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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主意不错,有美人相伴,还能省下一笔开支。只是不知道又新老弟能不能舍得?我可是君子不夺人之所爱。”
“现在想来,一切就同在梦中一样。那个花无颜,常常让我恨得牙根子痒;可有时候,又想得心尖子疼。”
严子均哈哈笑道:“你还是太嫩,和青楼女子在一起,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你经历的太少,要是多了,自然就会放下了。这上海滩上,哪个有些本事的男人不阅人间春色无数,要是都挂在心上,那还不把心都坠掉了。”
“一个男人不能没有女人。不过,上海滩上,许多女人对于我们这些男人来说,就是一件衣服,穿的时候拿起来,穿过了,就扔了。因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出入红楼楚馆,就得喜新厌旧。又新老弟,你可得记好了。和*在一起,就是一个玩字,要轻松,要愉快。”
“你们说得我懂,就是不能动真情。”
虞洽卿忙说:“那也未必。青楼女子中,古往今来都不缺乏至真至纯女子。我们最好是别遇上,一遇上,就会太累。”
“是啊,男人累,所以才会去敲背;男人愁,所以才想去洗头;男人苦,所以经常才会赌;男人忙,所以经常上错床。男人容易吗?不容易!又新老弟,一切都不要太认真,出入青楼,男人最好的状态就是:逢场作戏!”
“二位兄长的经验之谈,我一定铭记。来我敬二位一杯!”叶又新站起身,举起杯。
虞洽卿带着余福根和几个随从,带着十只精美的皮箱,雇了一条小火轮来到杭州。初夏时节的杭州,碧水风荷,莺歌燕啼。他先同余福根上岸,径直来到西湖边的桂子苑花无颜家。
到了客厅坐下,见了花无颜,虞洽卿像一个暴发户一样挺胸凸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果然是人间天仙,我走遍了上海、苏州,也没有看到像你这样美丽迷人的姑娘。”说着,冲余福根一挥手,“余管家,后面一个月收丝收茶,我就住在桂子苑了。无颜姑娘的手下,都要为我服务,赏!”
余福根忙打开皮箱,拿出五封银子,把周围的用人都赏了一遍。用人们走出客厅,打开一看,每封银子都是十两,个个喜上眉梢,“不得了,这个大款真是不得了!”按照箱子的大小,用人们推算了一下,那一只皮箱里,装的银子应该有一千两。
傍晚,虞洽卿的手下又把其他九只一模一样的皮箱运进了桂子苑。在花无颜的闺房里,虞洽卿对花无颜说:“我这些箱子里,一共是一万两银子,放在你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别人不准进来。”说着,当着花无颜的面,把皮箱一一打开,让她看了看那一封封封好的银子。最后,拿出十封,交给花无颜。“这是一百两。你先拿着。今天晚上,可得好好陪我!”
花无颜将银子收好,跑到后面,把情况对老鸨说了一遍,老鸨两眼放出绿光说:“上海滩的暴发户,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白宰谁不宰?无颜,你可要拿出全身本事,要把他迷倒、迷醉、迷成一个晕头鸭子,把他那万两银子都弄下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3 教训花无颜(4)
花无颜点点头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要是一个变态狂,我又该受死罪了。”
老鸨忙说:“这个人,虽说说话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举止倒还好,不像是变态狂。”
“有些人,你看他斯斯文文的,一上了床,就不像人了。”
“好女儿,你受的罪,妈心里有数。受些罪,能挣到大钱,也还是值得的。这次要是再能弄下几千两银子,我就给你在城里买三间门面房。以后,要是不想做了,就靠收房租吃饭。妈是过来人,这里的苦,当然知道。”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就是一个铁男人,我也会把他化成水的。”
第二天快中午时分,住在外面的管家余福根来到桂子苑,可虞洽卿还和花无颜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他让一个娘姨进里面传话,说有一个湖州的丝商张老板,已经约好了,下午谈交易。姨娘进去一会儿出来,对余福根说,虞老板说了,今天不谈交易,等明天吧。
余福根怏怏而归。
到了明天,余福根又来,虞洽卿依然没有起来。他让姨娘传话:今天不谈交易,等明天吧。
一连三天,余福根来,虞洽卿传出的话都是“今天不谈交易,等明天吧”。
到了第四天,余福根来到,虞洽卿还是没有起来。这一次,余福根是带着两个随从来的,他没有让姨娘进去传话,而是径直带人闯进花无颜的闺房,将虞洽卿抢了出来。
傍晚,虞洽卿又得意洋洋地回到了桂子苑,老鸨和花无颜赶忙把他请到客厅坐下,关切地问:“虞老板,没什么事吧?”
虞洽卿很随便地一摆手,“好大事啊?没事的。”他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这个余管家,是我爹派给我的,仗着我爹信任他,就处处管我。这叫奴大欺主。以前,我都让他了。这一次,他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只好对不起他了。”
老鸨忙问:“你怎么他了?”
“我把他赶回上海了。”
老鸨高兴地说:“对于这样敢于犯上的人,就得好好教训。”
“不错!”虞洽卿说,“该教训就得教训。不过,这个狗东西回去后,肯定要在我爹面前倒我的坏水的。所以,我也要抓紧时间办货了。只要我把货办好了,他在我爹面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有些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早晨,要是有我手下来找我,你们让他到后面来找我,我要给他拿钱。”
“虞老板真是个人物,处理事情有理有节有魄力。”老鸨忙恭维道。
花无颜乘机上前,抓住虞洽卿的手,“这一天,人家都担心死了。真怕他们把你弄出什么好坏。”
虞洽卿摸着花无颜的头说,“我也一直在想你啊。小宝贝,我现在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你啊。”见花无颜头上带着一个珍珠串,他摘下来,看了看,“这珠子太小,下次我从上海,一定要给你带大珠子来。”
到了晚上,两人自然又是如胶似漆。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一个人来到桂子苑,说是虞洽卿的随从,要找他拿钱。
桂子苑的人通报一声,虞洽卿忙穿衣起床,让随从来到里面。
“张老板的人来了。”
“来了,把第一批生丝也带来了。他们要求按照合同上说的办,先付五百两银子的定金。其他的货后面陆续送来。”
“行,就按我们说定的办。”虞洽卿伸手拿过旁边的手包,突然叫起来,“我的银箱的钥匙呢?”
躺在床上的花无颜忙掀开帐子,伸出头,“什么银箱的钥匙?”
虞洽卿翻了翻手包,“就是这些银箱的钥匙,我一直是放在包里的。”突然,他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打开看了看,怒气冲冲地骂道:“这个狗奴才,真是太胆大包天了,竟敢把我的银箱钥匙偷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33 教训花无颜(5)
花无颜忙拿过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少爷,为了控制你把银子都塞到桂子苑之无底洞里去,我把银箱钥匙带回上海了,交给老爷。你要用银子,派人回来跟老爷要。余福根。”
“这个狗东西,简直气死我了!”虞洽卿焦急地在地上来回地走着,“我的计划被他全打乱了。”
“少爷,您不要着急,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随从见虞洽卿着急,忙劝道。
“五百两银子虽然是小数目,可现在箱子都锁上了,拿不出来啊。这里不比上海,到处是熟人,一声招呼,别人会给我垫付的。现在要么砸箱子。”
随从忙说:“少爷,这可不行。这些银箱,都是老爷从汇丰银行租出来的,要是弄坏了,在上海都没法买。老爷那里,你怎么办?”
“余福根这个狗东西,我简直恨死他了!”想了一会儿,虞洽卿说:“要么,我回上海去吧。”他转过身,苦笑着对花无颜说,“看来你我无缘啊。这几天总是让我*。好在时间短,我付你的一百两银子够吧?”
花无颜一见虞洽卿要走,心里有些发慌,嗔怪道:“你真是无情无义,谁跟你算钱了?不就是一个钥匙吗,你派一个人回上海去取不就得了。”
“问题是我现在拿不出来五百两银子交定金,张老板要是找到这里来,很没有面子的。要是我回上海了,再回来,他哪里还会跟我做生意?”
“那你这些银箱呢?”
“当然搬回到小火轮上去。”
“何必要费这些周折呢?”花无颜走到床里面,拿出一只首饰盒打开,拿出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虞洽卿,“这是我平时的积蓄。你拿去先交定金吧。”
虞洽卿接过银票,见是上海叶澄衷升大钱庄的,不用说,是前一阵子叶又新留下来的。
“这样也好。”虞洽卿把银票交给随从,“你先把这五百两银票交给张老板,然后赶回上海,找我爹拿银箱钥匙。”
“老爷怎么会相信我呢?”
“我这就给你写一封信。把事情对我爹说清楚。我毕竟是他的亲儿子,现在又把生丝买到了,他肯定是相信我的。”
不一会儿,虞洽卿写完信。随从拿着,正要走,“等一等,”虞洽卿摘下花无颜头上的珍珠串,“你把这个带上,到上海的城隍庙银楼,捡那些大珠子,买上三串,算是我对无颜姑娘慷慨借银的回报。”
随从接过珍珠串,看了看,笑着对花无颜说:“我保证把上海最大的珍珠串买回,报答花小姐。”
随从离开后,虞洽卿虽然夜夜依然和花无颜缠绵,但白天他常常出门办事。他身上没有钱,花无颜就偷偷地塞些银票给他。有时候,没有事情,虞洽卿也会带着花无颜前往西湖荡舟,或者到灵隐寺烧香。天天有美人相伴,珍酒美食,美不胜收。
一个星期过后,回上海的随从回来了。他来到桂子苑告诉虞洽卿,管家余福根也一同回来了,他们又带了一船洋货,要在杭州出售。银箱的钥匙,也已经带回,都在余管家身上。另外,三个大珍珠串也买了,是老凤祥银楼的,特别漂亮,都放在船上呢。
虞洽卿对花无颜说:“我得到码头上去看看。这些货物的销售问题,必须有我亲自把关。你派一个用人跟我一起去,拿那三个珍珠串去。”
几个人来到码头边,虞洽卿原先从上海雇来的小火轮已经装满了生丝点火待发。余福根站在船边,见虞洽卿来到,忙掏出一串钥匙,抖了抖,递到虞洽卿的手上。虞洽卿转过身,把钥匙递给桂子苑的用人,“回去交给你家小姐,要她打开那些箱子,他要的东西都在箱子里面。”说着,跳上小火轮,迅速离去了。
用人回到桂子苑,把钥匙交给花无颜,花无颜把那些皮箱一一打开,拿起那一封封用红纸裹着的银子,一撕开,石头。再撕开,石头。又再撕开,还是石头!
花无颜气得浑身颤抖,当翻到最后一只皮箱时,只见里面有一封信,上面有一首打油诗。“杭州花无颜,接到上海叶又新,赚了新人,得银八千。上海虞洽卿,找到杭州花无颜,赚了明珠,白睡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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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制造撞车促商机(1)
一大早,虞洽卿就坐在一辆豪华马车的轿篷内,焦急地等在公馆马路和新北门大街交汇处的十字路口。每当北面有马车驰来,他都会急切地举起望远镜,聚精会神地观察,但接连许多辆车带给他的都是失望。
快到中午时分,他远远地又看见一辆马车驰来。在望远镜里观察了一会,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快!迎上去。一切按照我跟你说的那样做,一定要撞得准。”
“你坐好了。看我怎么撞他。”车夫说着扬鞭策马,从公馆马路向北拐上了新北门大街,迎着对面的马车跑去。
这里街路狭窄,两辆马车即将相错的时候,应当慢行,但虞洽卿的车夫却一鞭子抽在辕马的外耳朵根子上,辕马惊起,猛地向里斜窜,只听“哐当”一声,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虞洽卿马车轿篷的边角都是用铜皮包裹,用铆钉铆住的,十分牢固。铜皮上留下几道擦痕,但轿篷依然完好。而对面的马车的轿篷却被撞开了,篷板掉了一块。
两辆马车都停下了。虞洽卿急忙下车,快步走到那辆马车跟前,冲轿篷里正在愣神的人深深作了一揖:“实在对不起,先生,没伤着您吧?要不要上医院?”
愣神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下车,甩甩手,踢踢腿,“算你走运,没有撞伤我……”
虞洽卿连忙又是深深一揖,“先生福大造化大,给我也带来了运气。都怪本人管教不严,车夫驾车技不如人,致使两车相撞,让先生受惊,还望还先生恕罪。”
那个人本已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