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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墨严一直默默在坐在轮椅上,不喊不叫。
他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不会吵闹得让下人们看笑话的。
所以,他一直忍着。
忍着饥,忍着渴,忍着去厕所的冲动……
这是他这一辈子,最窝囊的一天。
原本,他的成长经历比墨理幸运多了,他自小父母疼爱,读名校,毕业就回MO做老总,一直高高在上,顺水顺风。
没想到,老弱病残,将别人都安顿好之后,自己的处境如此凄凉。
虽然如此,他还不相信,李诗兰会真的这样对待自己。
☆、在眼皮子底下相好了十年
或许李诗兰只是一时气怒,等她消消气就好了。
墨严这样安慰自己。
就那么一直坐着,一直看着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夜幕渐渐降临。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隔着阳台与卧室之间的玻璃,墨严看到,下人端进来一些点心、蜡烛和红酒。
下人默默地将蜡烛点燃,在茶几上摆好点心和红酒,关掉卧室里的电灯,然后走了出去。
卧室里又安静下来,那跳动的蜡烛的火苗,温馨又浪漫。
墨严一阵心动。
看来,李诗兰已经消气了,她肯定是觉得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道歉来了。
虽然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有些显然是一直憋在心里的真心话,但他不会和她计较的。
正如她所说,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只求最后的日子,看到他们都过得富足又平安,自己只要能有一份平静的生活,也就知足了。
正在想着,门看了,李诗兰穿得很性感,走了进来。
她虽然是中年人,但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烛光下,仍然像二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
墨严有些歉意,许多年前,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那方面的能力,越来越弱。
他真的没怎么满足过她。
墨严正等李诗兰来给自己开阳台的门,没想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又一个人溜了进来。
一看到那个人,墨严傻眼了,那是原MO的财务总监何平。
他重用了多年的心腹。
他怎么现在来了这里?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李诗兰突然走上去,勾住了何平的脖子。
何平四十岁上下,在墨严面前,一向谦虚低调。
但此时,他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阳台上的墨严,一阵得意。
他抱住李诗兰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宝贝儿,十年了,我们终于可以这样扬眉吐气地在一起亲热了!”
墨严完全傻眼了。
十年了!
天哪,自己的心腹和自己的妻子,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好已经十年了,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曾经,这个何平,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墨严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诗兰能那么顺利地将MO的财富转移走了。
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财务总监,他们勾搭在一起,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墨严想破口大骂,但他不愿惊动下人们,他丢不起这个人!
惊醒那些下人,他们除了私下里看笑话,没有任何用处。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咱们在我家的卧室里亲热,结果那个老东西突然回家了,吓得你在柜子里躲了一晚上。那次差一点把我吓死——”李诗兰故意当着墨严的面说道。
何平的手放在李诗兰的胸前,一边抚摸,一边说道:“是啊宝贝儿,你就是太谨慎,从那以后,你再也不和我在你们家卧室里亲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渴望在你们的双人床‘上和你亲热,特别有激情和成就感,所以就天天求你。”
☆、再无第三人知晓
李诗兰笑道:“我今天总算答应你了吧!我不但把你请到了卧室里,还找来了一个特别观众,你有没有觉得很刺激!”
“谢谢宝贝儿!这一次是我觉得最刺激的!拍了这个老东西几十年的马屁,憋屈死我了!来,我们先庆祝庆祝!”何平说着,端起酒杯,和李诗兰喝起了交杯酒。
“这些天你有没有去找别的女人?”李诗兰突然质问道。
“我向你发誓,除了墨理那混蛋做总裁的时候,我们不敢来往,我实在憋不住了,找了几次小姐。自从MO倒闭后,我天天在家里洗得白白净净的,等着你的临幸呢!”何平说道。
墨严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他恨得身子忍不住发抖。
这对狗男女!
恨只恨,自己太信任她了!
这一年多来,李诗兰几乎天天晚上加班,他还心疼她,总叮嘱她的保重身体。
没想到,她是去做这样的好事去了!
墨严觉得自己的大脑充满了血,他几乎快气得爆炸了!
“真乖!”李诗兰在何平的胸前,亲吻了一口。
“宝贝儿,我快受不了了,我真想在老东西面前,好好伺候伺候你!”何平说着,已经开始在李诗兰身上动手动脚。
李诗兰一巴掌打开了何平的手,说道:“急什么!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得好好聊聊!”
“好吧!”何平看一眼墨理,笑道,“不聊聊知心话,对不起这么好的听众。宝贝儿,你知道吗,我最烦那些装得一本正经又总是居高临下看别人的人,老东西是这样,墨理那个混蛋也是这样,他们墨家不就是有些钱嘛,有什么嚣张的!”
“亲爱的,别这样说,以后跟着我,你也是有钱人!”李诗兰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平隔着玻璃,朝正愤怒地瞪着他的墨严说道:“喂,老东西,瞪什么瞪!我就睡你的女人了!怎么了?有本事你出来打我啊?有本事你开除我啊?”
“姓墨的,别怪我无情!是你先无情的!”李诗兰也看着墨严,冷笑道,“何平陪我十年,你问问他,我给了他多少好处!你呢,你给过我什么!若不是我自己努力,争取到这些财富,只怕你都给了那个野种呢!”
墨严看着这无耻的嘴脸,他觉得恶心,他想吐。
他知道他们是故意要气自己的,所以,他忍着。
墨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们。
“嘿,你以为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啊!”何平讽刺道。
“亲爱的,来吧!”李诗兰倒想看看,墨严有多大的忍耐力。
以前,为了控制MO,她主动拉拢财务总监何平。
为了拉拢何平,她不惜以美色诱惑。
一直以来,李诗兰都相信,她的美貌是她最得意应手的武器。
果然,何平一直以来,对她死心踏地。
每一次何平帮她一个大忙的时候,她都会用身体赏赐他。
她很聪明,十年了,她和何平的事,除了他们两人,再无第三人知晓。
☆、给他来一次总的赏赐
两个偷情十年,何平替她卖命了十年。
如今,何平正协助着霍霖霖,将她那个秘密的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的表现很让她满意,所以,是该对他来一次总的赏赐了!
十年偷情生活,使何平的性格有些扭曲,他特别喜欢在李诗兰和墨严的床‘上和她亲热。
因为怕功亏一篑,李诗兰一直拒绝着。
今天,她觉得默严对不起自己,所以,她就把何平请到了这里。买一送一,她还赏了何平一个观众。
既满足何平,又报复墨严。
看着何平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何平很喜欢这个游戏,他觉得刺激到了极点。
听到李诗兰的召唤,何平一把抱起李诗兰,将她放倒在床‘上。
他一点点的扯去李诗兰的衣服,然后,开始亲吻那里的每一寸土地。
一想到墨严那愤怒的眼睛,他就心潮澎湃!
他就越来越有耐心。
李诗兰也极配合,那叫声比任何一次,都要悦耳动听!
墨严的胸越来越闷,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
“爸——”深夜,安心老酸奶工厂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叫。
“墨理,你怎么了?”安小琪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摇晃睡梦中的墨理。
小安安和康康也被墨理那一声大叫惊醒。
“爸爸怎么了?”康康问。
“爸爸做噩梦了吧?”小安安说。
“爸爸不怕,我们陪着你呢!”康康听小安安这样说,忙伸出她那软软的小手,去拍墨理的脸。
墨理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梦到你父亲了?”安小琪一边替他去擦眼泪,一边问。
“爸爸,男人是不哭的!”小安安说道。墨理竟然流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哥哥,不要这样说,爸爸哭出来就好了!”康康摇着墨理的脸,“爸爸,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吧,康康都是这样,一哭就不伤心了。”
“你别把爸爸教成女人了!只有女人才会哭!”小安安举着拳头说,“爸爸,别怕,咱们男人有这个!”
墨理和安小琪被这两个孩子逗笑了。
“好了孩子们,你们快睡觉吧。”安小琪说道。
“放心睡吧,爸爸没事。”墨理也说。
于是,小安安和康康,重新躺回到地铺上,闭上了眼睛。
夜又静了下来。
看着瞪大眼睛的墨理,安小琪轻声问道:“做了什么噩梦?”
墨理叹口气,说:“不知为什么,突然梦到我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欧洲。有一年父亲过生日,他收到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后,很感动,让我替他说一个愿望。我说我想到野外打猎。没想到父亲竟然同意了,他亲自开着越野车,带着我一起去了山上狩猎场。
“那不是打猎的季节,狩猎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我们意外地看到了一头漂亮的驯鹿,便提着枪,一直去追它,不知不觉,就跑出了狩猎场。
“追了很久也没有追到。后来下雨了,父亲只好拉着我的手往回赶。
☆、他真的决定放下怨恨了
“那时候我和小安安一样,虽然年龄很小,但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我不让父亲拉我,非要自己跑。我觉得好玩极了,在雨地里飞奔,父亲在后面连连叫着要我小心。
“那些不属于狩猎场范围内的的地方很不安全,我跑得太快,没有看清路,结果脚下一滑,向一个蓄水坑滑去。那坑里的水很深,而且为了让水流进去,坑的四周都是很光滑的坡道。我吓得大叫。
“父亲看到后,也吓了一跳,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将我扔到了平地上,而他自己,却一下子滑到了水坑里。
“雨越下越大,水坑里的水越来越深,父亲怎么也爬不上来。他很快就没力气了,看着哇哇大哭的我,他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鼓励着我,不让我害怕,还告诉我男人不哭——”
墨理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安小琪忍不住插话道:“怪不得你一直这样教小安安。”
“是啊。他那个时候对我的鼓励,都我影响特别大。看着小安安,我不自觉地就将他当年教我的话,教给了小安安。可惜,这些话我记得,但因为后来恨他,当时的事情,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最后怎么样了?”安小琪问道。
“最后看狩猎场的工作人员遇到了我们,把父亲救出来了。”墨理感慨地说,“我一直以为我和父亲之间,只有怨恨,其实,在他抛弃我们母子之前,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黑暗中,安小琪轻轻地抱住墨理,安慰他说:“所以。我希望你放弃前嫌,和他和好吧。其实,这几年来,我一直觉得他都对你不错的!”
墨理点点头。从墨严为他悄悄地留了那么大一笔财富开始,他就决定,要和父亲好好相处了。
“等新MO成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墨理说道。
“嗯!”安小琪点点头。
这一夜,墨理大睁着眼睛,一直没有睡着觉。
……
天亮的时候,墨理正站在水池前,将那冰凉的水,往脸上拍着,使自己清醒些。
虽然没有睡好,但现在事情正多,他要振作起来。
昨天梦里的往事,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父爱。
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这么多年了,他真的决定放下怨恨了!
正在这时,碎碎忽然走了过来。
“墨大哥——”碎碎在墨理的身后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对他说。
“怎么了?”墨理有些奇怪地看着碎碎。吞吞吐吐的,不是碎碎的性格。
“刚、刚才李诗兰派人来通知你——”碎碎对李诗兰没有好感,即便在墨理面前,她对她也是直呼其名。
“她凭什么通知我。”墨理摇摇头,觉得荒谬。
“是你们的家事——”碎碎说到这里,又为难地停了下来。
她真是张不开这个口。
墨理听出了不对劲,他这才扭过身子,看着碎碎那古怪的表情,同情的目光,联想到昨晚的梦,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