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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她只听到莫濯南沉稳得有些压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她已经分辨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能无力地低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东西,叫我什么?”莫濯南狠狠地往上顶了一下,韩筱依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拱了一下,闷哼一声没有回答,莫濯南俯身在她肩头咬了一下,韩筱依之前在他肩头要的齿痕还在,现在已经发红了,“呀!”一直浑浑噩噩的扮死人的韩筱依“呀!”的一声叫出来,眼中冒着小火苗,不满地看着莫濯南。
“叫我什么?”莫濯南又重复了一遍。
“莫濯南,莫濯南,你是我的莫濯南!”韩筱依抱着他的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难道愿意称呼自己的所爱的人为父亲吗,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他们之间不被世俗容许的关系吗?这样叫着的时候她的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啊!
莫濯南抱着韩筱依,将她小小的身子嵌在自己胸膛中,两人带着汗水的皮肤紧紧相贴,沾染上对方的气息。
良久,莫濯南去浴室洗澡,穿好衣服,神清气爽地站在床头轻吻韩筱依的眼皮,“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再讲让大家都难受的话,恩?”
韩筱依实在累得够呛,眼皮像是被人用胶水糊住了一样挣不开,眼前的莫濯南模模糊糊地像水里的倒影,“我不要和你分开,我要跟你去公司,好不好?”她摇着莫濯南的手臂,撒着娇却又抵挡不住睡神的诱惑,很快地睡去,在梦中低喃着“莫濯南”。
“乖,你累了,好好休息,午饭我派人送过来!”莫濯南轻轻地掰开韩筱依抓着他衣服的手指,这样的女孩,连在梦中都想着他念着他,叫他怎么忍心责怪。
二十六(上)
转眼韩筱依已经升上了高三,正是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也许这一年就能决定她今后的命运。
静悄悄的房间,只听到笔尖划在纸上发出的唰唰声,韩筱依看了看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1,莫濯南现在在干什么呢?大概已经睡了吧!
说起来莫濯南已经出差一个星期了呢,似乎有些想他,那他呢,有没有想自己,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自己?
“晚安!”屏幕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韩筱依却抱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莫濯南很少发短信,有事情都是打电话的,对他那种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的人来说,发短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屏幕渐渐暗下来,韩筱依忍不住又按亮,只要看到“发件人:莫濯南”这几个字,心里就会觉得暖暖的。
“筱依,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母亲推开门走进来,韩筱依手忙脚乱地想把手机塞回抽屉里,只是越忙就越出乱,她没抓住手机,啪的一声滑落在地上,正巧落在母亲的脚边。
韩筱依想弯腰去捡,母亲已经把手机捡起来了,对着仍旧亮着的屏幕看了一眼,就又轻轻地笑着,把手机塞回韩筱依手里。
韩筱依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去,心却咚咚地打着鼓,母亲有没有看到莫濯南发给她的短信,转念一想,只是简简单单的“晚安”两个字,并不能代表什么,父亲给女儿发条问候短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嘛!
呵,毕竟他们现在关系是父女,她该感谢他们目前的这种关系吗?
只是到底还是做贼心虚,韩筱依的眼神到处乱瞟,就是不敢和母亲对视。
的确一条短信不能代表什么,晚安两个字也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从不给妻子发短信,却给继女发短信这就值得怀疑了,现在电视新闻一天到晚播的都是继父强奸女儿,莫濯南当然不是那样的人,韩妍希搜索着,她和莫濯南相识三年,结婚一年,他似乎从未给自己发过短信。
难道莫濯南和筱依之间有些什么?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韩妍希默默地打量着女儿,纤细的身材,秀美的脸蛋,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足以吸引任何一个男人目光的女人,再也不是当初的小丫头了。
“濯南晚上和我打电话,说计划延误,可能还要三天才能回来。”韩妍希轻飘飘地飘出这么一句话来,韩筱依淡淡地“哦”了一声,手上的笔却一停未停。
还要三天哪,韩筱依在心里叹了口气,原以为明天就可以见到莫濯南了。
“筱依啊,离高考也没多久了,你有没有想过要考哪个大学?”韩妍希看女儿神色自若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都是担心再婚后,女儿和继父相处得不好,莫濯南和筱依一向都处得很好,她却有了那么龌龊的想法。
可是她哪里知道韩筱依这一年间,在乖女儿和莫濯南的小情人这两个角色之间转换,早已炉火纯青,人前背后的不同嘴脸,她把握起来没有一丝困难。
“我想考S市的F大,妈妈你认为如何?”韩筱依和莫濯南呆久了,说话变得和他一个模式,总是以“你认为如何”结尾,委婉得让人无可挑剔,却又无从拒绝。
其实她真正想去的是A大,莫濯南曾经念过的学校,但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韩筱依不准备和任何人分享。
韩妍希一时间有些错愕,她越来越不了解筱依,她一直以为筱依会考本市的大学,毕竟作为一个大都市,本市的重点大学也不少,“F大会不会远了点,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妈妈还是支持的。”
韩筱依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恩,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一年来,和莫濯南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对,在母亲面前却又要保持适当的距离,韩筱依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或许远离这块地方,远离这个人,她可以学着慢慢去遗忘。
韩妍希默默地站在韩筱依身边,在这样宁静的午夜,可以听到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彼此的心咚咚地跳着,两个人都没有讲话,默默地想念着心里的那个人。
两个女人,一对母女,思念着同一个男人。
二十六(下)
莫濯南回来的时候已近傍晚,韩筱依难得放松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就要起身迎上去,但还是强迫自己坐着没动,直到母亲迎过去接过莫濯南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韩筱依才拖拖拉拉地上前,帮莫濯南把拖鞋拿过来。
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近在眼前,她却不能靠近,只能以女儿的身份远远地看着,天知道,她多么想腻在他身上,正如母亲正在做着的一样。
尽管身上仍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莫濯南似乎精神不错,甚至有些神采奕奕的,吃饭的时候递给韩妍希和韩筱依一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接过东西的时候,韩筱依看到莫濯南朝自己眨了眨眼,轻勾着嘴角,指尖飞快地挠了她的手心一下,心下好奇起来,莫濯南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白色的包装上,点缀着几朵素雅的小花,韩筱依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但直觉上这东西见不得光,所以她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便把东西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捏着。
韩筱依回到房间,便迫不及待地去拆包装,她小心翼翼地顺着粘合的缝隙撕开包装纸,露出里面粉色包装的东西,韩筱依的脸不禁有些发烫。
这是——避孕套,莫濯南居然送她避孕套,而且是她最喜欢的那种。
其实和莫濯南一起的时候,韩筱依很不喜欢莫濯南用避孕套,因为她觉得这样很有隔阂感,而且也不舒服,但是她却唯独喜欢那种草莓味的,因为好像在吃草莓糖的感觉。
莫濯南出差前,他们那一次,因为草莓味的用完了,韩筱依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死活都不肯让莫濯南用其他牌子的,每每莫濯南戴上,韩筱依一双小手就紧随而上扯了下来,直逗得莫濯南心猿意马,却又不能得尝所愿,几乎要憋出内伤。
“韩筱依,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经不起你这样折腾,还是你怀疑我的能力?”莫濯南的语气略带嘲讽,起身穿衣服,他是真的生气了,一生气他就连名带姓地叫韩筱依。
韩筱依狗腿得很,一看莫濯南是真生气了,又屁颠屁颠地巴上来,抱着莫濯南的腰磨磨蹭蹭地不肯放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不了我吃药。”
“避孕药那东西对身体不好!”莫濯南叹了口气,转身抱住韩筱依,穿了一半的衬衫还敞开着挂在肩上,露出清俊结实的胸膛,他怎么能让依依吃那东西,任何一个有心的男人都不会吧!
韩筱依一双细腿又缠上来了,抱着莫濯南的脖子挂在他身上,用湿润的私处摩擦他的坚挺。
莫濯南在她唇上轻咬了下,咕哝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便一口气冲进她体内,像是惩罚她似的,浅浅地摩擦,研弄,就是不满足她,直到韩筱依像小猫一样,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对着他嘤嘤地乞求,莫濯南才算消了一口气,狠狠地撞击她的敏感处,满足地叹出一口气来。
最后,高潮的时候,韩筱依愣是勾着莫濯南的腰不让他退出去,非要他射在自己体内,莫濯南计算着这几天是她的安全期,也就没有勉强。
当莫濯南绷着背将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她体内的时候,韩筱依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事后,韩筱依也有些后怕,那时只是单纯地想要和莫濯南真正地合为一体,水乳交融,但是万一真的怀上了,她该怎么办,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问题,或许将来能养活自己以后,她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第二天莫濯南就匆匆忙忙地出差了,韩筱依也就没有管这件事。
二十七(上)
韩筱依刚洗完澡正对着镜子擦头发,镜子里的女孩白皙的小脸被熏得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娇俏,冷不防被一双手臂环住,落进一个坚实的胸怀中,韩筱依被骇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看到是莫濯南,连忙噤声,脸上却还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莫濯南安抚地收紧在她腰上的手,低头在韩筱依耳后吻了吻,“喜不喜欢我的礼物?”
镜子里的莫濯南眯着狭长的眸,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提礼物还好,一提韩筱依的脸禁不住又红了,欲拒还迎地推他,呐呐道:“喜欢!”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莫濯南看韩筱依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心里不由地一动,算起来他们十天没见了,忍不住又在她耳后吻了吻,猝不及防地被韩筱依一推,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扶着洗手台站住。
转头韩筱依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门口去了,调皮地从玻璃拉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现在在家里,我们要保持距离。”
莫濯南勾了勾唇,淡淡道:“那么星期六我们去‘初晴’,恩?”
韩筱依坐在灯下写着作业,“弹子跳棋共有60颗大小的球形弹子,现在棋盘上将它叠成正四面体形球垛,使剩下的弹子尽可能的少,那么剩余的弹子有 多少?”其实这样一道数学题对韩筱依来说并不难,换做平时不用三分钟就能做出来,可是现在她只是浑浑噩噩地反复念着题目,大脑却一片空白。
隔壁母亲和莫濯南“恩恩啊啊”的哼声吵得她心烦,她多想跳起来叫他们不要再吵了,人都走到门口了,韩筱依还是站住了,她用什么立场?
韩筱依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拳头捶着头,任泪水迷了眼,那个男人她朝思暮想了整整十天,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却只能远远地望着彼此,她多么想像母亲一样躺在他的怀里,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依依,依依。”
其实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隔壁房里就算开着音响放重金属音乐韩筱依也不可能听到,更何况只是那种软软绵绵的叫床声呢,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是她心里的恶魔在作祟!
韩筱依扶着墙爬起来,打开门走到阳台上去,将头凑近窗帘间的缝隙,这件事这一年来,她做了不下二十次,早已是轻车熟路,但看到屋内交缠的两具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愣住了,如同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泪在心里淌,委屈往肚里咽。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母亲正是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她是有需要的,而且小别胜新婚,这一幕几乎是预料中的,但韩筱依还是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似的,这些日子以来在母亲面前装着和莫濯南平平淡淡的模样,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莫濯南甜甜蜜蜜的样子,这一切都要把韩筱依折磨疯了。
一点一滴的委屈,一点一滴的嫉妒,在心里慢慢累积,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二十七(下)
韩筱依嗒嗒地跑回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也顾不上这样大的声音会不会吵到母亲,她什么都顾不了了。
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手机嘟嘟地响了两下被挂掉,韩筱依又拨,仍是被挂掉,她就一直这样被挂掉,再拨,再被挂掉,再拨,她都不知道自己拨了几次,最后再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在‘初晴’等你,今天晚上,不见不散。”韩筱依按下了发送键