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一阵子要去定做些防寒的厚门帘,过冬的炭火也该买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好。”
兰儿给他铺好床,陈伯又给他送来写日常用品,中饭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兰儿去给洛无名送饭了,陈伯领着他去厨房吃饭。
陈嫂把最大的笼屉找出来,一大笼白面馒头看着还真壮观,两大盆菜还有一些咸菜。
“今天是你头一天来,我们这儿的例要烧点肉吃,来,尝尝,小羊娘最拿手的猪肘子。”陈伯递给他一双筷子,“少爷吩咐了,不能让你饿着,你尽管吃。”
“所以陈嫂给他蒸了整整一大笼馒头?”洛无名觉得有些好笑,流月问:“为何要收留那人?”
“你没看出来么?”洛无名说。
“他的武功是楼兰那边的,而且,虽然隐藏了实力,但他的实力在武林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至少蓉城没几个能和他交手的人。”流月说,“我相信他真的是找人。”
“所以你瞧,留着他没有什么不好。”洛无名说,“可以看家护院,而且可靠。”
“他人我不晓得是真傻还是装傻。”流月说。
“装的。”洛无名说,“那家伙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一类,真正的傻瓜,这种粗活应当是十分容易,可是他却不同,平时他装傻瓜装手脚笨的确装的很像,但你看他干活的时候就知道了,打水会吧井轴绞断,很多东西都是因为他的拉扯而坏掉的,但他的衣服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他经常因为用力过度戳坏任何东西,劈柴,烧水,修屋顶什么都干不好,但偏偏他的柜子,桌椅板凳,从来没有因为用力过度而弄坏过,我试过他,苦活虽然什么都不会干,但精细活反而十分拿手,仔细研究他会干的活计,晾晒字画,晒书本,研墨,收拾宣纸,他什么都会,他受过很好的教育,而且看气质,应该不是普通的贵族。”
“想因为这样就让他欠你的人情并不容易,楼兰人对中原人从来都没什么好感。”
“我知道。”洛无名说,“他十分聪明,但破绽百出,也许他自己很清楚,装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也许能骗过一般人,但他从偷渡到这里后一直没有离开,那孩子明明不在这里,然而,他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这个娇生惯养的家伙根本寸步难行。”洛无名说,“他要找人,必须找人帮忙,而能帮他的人……”
“只有你。”流月说,“因为蓉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忽略他的这些破绽,一旦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就会很麻烦,而你,显然已经被他忽悠过去了,他只要等你发展到一定程度然后想办法忽悠你帮他找人就可以了,而且你这么看重家里人,十分重视陈伯他们的事,所以他要混进你家里成为下人,然后只要等你强大了,你定然会帮他找人,真是算盘打得叮当响。”
“是啊。”洛无名说,“倘若他更聪明点,就不会找我,我想他这样的人不会笨到以为我真是个能够轻易忽悠过去的小孩子吧。”
“我想,他来找你不是因为你好忽悠。”流月说,“正因为你是只小狐狸,和你合作找到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一定是个十分难找的家伙,难找到即使他公开身份也未必能有人轻易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
☆、逃学
“先生,就是这儿?”胡平阳有些惊讶,这处宅子位于一处平民区,非常偏僻然而走进去才会发现这是由三个院子拼成的,并没有真正大院的格局然而地方确实很大,三间主屋和厢房都有地龙串在一起,十三个土匪除了杨坤这个重伤员,还有三个老太婆,两个残疾,两个女人,五个壮丁,能住这么个地方还真是奢侈。
“先生……这是谁家的?”胡平阳问。
“我买的,今年冬天你们就不必会寨子了,熬过这个冬天,才好再招人。”流月说。
几个人将杨坤抬到床上,他已经能坐起来了,然而还不能下床活动,流月将一只匣子放在他手上,杨坤打开,里面有厚厚的一叠一千两的银票,杨坤摸了摸大概有三十来张,三万两银子。
“先生……”
“这是给你们过冬用的。”流月说,“当初买这几处宅子的时候说是要盖大院的,冬天里不适合动土,春天就造吧。”
“知道了。”一个人一个月有十几两银子就足够日常开销,在花点钱置办些东西,这笔钱盖房让他装成一个小爆发户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他还可以做点小本生意。
“我恐怕不能常来看你们,有急事找我就到紫云斋留张便条给白面公子就行了。”流月说。
胡平阳皱眉:“先生,我们……”
“我知道了。”杨坤说,“我们的小主人还提了什么要求?”
“他说,你好好的活过这个冬天,剩下的春天再说。”流月说,“还有小主人这个称呼,你最好想清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杨坤说,“若不是我对他有用,只怕早就死在山上了吧。”
“小主人也不是博爱之人。”流月笑笑,“你好生养伤,一切等你伤好之后再说。”流月将一本书放在他面前,“这个,你可以拿去看看。”
“南天七十二手?这似乎是东邪老儿的绝学,早就失传了吧。”杨坤问。
“失传?”流月笑笑,“那你就当他的关门弟子好了,在下告辞了。”
“恕不远送。”
“所以你让他住下来还给了他武林秘籍?”洛无名摇头,“你真的不怕别人知道你还活着?”
“杨坤的天分不错,这卷秘籍最适合他,假以时日也能成为东邪老儿那般的人物。”流月说,“所以我才给他。”
“是么。”洛无名说,“你还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恩?”
“我……不太想你被找到。”洛无名问,“百花阁的事办得如何了?”
“白面公子将它买了下来,改名东暖阁,要修正一番到开春才能开门。”流月,“水凉了,你该出来了。”
“知道了。”洛无名才从浴桶中爬出来,流月给他擦干了身子,换好衣服,“月,晚上陪我睡吧……”
“天凉了。”洛无名说,“夜里,有点冷了。”
“是么?”流月说,“知道了。”
洛无名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什么东西,流月抱着一床被子进来:“我们两个人盖一床被子有点挤,明日让陈伯做两床大被子。”
“好。”洛无名说,“流月,你说我是去七香坊拿钱还是另找几个地方?七香坊那儿还有八十万万两的样子。”
“想着是不够你花的。”流月说。
“眼下是够了。”洛无名说,“等我花完,差不多就能自己出面了,恩……既然这样我还是等花完了再拿吧。”
“你可真不拿赌坊当回事,小心人家出怪招阴你。”
“放心好了。”洛无名说着钻进流月的被窝里,“好冷……”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流月能感觉到他的手脚冰凉,现在已经快入冬了,今年冬天早早的冷了下来,“让陈伯挖个地龙吧。”
“过些日子陈伯就找人去。”洛无名说,“眼下也只好冻着,我体虚。”
“哎……”流月将他拥进怀里。
洛无名照例在大家晨读的时候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完全没人来管他,因为教书先生流月不仅不管他还给他盖了件外衣,流月先生看上去十分温文尔雅然而也很严厉,早读结束,洛无名揉着眼睛起来,看了一眼被打了板子捂着手的学生,把书本合起来,拎起书包走了。
一个班的学生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如此堂而皇之的逃课,流月则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别忘了午餐,学生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谁知道下午洛无名又回来了,这简直是奇迹!
“喂。”下午放学后有一个时辰在学堂活动,几个人堵在了洛无名面前。
“什么事?”洛无名打着呵欠,“唔……孙尚青孙公子?”
“你倒是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学堂是你家开的啊!”孙尚青火大的问。
“学堂是你家开的啊。”洛无名说,孙尚青家里是钱庄,这间学堂就是他们家开的,孙尚青自认为是自己的地盘。
“你还知道!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你学堂的规矩。”
“孙尚青,你想干什么?要是让孙老爷知道你仗势欺人,少不了你的板子。”来救场的是刘长恭。
洛无名意外的挑眉。
“哦?你说我欺负他,那他公然逃课要怎么算?”孙尚青说,“还有先生对他视而不见,我爹会找他的。”
“洛无名就算是逃课也轮不着你来管!”刘长恭说,“逃课罚抄三百遍论语劝学是学堂的规矩。”
“你……好吧。”孙尚青说,“洛无名,你的劝学……”
“我已经抄好了。”洛无名拿出一叠纸,“我可以走了么?”
“你……”
“代我交给先生。”洛无名将纸塞给他,拎起书包离开了。
“洛无名。”刘长恭追上去,“洛无名你今天去哪儿了。”
“我买了一片地。”洛无名说,“我在想上面要种什么东西。”
“你……”
“我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兴趣,我现在想要的是银子。”
“可是,就算你家财万贯,当权者一句话你就要家财散尽了。”刘长恭说。
“那是晚点要考虑的事了。”洛无名笑笑,“啊,我还是拿来养兔子吧。”
“养兔子?”
“因为我方才觉得养兔子比较合适。”洛无名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
“你要养兔子?”流月好奇的看着原本的猪圈里蹦跳的兔子。
“我今天突然想到的。”洛无名说,“怎么样?”
“随你。”流月笑着说,“只是,为什么是兔子?”
“今天孙老爷为难你了?”
“没有。”
“孙少爷为难我了。”洛无名说,“刘长恭给我解了围。”
“你觉得他像兔子?”
“像又不像。”洛无名说,“软绵绵的,看上去很好欺负他的样子,但,他有自己的主张。”
“你喜欢他?”
“我是喜欢男人,可不喜欢那样的男人。”洛无名笑笑,“对了,杨坤那边怎么样了?”
“他啊……惹桃花了。”
“桃花?”
十一月份就落了雪,而且今年的雪特别大,杨坤已经能下床走路了,胡平阳配着他在街上走,今年格外的冷,院子里的人要添置些冬衣,而且杨坤也打算做点小买卖。
“大哥,我看这几张皮不错。”有人蹲在墙角卖皮草,摊子虽然简陋,但看得出货色不错。
“少爷,今年冬天不好过,山里人靠这个混口饭吃。”那人说。
“是么。”杨坤笑笑,“带走吧。”
“好。”胡平阳付了钱,让手下人拿上皮草,追上杨坤,“大哥,怎么了?”
“那个人,长桐寨的二寨主。”因为身受重伤,杨坤一直在养伤,加上他本来就生的清秀,很久不见太阳脸上气血不足,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文弱,且这么久没见了,估计对方也没认出他来。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胡平阳问。
杨坤摇头:“去,打听打听。”
“知道了。”
从裁缝那里出来,就见街上围了一群人,不知道是什么热闹,胡平阳挤出条路给他,似乎有人打架,两个官差正在那儿处理。一边明显是土匪,另一边则是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老乞丐躺在地上,头上一滩血,小乞丐吓得直哭。
“这是怎么回事?”杨坤问一个路人。
“乞丐挡了马三文的路,喏,给打死了。”
“这两个乞丐也真是的,惹这个煞星做什么,啧啧。”
“这小家伙看上去还小呢,这下惨喽……”
官差看来是罚了马三文一笔棺材钱,很快有人拿了个席子过来把老乞丐盖起来,官差问小乞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爹……”小乞丐跪坐在地上,指着马三文哭,“爹把爷爷打死了……呜呜……”
“这是你儿子?”官差问。
“谁知道是谁的野种。”马三文说,“一个窑子里的妓女硬说是我的。”
“你娘呢?”官差问。
“娘说让我爹管。”小乞丐哭着说,看他瘦弱的样子,现在的日子不好过,“爷爷……爷爷……”
“那是你爹?”官差问。
马三文脸色一变:“罚钱我也罚了,还不快点把尸体抬走,扯着我做什么。”
官差哼了一声:“那就是你爹喽?”
“这可真不关我事,我也没认出来,何况分家的时候我娘归我养,我爹归我大哥养,这可是刘知府亲自断的,现在我娘过世了,我的事也完了。”马三文说,“这你得找我二哥去,他这个样我也认不出来啊。”
“说的有理。”
“你们这些官儿就这么当差的!”一个女子义愤填膺的说,“这个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