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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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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运起了内功。但我看这样子做起不到啥效果。有可能是他们的内功不足吧。也有可能是电视上的那些人在搞欺骗活动。妈妈的,如果是后者,改天我不把电视砸烂将他们活活砸死我就不是屎霸。我说:“快起来,这样做是没用的。流血的去拿些飞机草治治或抓一把土往伤口上撒就完事了。有内伤的,有内伤的——还是运内功吧!”

  失德在左腿上的小伤口处散了点细土,伤口就不流血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想再度与老鼠帮决战。在我看来,决战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不能。伙伴们有这么多人流血了,再往下打流血的就更多了。虽然老鼠帮的也有人流血。甚至人数还比我们的多,但我可不想以血换血。对于一个聪明的帮主来说,以血换血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做法。我要做的是只有他们流血,付出代价的只有他们老鼠帮。

  “妈的,要么咱再去攻一回?”失德果然不服气,握紧拳头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真实人15》
我说:“攻你妈个B,你看这是进攻的时候吗?”

  “咋不是进攻的时候,他们内部正处于空虚状态。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我自有计划!”我厉声说。我必须显出一个帮主所应具有的气概。

  “别以为你当了帮主就了不起。”失德说完扭头走出了生产队。我想追上去与他拼理,但我欲步又止。他的一番话让我着实不高兴。明显不把我的位置放在眼里,不承认我的权力。这是我不能容忍的,可我也得容忍。大敌当前,作为刚刚上任的我必须学会沉着冷静,智勇迎敌。

  三根这会若无其事。自己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木剑。本来我不想理他,但他这般悠闲确实使我不高兴。等到有机会了我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人散了,人都回家吃饭去了。整个生产队只剩下我和尿桶。我感激地看了看尿桶。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能与我坚持下来的都是尿桶。我必须发自内心地感激他。感激他陪着我,坐在我身边,无论做事成败,他总会陪着我。我一个人坐着时,我会感到孤单。孤单促使我想到许许多多的事。比如想到小龙女和郭靖,想到曾被我养了又死的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届时我会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水。一个人落泪是世界上最无边无际的落拓。

  “去我家吃饭吧!”我对尿桶说。

  “不去了。我妈会骂我的。她不许我到你家吃饭。”

  我问:“为什么?”

  “不知道!”尿桶一脸茫然地说。

  我们绕到王三爷家,准备从他家经过。村里的木匠此刻正在王三爷家的院子里对几块大门板敲敲打打的。我朝王三爷家的那几扇门看去,那天我和王三爷看的门板全被卸了下来。我叫了几声王三爷,王三爷不应。也许是木匠敲打门板的声音太响了,以致于覆盖了我的叫唤声,所以王三爷就听不到了。我走了过去,问木匠:“王叔,您这是在干啥呢?好好一块门板竟被您搞成这样。”

  “搞棺材!”王叔不假思索地说。又继续做他的工作。

  “搞棺材干啥?”

  王叔一直以来就说我顽皮,爱捣蛋,是个坏孩子。我问他一个问题他就显得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说:“小毛孩问那么多干啥!到一边去。”

  尿桶说:“要是我们一直站在这儿呢?”

  “把你俩的鸡鸡割了!”王叔又埋头搞他的棺材。我和尿桶眼对眼,偷笑了一下。我们站到王叔的身后,悄悄的。我和尿桶都脱下裤子,双手夹着小鸡鸡犹如夹香烟一样,对准了王叔的脑袋。在他割掉我们的小鸡鸡之前我们得让他领略一下我们的小鸡鸡的本事。别人的小鸡鸡他王叔可以割,惟独我和尿桶的他割不得。随说打狗得看主人,同样,阉鸡也得看主人。这世道虽没王法,但有鸡法。小鸡鸡的法。你想阉鸡首先也要看《小鸡鸡法典》吧?

  我做了个倒数的手势,最后一根手指头一缩,尿液滚滚而出。非常及时。直撒在王叔的头上。王叔来不及反应,还奇怪地摸了摸头顶,待到他反应过来,我们已逃出了王三爷家的院子,嘴里还哈哈大笑。只听到王叔大发雷声,撕破了嗓子大吼。

  尿桶停下脚步,问:“你说搞那棺材干啥呢?”

  “王三爷说躺人!”我说。

  “躺谁?”

  “王三爷。”

  尿桶不信,又问:“王三爷自己说的?”

  “好像是。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我可不要。去了不就等于自投罗网了吗?王叔走了再去也不迟。”

  与以往一样,周一至周五,除特殊情况外,挂在王宅小学的那一棵凤凰树上的高音喇叭每天早上都会响起《运动进行曲》。当时没几个同学是能够分辨出哪一首是《义勇军进行曲》,哪一首是《运动进行曲》的。这两首曲子真的是太相似了。听了都能使人为之一振。总的来说,在我们的记忆当中,最深刻的还是《运动进行曲》。学校基本上是不放《义勇军进行曲》的。除非高音喇叭头脑发热了。

  《运动进行曲》一响,我们纷纷走出教室到操场上做操。在王宅小学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循环。每天在学校生活的节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除非来个狂风暴雨,暂时把这秩序打乱了。奇怪的是,这样的循环我们永不厌烦,或是没多大的反感。心里还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做。

  又是《雏鹰起飞》。这个体操我已做得熟练了。比手画脚的。想当初我第一次做操失德就和尿桶打架,结果被老师捉去站圈圈。

  我正在做操,失德靠过来说:“我已经找到一个整易断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问。

  “做完操后再告诉你。”失德卖了个关子说。在失德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他对我的不满与生气。反而看出了他高兴的那一面。由此可以看出,他想出的这个法子一定很鬼。比日本鬼子的还要鬼。日本鬼子把人当枪靶子使,就不知失德要如何对付易断了。易断他们挖的是狗蛙子他家的芋头,失德却比狗蛙子还要气愤。皇帝不急太监倒急了。有意思。

  我把失德拉到一边,问:“说吧,什么法子?”

  失德在我耳边说出了他的法子。此法子还算可以。就有点缺德的成份。是可以整到易断,但到底缺少了一点男子汉的气概。男子汉做事一般皆为轰轰烈烈或打打杀杀的。往别人桌上放大便未免有些小人了。

  “还有别的法子不?”我问。我希望失德能换个法子。

  “没了。山穷水尽。”失德说。

  “那好吧,照你说的做。你待会去通知几个人,让他们放学后留下大便。最好先问问他们会不会拉大屎。尽量把大便涂满整张桌子和凳子。”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各自背起书包,性欲的就站到墙脚下拉尿,不性欲的,打闹了一会儿就满心愉悦地回去了。失德找到了狗蛙子、尿桶、流沙、王小矮,铁蛋等人会聚在操场上。失德从垃圾堆里挖出好几个肥料袋铺在地上,说:“先往肥料袋里拉,待会咱再搬到教室里去。”

  第一个在肥料袋拉屎的是失德,然后大家次第在肥料袋上拉屎。很快,几个肥料袋都盛满了一大堆屎。臭烘烘的。失德开心地笑了笑。笑得尤其阴险。笑里仿佛藏着无底的深渊,等着易断掉下去。摔得他粉身碎骨,不得重生。变成气体那更好。原来失德也有这毒辣的一面。

  “走吧。尿桶你们几个人搬屎吧。”我说。尿桶极其不情愿地瞥了我一眼。瞥得我很不舒服。我也拉起了袖子,抓住肥料袋的两角,“快,我跟你搬。”尿桶抿抿嘴笑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老师们都已回家。我们找来木棍,将大便往易断的桌面铺平。极短的时间内,易断的桌子凳子全是大便。这回连女儿红也遭殃了。这也怪不了我们,谁要她当易断的同桌。她们这些女的统统不是好东西。凡是喜欢易断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就连私底下爱和易断走在一块但不喜欢易断的也不是好东西。

  “妈的,一支花平时挺骚的,咱也替她抹点吧。”流沙说。

  我说:“既然都说出口了就抹吧。你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一支花的桌子上也被抹上了臭烘烘的大便。他们越抹越带劲,跑到厕所里掏出了一大堆潮湿不已的大便,又继续抹。抹了小姑美的,短脚妹的。抹了老鼠帮的全部人的桌子。惟独我们正气帮的不抹。此时整间教室里业已和一个厕所一样臭气熏天了。从远处看,桌子上仿佛涂了一层变质发黄的石灰粉。

  “这下糟了!”我这时料到事情不妙。

  “咋糟了?不好好的吗?”尿桶疑惑地问。

  “咋不糟,整个班里不是正气帮的就是老鼠帮的。老鼠帮的桌子全被抹上了大便,老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咱干的。”我后悔道。

  “那咋办?帮他们擦干净?”

  “不可能的事。”我说。

  “那也往咱正气帮的抹?”

  “更不可能的事。”

  大伙一时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最后还是我发话了。“顺其自然吧。谁能知道下一步会怎样。说不定老师还会责备老鼠帮咋这么薄弱呢。”

  听老妈说王三爷是在昨天晚上死去的。枕头边还放着陪伴他多年的收音机。收音机到今天早上还照样开着。可以肯定的是王三爷是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慢慢死去的。老妈还说他死得十分安详。脸上的皱纹完全舒展。双眼不紧不松地合闭。嘴角还沾有点口水。早上收音机播的是一个讲童话故事的节目。不知王三爷是听哪一个节目死去的。他平时最爱听评书节目了。昨晚是否有评书节目呢?王叔搞的棺材还有一小半没搞成,这会儿王三爷睡哪呢。我和尿桶不禁为王三爷着急起来。

  王三爷的死也让我感到无限的忧伤。我甚至都要哭了。我拉着尿桶跑到王三爷家里。王叔还在院子里拿着工具造棺材。他似乎忘记了我和尿桶往他脑袋撒尿的事。看也不看我们一眼。王三爷的房门已被一块大红布遮了起来。定眼细看,那根本不是什么大红布,而是王三爷平日盖的红色大被单。王三爷的大被单被用来当门帘了,王三爷此时盖什么呢?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冷。我们现在还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可再热的天气王三爷都是爱盖这张大被单的。当前他没了被单盖,他一定会很不舒服。那台收音机也不见声响,不知是否已被关掉,还是装在里边的555电池已耗尽了电量。走进王三爷家院子里的人络绎不绝。只是没一个人敢跨进王三爷的房间。有可能是害怕,也有可能是不能跨进去,只能从院子里看。但能看到什么呢?那一块红色的大被单已把房里的整个世界遮掩了,再伟大的灵魂也飘不出来,人也看不到。

  “你说王三爷会不会像张德一样,最后被野猪啃了吃了?”尿桶担心地说。我也在担心王三爷死后村里人会不会把他埋得和张德一样浅,最后被野猪啃了。啃出脑袋滚在草地上。吃草的牛把它当足球踢。

  我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王三爷不还有棺材睡吗?”

  “可万一棺材也被野猪啃坏了呢?”

  “那我就发动正气帮全体人员杀了这头野猪的全家!”

  王叔顾不得休息,蹲在那儿造棺材就是一整天。终于在入夜的时候把棺材造成了。老爸王大山和村里的几个人把棺材搬进王三爷房里。我和尿桶想要跟进去,被大人们赶了出来。等到他们进去完后,我和尿桶又跑上去,躲在门口两侧。轻轻撩开那一张红色的大被单,仔细往里瞧。透过微红的灯光可以看到几个大人搬起王三爷就像在搬一根沉重的树干。王三爷的身体已彻彻底底僵硬。老爸感叹王三爷真重。有一个大人说人死了都重,比平时还要重。王三爷慢慢地被放入棺材里。我们看到几个大人终于舒了口气。我发现王三爷的床头上还放着那台陈旧的收音机。收音机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没有了半点呼吸。

  “咱要不要提醒他们收音机忘了放进去了?”尿桶轻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把头伸了进去。大人们看了过来,老爸咬了咬嘴唇想要吓我。此刻我没那闲工夫被他吓倒了。我指着床上那台收音机说:“王三爷最喜爱的收音机忘了放进去了。”几个大人一同朝床上看了看,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动手把收音机放入棺材里。我在尿桶的鼓舞下跑了进去,抓起收音机放入棺材里。棺材正好合王三爷的身。王叔不愧是一名村里人人夸赞的木匠。连棺材都造得这么合死者的身。胜过了裁衣服的了。收音机压在王三爷的肚子上。我有点不忍心,但已经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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