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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给那人一支,谁知那人接过烟来却不去燃,而是急速的伸出右手,很快的抓着了王文广老师的胸部,然后,冷笑一声说:“老师!这快要过年了,我现在手头紧,你能借给我几个钱吗?”王文广立时明白了那人的用意,原来他是想来打截啊!怪刚才自己多话,把自己领工资之事透露了出去,让这几个农民知道了此事,继而,引发了他们想打截自己的想法,怎么办?王文广老师头脑中电闪般闪过几个念头后,便心随手动,左手反抓那人抓自己胸襟之手,然后,右手迅速的丢掉自行车,很快的配合左手,用右肘全力压在了对方的手肘上,只听唉呀一声,那人便伏身爬在了地上,王文广老师没有多想,随及飞起一脚,便把那人踢入了路旁的流水沟里去了。之后,便急速跨上自行车,用力踏踩脚登子,但自行车却没有丝毫的移动,他自己则因用力过猛,也又一次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他知道自行车的链条已经脱离了齿轮了,这一跤让他也摔得清醒了起来,他迅速的想到,前方不远处肯定会有他们的同伙拦截他的,怎么办? 。 想看书来
那年那月 (44)
第四十四章
王文广老师此时头脑象电转一般,飞速的旋转着,他想:只有一个办法,调转自行车头,重新返回龙环街上去。但此念头很快的便被自己否定了,因为,大凡劫路之人都是几人一起,前有截者,后有堵者。自己虽然会点武功,但好狗顶不着犬多啊!万一他们人多,自己是如何也对付不了的啊!一个办法,只能推着自行车向斜刺里冲去!别无它路。
想到此,王文广老师,把自行车一调头,推着已经掉了链子的车子冲进了路旁的已长出寸把长的麦苗地里去了,他马不停蹄,疾奔向前,不知道刚刚被踢入水沟中的人是否喊叫,更不知他是否被水淹着,总之,他一切都不顾了,他不顾一切的在麦地中飞奔,好在夜色笼罩下,自己的行踪不容易被人发现,待他跑了二十几分钟后,他有意思的放慢了脚步,听听后面是否有人追敢,但当他侧耳静听时,又什么也听不见,似乎这块麦田中就只有自己在奔跑似的,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把自行车放倒在麦田中,一个人爬在雪还没全干的麦田中,认真的听了一阵后,才确信:没有人追来。他想:可能是他们的人离得较远吧!还许也就是这一个人在做这种活吧!然后,他从麦田中起站起身来,把自行车推到麦田的边缘处,再坐下来一边观察,一边歇息自己的身体。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当王文广确信自己的身后确实没人追赶时,才考虑自己的办法。自己究竟怎么办?按原道回去吧!恐又被这伙劫道者碰个正着,不回去吧!在这黑更半夜里一个人坐在这旷无人烟的麦田里,万一被什么鬼怪缠着了也不是好办的,只能硬着头皮,推着自行车,从麦田中向西而行,待走过这段是非之地后,再入官道。
王文广想好一切后,把自行车链条重新装在齿轮上,推起自行车,沿着麦间的小路,向西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觉得既使有截路者,也不会跑到这里再堵截自己了,才慢慢的向公路边缘靠近。
当他快走到公路边缘时,从东边又传来了一阵喧嚷声,他不知何事,急忙停下自己的脚步,静听究竟是什么声音。原来是几个拉架子车的人正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也许是壮胆吧!他们的声音说得相当的大。只听得一人一边拉着车子走,一边对同伙说:“我没见到过这么笨蛋的人,他怎么在夜里钻入了路边的竹杆园里呢!全身弄得水淋淋的不说,恐怕胳膊也摔断了吧!不是咱几个从那里经过,他不知道要盘腾到什么时侯才能从那水沟里出来呢!”
另一个声音接着说:“他不知是干什么的呢?这夜深人静之时,他咋会走迷路了呢!听他的口音就是本乡本土的人,根本不会是迷路摔在了路边竹杆园里的,咱这里种的都是竹杆园,里面都有水,他没事没非的跑这里干什么啊!八成是和谁家的女人相好,想跑这里约会,被人打的吧!看他那个样子就不是个老实人。编出的瞎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定或许是截路的呢!”
王文广听到此,知道这伙拉车人并非和那截路者是一伙的,也弄清了那人是一人行事,也没什么同伙的信息后,又怕这伙人见他身单势孤,再起什么邪心。急忙把自行车推上公路,在他们前面约几十米的地方,蹬上自行车,飞速的向前奔去!
后面的说话声惭惭的离他远了,但他丝毫不敢懈怠自己,他使出平身的气力,把个加重飞鸽自行车蹬得链条几乎要断,但他却不管这些了,他要尽快的摆脱这种危险之地。又走了约十几分钟,前面才露出了被树林笼罩的村庄的轮廓,他知道:此地已经接近县城了,危险不会再发生了,到此时,他才疲惫的放慢了蹬自行车的速度。
王文广老师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已是凌晨二点多钟了,当他拍打大门时,他父亲急忙披着自己的一件衣服起床给自己的儿子开门,他一边走,一边问:“咋这时侯才回来啊!这声音咋这样啊!”
王文广一头撞进家中,把自行车往墙边一放,然后,便象一滩泥似的堆在了家中的那把太师椅上了。他父亲心痛的问:“咋会事啊!看你身上在哪里滚那么多的泥水啊?遇着截路的了吗?”王文广的父亲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很快的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是的,让我吓死了!”王文广有气无力的回答。
他父亲二话没说,从屋里拿出一瓶酒来,拧开盖子,对儿子说:“先喝口酒压压惊!然后,让你妈给你弄一点热饭,热热身子,千万别把身体弄出毛病来了!说说咋回事!”
在他们说话间,一家人全都从床上起来了,都围着文广用探询的目光似乎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文广喝过几口酒后,便把刚才发生的被截之事,前前后后的重述了一遍。直到他讲完这个故事后,他的全身还在不停的颤抖着。他想起来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后怕了!他的这种后怕,直到他母亲把饭菜热好,他的父亲又陪他喝了一些酒后,才彻底恢复正常。
王文广老师的这一个晚上,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那年那月 (45)
第四十五章
临近春节时,古都县城里城外可就都忙乎起来了,从腊八开始,农民家庭便开始准备着过年的事务了,在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后,春节的气息也就更加浓重了。
这天,王文广家的两个儿子正在忙着帮他的爷爷打扫院子中的积雪时,前院李来的母亲又一扭一扭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她径往正在铲雪的爷儿三个跟前走,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着:“小同啊!奶奶给你派个任务,这件事非得你去完成啊!”
“什么事啊?”小同不解的问。
“是这样的!你来叔很快就要娶新媳妇了,到他娶媳妇那天,你得赶快在新媳妇到来之前,跑到你来叔的床底下,把藏在尿罐子里的那个馍拿出来吃了。”
“什么?让我去拿藏在尿罐子里的馍啊!我不去!那馍能吃吗?”
“傻孩子啊!那都是好馍,是你来奶奶专门蒸的新馍啊!咋不能吃呢!”
“那不脏吗?”
“是干净的!”
“那为什么放在尿罐里呢?”
“这是咱这里娶新媳妇时的习惯,这尿罐馍必须得有一个小男孩抢着吃掉了,他们的生活才吉利啊!到那天你就老早的跑到你来叔的家门口等待着,只要看见拉你来婶子的车一到门口,你就赶快跑进他们的新房子里,把放在床下面的尿罐馍拿出,把它吃掉,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好吧!过年时奶奶再给你发压岁钱!”
小同看看爷爷,爷爷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小同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来奶奶安排完小同后,又对正在忙乎的大同说:“大同啊!到时你也不能闲着啊!你婶子来咱家时,你可得找几个小伙伴,护着你婶子,可不能让别人和她乱啊!”
“那怎么回事啊?娶亲不让别人和她乱,这怎么能行呢!在咱这里三天不分老少呢!你怎么会不让乱呢?”大同的爷爷微笑着问来奶奶。
“你不知道,夏天时侯,小莲都到部队里去了,她现在已经扛肚子了,你说咋还能让别人和人她乱呢!”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很快就要当奶奶啦!行啊!娶媳妇当奶奶,你都弄几喜啦!你个老东西可美死啦!”
大同的爷爷一边给她开着玩笑,一边又对大同说:“你记着你来奶的话了吧!那天你也早些站在你来叔的房子里,谁也不许和你婶子乱啊!”
这件事说完后,李来的母亲才又一扭一扭的离开了王家。
待几个人铲完雪,正准备回到堂屋里时,一位干部模样的人敲开了王家的大门,他五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蓝色的中山装,头戴一顶草绿色军帽,身材偏瘦。他一走进大门,便用纯正的北京话问:“请问:这里是王文广的家吗?”
正在堂屋里忙碌着的王文广急忙走出屋门,快步走到大门处,一边回答,一边把这位陌生人迎进了自家的屋中,随后给那位同志让坐倒水。待一切杂务忙完后,王文广不解的问:“您是来找我的,还是找我家属的啊?”王文广以为他一定是听说郑杰生是北京人这件事后,才专门来登门认老乡的。
但令王文广不解的竟是,那人一开口便直截了当的对王文广说:“我不是找你的家属的,我是在你们这里下放的五七干校的人,是受公社的指派,专门找你来落实一件事情的,希望您能好好的配合,诚实的交待您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他的这一番话竟让王文广不知所以了,“交待”这个词是专为犯罪分子所用的,他怎么能用在我的身上呢?我也没犯什么罪啊!难道前几天所遇的那个截路的人被我打出事了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用“交待”这个词呢?
王文广不明白这个词的意义,但事到这般光景,也只得洗耳恭听啦!于是,王文广老师换上一幅极为严肃的态度,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放在那人对面坐下,摆出一脸诚实的表情,准备着回答那位五七干校干部的问题了。
那年那月 (46)
第四十六章
王文广老师做好一切接待工作后,便很认真的问对方:“您贵姓啊?”
“噢!免贵姓刘!”那人很有礼貌的回答。
王文广进一步问:“难道我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没有!但是有人反映你在南关小学工作时,经常和李贵、张全福等几位老师在一起喝酒,据说是李贵以权谋私,花费的全是公家的钱!这件事你能说清楚吗?”
王文广一听是这件事情,提起的心便又放了下来,他直面的回答到:“刘同志,您要说这件事啊!我能说得很清楚的。”
“那你就好好的交待一下吧!”姓刘的又一次用了“交待”这个词语。也许是因为他被造反派整惯的原因吧,出口竟也用起“交待”二字了。
王文广心中有了底,便担然的对刘同志说:“刘同志,您用的这个交待的词好象是不大妥当吧!我们几个老师在一起喝点小酒,也犯不上说什么交待吧!”
“噢!对不起!我也是这一段时间听惯了这个词了,那您就实事求是的谈谈这个问题吧!”刘同志的口气很快的转换成同志间的对话了。
“那行!这件事我得从头说起,我和李贵、张全福等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又一起上学,前一段时间又一起工作,若说我们天天喝酒,那是小人在搬弄是非,您想想,南关小学是一个大队办的学校,根本也没什么钱让李贵来贪污的,这喝酒也大致是在学生们放学以后,我们几个改完学生的作业后,有时想玩玩,就弄一点酒喝的,这酒的来源,我也给您说清楚,有的是我从家中拿过去的,有的是李贵从家里拿的,有的是张全福从家中拿的。这是有酒的时侯,更多的是没有酒,我们聚在一起又没什么事,便空喊划拳的,目的便的打发空虚的时间罢了。说我们用公款去喝酒,这个问题您不用来问我,到会计那里检查一下不就全清楚了吗!待会儿李贵和张全福还会来我家喝酒的,因为快要过年了,我妈让张全福来我家帮助她老人家炸油条的,李贵也会这一手,所以,他们几个一会儿都会来的,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您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再去问问他们。”
“您这一说我就清楚了,您交待的很全面了,我也就不用再去问他们了,您的交待看得出是很诚实的,我心中也差不多已经有了底了。就不用再问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