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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怎么样,疼得厉害么,休息一会在拍”。
“好”,说实话我真的感觉腰跟快要折了一般,身体使不上劲,一动就能听见骨头咯咯咯的声响,疼得直冒冷汗。
“你腰是以前拍戏弄伤的”。
“嗯”
“当时怎么不好好根治,不然现在也不会这般难受”。
“治了,那时候我刚出道,谁能管你”。
“小月”
“安姐”
“晚上有个活动,去么,之后我就给你放大假怎么样”。
“你都安排好了在征求我意见,好玩么,姐姐”。
“切,看来你也不是很痛啊,还有心思挖苦人”。
“那是,就是折了该说也得说”。
“小玉姐,你看着孩子没大没小的,真是欠抽”。
我看她也是皮痒痒了,欠抽。
这家伙可好不知不觉中,把两位女王都给得罪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唉唉唉,睡着啦,这孩子”。安姐推了我几下见我没反应转身拿过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小玉姐,给你水”。
“哦,谢谢,她睡着了”。
“嗯,睡着了”。
“这么快”。
“这孩子挺让人心疼的,无父无母,疼了痛了也只能自己挺着”。
“她自己说的”。
“我猜的,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小玉姐如果你家孩子在外边遭这么大罪你能不心疼么,虽然说这是工作但身为父母一定会更加疼惜自己的孩子。我儿子就破了一个口我都心疼的不得了,小月这么懂事的孩子,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父母狠心丢下她,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世界的周遭”。
她沉默了,妈妈你会心疼我么,我不需要你的内疚你的自责也不需要你来心疼我,我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幸福就好。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晚上九点出席了一个时尚活动,去了好多明星,能说上话的就聊上几句,不合路子的就个忙个的毫无交集,其实人际交往不论在哪个岗位就职都差不多。
穿礼服便没法子带护腰,所以只好将护腰摘下这一拿下去身子瞬间失去了支点,腿上使足了力气才没倒下去。
她站在一侧给我弄衣服其实早已察觉出了我的异常,不曾询问不曾看我一直弯着腰摆弄着我的裙摆。
“好了”,弄好之后她直起身对我说。
“哦,这裙子真漂亮”。我牵强的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出了化妆室。
红地毯,我跟安姐还有她一同走过,一路安姐都搂着我的腰,她怕我支撑不住我知道她对我的心,安姐谢谢你。
走过红地毯大家在固定位置坐好,位置上贴了名字一般都是主办方事先安排好的。
“你自己可以么,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就走,你坚持坚持”。
“好,我可以的”。安姐去了别的桌,我独自留在这里同其他演员坐在一起。
“嗨,藏月,你好”。
“你好”
“很美”
“谢谢”
“我在筹备一部影片,有没有时间来帮个忙客串一下”。
“好,有空我问问安姐”。
作者有话要说:
☆、No。14
“徐安是你经纪人”
“嗯”
“她人脉很广,跟着她很有前途,安姐在圈里人缘很好”。
“嗯”
“你怎么了,流这么多汗”。
“没事”
我似乎感觉身体在一阵一阵的发抖,靠在座椅上腰完全使不上劲身子软趴趴的直往下倒。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呵呵”。我咬着牙硬是挺到安姐来找我。
“小月走了,怎么样能动么,你等下我去找小玉姐来”。
“嗯”,等了一会安姐同妈妈一同过来将我架了出去。
“来别撞到脑袋”,安姐很小心的将我放进车里然后替我关上了车门趴在窗口对她说,“小玉姐麻烦你送这小月回家,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明天片场见”。
她将我仍在床上便再也没有来过,我费力的将身上湿透的衣物脱下,然后换上干爽的衣服之后才与疼痛一起入眠,其实肯本无法安眠,闭着眼睛想着她。
今天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整部戏杀青了,离开剧组前导演以及众主演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散伙饭。
说的也真是可笑,我是业内公认的最佳女二号人选,真是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命,影迷很多观众缘也不错却永远都只是女二号,配角。
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导演是个很温和的男人脾气也很好对我们很不错,他说,以后有机会再一起拍戏,干杯。
那晚她没跟我一起,酒席散场以后我自己开车回去,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她的房门并没有关,走进去,床上的女子均匀的呼吸着。
上了楼躺在床上,这一躺便是四天。
“你能动弹了,我还以为你残废了呢”。
“呵呵,那我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对不住了姐姐”。
进了厨房打开橱柜,橱柜里的碗啊盘子什么的就剩下几个了,我真是……
“我碗都哪去了”
“砸了”
“什么,你砸我碗干什么”。
“太大拿不住”
“你……算了我再去买一套好了”。
“我在网上订了”。
“网购,我还是自己买吧,质量能保证么”,听我这么说她有些落寞的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嘴里小声的说,“不好么,你不是在这家买的么”。我刚想上楼隐约的听见她说话,回头看到她的泪滴在手机屏幕上,一滴又一滴。原来,这家网店是闫琦收藏的,她过去经常买她家的碗筷很喜欢用那家网店的东西。
“那你买吧,我这出去一趟也怪费劲的”。随后甩了一句转身上了楼,我很不爽我更是生气她将她旧情人的物件喜欢的东西摆在我的家里,可是我又能怎样呢,为了她我早已没有了原则没有了底线。
这东西送来的倒是真快啊,下午我家大门就被快递员敲开了。
晚上吃饭时我端着她刚买的碗愣神,这风格也太……可爱了吧,儿童餐具啊这是,白色的瓷碗上印着卡哇伊的卡通图案。
安姐放了我大假说让我安静在家里养伤,剩下的事情她来安排。
从上次买餐具之后她又陆陆续续的买了好些东西,只要是能动的能拿下来的东西全让她给我换了,我看着头顶的海绵宝宝的钟表,大米老鼠的沙发抱垫,粉红色的桌布发呆,身边全是闫琦喜欢的东西,那是她喜欢的风格。
我比较喜欢淡雅一点的东西,比较喜欢纯色系的物件,比如在一张白色餐布上简单的勾勒出一个图形,刚刚好。
“来,小乖乖,这里来”。我真是要疯了,这女人居然弄了一条贵妇犬回来,我平时最讨厌的东西就是宠物,猫啊狗的碰都不会碰。
“你别让它靠近我”。
“我家小乖乖多可爱”。
“呵呵,可爱”。
“那可不,我家小乖乖最可爱了”。
“呵呵,得你自己玩吧”。站在海边感受着大海的力度,最近她的情绪明显的好了不少,大多时间都处于自娱自乐的状态,不常理我,时常自己跟自己说话,时常恍惚的让她那小狗找妈妈找小小琦。
她不在喝酒不在日夜买醉却活在了自己为自己编制的梦境里,看着这样的她有时的我真的觉得很无力,很多时候我都想告诉她,藏玉你的闫琦已经不在人世了,醒醒吧好不好,可是我没有,因为不忍心。
我刚进屋子小狗便跑来扒着我的裤角,“离我远一点我不是你妈妈,我是藏月,走开”。我粗暴的将小狗踢到一侧,抬头正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她那明亮的眸暗了下去默默的转身去盛了饭来。
地上的狗狗可怜巴巴的趴在地板上,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后索性蹲在原地不在动弹。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扔掉”,吃饭时她这样开口说。
“你开心就好,扔掉了你再买还不都一样,浪费精力”。
“啪”,她抢过我手里的碗一甩手狠狠的摔在地板上,然后将沙发垫撕烂将挂在墙上的钟也摘下来砸得稀巴烂。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将客厅搞得一团糟,没有伸手去拦,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做了这些事情最终是为了些什么。
“请问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你是在逼你自己还是在逼我,你到底要干什么”。语气很冷很冰很大声。我对她发火了,我压了这么久一直在忍,她还是不满足不满意她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我要干什么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在笑,笑得很诡异”。
“你要做什么我怎会知道,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要在没完没了的闹了行不行,东西买了砸砸了再买你觉得这样有劲么”。
“不喜欢就扔掉”。
我笑笑很无奈的摇摇了头开始清理她留下的战场,“别碰”,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藏玉,我的心难道你一点都不懂么,我舍不得,舍不得见你流眼泪舍不得让你受伤,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我握着她的手,很严肃的告诉她我的不忍我对她的疼惜,我叫她藏玉而不是妈妈。
替她包扎了伤口之后转身上了楼,离开前她说,“藏月,我恨你,我恨你”。
夜里我再一次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一次我清晰的听到她大喊,闫琦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清晰到刺透了我的心房。
我将家里的布置恢复到原来的模样,那只贵妇犬最终被我送了他人去养,她没有阻拦我也没有在大喊大闹,整个人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我在窗口看着那个走进大海有走出来再走进大海,来来回回的女子许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海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胸口,我的心跳估计已经到达了每秒钟二百下的频率了吧,心悬在嗓子眼。
作者有话要说:
☆、No。15
那次之后她一直这样,我一直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不曾靠近,我想如果她真的想死就算我救了她一百次她还是会去寻死的。
回来啦赶紧换套衣服吧别在感冒了,我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进来时身上的衣物湿嗒嗒的黏在身上。
不理我然后是浴室间关门的声响。
“多吃点,我包了馄饨盛了一碗给她”。
我每天都换着花样的给她弄吃的,如今她不在绝食不在闹不再砸东西,给她拿去吃的她就吃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不该说那些话给她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某些举动刺激到了她,如今这样的她没有情绪没有感知,这个样子的她是不是比以前的状况还要严重些。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老黄,是过去画室的朋友。
“喂,老黄”。
“哎呀我的女神啊,没换号啊”。
“哦,没换有事啊找我”。
“你快来,今天我们画室能到的可都到了就差你了快来”。
“有什么事情么”。
“来了不就知道了么,万福酒楼”。
“好知道了”。
看了一眼手机,快到九点了。
“我出去一趟,中午不一定能回来,你自己弄点吃的”,在临出门前我还是耐心的在不断的嘱咐她要自己照顾自己。
开车到了饭店大门处,貌似是有婚礼,进了大堂给老黄打去电话。
“这里,这里”,一转头看到一个男人不断地向我挥着手。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新郎,我的画室小男友,藤吉。
一个回眸一行清泪一阵哽咽一种难以言明的悲伤,我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
“小月,他开口很亲密的喊我”。
“恭喜,如今更帅气了”。
“小月”
“别喊我,这是红包别嫌少啊”。我摸了一下兜,平时不买东西基本不带钱,掏了半天的兜也没凑到一百,全是零钱。
我将一把零钱放进袋袋里然后递给了他,他很忧虑的看着我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红包,他说,“小月,对不起”。
我笑然后走到老黄那桌酒席坐下。
婚礼现场有些尴尬,有些人开始拿出手机拍照片,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婚礼还是在有惊无险中完成了它的仪式。散场后老黄他们一帮人又找了家酒店喝酒,一杯又一杯再一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这么的对酒感兴趣,我讨厌它憎恶它可今天我却是那样的想念它。
“小月”
他在婚礼结束后不久也赶了过来,手上的酒杯被他一把抢下来,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好难受。
“小月,过得还好么,如今成明星了,我们这帮同学可都高攀不上了呢”。一个男生举着酒杯来到我身前。
“好啊,人前风光”。我又一口干了手里五十二度的白酒。
酒桌上藤吉一直坐在我身边忧虑的看着我,画室的同学们跟我说话也很小心谨慎,离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