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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她老爸在她上大学之前就在学校外的小区给她买了套公寓,所以她没住校。两人好起来之后,苏葵也在程晓洋的哀求加胁迫之下搬到她庞大的公寓跟她一起住,虽然苏葵坚持要给房租,但最终还是被程晓洋拒绝了。于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度被好事者揣测着。因为程晓洋太风光,苏葵也因她有名。
有一次,两人一起去吃饭,刚吃到一半,就听邻桌的女生高声讨论两人的关系,种种言语不堪入耳,显然是故意说给两人听的。程晓洋性格虽然很少女,但也有男性的豪爽一面,如果此刻只是她一个人听见,自然全当狗吠,但旁边还有苏葵,当然不能放过她们,她刚想起身准备给她们一人一个巴掌,就先被那群女生的尖叫先给吓了一跳。
两人回头,看见几个女人的头发正滴着番茄汁,旁边一个漂亮的女生一脸没有诚意的道着歉:“真是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几下。”那个人就是欧阳青青。那天开始,三人成了要好的朋友。不久后,欧阳青青也搬进了那栋公寓,这才让留言没有继续下去。
而这一切,离苏葵最后一次见连城年,有一个学期之久。连城年也在苏葵的记忆中慢慢散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寒假,欧阳青青和程晓洋先后回了家,公寓里也只剩下苏葵。原本热闹的公寓,一时之间清净了不少。程晓洋知道苏葵喜欢画画,所以特别腾了一间房给她当画室。青青和晓洋回家以后,苏葵大多数时候都是呆在画室,一呆就是几天,有时候饿到实在不行,才会熬点粥,充充饥,然后接着画。曾经有一度,小区外超市的阿姨经常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半夜飘到店里买东西,付钱的时候,可以看到她的手上全是颜料,买完东西后又徐徐飘走。第一次的时候,真的把超市的阿姨吓惨了,一直拉着旁边的人问:“你看到了吗?还是只有我能看到?”
大年二十九,苏葵被客厅的电话吵醒。苏葵不用手机,而知道客厅电话的人只有青青和晓洋。
“喂。”苏葵拿起电话。
“苏葵,我没听错吧?真的是你?”电话那头传来程晓洋的尖叫。
“是我。”苏葵反倒是很淡定。
“大年二十九你还呆在公寓?你不是跟我说早就回去了吗?要不是我打你家电话没人接,才想你是不是还没回去,所以打了公寓的电话。没想到你真没回去?”
“大年二十九了吗?”苏葵这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觉醒。
“不然你以为呢?”
“我忘了。”
“你快点给我收拾东西回家,你爸妈都不念叨你吗?”程晓洋隔着大半个省对她咆哮。
“好,马上收拾东西。”
挂了电话,苏葵去洗了个澡,总算恢复了点人样。打开了许久未开的电脑,QQ上有人留言。
高中杨同学:苏葵,你还没手机啊?26号高中同学会,记得来参加。
欧阳青青:苏葵,打了几次你家的电话都没接,去哪里了?难道还在学校公寓?看到留言联系我。
苏元伟:大年二十九晚上七点,金碧辉煌大酒店,团年饭,务必参加。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团年饭啊?苏葵看着“务必参加”四个字,发着小呆。收拾收拾,还是露个面吧。
过年的气氛很浓郁,鞭炮声到处都是。街边的商铺早已关门,而超市门口却是人头攒动。苏葵慢慢吞吞的下了公交,往金碧辉煌挪步而去。到达包厢门口的时候,正好七点钟。
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推开包厢大门。抬起头,正好看见苏元伟有些憔悴的脸。
苏元伟看看来人,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示意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苏家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当然还有苏元伟现任老婆。
苏葵扫了一下在座各位稍显尴尬的表情,低下头,盯着眼前的饭碗。
苏家当家祖母发话了,让大家动筷子。苏葵在大家都开动了后才拿起筷子,往碗里随便夹了些菜。她左边是堂姐,右边是二姨,都是各自和身边人有说有笑。她默默的吃着饭,只期望这个饭局快点结束。
包厢的大门因为服务员上菜过于频繁,所以干脆大打开,让外人都看到这个包厢里的其乐融融。
本来众人已经将苏葵遗忘了的,苏家祖母却开口跟她说话,众人又将目光转向她。
“苏葵,大学生活过得怎么样?”苏祖母喝了口汤,不紧不慢地问她。
苏葵放下筷子,认真回答:“还不错。”
“学校住宿环境怎么样?”
“还不错。”
苏祖母吃了口菜,再度缓缓开口:“我那天参加了一个婚礼,里面有华氏集团千金,我记得叫华宇菲。”
苏葵一听,沉默下来。
苏祖母接着说:“华小姐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问她认不认识你,她说正好是你的同班同学。她跟我说,你开学没多久就跟一个长得不男不女的一起住在外面,她说那个女生跟你很亲密,还背过你去上课。”
一席话下来,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死一般安静。
苏葵看着祖母,不自然的笑了笑,开口回答:“她是我好朋友,是一个很帅气的女生,不是什么不男不女。前段时间我腿受伤了,走路不方便,所以她背过我去上课。”。
苏祖母也一笑,笑容里尽是怀疑与不屑:“是吗?苏葵,你父亲给你交这么多学费,可是给你学习的。现在这年头,什么风气都有,你要自重啊,别学你父母的创举,别再给苏家丢脸。”
苏元伟面露尴尬,沉默不语。
“是,我知道。”苏葵埋头,轻声回答。
“原本也没指望你考个什么好大学,勉强考上个三本大学,念完四年书,就可以嫁人了。这四年,别整些什么丢脸的事传到我耳朵。”
“是,我知道。”头埋得更低。
“你要是整出什么丢点的事,休怪我们……”
苏祖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苏总?”来人叫着苏元伟。
“周局?”苏元伟看见来人,急忙站起身往对方走去,“周局也在这里吃饭,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好去拜个年啊?”
“朋友请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连营长。”周局给苏元伟介绍了身后的男子。
“苏总,幸会,我是连城年。”
苏葵的心猛然一跳,好熟悉的名字。抬起头,正好对上连城年修长桃花眼。只见他微微一笑,明眸皓齿,一脸轻松自然的与苏元伟握着手。
“原来你就是周局常常提起的连城年连营长。与周局闲聊时经常听他跟我说他有一个朋友,年纪轻轻就是营长,本想哪天有幸一见,没想今天这么荣幸。连营长,我是苏元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今天认识,以后就是朋友。”苏元伟握着连城年的手,一个劲儿的甩着。
“客气客气了,苏总,您才是让我久仰。”连城年跟苏元伟客气的哈拉,眼睛却没离开过苏葵。
苏葵埋下头,不想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发烧的时候,摔倒的时候,然后是现在。
他的眼神认真而又坚定,似乎在告诉她,他可以救她。
要向他求救吗?向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对方身份不详,人品不详,目的不详。苏葵回过头,看着满桌的苏家人。也许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远比这些人更值得信任。他全身散发的气息都在告诉她,相信他,他可以救她。只要她向他求救,他就会出手相救。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她再次抬起头,看着他,无声地向他祈求。
他嘴角微微一翘,仿佛在说:我救你,第三次。
“苏先生,这位苏葵小姐能不能借我一用?我朋友有一个外国客户,是一个很难出手,一出手却很大方的人。刚刚谈合约的时候闹得有些不愉快,眼看这个case就要黄了。我朋友打听到他喜欢画,我知道苏葵小姐精通绘画,又是英语系的学生,所以想请苏葵小姐跟他稍微聊聊天,帮我们安抚安抚。毕竟是年终最后一笔单,都大年二十九了还在谈,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了。”
“连营长认识苏葵?”苏元伟很惊讶。
“她军训的时候我带过她。”连城年简洁的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苏葵精通绘画。哈哈。”苏元伟大方一笑,转头对苏葵说,“你可要好好帮帮连营长,凡事机灵点,可别越帮越忙啊。”
苏葵如获大赦,轻轻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连城年身边。
“真是太谢谢了,简直帮了我们大忙。”周局也感谢苏元伟。
就这样,连城年第三次救了苏葵。合约是骗人的,外国的客户也是骗人。连城年把苏葵从包厢救了出来,就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金碧辉煌。那个周局,也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
车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苏葵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沉默好久以后,她才开口:“谢谢你,第三次救了我。”
连城年没说话,开了一阵车以后,突然把车泊在路旁,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苏葵道:“苏葵,西方有一个传说,说救赎同一个人三次,那这个人的命就属于出手相救的那个人。”
那年,苏葵十八,连城年二十八,连城年救了苏葵三次,苏葵的生命,从此属于连城年。
------题外话------
非是未倾心,未完待续。
Chapter 4 别对我停留
只能谢谢你的好,我心中的那所城堡太糟糕,我怕你会受不了。所以不要留意,不要接近,更不要在此歇脚。
连城年的车里因为开了暖气,在冬天的夜里让苏葵觉得特别温暖。每一次与苏家人在一起,都让她不得不用尽全力。一场年夜饭下来,她早已疲乏不堪,可是无论身体再怎么困顿,脑子还是一片清明。一切都因为连城年的那番话。
连城年开了好久的车,才问苏葵:“要去哪?”
半响,她默默说了一个地址。
“苏葵,也许我该做一下自我介绍。”连城年边开车边说道。
她没回话,心想,其实他做不做自我介绍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她的心中有座城堡,不允许人接近,不允许人停留,更不允许人常住。只能谢谢你的好,我的城堡太糟糕,我怕你会受不了。
可是连城年还是徐徐开了口:“连城年,‘价值连城’的‘连城’,‘流年’的‘年’,纯中国血统。今年二十八,目前无女朋友。身体健康,头脑灵活,爱好正常。受过高等教育。无不良嗜好,无黄赌毒度恶习,无暴力倾向。有房,公家的;有车,公家的。上有老以及老的老,皆是军人,下无小以及小的小,无兄弟姐妹,无未婚妻,无青梅竹马,无指腹为婚,无念念不忘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工作稳定,收入尚可,性格优良,人品极好。”
简短自我介绍后,苏葵还是没开口。连城年倒不觉得尴尬,猜测着苏葵的内心活动。
“苏元伟是你的什么?”
苏葵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好久后才回答:“不知道。”
答案很奇怪,他却没有再问,兴许知道有什么东西牵一发即会动全身。
车内又一阵沉默后,苏葵突然想起什么,问连城年:“画画的事,你怎么知道?”
“猜的。”
没过多久,连城年停了车。
“到了。”他说。
苏葵也没抬头看车外,直接开门,准备下车。手却在这个时候被连城年拉住,回头一瞬间,额头就被他吻了。
她愣住了。他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苏葵,晚安。”
她皱着眉,看着连城年车子消失的方向许久。冬天的夜里,空气很冷,灯火璀璨的街道,气氛热闹的年关,她一个人站在路边,看上去单薄又脆弱。直到身体有些发僵,双脚发麻,她才有所反应。动了一下冻僵的脚,她转身往身后的公寓走去。
她回的不是学校附近的公寓,而是上大学之前自己一直住的地方。有些陈旧的公寓,是苏家的房产之一,初中离这里近,就搬了过来,一直住到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拿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昏暗又清冷,灰尘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喷嚏。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中隐隐透露着一股寂寞的味道。苏葵环视了一圈,撩起袖子,开始收拾起东西。
她的东西实在有些少,虽然住了六年多,但一个拉箱就装得下所有。剩下的就是挂了满墙的画,她很想带走,但实在太多了点,最后也就放弃了。天依旧昏暗,黎明还未到来,门关上之前,她再度看了眼住了六年多的公寓。手里的手机在黑暗中一直闪着光,提醒她有人来电许久。手机是连城年下车时给她的,他问她要电话号码,她说她不用手机,他就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