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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面桃花相映红……唐·崔护(3)
由于民间还相信,度朔之山上蟠屈三千里的大桃木,“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恶害之鬼,执以苇索,而已食虎。”(《论衡·订鬼篇》引《山海经》,今本《山海经》不存)说的是度朔之山有神荼、郁垒两个天神镇守鬼门关,他们是抓鬼的高手,每天到各地去检阅万鬼,凡遇为非作歹的恶鬼,就用苇索把它绑起来,抓去喂老虎,所以凶神恶煞见了他们二位就害怕。后来,度朔之山人称桃都之山,意为此山有此神异之桃,不亏为天下众桃之主,故以“都”号之。桃都有此二神,古人更是崇桃拜桃了。传说中黄帝根据这种情况,制成一种典礼,到一定的时候,使拿它来驱逐恶鬼。其办法是:“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悬苇索以御凶。”(《左传·昭公十二年》)自汉代起,凡桃子、桃枝、桃叶、桃皮以及桃木制作的桃板、桃印、桃剑、桃人等等,都被人们看作是辟邪禳恶的宝器了。汉应劭《风俗通义》卷八载:“县官(即朝廷、官府)以腊、除夕饰桃人,垂苇索,画虎开门……冀以卫凶也。”《淮南子·诠言》许慎注云:“鬼畏桃,今人以桃梗径寸许,长七八寸,中分之,书祈福禳灾之辞。”《续汉书·礼仪志》刘昭注云:“桃印,本汉朝以止恶气,今世端午以綵缯箓符。”这类崇桃拜桃的思想行为经道教的附会增饰,深入到民间,至于明清,竟无变化。
例如,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八仙故事,其中唯一的女仙何仙姑(见插图13),大约是明中叶以后,在民间创作的基础上加入到八仙的行列。世人相信,何仙姑是在十三岁那年,随女伴入山采茶,与女伴走失迷了路,幸遇一道人,道人赐给她一只桃子,说是吃了它,日后必会飞升,她照这话吃了桃子,从此不知饥渴,得道成仙。(有关何仙姑的成仙经历有数说。)宋·魏泰《东轩笔录》卷十四、宋·曾慥《集仙传》皆言食桃成仙。他如宋·曾敏行《独醒杂志》则说食枣成仙,明·陈梿《罗浮志》说食云母粉成仙)再如清代笔记小说《子不语》卷八叙述了一则雍正年间人们相信桃枝可以驱鬼的故事:“仁和秀才陈鄜渠,性颇严正。生一女,幼而好道,日持斋诵经,闻人为议婚,便涕泣不食。鄜渠厌苦之,父女不相见。年三十余,忽病重呓语,口称:‘我江西布客张四。汝前世为船户,我雇汝船往四川,汝谋财杀我,并抉我目,剥我皮,沉我江中,故我来索命。'陈心念谋财之盗,容或有之;剥皮之事,盗未必为’。问是何年事。曰:‘雍正十一年。’陈大笑日:‘雍正十一年我女已三岁矣,焉有尚为船户之事?’女忽自批其颊日:‘陈先生好厉害,是我错寻你女儿了。与我钱三千,我即去。’陈怒曰:‘恶鬼妄诈人,我方取桃枝打汝,焉得与汝钱!’”秀才陈鄜渠用桃枝打鬼,是对巫术的一种模仿,带有强烈的迷信色彩。这里,桃枝被当成了驱鬼的神物,被赋予了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古人在大年初一,即今称春节的传统的大日子里,有烧桃枝汤喝的习俗。《荆楚岁时记》载:正月一日,“长幼悉正衣冠,以次拜贺,进椒柏酒,饮桃汤,进屠苏酒,胶牙汤,下五辛盘。”又有在寒食节饮桃花粥的习俗,《金门岁节录》载:“洛阳人家寒食,食桃花粥。这里的桃枝汤、桃花粥,主要取其吉利或避邪的意义。但是,除去所附加的迷信色彩外,古人在实践中很早就发现了桃具有许多可以验证的药用和养生的价值,桃的花、枝、叶、根、核仁均可入药。其他不说,这里单讲桃花的美容功能。据《太清诸卉木方》讲,用酒浸桃花,制成桃花酒,常饮之,能强身健体,并令人的容颜姣好。更有一种奇特的方法,见之于虞世南的《史略》,内载:北齐人卢士琛的妻子很有才学,她每年春天,用桃花花瓣揉合春雪为儿子洗面,她还作歌云:“取红花,取白雪,与儿洗面作光悦。取白雪,取红花,与儿洗面作妍华。取雪白,取花红,与儿洗面作华容。”这可以归之于民间美容的偏方秘方了。
六、人面桃花相映红……唐·崔护(4)
桃花于春三月盛开,农历三月因被称为“桃月”,年年此时,正逢河水解冻,潺潺流水被称为“桃花汛”,又叫“桃花水”,“春岸桃花水,雪帆枫树林”,杜甫在诗中曾这样吟道。桃花开于春天,所谓‘占断春光是此花’,(唐·白敏中《桃花》)人们视它为春天的象征,进而把它看作是青春、爱情和婚姻的象征。《周礼》曰:“仲春令会男女,奔者不禁。”桃花时节,正是谈情说爱的大好时机。《诗经·周南》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由桃花的艳丽盛开转而恭贺美貌的新婚与夫婿的美满结合。这是一个处处春芳动、春情处处多的日子。相传汉明帝永平年间,浙江剡县(今嵊县西南)人刘晨和阮肇两人到天台山采药,迷路不得返,忽见一片桃林,上面结的桃子又大又甜,他们吃了以后,感到疲劳顿消,于是沿着桃林间的溪水而行,半路上遇到两个绝色女子,把他们邀入家中,并且做了他们的妻子。但桃花底下的仙乡生活并未完全消除刘、阮的思乡之情,半年后,他们告辞回到了家乡,却发现家乡人事已非,子孙已过了七代。当真是山中仙乡方百日,人间尘世已数百年。刘、阮后重入天台访二女,却踪迹渺然然。(见南朝宋·刘义庆《幽明录》)这个没有结局的爱情故事不免让人心生惆怅。
桃花芳影下织就的仙乡故事在晋代隐逸诗人陶渊明的笔中,却是另一番的情致。他在《桃花源诗并记》里,表达的是对安定富足的生活的憧憬,对平等的、无阶级社会的向往。《记》云,晋武帝太元年间,武陵(治所在今湖南常德市西)一渔人沿溪而行,忽逢一片桃花林,间无杂树,落英缤纷。在林尽水源处,渔人觅得一小山口,遂弃舟登岸,入洞后,豁然开朗,只见阡陌严整,鸡犬相闻,男女往还,耕作田头,无论是黄口小儿还是白发老者,都生活得安逸快乐。人们具酒食盛情款待他。数日后他出了洞,一路留下标志。回到郡城告诉太守,太守派人随他寻迹回头找去,却迷了路,再也找不着那桃源洞了。(见插图14)唐张旭有《桃花溪》诗叹道:“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后来,人们便以“世外桃源”来形容不可得之人间仙境。
在中国人眼中,桃花是令人着迷的尤物。唐朝诗人李贺,字长吉,为没落宗室后裔,终生抑郁不得志,仅当过奉礼郎的小官,二十七岁英年早逝。他的诗语言奇丽,寓意深远。据说,他以诗中二句“桃花乱落如红雨”而扬名于世。(见宋·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五。诗题为《将进酒》)桃花飘落如雨,猩红满地,怎不令人着迷。
有人为桃花而迷,亦有人因桃花而悟。《东坡志林》载,志勤禅师在沩山修道,坐在桃花林中参禅,一阵风来,桃花落尽,他忽然从飘落的桃花上领悟禅学的真谛,口作一偈,说:“三十年来觅剑客,九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这为佛教六祖惠能创立的禅宗“顿悟”一派又添加了一个生动的公案故事。
桃花娇艳多姿,崔护以与美人相较,“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花光,争妍斗胜;桃花又有神秘的宗教力量,还有养生祛病的功能。照理,人们对桃花应是一致交口称誉了吧。可是事实却不尽然。
贬低桃花大约自宋开始。苏武曾在一首咏海棠诗中,拔擢海棠,诋毁桃李。诗曰:“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前句说海棠,后句说桃李。他这样讲,是基于海棠在当地仅有一株,“只有名花苦幽独”,物以希为贵,而桃李漫山,便是俗滥。东坡此言一出,附合者甚众。如陈与义《梅花》诗:“一时倾倒东风意,桃李争春奈晚何。”又盛贞一《梅花》诗:“桃李未曾争艳冶,半窗疏影自徘徊。”桃李成了争风吃醋的尤物了。自然,与梅花相较,桃花的品格自是差肩,但“粗俗”一辞,尖刻峻厉,语意颇重,很不公允。以至后来竟发展到有人指斥桃花为娼妇,究其始,东坡应负其责。宋人程棨于《三柳轩杂识》评花品时说:“余尝评花,以为梅有山林之风,杏有闺门之态,桃如倚门市倡,李如东郭贫女。”倚在门边的娼妓,亏他想得出来,简直是口血喷“花”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世上大多数人是眼###亮的。桃花的好处,赞赏者古往今来,终是居多。此处仅举一例。明钱塘人闻启祥在《募种两堤桃柳议》中持论中肯,颇能服人。他建议西湖苏堤和白堤广种桃柳时说:
花族甚繁,梅种特贵。今但种桃不及梅,何也?曰:选花如人量才及地。梅如高士,宜置丘壑;桃如丽人,宜列屏障。梅以神赏,正不嫌少;桃以色授,正不厌多。况已有柳点眉之黛,何可无桃益眉之彩!舍彼取此,亦各其宜耳。
桃花春日花色可人,红者妩媚烂漫,白者清逸淡雅,自有其长处胜处,岂可任加贬损。更何况,早在汉代,刘向、韩婴都说过,春种桃树者,夏日可以遮荫,秋天可以收获果实,(见汉·韩婴《韩诗外传》卷七,刘向《说苑·复恩》)其利多多。虽然文人士大夫们在桃花的品格上存在不同的看法,但在大多数中国人的眼中,桃花依旧是兼具神秘力量与实际功能的花,以“丽人”比喻桃花,毫不为过。
七、唯有牡丹真国色……唐·刘禹锡(1)
牡丹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最得中国人的喜爱,朝野上下一致誉为国色。
相传,女皇武则天在寒冬里突发奇想,要游览上苑,命人专门宣诏:“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无不赶紧准备。第二天,武则天游览花园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有百花之王牡丹拒不开放。武则天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并将牡丹从长安贬到洛阳。谁知,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艳丽的花朵。“焦骨牡丹”因此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洛阳红”。
牡丹花容端妍,花色绚丽,历来受到人们的厚爱。自宋代欧阳修第一部牡丹专著《洛阳牡丹记》问世以来,已不知牡丹有多少品种被记录下来。其中名品,单听介绍已令人为之动容,如宋人朱弁《曲洧旧闻》说:“姚黄尤惊人眼目。花头面广一尺,其芬香比旧特异,禁中号一尺黄。”要知道,宋代一尺,约合今30厘米。如此品态高雅的“一尺黄”,盖非“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等赞辞莫能当之,可悟牡丹别称“富贵花”之名不虚也。
吴中俗谚云:“谷雨三朝看牡丹”。谷雨一至,牡丹盛开,此话是很灵验的。不过,这并非只是吴中(今苏州)的“专利”。牡丹原产我国,是一种较耐寒的花木,南北各地均有分布,而以江、淮、河流域的载培最为适宜。在这些地区,牡丹一样信守谷雨的节气。欧阳修早已提到:“洛花以谷雨为开候”,这里的洛花即指洛阳的牡丹。故牡丹又有谷雨花的俗名。牡丹被认为是开候相宜的花。谷雨时节,值三月暮春之际,料峭春寒既已决别,炎炎夏日尚未莅临,草长鸟飞,气候最是和煦宜人,自古以来正是踏青的大好时光,牡丹乃天生尤物,当此节候,殿春而开,怎不令游赏的人们更添意兴。例如,唐人舒元舆《牡丹赋·序》载:“京国牡丹,日月寝盛,今则自禁闼洎官署,外延士庶之家,弥漫如泗渎之流,不知其止息之地。每暮春之月,邀游之士如狂焉,亦上国繁华之一事也。”叙说的就是当时长安京城晚春的繁华胜景。
然而,也只是从唐代开始,牡丹才被视为奇赏,此前名声并不显赫。
关于牡丹的初名,今学界多以为称“木芍药”。即以新近出版的《汉语大词典》为例,“牡丹”一条释云:“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