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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而发生前,玉堂又都与对方起过冲突,说巧合未免太牵强了,但又是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他呢?”王朝道:“展大人,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展昭道:“玉堂处境不妙,咱们即刻动身往淅州去,希望还能赶得及找他。”
三人立即上马往淅州赶去。淅州离西峡虽不算远,但最快也要两天路程,三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第二天傍晚终于看到了淅州城的轮廓。展昭道:“不远了,咱们再快点。”话音未落,忽听空中一阵鸽哨声,展昭仰头一看,只见夕阳的余晖中,远远飞来了一只洁白的信鸽,马汉道:“是府里的鸽子,难道是大人送信来?”展昭勒住马缰,伸臂等信鸽飞近,信鸽显然也已发现他们,径直飞了过来落在了展昭臂上。王朝道:“白五爷给咱们训练的这几只鸽子还真好用,只靠着这千里香的气息就能准确飞来,真神了。”
展昭笑笑,伸手将鸽子腿上的信筒取下,拿出里面的信来。信的内容不多,但展昭看罢却皱了眉头。王朝马汉见状问道:“展大人,是什么事?”展昭道:“公孙先生说玉堂的事庞太师不知怎么知道了,现在他写了奏折在圣上面前参了包大人一本,说大人包庇下属,圣上下令限期破案——”王朝马汉都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是谁传到太师那里去了?”展昭叹口气:“这件事,迟早也要传回京里,只是没料到太师下手这么快。”
王朝道:“太师一向与大人不和,只要抓住机会就不会放过大人,不知这次他又向圣上进了什么谗言——展大人,圣上给的期限是几天?”展昭道:“二十天,也算是宽限了,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找到玉堂,也松懈不得。”说罢又向信纸上看了看,忽然面露讶异之色,眉头也锁得更紧了,马汉道:“怎么,还有什么为难的事么?”展昭道:“的确还有一件要办的事,不过还不算急,先找到玉堂再说吧。”说罢将信和信鸽都收好,纵马向淅州城内奔去。
三人到了城内,果然马上就见到了通缉白玉堂的文告,展昭来不及多想,当即赶去了县衙。等见到县官韩一州后,展昭也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说明了身份。韩一州忙道:“原来是展大人,快请坐,不知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展昭道:“正是为了白玉堂的案子。”韩一州道:“哦?大人的意思是——”展昭道:“想必韩大人也已知晓,洛阳城中亦发生一起相似命案,苦主亦指白玉堂为凶手,因为白玉堂现为开封府护卫,洛阳府尹已将此案报备给了开封府,包大人以为此案疑点甚多,故此遣在下前往追查真相,并带白玉堂归案。”
韩一州道:“既如此,本官就放心了,这案子现在全无头绪,白玉堂又杳无踪影,本官实在是技穷了,既然展大人奉命查办此事,本官就有劳大人了。”展昭道:“好说,淅州是韩大人治下,在下怎可越俎代庖?只是助大人一臂之力罢了。不过,在案情没有明晰前,是否可以将通缉文告暂时撤下,这样也许能更快找到白玉堂。”韩一州点头称是,即可命人去撤文告,又吩咐人为展昭等人安排好住处,又要为他们接风。展昭此刻哪有如此心情,只简单吃了点饭便要出去寻白玉堂,韩一州忙派了衙役跟着为他们带路。
出了县衙,展昭问那衙役道:“听说白玉堂曾在一家客栈和青龙帮的人起过冲突,你可知道是哪家客栈?如何起的冲突?”衙役道:“这个我们大人已经调查过了,就是在城里最好的‘八仙楼’,那个酒楼其实是青龙帮出资开设的,平时青龙帮的人经常去那里。听掌柜的说那天是青龙帮的一名堂主想要调戏白玉堂的女伴,双方才争执起来的。”展昭点点头:“好,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八仙楼吧。”衙役答应一声,带着他们径直往八仙楼去了。
到了八仙楼时,已是酉时三刻,一名伙计正收拾桌椅准备打烊,那衙役上前道:“李二,开封府的展大人来查白玉堂的案子,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李二一听,忙放下手里的活,跑到后面叫出了掌柜。掌柜的一见他们,忙不迭的哈腰施礼。展昭道:“掌柜的,不必多礼,有一些事我想问你。”掌柜的忙道:“展大人只管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昭道:“白玉堂和那姑娘是何时住到你的店里的?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何时离开的?离开后可曾回来过?”
掌柜的道:“白爷是五天前来的,那天他身边带着个很美的姑娘,结果就给青龙帮的胡堂主看上了,两人为此起了争执,胡堂主不是白爷对手,就吃了亏,走时扬言要回来报仇,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没来。当天白爷就和那姑娘住下了,说是第二天要祭奠什么人,还吩咐我们准备供品,可谁知那姑娘夜里忽然病了,白爷就照顾了她一天,哪也没去。结果第三天早上白爷急匆匆下楼来说是那姑娘失踪了——”
展昭闻言一怔:“失踪了?”掌柜道:“是啊,白爷说一定是青龙帮报复劫走了她,就向小的问了青龙帮的总坛所在,要去救那姑娘,小的也曾劝过白爷那地方邪得很,不能去,可白爷不听,结果这一去就再没回来,然后就传出了他杀青龙帮主的事,自出事后,小的一次也没见过白爷了。”展昭道:“邪得很?那青龙帮到底怎么个邪法?”那衙役听了,就和掌柜一起将青龙帮的事详细讲给了他。展昭听罢摇头道:“这决不是什么鬼作怪,而是那岗上被布上了阵法,白玉堂精于此道,自然无所畏惧。”
掌柜道:“对啊,白爷就是这么说的。嗯——还有件事——”展昭道:“是什么?”掌柜道:“其实那天还有一个人和白爷一起去的。”展昭道:“是什么人?”掌柜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他和白爷是前后脚来到这里的,来了住下后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人是长得满英俊,就是对人冷冰冰的,可那一早上见了白爷却热情得很,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他还请白爷喝酒,白爷开始好像没什么兴致,后来不知他掏出了什么给白爷看了,白爷态度就不一样了,然后两人就一起走了,奇怪的是,白爷没回来,他倒是在第二天早上回来了,不过很快就结了帐走了。”
展昭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可能再仔细想想,他拿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掌柜道:“小的老眼昏花,离得又远,实在没看清啊。”这时一边的李二忽然道:“展大人,小的那天给他们送酒菜时倒是看到了,可是不大认得。”展昭一喜:“不碍事,你只说是什么样的东西就好。”李二道:“是一张纸,上面好像有印章,还有一块小牌子,描着金漆,有点像戏台上看到过的令牌——”说到这儿,王朝道:“大人,听起来好像是信票和令牌。”马汉也道:“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就可能是公人。”
展昭也颇为惊讶,问那李二道:“你再想想,他可是你们淅州城的公差。”李二道:“决不是,咱们城里的官爷们,小的经常打照面,从没有这么一个人。”展昭见问不出别的,只好暂且作罢:“掌柜的,你应该能认出那个人,若是再见到他,一定速去衙门报告。”掌柜道:“是,小的一定留心。”
展昭又道:“白玉堂和那姑娘的房间在哪里,里面的东西可曾动过?”衙役道:“出事后,韩大人曾派人查看过这里,东西都原样未动,房间也封了,大人要看,小的这就领您去。”说着前面带路往客房去了,展昭与王朝马汉紧随其后,事情要比他们想象的棘手,再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也搅在了里头,三人的心里都是越来越沉重了。
白玉堂的屋子很整洁,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他没在这里睡过一样,床头摆了个小包裹,里面是很简单的两套衣服,除此之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找到。展昭不由有点失望,只好再去苏樱的房间。一进房,衙役便道:“展大人,据我们勘查,这间屋子一定发生过事情。”展昭环视一下房间,果然见到床上被褥凌乱,桌上有一个茶壶和半盏残茶,还有一个茶杯翻在桌上,像是被人不小心碰倒的。
展昭走上前,端起茶壶摇了摇,里面还有半壶茶,打开盖子细细闻了闻,除了茶叶泡久的气味,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放下茶壶又走到床前,仔细检查了床上,也没有什么发现,转过头看到床边小几上,放着一个烛台,上面还有一截烧残的蜡烛,都是很平常的东西,王朝道:“看起来也没什么,这可怎么办?”展昭叹口气,正要站直身子,眼光忽然被那烛台吸引了,烛台上的蜡烛是红色的,蜡烛下积存的烛泪上却洒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展昭端起烛台细看,只见蜡烛的上部也有一些白点,不由皱起眉头,自语道:“难道是这样?”
马汉道:“展大人,你发现什么了?”展昭不说话,掏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蜡烛慢慢地燃烧着,开始并没有什么,但时间一久,屋中众人都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王朝道:“大人,这蜡烛莫非有古怪?”展昭吹熄蜡烛,走过去打开了窗子,外面的凉风吹了进来,很快驱散了烟气,众人本来也没吸入多少,很快就都缓了过来。展昭这时才道:“这支蜡烛在点燃后给人洒上了迷香,迷香受热便慢慢散发开来,可以让房中的人不知不觉就昏晕过去。”
王朝道:“那么,苏樱一定就是这样给劫走的,这是什么迷香啊,好像挺厉害的。”展昭道:“未必,若是有人来劫她,最有可能是通过门窗缝隙放入迷香,怎么会处心积虑在蜡烛上做手脚?至于迷香,是很厉害,就是鸡鸣五鼓断魂香。”王朝道:“这个香,听起来好熟悉,您在洛阳不是也——”
展昭点点头:“不错,我在洛阳苏樱的房中也发现过这个迷香,这难道还是巧合么?”马汉道:“展大人,难道您怀疑苏樱?这个迷香难道就是她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现在又在哪里?”王朝道:“也不一定啊,听说苏樱娇怯柔弱,根本不懂武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也许真是巧合,在洛阳和这里都是同一个人想要劫她,自然用的药是一样了。”
展昭道:“在事情未彻底查清楚之前,你们说的都有可能,不管怎样,总算有了一点发现。但是,苏樱和玉堂的下落,还真是难倒我了。”说罢又在屋中仔细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这才和众人一起回了县衙。第二天一早,展昭就找到了韩一州,要求见见青龙帮的人,最好能去青龙帮看看现场。韩一州却有点为难:“展大人,这青龙帮平日从不与官府来往,这次是迫于无奈才报了案,他们那个门户所在地,展大人想必也有耳闻,是布了阵法的,他们好像很忌讳外人进去,前两日带我们去时也有点不情愿,再去的话——”
展昭闻言有点不悦:“韩大人,这青龙帮表面上是个正常帮派,但百姓口中他们山贼也没什么分别,韩大人不会一点也不知情吧,平日纵容他们,不加以惩治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害怕他们?”韩一州有点尴尬:“展大人,其实他们平日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有点霸道,再说他们在城里也有酒楼饭馆的买卖,每年交的税金很是可观,百姓们也没有告他们的,我怎好惩治他们?再说——他们实在有点邪门,我一个小小知县,平平安安管好一方就行了,如何去自找麻烦呢?”
展昭摇摇头:“大人是淅州百姓的父母官,怎好如此妄自菲薄,胆小怕事?大人若不想去,展昭自不能为难您,我自己去好了。”说着向他一施礼,径自出门去了。韩一州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淅州城只是个小县城,有了什么消息自然传得很快。不过一夜工夫,很多人已经都知道了展昭来到淅州的消息。展昭一出县衙,就看到外边围了很多百姓,于是让王朝马汉上去询问来意,一问才知道都是为白玉堂求情的,好有许多人都要求借机惩治青龙帮,展昭一一安抚了他们,道:“众位放心,总会还大家一个公道便是。”等遣散了众人,他便带了王朝马汉往青龙岗赶去。
中午时,三人来到了岗下,正准备上去,忽听背后风响,似乎一件东西从脑后袭来,展昭也不回头,伸手向后一抄,竟是一支羽箭。展昭一惊,转身向后一看,正好瞧见一条淡淡的人影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中,看身形,似乎是个壮实的青年男子。王朝马汉拔脚就追,展昭止住他们道:“不必追了。”两人停下脚步:“为什么?”展昭道:“来人并没有恶意,他是来送信的,你们看,箭头早就被取掉了。”
王朝马汉闻言往展昭手中看去,只见那果然只是一根箭杆,上面绑着一封书信,于是忙围拢过去:“展大人,快看看写的什么。”展昭打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