想,能这样害了他的定是他身边熟人。所以,这楚夫人咱们必得见见才成。”
白玉堂一笑:“好,我正对她好奇得紧,不管她是不是凶手,丈夫死了哭都不哭一声实在太奇怪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走,瞧瞧去。”说着与展昭向那小楼走去。
小楼的堂屋开着门,一个青衣小鬟将他们让进里面坐下,又奉了茶来,一名穿着月白绫子衣裙的大丫头听到动静从偏厅走出,向二人福了一福,问明来意,落落大方道:“二位官爷请宽坐,奴婢这就请夫人下来。”
看她上了楼,白玉堂道:“只看丫头调教得这么好就能知道这夫人必不是泛泛之辈。”展昭没答言,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多时,楼梯轻响,舒袖款款走下楼来。展白二人忙站起身来。只见她一身鹅黄衣群,配着葱绿坎肩,眉目清秀,脂粉不施,头上一个随常发髻,戴着几件素白银饰,一身妆扮不觉富贵,唯觉清新淡雅,虽非国色天香,也让人见之忘俗。展白二人心中不禁暗暗喝一声彩,这样的女子,怨不得楚云生那般宠她。
那舒袖来到二人面前深深一福,二人连忙还礼。舒袖对两人点点头:“二位官爷请坐。”待两人重新落座后,舒袖也在上首坐了,淡淡道:“敢问官爷见奴家可是为了我家官人的事?”二人不想她如此直接问出,对视一眼。展昭道:“不错,展某有几点疑惑,烦请夫人解答。”
舒袖道:“请问。”展昭道:“你可知道楚云生昨夜外出去了何处?半夜时有无听到院中有异常响动?”舒袖摇摇头:“他去哪里,向来不和奴说,况这几日他好象在忙一笔生意,已经好几天没来这小院了,奴也想不到昨夜他会过来。可昨夜雨下得太大,即便有什么声响也被雨声遮了。实在不曾听到。”
白玉堂道:“你说他好几天没来看你么?可我听说,你们夫妻一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啊。”舒袖微微一皱眉,冷笑一声:“相敬如宾?不知白爷听谁说的?可是楚福那多事的老奴?”脸上也已露出淡淡怒意。白玉堂一怔,随即道;“夫人似乎对楚福多有不满?”舒袖的神色转眼已恢复如常:“这个应该算奴家的私事吧。”
白玉堂知她不愿再说,便道:“这个自然,夫人可以不必回答,倒是白某唐突了,请夫人海涵。”说完这规规矩矩的几句话,白玉堂便不再开口。展昭看他一眼,才要再问,舒袖忽道:“二位官爷这么问奴家,难道是我家官人死得不明白?”
展昭道:“那据夫人所知,楚云生死因为何?”舒袖道:“不是死于心疾么?他的心疾,也患了五六年了,一旦劳累激动便会发作,尤喝不得酒,不知他昨夜怎会跑去喝酒,以致酿此惨祸。”
展昭道:“看来夫人是笃信他死于心疾了?我却听说,他的死,与回春堂的叶郎中有点干系。”舒袖闻言身子一颤,声音也有些不稳:“叶郎中?又关他何事?”
展昭道:“才刚夫人说不知他昨夜去向,我却听说他昨夜正是和叶吟秋一起喝酒。不过,他是死在家里,叶吟秋的嫌疑虽有,但并不确定………”看着舒袖的脸色如预期中一样变白,展昭故作惊讶:“夫人,你不舒服么?”
舒袖勉强一笑:“奴家无事。”展昭道:“夫人放心,若楚云生果然死得不明,开封府定还他一个公道。”舒袖起身福了一福:“如此,劳展爷费心了。奴家这里先行谢过。”展昭忙起身还礼:“夫人不必如此多礼。”
舒袖道:“展爷可问完了,奴有些不适,想歇息一会儿,失陪了。”展昭道:“夫人请自便。若夫人以后想到什么,请务说与展某知道。”舒袖点点头,转过身去。
一旁的丫头忙上前扶了舒袖上楼,白玉堂忽道:“夫人,恕在下无礼,再问最后一句………为何楚云生过世,夫人如此淡漠?”舒袖闻言停住脚步,转身望着两人,平静地道:“二位定觉得奴是天性凉薄之人吧。”
她微微一笑:“纵使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人总要死的不是么?有死才有生,他在这里去了,就会在别处重生,为什么要悲伤呢?何况,他的病本就危险,这一天只是迟早的事。我伤心又有何用?”
说完,便不再看两人,转身上楼去了。留下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
从楚家出来,两人都有些沉默。半晌白玉堂才道:“猫儿,你怎么看这舒袖?”展昭道:“她倒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品貌不俗,言行举止颇有老庄之风,一味的清静无为。似这般见识,想来以前家教极好,必出身,不知怎么会和母亲流落到这般地步。”
白玉堂点点头,忽斜他一眼:“猫儿,还没见你这么夸过哪个女子呢,恩?”展昭好笑地瞥他一眼:“玉堂,我发现你这次回来,有点变了啊。”
白玉堂道:“怎么?”展昭正色道:“变得有点多疑,还爱吃味儿啊。”白玉堂白他一眼:“谁说我吃味儿,你这臭猫儿有什么好?我还怕你被人抢去不成?”展昭不答,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白玉堂有些羞恼:“展小猫,还笑?”展昭忙忍了笑意道:“好好,不笑了,说正经的,你觉得这舒袖和叶吟秋真有嫌疑吗?”
白玉堂道:“你不是已经试探过舒袖了么?看她刚刚听你提到叶吟秋时的样子就知道那楚福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这会子怎么又问这个?”展昭道:“你说,这一来舒袖会想法与叶吟秋见面吗?”
白玉堂摇摇头:“难说,这女人城府颇深,既知道咱们怀疑了他们,又怎会叫咱们再抓到把柄?”展昭道:“看来,这几天咱们得往楚府跑得勤些,必要时,多拜访这舒袖几次。”白玉堂一摆手:“罢了,要去你自己去,她那般端庄的女子,跟她说起话来咬文嚼字,没得闷人,不如我帮你跑跑回春堂试试叶吟秋吧。”
展昭闻言,想起刚才这老鼠斯斯文文打着官腔的样子,脸上又露出了笑意:“也好。这会咱们还是先回去瞧瞧公孙先生可有收获。”白玉堂笑道:“好,说起回去,你让刘清买的小烧饼我还没吃呢,你也没吃饭吧,分两个给你。”
展昭道:“怎么又不吃早饭便跑出来?”白玉堂道:“你还不是一样?走了,五爷这会可真饿了。”展昭摇摇头,和他一起回府去了。
吃过饭,展昭去向包大人汇报了楚家的情况,然后就和白玉堂一起去找公孙策。进了房,就见公孙策正放下手中的蔷薇花。展昭上前道:“先生可有发现?”
公孙策微皱着眉道:“这花枝表面看倒也没什么古怪,不过昨夜那样大雨,即使凶手将毒药涂在花枝上,经雨水一冲,看不出端倪也不奇怪。”说着,又拿起一枝花来,白玉堂闻言上前也拿起一枝细看。公孙策道;“白少侠小心,别扎了手,现在还不能断定这花枝没有问题。”
白玉堂道;“我知道。”展昭刚想说话,公孙策忽道;“你们看,这是什么?”边说边指着手里的花。展昭和白玉堂忙凑过去,只见那花枝上有一处印痕,比其它地方的颜色浅淡一些,倒象褪了色一般。
展昭道:“这是”公孙策道:“好象是被什么腐蚀了似的。这花枝上果然有古怪。”白玉堂看看自己手里的花,道:“这枝就没有”说着顿住了,然后又道:“也有啊。”
展昭看去,只见他手中花枝上果也有一处,隐在花萼之下,不易觉察。几人又将所有花枝细细检视一遍,多多少少都发现了一些此类印痕,只是都极为隐蔽。大多藏在花叶之下。不细瞧再发现不了的。
公孙策道;“我明白了,这花枝上的确曾被人涂了某种东西,只是凶手没料到当晚会有雨,所以大部分东西都被雨冲掉了,只在花叶下的隐蔽处留下了少许,而这东西的腐蚀作用时候长了才显得出来。所以,只留下了这一点印痕。”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白玉堂道:“这么杀人岂非太费劲了?”展昭道:“凶手的心态本就不可以常理度之。先生,可能查出是何物?”
公孙策道;“有点难。应该会是某种毒药。让我好好想想。”看他出起神来,展昭一拉白玉堂:“先生慢慢想,我和玉堂先告退了。”
两人出了房,白玉堂道;“这若是毒药,八成就是舒袖涂上的。”展昭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不论这药是不是舒袖涂的,她都和楚云生的死脱不了干系。”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展昭又道:“玉堂,你以前常跟着大嫂,各种药也见得多,可有哪种药和花枝上象的?”
白玉堂皱眉道:“这个一时还真想不出…你这会去哪?”展昭道:“回楚府看看仵作可有发现。”白玉堂道:“那好,你去吧。我去跑一趟回春堂。那个药的事,我待会飞鸽传书回去问问大嫂。”
两人计议停当,分头去了。
白玉堂直到晚饭后才回来。进了府正遇上张龙赵虎巡夜,张龙道:“白少侠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晚?展大人问了好几次了。”白玉堂一笑:“帮猫儿查个人。………猫儿呢?”赵虎道:“和大人,公孙先生在书房里。”白玉堂点点头,径直去了。
进里书房,白玉堂先向包拯行了礼。包拯道:“有劳白少侠了。”展昭道:“玉堂可有收获?”白玉堂道:“那叶吟秋果然是个有城府的人,修养也极好,但是提起楚云生的死时他的神色还是微微变了变,不是惊异,而是有些兴奋。虽然他很快遮掩了过去,还是给我看到了。”包拯沉吟道:“如此说来,这叶吟秋果有嫌疑。”
白玉堂道:“猫儿,你们可有新发现?”展昭摇摇头:“查来查去,一点也查不出楚云生有中毒迹象,连服过药的迹象也没有。怎么看都是死于心疾的。”白玉堂皱眉道:“这样的话”
公孙策道:“这样的话,即使明知舒袖与叶吟秋有嫌疑,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展昭与白玉堂都有点泄气,一起望向包拯:“大人,这个案子要怎么办?”
包拯道:“单凭楚福一人证言,我们的确无法定案,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这案子压下来。你二人先去安抚了楚福,再暗中搜集证据吧。总不教这楚云生冤死就是。”展昭与白玉堂点点头:“大人放心,我二人理会得。”
当晚,两人躺在床上都睡不着。展昭道:“玉堂,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