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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袁玖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自己的父母也不年轻了,关邈忽然想带父母出去走走,她也该多对他们尽尽孝心了。
花园洋房的客厅里,水墨独自喝着闷酒,他是这世上最大的笑柄,父亲不是亲生,母亲跟着人家跑了,自己还没脸皮没皮的站着水家的资源,真的是够不要脸的了!
“一个人喝酒有意思吗?”陆风行依着落地窗斜睨着昔日一起长大的兄弟,这变化还真是不小。
“你有兴趣加入?”水墨挑眉,唇角带着冷笑。
“为什么不?”陆风行支着拐杖走进了客厅。
“你这腿喝酒怕是不好吧!”水墨睨了眼陆风行打着石膏的腿。
“你现在的状态才是最不好的,我不陪着能行吗?”陆风行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啊!”水墨和陆风行简单的碰了一下被就直接的一饮而尽了,“现在除了我们这表兄弟的关系没有问题外,估计一切都要打个问号了!”
“你是不是太悲观了!”陆风行把杯里的就喝完了,“姨夫对你的身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要是想不认你早就做出声明了,会等到现在吗?”
“以前是因为有老妈,现在连她都走了,你认为我和他之间还存在什么吗?”水墨给自己和陆风行又倒上了酒。
“养育之恩大于生养之恩,同样的养育出来的感情也是大于那种简单的血亲关系的!姨夫对你是有感情的,只是很多事情在猛然知道真相的时候都需要一个缓冲而已!”
陆风行对眼前的水墨很不习惯,他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很阳光的,这样酗酒似乎都是他的作为,猛的出现在水墨的身上总是感觉怪怪的。就连他也不适的变成了‘贴心姐姐’的角色,两个人完全掉了个个。
“不说这些了,喝酒,我今天就想痛痛快快的喝个够!”
对于水墨来说何尝不需要一个缓冲呢?生活给他开了一个很狗血的玩笑——婚礼现场失去了自己的新娘,紧接着连自己的身份也出现了问题,现在连自己的母亲也离开了他。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人物!
陆风行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说实话他也实在不善于开导别人,刚才那些话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再让继续,他也是黔驴技穷了。
眼看着一瓶洋酒就要见底了,沉默的局面终于被打破了。
“表哥,我没有想到邈邈会真的喜欢上你!”水墨眼角有了湿意,“我那么处心积虑的把她骗到酒店,她却狠狠的顶了我,一点不舍的感觉都没有,我连强暴她的资格的都没啊!呜呜——”
高大的男人发出了悲恸的呜咽,陆风行紧握的拳头还是缓缓的松开了。
对于水墨和关邈的这份感情,他确实可以算的上一个强盗。如果不是他霸道的占有了小女人,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陷进了小女人的温柔乡里,他们应该也是很幸福的一对吧。
“水墨,你和关邈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了,她和我已经紧紧的锁死在一起了!”陆风行没有半点的让步,对于感情他更是霸到骨子里了。
“表哥,你好残忍啊!我们有十年的感情啊,那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记忆啊,怎么就变得什么都没有了呢?”水墨激动的拍打着桌子,眼角的泪痕已经很明显了。
“算哥对不住你了!”陆风行说着便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了,“但我不会给你机会来对不住我的,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风行的眼底迸裂着森冷的目光,犹如地狱的修罗让人望而生畏。水墨苦笑着把酒瓶里的就一口气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当初没有到部队进行锻炼,注定他永远都不是表哥的对手。
悲伤痛苦的男人终于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眼角的泪痕也没有要干的意思。陆风行缓缓的站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出来吧!”陆风行的声音很沉闷。
沈莉缓缓的走进了客厅,不声不响的走到了水墨的身边,心里是满满的疼惜。
“他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陆风行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他看来水墨身边最靠谱的女人就是沈莉了,而且两个人既然已经有了那样的开始就应该再多些机会。所以他一从医院出来就给沈莉打了电话,把大概的事情讲了一下。
如果水墨能真的接受沈莉,那也算的上圆满了,他心里的隐忧也就可以放下了。
望着天边微微发亮的白光,陆风行心里是浓浓的担心,也不知道关邈和母亲处的怎么样,小女人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很累了,熬一夜岂不是更恼火了。
匆匆的赶到医院,关邈依旧安静的守候在袁华强的病床旁,袁玖似乎还没有要醒的意思。
“你一夜都没睡吗?”陆风行的眉宇皱的紧紧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蚂蚁。
“还是迷糊了一会儿的!”关邈闻到了男人身上的酒味,不由的纵了纵鼻子,“你喝酒了?”
男人疼惜的摩挲着小女人的手,“陪水墨喝了点,他睡着了,我就回来了!”
“你的腿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呢?”关邈嘟起了小嘴巴,那种心疼和关心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陆风行的唇角勾起了迷人的弧度,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放心吧,我没有喝多少!”
“那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吧,天快亮了,张嫂会来接班的,到时候我们在回家吧!”关邈轻声的做着安排。
“你去躺会儿吧,我来守着!”陆风行把小女人从座椅上拉了起来。
“哎呀!”关邈甩开了男人的大手,严肃的绷起了脸,“你还是养伤阶段,又喝了酒,不去好好的躺着还想怎么样?”
“我这身体似乎不用你这么担心吧!”陆风行心里的得意快乐的蔓延着。
“我再说一遍,快点去沙发上休息,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关邈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好了,你们两个都休息!”一旁熟睡的袁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妈,你再睡会儿吧!我等张嫂来了回去休息就好了!”关邈被袁玖的响动吓了一跳。
“我昨晚睡的很踏实,谢谢你了!”袁玖看向关邈的眼神温和了很多,“你和风行回去吧,晚上再过来换我,我今天就呆在医院了!”
“妈,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让柳妈给您做点送过来!”关邈很细心,已经在考虑医院里的一日三餐问题了。
“不用了,这里有厨房的我让张嫂随便做点就好了!”袁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关邈这孩子还真的是贴心呀。
“医院的条件总是有限的,那我就看着安排吧!”关邈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或者您中午直接过来吃吧,这样也可以出来透透气,晚上我们过来就可以换张嫂了。”
“好,我听你的!”袁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一股温暖,那是家人的感觉。
陆风行无比踏实的揽上了关邈的腰肢,他已经感受到了母亲的变化,那绝对是小女人的善良的力量带来的奇迹。家和万事兴,爷爷的教导终于可以实现了。
“邈邈,要是我们没有开始的暴力会有在一起的机会吗?”喝了些酒的男人就会特别的有想法,卧室里陆风行似乎找不到要睡眠的感觉。
“哪有那么多的要是,遇上了就是遇上了,结合了就是结合了。”关邈打了个哈欠,又往男人的怀里窝了窝,“现在的情况就是,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彼此的爱人!”
小女人说他们是彼此的爱人,那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是爱他的呢?陆风行唇角的弧度不由的上扬着,揽着小女人的大手又不由的紧了紧,心里是无边的幸福和快乐。
夜色里,沈莉精心的照顾着醉酒的水墨,或许是不常喝的缘故,水墨吐酒折腾了好几次。
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水墨,沈莉的心无比的疼惜。人为什么总是为难自己呢?他心里装着关邈,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放不下。而她何尝不是这样的固执呢?
退下男人身上污秽的衣衫,沈莉给水墨放好了浴缸里的水,艰难的把男人架进浴缸,羞涩的清理着男人身体的污秽。
“啊——”
沈莉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全身湿透的陷在了男人的怀里,水墨滚烫的唇瓣实实在在的压在了她的唇瓣上,带着醉意的舌头就肆意的窜进了她的唇齿间,疯狂的、狠命的、作死的亲吻着。
女人彻底迷醉了,湿透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凸凹的身姿呈现出xing的诱惑——
水墨的吻撩拨在女人发烫的肌肤上,朵朵红梅耀眼的开放着,沈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娇喘和扭动了。
上衣的扣子瞬间被崩开了,蕾丝性感的花边内衣勾人的展现在了眼前,男人彻底疯狂了,唇瓣和大掌轮流享受着福利,把一池净水搅动出圈圈的涟漪。
是需要,是空虚,是无助?
两个同样悲哀的男女混乱的绞缠在了一起,卫生间里肆意着浓浓的暧昧,荷尔蒙的味道溢满了每个角落,却感觉不到爱的味道。
周末两天关邈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去医院,袁玖对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动心,可陆风行确实越来越心疼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条件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去收,不论是请护工还是派家里的佣人都是现成的。可关邈和袁玖却是一致的反对,老人要的就是亲人的守候,这份天伦是享一次少一次的。
最要命的是关邈晚上去医院从来都不许陆风行跟着,她只希望他的伤能早点养好,看着小女人一脸的诚恳他还真没办法不配合,只有独自在家苦熬慢慢的长夜,倒是没少去拼拼图,他们的婚礼大照片已经被他拼好了一半了。
“邈邈——”
关邈正在给外公擦拭身体,水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您是来看外公的吧,请坐吧!”关邈勉强的扯动了唇角,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了,那个姨夫实在是叫不出口。
“我和你谈谈吗?”这是水渊心里一直的想法,可始终没有给自己找到勇气,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谈什么呢?”关邈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也已经重新放在了袁华强的身上,“谈你当年和刘姿燕的风韵往事,还是谈你的无心之失?”
听着女儿明显的讽刺,水渊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只是他没有想到关邈竟然已经知道了刘姿燕和她的关系了,“我知道我对于来说什么都不是,老天也算给了我惩罚了!”
关邈没有再说话,对于眼前这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她真的没有太多的情感。
“我和水墨妈妈的结合纯粹是父母之命,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婚后小玫对我几乎连个正眼都没有,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没多久她就有了孩子,我们基本上没有了夫妻间的生活。”
不得不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确实是男人最危险的时候,关邈在心里发出了感慨。
“我和姿燕原来就认识,但谈不上什么感情,那段时间我们的接触就开始频繁了,一次酒后我们有了第一次,然后就很自然的在一起了。”水渊的眼神飘向了远方,仿佛已经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她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家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我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也是想过给她一个结果的。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把控内,政府马上面临换届选举,她在这时候告诉我怀孕了,我确实没有任何的惊喜,只有惊恐!”
关邈放下手里的毛巾帮袁华强系着扣子,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是个贪图权贵的人,和刘姿燕还真的很是一对。
“我提出来让她打掉孩子,并给了她一笔足够自己好好生活的资金。”水渊闷闷的叹了口,“我没想到她从此就消失了,等在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梁太太了。”
“这么说,你从来就不知道有我存在了?”关邈的语调很轻松,像是谈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确实很失败!”水渊唇角挂着苦涩,眼神里的伤痛很明显,“在你和水墨的婚礼上我第一次知道有你的存在,后来姿燕也给我坦白了这个事情,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哈!
关邈真是仰天长叹了,原来那个母亲还不止抛弃了她两次,自己从来都是那个女人用来遗弃的。
“邈邈,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好吗?”水渊慢慢的靠近了关邈,“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血,我真的很想好好的弥补一下自己空缺的那些岁月,可以吗?”
关邈怔楞了,她没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说的如此恳切,那已经有斑白痕迹的鬓角正宣布着他衰老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