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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轻声为你歌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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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空落落的机舱射进懒洋洋的光,很有下午茶的味道,舱内很恬静,现在又一下子暗沉下去不少。

  飞机应该已经安稳飞行了一段时间。

  边上的香港男人已朝旁边挪腾了一个位置,坐到了中间部分最外围的一个座位。手里拎着一串佛珠,面前的小桌板被翻了下来,上边放着本右侧开始翻起,竖体排列的书,香港男人正盯着看,似乎也在念,应该是本佛经之类的书。

  夏瑶懒得挪动,还在同一排的另一端却靠最外围的第二个座位。夏瑶已经恢复到先前为使自己舒服些,身体有些右侧的姿态。

  整个后舱人并不多,在十几个左右,大家散落在各处,显得更稀拉。

  没过一会儿,左侧的香港男人那边便传来些轻微的鼾声。小桌板已经收起,桌上的书已经不见踪影,佛珠戴回了手上,两手交握,头微靠在椅背上。

  累到一定极致,人反而就睡不着了,虽然身体疲软,但精神却会没来由的亢奋,夏瑶闭上眼睛,可就是睡不着。

  “你说我们过去那样算什么?”

  “情人。”

  “情人?”

  “。……”

  “也是,情人。”

  那冰珠一样的话像是落在玉盘上。

  就像小时候我们玩过的弹珠,敲落在阁楼板上,因为惯性,上下上下,一遍又一遍反复回合地弹跳,清脆的不得了。

  那清脆的字句锱铢的模样又犹如是在昨天。

  明明是好几个世纪之前的回声。

  “情人……”,夏瑶在嘴边模糊着自言自语的呓语了一声,混浊着飞机飞行传进机舱的声音与空气里。

  夏瑶二十岁。陈思三十三岁。

  那回荡在夏瑶脑海中没有随遗忘抹去的话,是陈思对这段夏瑶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的简短定义。大学毕业一年以后,夏瑶在短信里问这个已经不再有联系却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挥之而去的男人。

  即便是遥首远离的过去,待夏瑶读到那简明却掷地有声的字眼时,仍不免耿耿于怀。如*所说的那样,耿耿于怀于每一句、每一个字眼。

  夏瑶也分辨不清楚,自己对这段关系定义的耿耿于怀,是否是为了再次坚定自己不再念想、从此遗忘的决心,以免自己再次无法控制自己而受伤。

  几年前,夏瑶与林学礼第一次分手,夏瑶一个人坐了火车跑去南京看*,两个人坐在现代式的茶馆小间里,面对面,*盯着夏瑶,不带一丝波澜地问,

  “你是想我了来看我吗?”,缓了半晌,又道,“还是魂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学后两年的时间里,夏瑶与童欣、薛菲菲、杜拉一个宿舍,而头两年,与夏瑶同一宿舍的确是*、裴静雅和赵子墨。后两年,大家各自修的课程不同、进度不同,加上校舍挪到了学校外场的区域,也不再强行要求人人住宿,于是就重新做了调整。

  *与裴静雅一样,后两年的时间,总以走读为准,偶尔有课了才来学校转上一圈。剩下夏瑶跟赵子墨,夏瑶因为选择了考研,而呆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多,而赵子墨自从大二父亲癌症去世以后便不大回家。用赵子墨自己的话说,她妈妈只喜欢她哥哥,对自己从来是不关心的,爸爸比较喜欢自己,但爸爸没了,也就没什么回家的必要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冷漠,也很愤恨。

  赵子墨喜欢刺激的夜生活,那几年与隔壁的朱佳琪走的近,于是重新分配宿舍的时候便随了她们,正好顶了她们宿舍四缺一的空缺。

  夏瑶则跟了童欣一起顶了薛菲菲与杜拉宿舍的空缺。听童欣后来说,要把夏瑶拉到一起是童欣私底下跟楼道管事阿姨要求的,童欣对夏瑶说,见了薛菲菲心里莫名紧张,而夏瑶看着比较温和,之前本来就是隔壁邻居,现在重新分配赶了趟的正好。童欣不知道的是,当时阿姨每次查房对赵子墨以及隔壁朱佳琪的夜生活习惯早已心存芥蒂,赶了趟地准备把她们凑一块儿,私底下就问夏瑶想跟谁住,夏瑶没怎么想过就计划好了似的说就跟隔壁的童欣一起好了,虽然事后知道是拼凑到薛菲菲与杜拉的宿舍,对杜拉的一派领导作用心里惶恐,总算与薛菲菲也还是心下交好的,这种友谊比与童欣之间的深交还要早些。

  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台上大家是一出戏,台下却往往又是一出,看似风平浪静,确是暗潮涌动。只是有时候大家皆大欢喜,有时候却恰恰相反。就拿这宿舍分配来说,大家其实心里各自有所去向,每个人心里一把算盘,暗地里争取,瞧着似乎最终各归所愿,却当中还有着这么一番是非曲折。

  那么这究竟好与不好,将来自有其说。

  只是就在那分配调停当刻,这群璇在窝中的角色部分基本还算满意。当然,也有听说几个,实在住不下去搬出去住的。都是些外话。

  回头说到*,*与裴静雅也有些相似的地方,也是人小小的,安安静静的,大学四年,不太见过其疯狂的样子,就是毕了业时常联系,偶尔见面,夏瑶也不曾见识过。也许基本没有。也许真如赵子墨评价的“闷骚”型。总之,没见过。

  *每次看到夏瑶魂不守舍的样子就会说,过日子从来都是平平淡淡的,哪有像你这么折腾的。大学时候这么说。工作了还是这么说。

  *与裴静雅看似毫无生气的昏睡无常相比,在夏瑶看来,她俨然更是个时刻表,按时起床,按时晨练,按时吃早饭,按时上课,而且从不逃课、迟到、早退,接着按时吃午饭,再按时上课,按时吃晚饭,按时交作业,按时睡觉。等待天明。

  跟她的严谨气质如出一辙。当然,也许只有她的这种严谨气质才培养出这么严格的作息时刻。相辅相成吧。

  夏瑶自觉与裴静雅相比,是个比较严谨有规律作息的人,于是在心理和言行上也会不自觉地比较让着裴静雅,因为那种柔弱的错觉。然而一见*,夏瑶便深觉自己是个散漫且无规律可循的人。

  夏瑶每次见着*,都有一种心理上的畏惧感,觉着她像镶刻在外滩那些建筑群里分秒不差的时钟。在夏瑶的潜意识里,她*就是不可撼倒的规律和制度。

  一方面夏瑶害怕一不小心被碾进这会令自己浑身不自在的规律跟制度里,受不了束缚而逃跑,另一方面夏瑶每每会在自知魂不附身的时候万分惦念着*。夏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限迷惑于自己这样一种情感。

  于是对*,夏瑶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友谊状态。久而久之,面对夏瑶这种午夜飞行式的精神状态,*也习以为常视之。

  很多时候,每个人会不自觉地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示出不同的自己。就像童欣在客户面前是个作为演员的Account Manager,在夏瑶面前可能掳下一部分面具的自己那样。夏瑶认为,在*面前,自己始终是一个脆弱不堪的角色。或者说,面对*,夏瑶更愿意让其看到脆弱无能的样子。

  只是很难说,这究竟是出于一种习惯,还是出于一种需要。夏瑶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保持着这种午夜低飞的姿态。内心无法得到安宁的奔驰。

  面对在异地茶馆小间里*对夏瑶的问话,夏瑶自己往往自己也分不清楚。在当时,夏瑶以为,只有飞行,才有可能或许在无意间与自己的灵魂相遇。

  *说,无论你如何伤,你都不会伤害到别人。你的力始终封闭在一个空间内,散出去之后最终反弹回你自己身上。你陷入更加悲伤的境地。

  “夏瑶,要好好对待你自己。”

关于我们走不出去的青春(九)我们都是成年人
七年。

  七年过去以后的现在。

  对陈思当年炙烈、隐忍却又难以抗拒自己内心的感情都已慢慢消失在时间里,早不见当日的青涩与心动。当裴静雅稍稍连带的提及这个早已成为一段历史的名字的时候,夏瑶更多的惊诧于她裴静雅是否也曾知道自己跟陈思似有若无却确实存在过的过往,那段夏瑶从来缄默的感情。

  而对在这很久以后遇见的林学礼,夏瑶也选择了再次‘分开旅行’的感情方式。如果第一次分离不是各自所预期,那么第二、第三次以后彼此似乎逐渐视为一种习惯。

  林学礼在机场拥抱夏瑶,不无开玩笑地说,

  “要一次抱个够,还不知道下次拥抱会在几年以后”,说着抱的有些紧,算是深深的拥抱,又不自觉地笑了笑。夏瑶原本插在上衣袋里的手伸出来轻轻地碰了碰林学礼的背,没有说话。

  末了分开的时候,夏瑶对林学礼淡淡地笑笑。林学礼轻轻捏了一下夏瑶的脸。叹了口气,单手掠过夏瑶的头又把夏瑶搂进怀里。

  很快,登机的时间便到了。

  印象当中,无论是与单伟、陈思,都没有正式的告别。夏瑶无法想见别人的感情是否也是同样。即便与林学礼第一次分开,也是无疾而终的模样。

  但是这次,却显得有些形状可言。

  尔后一片空白。

  有回夏瑶遇见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张春贤,平日里夏瑶跟这个人没甚话说,那日却听到有关他即将与其在德国留学三年归来的女朋友结婚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便多说了两句。他听说夏瑶分手,便似有些多少有些怜惜的因素,便道了一通十个男人九个坏之类的,还不忘把自己也批斗了进去。但闻言夏瑶分手时还吃了分手饭的事情,却又无疑用诧异跟怪物似的眼光看了几眼夏瑶,闭了嘴。在夏瑶看来,也许张春贤一定在后悔,不分青红皂白就瞎同情女人。

  即便没有真如夏瑶自己所说的那样有一顿正式的分手饭,但与林学礼两人确实在林学礼上机之前去过第一次吃饭的地方点了一桌同样的菜。只是双方心照不宣。没有感慨过去。也没有展望将来。仅是两人闷头吃饭。

  夏瑶也未对张春贤多做解释。历来两人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道明呢?夏瑶只道最后说了些祝福的话。张春贤倒还有些纳闷夏瑶怎么知道的消息。

  裴静雅的话,夏瑶没有直接回应。

  夏瑶的鞋掉了,赶紧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高脚凳上兹溜到地上,去捡鞋。也许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弯身捡鞋,只要稍稍侧身用脚汲地汲一下鞋便可。夏瑶却起了身。穿上了鞋。又移到围巴和高脚凳外围,稍稍站了会儿。

  夏瑶理了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褶皱的裙子,长舒口气又似叹了口气,听似不着边际地说道,

  “每个人总有每个人自己生活的吧”。

  时间有些晚了,索性站起来人的疲惫感也有些略去。夏瑶没有想继续的意思,裴静雅听了夏瑶的话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收拾了一下,两人便走出了店门。

  广场上人还是很多,虽然已到快最后一班地铁的时间,来回过马路的人群还是川流不息地涌动。可能是有点心理作用,这种川流不息不免使夏瑶觉得也不似来匆匆赴约时那么热闹了。是要睡觉作息的气息了。

  两人随人流涌动穿进地铁。分手道别。约了有空联系。便散了场。朝各自不同的方向坐了地铁离开。

  穿出地铁,夏瑶才想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末班车了。才又拦了出租回家。

  出租车在午夜十二点的地面上奔驰,行过高架、大桥,对岸还能依稀辨到璀璨的双子楼顶尖的灯光闪亮。当车子拐出外环的时候,绿地里湿气还不断地开着窗的车里扑面而来。

  车厢里很安静,司机开着的调频在讲案情侦破,并时不时穿插诡异的背景音,夏瑶听着觉得有些汗毛凛凛地害怕,便叫司机换台,司机转了台,却是叫做《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歌,因为他反复地在高潮部分声嘶力竭地吼那同样的一句“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在空旷的郊外,宁静的夜里,这样的嘶吼还是有些警醒的。

  一种叫做放手的爱。夏瑶在脑海里喃喃道了一遍。听起来是令人感动的爱情。夏瑶想着。自己当年借着考研失利,而后找工作,再然后离开学校,远离陈思。

  七年。

  面对陈思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夏瑶即便耿耿于怀,却也不曾做过反驳。

  七年过去以后。

  夏瑶念想起这段陈压箱底的说不清道不明,似有若无地存在于自己历史中的初恋时,却始终没有辨清自己逃开的究竟是陈思本人,还是无法承受自己那情不自禁汹涌而来感情的自己。

  也许,真如自己一直胆小怕事的那样,迫使自己不被情感的令人窒息所压倒、毁灭之前,自己就先狠狠心地挥了自己几个巴掌,用理智去捆绑了自己那具灵魂早已不知去向的躯体。

  郊外地铁的延伸段已经进入试运行阶段,每个地铁出入口都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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