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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诺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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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奇扬第英国郡,因为它已经变得非常英国化了;或者,拿我钟爱的普罗旺斯来比,它也已经几乎快要变成听英语的机会比法语还要多的地方)——但接下来的几天,对我来说却纯粹是场折磨。我的脾气愈来愈暴躁,愈来愈难以相处,直到我们身在堪称世界奇景之一、位于阿格里真托的宏伟希腊神庙前,珍妮丝终于转头对我说:“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臭脸……”身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我优雅地回答:“因为我不想再看任何庙,也不想再参观任何博物馆了,而且,我再也不想当那该死的游客了!”她冷静地,像是对着一个任性(而且还不太聪明)的六年级生说话似地问:“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回答:“我要回去甘吉未奇欧吃东西!” 。 想看书来

4。更多的旅行(9)
于是我们三个回到租来的车上,然后开了三小时的车回到那个修道院。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停下来,试着打电话过去,确认她们有在营业;可是我们会听到某人接了电话并用意大利文说:“快说!”我会接着说:“呃……终务油开①?”然后就被挂断。二十分钟后,我们又打了一次,盼望乔凡娜这个英语通会来接听。不过没那么好运,又是先前那个人接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的名字叫佩皮)。他会说:“快说!”我会接着说:“呃……乔凡娜?”然后他会说“对!”但还是挂断。在我们到达之前,我总共打了五次电话,却一直都没办法让佩皮听懂我在说什么。等我们终于到了,餐馆里竟然半个客人也没有。汪达和乔凡娜还是让我们进去,并准备了比五天前还要神奇的一顿午餐。这次,她俩都坐下来和我们聊了几个小时,乔凡娜则替所有的人翻译。诺顿和我们一起坐了一段时间,剩余的用餐时间,它就四下探看着,好像它已经在那里住了一辈子似的。汪达也许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喜爱动物的,她深深地为我那小家伙着迷,坚持要和它一起到处走走、和它说话并喂它吃东西。
  在用餐结束前、一段长长的谈话之后,我们发觉再也找不出一丁点借口稍坐片刻,我便对乔凡娜说:“你想不想出本食谱书?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签约。”(当时和现在的我,都有在巨大无比的兰登书屋公司集团底下几个子出版公司从事编辑工作,所以三不五时可以做这类事情。)她们笑了笑,显然认定我打算白吃白喝一顿,并说:“再见。”而我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几个月后当我回到纽约(记得吗,当时我们其实还住在法国),寄了一份合约给她们,并替她们找了一个写手(一个名叫米歇尔?伊凡斯的女人,她自己就曾经写过一本极棒的食谱书,而且为了这项工作,她还英勇地去学了意大利文!),于是,一切就这么说定了……
  大致上吧。
  一切并没有真的就这么说定,因为我们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大阻碍:这个家族的女主人、所有食谱的拥有者汪达,并不同意这么做。
  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她不想让邻人有机会染指她那些秘藏许久、又价值不菲的家族食谱。第二:她根本不认识我,而且身为一个西西里人,她当然会对我的动机感到怀疑。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会想帮助她们?我这么做会得到什么好处?等等、等等、等等。
  乔凡娜替我们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她连续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说服她的母亲,让汪达逐渐心旌动摇,而我则向她保证,这本书将以英文发行,而她的邻人都只会说意大利语,所以她的秘密仍然安全无虞;就这样,我们成功解除了她的第一道心防。
  第二个问题比较麻烦。有什么方法能让她相信我呢?
  这个嘛……是有一个方法……
  诺顿。
  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汪达决定,任何一个会带着自己的猫一起旅行的人——而且是像我这么明显地爱着自己的猫的人——必定是童叟无欺的;而任何拥有如此美好、聪明、又乖巧的猫的人,也一定会是个好人。就因为她对诺顿的印象好得不得了,所以她觉得或许我也值得信赖。于是她同意做这本书。但她很明白地表示,她会这么做全都是看在诺顿的份上。

4。更多的旅行(10)
感谢诺顿。以下是后续发展:那本书于1996年出版,乔凡娜和汪达(她还是一句英语也不会说)展开一趟全美巡回宣传,并且征服了整个烹饪界。她们获邀上电视节目,其中包括了《早安美国》(Good Morning America);在位于曼哈顿餐饮界的权威机构:詹姆斯?比德基金会里,烹制了一顿豪华午餐。几乎所有想象得到的报纸和杂志,都写到了(倒不如说是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她们;她们还为著名餐馆筹备了特制晚餐,例如艾丽丝?华特斯位于柏克莱的帕尼斯餐馆以及位于洛杉矶、马克?皮尔和南希?席佛顿的钟楼餐馆等。经过这么一番大肆宣传,她们那家位于甘吉未奇欧修道院内的餐馆,很快就被预订得满满的。汪达的建筑师儿子帕罗,在那片土地上打造了一家有九个房间的小旅馆(他把旧马棚改建成迷人的住房,还有一个分开的餐厅,目前由他担任大厨)。那家小旅馆总是客满。她们还将一个有两百年历史的石头小屋,改建成一个豪华的双房套房,每个房间内都附有一个巨大的石彻壁炉;总之,她们的书最后赢得詹姆斯?比德基金会奖:1997年度最佳意大利食谱书。汪达和乔凡娜?托勒那班内已正式晋升为名人。在你读着手中这本书的同时,她们的第二本书也已经出版几个月了,而我确定,那至少会和她们的第一本书一样成功(而且我确实知道,现在的汪达对第一本书是多么自豪,她甚至还向她的邻人炫耀呢;那些该死的食谱窃贼!)。
  如此种种,集结成我最喜爱的出版故事;生命因此改变,且完全朝正面发展。若不是因为诺顿,这一切不可能发生。
  古特很小,居民大概只有一千人左右,而我们就认识了其中的大部分;每年回到同一个地方最好、最有趣的理由之一,便是和朋友们——虽然大约每十二个月才能见一次面、却维持得很巩固——的情谊。很奇妙的,分离反而让我们更加贴近,也让在一起的时间更具意义;正因为感觉上如此亲近,地理上却如此相隔遥远,所以每当我们再次回到他们的生活领域时,便能清楚地看出他们和他们的周围产生了何种变化。有些改变是正面的,有些则相反。一般说来,我并不喜欢改变,我对生活的简要哲学是倾向——套句约瑟夫?海勒曾在他的《象黄金一样好》(Good as Gold)一书中的话——“任何的改变都是负面的”。但我还是认为古特的改变总是非常迷人。
  我们看着孩子们在过去十年间的成长。那些曾经在陌生的美国人面前颇显羞涩的青少年们,转眼就成了我们现在的成人朋友;我们看着几个女人结束了和她们的丈夫、或男*人间不愉快的关系,并看着其中之一(有点意外地)转而接纳了女*人——突然间,她第一次拥有了她这辈子真正美好、成熟的恋情。几年前,我们在过去度假之前收到她的信,叫我们对这样的改变做好心理准备。珍妮丝的法语虽然比我好,但我们其实都不能很流利地使用这种语言,于是在试着要把一封内容是一个朋友向你解释、她已变成一个女同性恋的法文信给拼凑出来,就成了一个很难得的经验:在读了大概七八遍之后,我们确信已经把事实的范围缩小了——我们的好友若不是正与一位女性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并养了一只叫“好吃好吃”(Yum…Yum)的狗的话,就是我们的朋友正和一只同性恋的狗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而那只狗认为某个女人很好吃,于是老嚷着“好吃好吃”(我故意举这个例子是因为我们自己知道:“Yum—Yum”在法语中是“汪汪”的意思)。或者——这个是我的诠释——我们的朋友目前自认为是一条叫做“好吃好吃”的狗,而她现在正和另一条叫做“女同性恋”的狗住在一起。后来我们不得不打电话给那里的另一位朋友,并小心地问道:“我们的那个女朋友到底是怎么了?”第一个诠释马上就得到证实,而且就所有的可能性来看,这还真的让人松了口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更多的旅行(11)
在十多年来的屡次到访之后,珍妮丝、诺顿和我,都切身见证了村里生活的高低起伏。其中一位亲密好友病重得差点死掉;另一个朋友原本快死了,却又奇迹似地恢复健康。一个音乐家朋友搬去巴黎,并坠入爱河;另一个朋友则从巴黎搬回来古特长住。有些古特村村民在我们第一次到访后学会了英语;而有些原本会说英语的人,却忘了该怎么说。有个女人把她的房子卖了,搬进一处人们想象得到的、最美丽的18世纪房屋;另一个女人努力想卖了她的房子却怎么也卖不掉。其他的朋友们,则在城镇下方的原野建造了自己理想中的房子。
  而那些还只是关于人类的部分。诺顿也经历了许多改变。它发现,有些猫朋友再也不曾出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只是离开了——但其他的猫取代了它们,一旦它再次在我们后院里的薰衣草园躲藏时,便有许多的当地猫跑来和它一起玩耍、对它发出嘶嘶声,或四下寻找食物——视它们当时的心情而定。有一年,它最要好的玩伴之一——牛头犬好友阿西——失踪了。村里似乎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我知道诺顿很想念它——比起它其他的动物伙伴,它还是最喜欢和阿西一起在古特的街上探险。不过,诺顿想必对法国的存在主义颇有心得吧!即便阿西不在它也适应得不错:前一年还在、下一年就不见踪影?“人生就是如此”。该继续向前了……
  无论经过了怎样的戏剧性或创痛,每年回来都有人亲吻我们的脸颊——不只两次,普罗旺斯的规矩是三次——然后我们会交换简单的礼物,而且大伙儿都觉得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在这神奇又动人的村子相聚。
  几年前的一个圣诞节,有人说了一项我最喜欢的改变。那年我们三个从马赛机场开车上来,抵达时已经很晚了。古特最惊人的特色之一,便是它那全然的寂静——尤其是这种寂静只存在于纽约人最疯狂的想象中——感受自然更加深刻。入夜十一点的古特,可不只是寂静而已。仿佛你突然间聋了似的,听不见任何声音。我们把车停在靠近村子上方、中世纪城堡的后面,然后沿着山坡走下来,经过一幢把金丝雀鸟笼挂在外头的屋子——栖息于此笼中的有翅族,不知道为何,总是能吓到我那英勇的猫科动物。一路上,我们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有如一声声雷鸣。我们打开前门,几乎是马上就感受到一阵欢愉的波涛席卷而来:这间屋子是伊丽莎白?霍普金斯女士的,它无论在现实世界或是在我们的心中,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我们就像接受每一年的到来那样,缓缓地、欣然地接受这一切。我们查看着书架上新增了哪些书、家具有没有被重新摆设过、是不是有新的厨具或床单,或装饰品。诺顿则做出和往常一样的举动——对此我总是非常惊讶——它会直接走到我每年放置食物和水盘的同一个地点,坐下来,然后满怀期待地抬头望着我。假如有人对你说,猫并不具备真正的记忆力的话,那么你可以请教他们为什么我的猫曾在一间屋子里住了一年,然后每隔十二个月才能回去一个礼拜,却有办法分毫不差地记得它该到哪里找饭吃?
  无论如何,我来替这一小则轶事做个总结:我们在诺顿的定位点放了些法国猫食后,打开行李、进到舒适的卧室——里头有一扇窗可以眺望卢贝宏壮丽的绝大部分——然后沉沉睡去。隔天早上醒来时,我们就到村里四处闲逛——全程只要十五分钟——看看我们能不能发现任何改变。城镇最上方的一个遗迹,已经被重建为一个风车了,显然那正是数百年前它自己的前身;另外,好像还新开了一家很小的店(我口中的“很小”,是真的非常小;整个店面不会比两个地下铁售票亭合起来大多少),不过因为它没开,所以我们也只能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往里瞧,而且还是看不大出来里头到底在卖什么。大概就是这些了。其他的一切差不多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4。更多的旅行(12)
我们是这么想的。
  选好时间,我们跑去拜访安和汉纳(古特的好处是,每户人家的距离都不会超过一百尺:安的房子后面就对着我们的庭院;席薇住在离安大约十尺外、同一条街上的另一边。丹尼的房子则距离我们的前门大约十五尺远)。安和汉纳邀请我们进门、准备了些茶,并放了一碗水在地上给诺顿——然后安就开始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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